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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代表着接受异性情意,不接,却是对神明大不敬!
左右为难!
这个可恶可恨的北宜皇子!
苏七却是不以为意,“他扶风羽有没有这个能力夺得鹿角尚不明,我们何必着急。”
祺灵一听,顿时露出了笑容来,“是了,我怎么没想到,今日皇舅父说了。一应男儿皆可参与鹿角争夺赛,玄武哥哥身手不凡,定不会让你苏七失望的!”
什么话?
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七沉了脸。
此时,激荡的鼓声传来。
祺灵顿时兴奋得尖叫,“开始了,苏七,开始了!”
清一色的汗血宝马,一字排开,明黄色的锦旗迎风招展,劲装男儿高坐马上。个个神采飞扬,血气方刚,看台上一众姑娘间窃窃私语里难掩兴奋的尖叫。
自古美男得芳心,此话。放哪都是不假的!
苏七却还是一眼扫了过去,没有慕容钦的身影,她诧异,又不信地扫了回来,还是没有阿钦的身影,一时间。她心里急了起来。
祺灵说皇帝陛下的旨意,一众男儿都应参加,阿钦不可能不上场,除非不在或是病了。
苏七想到这就越发急了。
可此时此刻祺灵那丫头已经兴奋地跑去前头看热闹去了,行宫里只带了尘素婆婆前来,近来消息自然是闭塞的。
“七妹,可是身子不适?”
身后一个关切的声音传来,苏七回头,是苏三娘。
“无妨,只是被日头晒得有些头晕。”苏七摆摆手。
苏三娘却是走过来挽住苏七的手,将她带到阴凉处又递上一盏冰镇的酸梅汤,方才拿起苏杭绸扇不急不缓地打起扇来,
“七妹别急,慕容钦公子带话,七妹放心,定不相负!”
“叮”的一声脆响,苏七抖着手放下了茶盏,抖出的酸梅汁染上了手心。
苏七顾不得擦拭,不敢置信地问道:“三姐说什么?”
苏三娘却是笑了笑,道:“慕容公子定不负七妹相思之意!”
“加油,加油!”
前头是惊天动地的喧闹声,可苏七却只听到了那一句“定不相负!”
她便红了眼眶……
“这……。近日母亲身体尚未痊愈,又才得了这么个孙女,更是宝贝得不行,如今我家七娘吃睡都与她老人家一处,母亲怕是……。离了她一刻都不行。”大老爷言语间歉意满满。
这些人都是岑州地界上各行各业的领头人物,他虽有着将军府的威名在身,可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王掌柜有些急了,“在下保证诊治一完,即刻将苏七娘子送回,保证不让国公夫人担忧。”
他又想到什么接着补充道,“在下会派王家护卫二十人,一路接送神医娘子,保证不会在途中出任何差池!”
刘景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掌柜考虑周详。”他又望向苏大老爷,“不知大老爷可否帮个忙了?”
此话一出,大老爷却是再不好推脱,“那就容在下回去告知一声。”
王掌柜听得此言,立马向着大老爷狠狠地行了好几个大礼,又对着县老爷刘景行了几个大礼,倒弄得苏大老爷更是不安,七娘能否前去诊治尚未有定论,如今成了这样场面,可如何是好?
他眉心蹙得更紧,轻叹出声。
刘景看在眼里,却是脸色微霁,希望此番谋划有效,要不然他也是不好交差。
晚膳过后,一家人都聚在长风堂里闲话。
大郎、三娘以及五娘还是没得老夫人允许,在自己房里用的晚膳。
陈氏和尤氏殷勤地给老夫人端茶递水,又捧来时令新鲜水果。
四娘紧挨着七娘坐着,两人正在说着刺绣之事。
四娘上次派人去打听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原来玄王是在帮七娘的丫头半香描画水中锦鲤。而那丫头却是为着刺绣。她的人一直查到自己铺子誉锦坊方才得知“双面绣”的事。
于是,从那日起,她对这新回府的七妹更加热心友善了。
双面绣可是失传已久的神秘技艺,七娘可以轻而易举地调教身边丫头。想来到时候也可以同样教会自己。
四娘想到这,眼角里的精光一闪,嘴边的笑意便是越发灿烂。
“今日听父亲回来说,县老夫人寿诞的酒宴上大家伙说得最热闹的可是七妹神医娘子之事。”四娘得意地拉着七娘转了一圈,“祖母您瞧瞧。原来被外间说得出神入化的神医娘子在这啊!”
七娘被闹得好笑,“四姐快别笑话我了,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担不得这些个虚名的。”
四娘挑眉,“啧啧,在姐姐面前就别谦虚了,现如今整个岑州城里就是三岁小孩都知道,长风将军的嫡女乃是妙手神医。”
陈氏也赶忙补充道,“是啊是啊,这些日子多亏有七娘为咱老爷诊治。如今不都快好全了。”
尤氏见此也赶忙跟着起哄,“我这做婶婶的可还眼巴巴地等着神医侄女的美容妙方啦!”她起身拉过七娘的手,“听说今日早膳时分,为着我这妙方害得老夫人损失了个上等的青花描金粥勺,你放心,婶子如今连十个这样金贵的勺子的银钱都备下了,你尽管帮我构思瘦身美容方子!”
尤氏这话说得豪气,发间的凤凰红宝石簪子随着她的娇笑微微跟着晃动,在百十根蜡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光彩夺目。
陈氏眼里头的阴郁更为明显,嘴角的笑容便僵住了。
大老爷心思一动。心里头的话在嘴里转了好几个圈。
老夫人却并没有如往常般被逗笑,她微微沉着脸,“好了好了,你们娘两就别再打趣七娘了。”
四娘不满地撒娇。“祖母就是偏爱七妹,我与母亲明明是在夸着妹妹,祖母却如此偏心。”她委屈着跑到老夫人跟前,“四娘不干了。”
老夫人满是怜爱,“瞧瞧这张嘴,我不过是帮你七妹说上这么一句。你倒说了三四句,还句句不离说我偏心,你倒是让大家伙评评理。”
身侧的王婆子抿嘴轻笑。
二老爷眼里满是赞赏。
尤氏拉着七娘坐下,“四娘这样,还不是老夫人您惯出来的,如今啊,这府里头怕是也只有您才说得过她。”
大家伙都跟着笑了起来,陈氏脸色不愉,笑得很是牵强。
可惜,她家三娘不在,要不然也不会让四娘一人出尽风头。
“好了好了。”老夫人拍了拍四娘的手,“七娘刚回府,她年纪又小,虽然医术的确不错,可这些个神医之名都是谣传。”她又叮嘱大老爷二老爷,“你们往后在外面也当帮她说说,不要让百姓们胡乱跟着谣传才是。”
在场之人听言都是一愣,唯有七娘知道老夫人苦心。
低调做人。
祖母这是在保护她。
“祖母说得正是。”七娘忙起身道谢,“七娘年纪小,又是初回府里,很多的礼仪规矩还得一一从头学起,至于医术,不过是隐居太行山脚时偶然学得一二,实在担不起神医之名,还请大伯二伯往后在外能帮七娘辩解一二。”
二老爷立马起身回“是”。
大老爷嘴里的话却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弄得他心急尴尬。
“怎么了,这是?”老夫人眼尖,扫了过来。
大老爷迟疑,“母亲,是……是今日县老爷的请求,我……。并未答应的。”
“可是何事?”
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是……万字玉行的王掌柜,他八十多的老母头风病犯了,偏生请遍了城里名医都不见效,近日来更是卧病不起、危在旦夕。”
他一会望着七娘一会又望向老夫人,眼里头满是急切与期望,“他……他希望咱们七娘可以去瞧瞧。”
“胡闹!”老夫人唬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说了,你明日便去回了那王掌柜,老婆子身子未愈,还离不得我家七娘!”老夫人言语坚定。
大老爷吓得立马跪下。陈氏也跟着跪了下来,“可……可今日县老爷再三开了口的。”
大老爷言语间满是无奈,他这一急,额间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管他什么县老爷。难道他的话比我堂堂一品国公夫人的吩咐还有份量?”老夫人黑了脸,继续沉声说道:“还是你这作儿子的只听得外面人的瞎说,却是半句都听不进自己母亲的话了?”
老夫人这话说得严重。
大老爷赶忙磕着头,“儿子不敢,儿子不敢。”
陈氏也跟着磕头。可心头却是万分焦急,前段时间县老爷方才轻饶了大郎纵火烧人之事,若是今日咱们不卖他面子,可保不准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要知道,大郎那事可还没完全定下来的。
二老爷也是急了,母亲自从中毒清醒后,这性情可是大变,往日里还是她教他们兄弟二人如何和当地官府商人打理好关系,人前人后可从未曾摆过国公夫人的谱,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其实不怪他们多想。现如今老夫人只要涉及七娘的事便是格外容易动火,稍不留神她便是大动干戈。
慕容皇子的事还未消散,她可不放心七娘出府,这保不定就是敌人的阴谋。
“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老夫人端了茶,示意王婆子送客。
大老爷二老爷面色尴尬,陈氏满面焦急,尤氏不知所措,四娘沉着脸深思,就是七娘也是面色难堪。
毕竟事关自己。又是人命关天。
“祖母,您还是让我去瞧瞧吧。” 七娘主动提了出来,“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七娘虽说年幼。可是人命关天,这心里头还是放不下的,还望祖母成全七娘的不忍。”
二老爷见此赶忙说道:“县老爷一直对我们将军府礼遇有加,又一直是交情非同一般,上次还是他松口方才让大郎逃过一劫。”
陈氏听此眼睛一亮,“是啊是啊。母亲,大郎之事乃是无心之失,求您看在他的份上同意了吧。”
老夫人冷哼一声,却是沉默不语,既不答应也不回绝。
七娘知道祖母这是动心了,她赶紧乘热打铁,“孙女本事不大,这能不能救治好王老夫人姑且不说,可是如果孙女明知道此事而袖手旁观,他日若是此人因自己而不幸过世,孙女岂不是成了将军府的罪人?”
“祖母,何况还牵涉大哥之事,孙女就更不能甩手不理了。”她走过去拉着老夫人的手,“孙女保证,一给那老夫人诊治完便立即打道回府,决不在外面逗留!”
老夫人瞧着她,满脸的不忍心,可是她仍是不松口。
七娘眼里闪过无奈,她想到什么赶忙接着说道:“祖母若仍是不放心,那便辛苦大伯陪着孙女去一趟可好?”
大老爷听此眼前一亮,“儿子带将军府十余护卫一起护送七娘前去,儿子保证全程看护七娘,绝不会让她出任何意外!”
陈氏听此先是一喜,接着心里头却是嘀咕不停,这排场未免也太大了,七娘是何身份,出趟子门还需要劳动护卫数十,想着她这长房夫人出门上香都从没有过这种待遇。
尤氏虽面色如常,可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七娘这一回来就把她家四娘的风光抢走许多,老夫人的心思未免也偏了太多。
她望向四娘的眼光里便满是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