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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没敢深想,也以为老夫人是赶路累着了,最近听四娘子说老夫人可能是中了剧毒,方才想起这事,便是越想越怕!”
“中毒?”五娘想了想,便是脱口而出“照你这么说,祖母是被人谋杀?”她说道这,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三娘冷眼瞧着,甚是嫌弃地白了五娘一眼,瞧她这戏演得,真是矫情!
此话一出,大厅里头顿时咋开了锅!
“什么?谋杀!”陈氏失声尖叫,谁有这个胆子敢谋杀一品国公夫人?
大老爷黑了脸,“说,你有何证据!”
胡言乱语的可别乱了方寸,特别是当着满屋子的奴才。
“你可瞧清了那两人的模样?”二老爷也赶紧问道。
“奴婢……奴婢只远远瞧见了背影,又挂念着老夫人,并未瞧得十分真切。”
听到这,大郎暗暗松了口气,黑衣人,两个,怎么听都觉得和自己脱不了关系,这个贱人,自己方才才问过她说没有,这会子却又突然告状告到二房,早知道如此刚刚就该了结了她!
大郎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子佩偷偷抬头瞧见了很是不解,怎么大公子是这样的表情?难道自己有什么话没说到点子上?不是五娘子说这是在帮他吗?他派遣的人至今未归,又怕出什么差错,万般无奈之下只有编这个故事,再说了,五娘子说大公子本就是无辜的!
子佩想到这,心里的忐忑不安少了几分,刚刚如愿被大公子破了处,她现在就是他的人了,再加上今日帮的这个大忙,想来自己不日便可抬了姨娘做人上人!
子佩心中满是甜蜜,勇气十足地大声说道:“奴婢虽然没有看清他们的模样,却是捡到了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封信。”她看到五娘满意的眼光,接着说道,“奴婢不识字,还请老爷夫人过目。”
下人立马呈上信给了二老爷,他没有推迟,而是展开了与旁边的大老爷一同看。
陈氏尤氏面色焦急,大郎死死拽着扶手,手背青筋暴起,三娘气定神闲,她想着就算是事发,在她前头不是还有个大哥吗,如若不然,也还有这么个庶出的五娘,怎么也是轮不到她这个嫡女的。
五娘扫了对侧一眼,唇角略弯!(。)
220 离开2()
夕阳已过,屋子没有点灯,昏暗一片。
苏七一点一点展开手里的那张字条,黄金色的墨粉散着淡淡的荧光,“my baby”几个再熟悉不过的字母,此刻因为长久的紧握而略显褶皱。
苏七却想到了午后楚晴的回话。
“……海外的波斯王子突然到访,今日已经住进了皇宫,仁德皇帝前脚刚踏入御书房,后脚便让那毕福全亲自去请波斯的王子,很是敬重。”
“……听街角酱油铺子的王二说,这位波斯的王子是从西海岸着陆,之后直接来了帝都,仔细算算到帝都城也已经有了三日有余……他还炫耀着自己见过波斯人,蓝眼睛,金色的头发,穿一身的白,就是头顶上也围着白色的布条,他说是在咱们府的街口亲眼见到的……”
“御墨阁那头的消息,波斯王子一入帝都便去了那,冰掌柜不肯透露半点消息,不过婢女前去打探过了,波斯王子出御墨阁时多了个紫檀木的箱子,里头装的正是颜墨,整整一箱的颜墨!”
“婢女想,波斯王子定是御墨阁的熟客了,若不然岂会如此熟悉御墨阁的布局,船靠岸不到半个时辰,波斯王子的白马车已经到了御墨阁大门口,接着那位王子径直走上了三楼,无需任何招待的丫头们带领……”
“娘子,您定下的颜墨冰掌柜来话说月底出不了货了……不过,那位波斯王子却送来了四块上等雕花颜墨,已经交到尘素婆婆手上了……”
话落,苏七盯着那黄金粉下的字符苦笑出声。
如今,根本都不需要她去找寻,人家已经迫不及待的寻上门来了,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苏七却突然地犹豫了。
回去,多么美好的字眼!从苏七自知自己的来源后,没有哪一天不挂念着另一个时空的伯父伯母。不挂念着那些她舍不下的朋友兄长,不苦想着新婚之夜那个疯狂伤寒自己的新郎,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以及父母最后的笑容与嘱咐……
苏七想。回去,无论如何都要比在这么个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古代社会要好,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算计了,不知道哪一步就又掉入他人设计的陷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逼着嫁给这个王子那个老皇帝了……可是,而今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祖母,她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最爱最亲最为敬重的人,难道自己真的能够抛下祖母一走了之?
她走了,是轻松自在了,是可以实现多日来的夙愿了,是能够完完全全将这个鬼地方以及这儿发生的一切都当成一场梦了,可是她走了之后呢?
祖母,又该怎么办?
将军府苏家又会怎样?
私自潜逃。不顾皇帝圣旨,不顾皇家颜面,不顾男女耻辱,私自潜逃!
别人会怎么说,帝都城里的那些个假惺惺的贵族贵女们又会怎么看,还有皇宫里那位仁德老皇帝,那位白发苍苍却又慈爱的太后娘娘会如何愤怒?
她,不能够将这些祸水都引向祖母,她惹下滔天大祸之后留祖母一人面对!
她……不能!
苏七利落地撕碎了黄金字母的字条,狠狠地丢出了窗口。然后倒头躺下,胡乱抓过真丝薄被捂住了头。
现在,她脑子里很乱。
慕容钦便是恰在此刻走进来的。
他悄声的,背着点点月光徒步走进了屋子。走到了雕花牙床边,直到看到平日里嬉笑颜开的阿七,独自一人藏在被子下压抑地轻声哭泣,他的心顿时疼痛起来。
此刻,他想着自己方才那般大胆地径直走出父皇的御书房,那般毫不掩饰地直接进了将军府大门是件多么正确的事。
如若他不来。只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直到阿钦的阿七在无人的黄昏是这般的脆弱,他就不会知道他的阿七是这般的不想嫁入那吃人的皇宫为父皇的妃子,他就不会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么在乎这个小丫头!
慕容钦叹息一声,然后柔声道:“哭吧,有阿七的阿钦在,阿七不用怕丑,放肆地哭一场吧……”
话未落,苏七一把掀开半透明的真丝薄被,无需看一眼,径直扑到了慕容钦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门外,尘素婆婆抬手阻止了半香上前的举动,半香不解地忘了过来,她手举着的托盘里正放着一盏温热的血燕百合莲子粥,是苏老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一出锅就急忙用冰块给镇着,不出半个时辰那烫得人手起泡的血燕粥已然温热,苏老夫人说温度正正好,嘱咐着她即刻送来,这不,半香跑得额间的汗珠子都冒了出来,人都到了房门口,尘素婆婆却不让进了!
半香急了,轻声道:“婆婆,这是苏老夫人的嘱咐,娘子已经一日滴水未进了,老夫人说了血燕百合和莲子的粥最适宜养胃,特地做的,嘱咐奴婢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
后头的话,那丫头没再说,因为尘素婆婆已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半香顿时警觉的停了嘴。
一时间长风堂的霖雨阁里鸦雀无声。
接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传来。
半香顿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尘素婆婆,尘素叹了口气,示意半香随她来。
出了院子,掩好门,尘素方才低声道:“……慕容钦皇子正在里头。”
言外之意,不要去打扰。
“怎么……怎么是慕容钦皇子?”半香皱着眉问道,眉眼间是掩都掩盖不了的失望,尘素婆婆一个眼风扫来,半香立马敛了神色,她垂下头,不甘心地嘀咕道:“慕容钦皇子都已经订了亲了,娘子就是与这位皇子交情再好,日后也至多不过是位受宠的侧妃,慕容钦皇子的正妃只能是穆家的九娘子,咱们家娘子只怕是这辈子都翻不过去了……我还想着是玄王殿下呐!”
话落,尘素婆婆却是突然沉默了。
半香这丫头不想事,嘴巴又快。可这话说的却是半分也不假。
穆家九娘子与慕容钦皇子的婚事那可是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旨意,世界无能能够更改,即便是仁德皇帝想要再插手此事那也是要好好顾及顾及太后娘娘身为母亲的苦心的,是以。半香说的没错,无论日后慕容钦皇子是辉煌腾达还是一败涂地,他的王妃之位只能是穆家的九娘子!
就算日后这位穆家九娘子不幸一招去了,慕容钦皇子再纳新的王妃,那也得带个“继”字。待到百年之后,同棺享受后代子孙香火的也只能是前头的原配!
是以,与其与这位有了正妃的慕容钦皇子藕断丝连,还不如去随了那位位高权重的玄王殿下,人家那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咱们娘子好啊!
尘素婆婆这下可算是想明白了。
只是这门她一时却是不敢去开了。
“吱呀”一声,不想门自己开了。
不待半香和尘素婆婆回神行礼,苏七拉着慕容钦已经连走带跑地出了院子,朝着苏老夫人的长风堂径直而去。
半香端着那盏已然凉透的血燕百合莲子粥连忙跟了上去。
等到祺灵郡主闻信而来时,长风堂里已经陷入了僵持。
慕容钦道:“……此次西北战营瘟疫来的正是时候,据探子来报。瘟疫已经逐步在西北地带蔓延,不仅仅是部队军营里,就是寻常老百信家里也是有了传染,父皇收到消息后立刻着太医院所有太医研制对抗瘟疫的方子,北宜国的使臣在今日午时已经启程回国,据传闻,瘟疫也已经侵袭了北宜边境,不仅仅如此,南蛮国使臣,玄武国使臣皆纷纷提前离去。旨在立马回国商讨对抗瘟疫一事!”
“望国公夫人及苏家七娘子恕罪,本皇子已经在父皇面前举荐了苏家七娘子,不仅仅如此,皇祖母今日幸得苏家七娘子妙手神医。皇祖母常年的眩晕症不出两日已然痊愈,皇祖母说苏家七娘子一手针灸之术使得出神入化,太医院院判李太正更是极力推荐苏家七娘子前去协助西北治理瘟疫一事,还道若有神医前去,民心自然而安……”
“是以,恳请国公夫人全了苏家七娘子救国救民之心!”
慷慨激昂的话。听得祺灵气血上涌,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道:“老夫人,老夫人,您若是不放心七娘,我祺灵便随七娘一同前去便是了,皇祖母就是不看重七娘,看在祺灵这个第一郡主的份上,定是不会为难七娘的,何况西北乃是我爹爹的军营,有爹爹在岂敢让其他宵小之辈盯上咱们神医苏七?”
“老夫人,爹爹而今正在西北军营,生死不明,还望苏老夫人高抬贵手,让苏七前去救命!”说着,祺灵痛哭起来。
慕容钦说了,午后来的急报,只说西北军营过半的将士染上了瘟疫,且那东西还在迅速蔓延,文中却只字未提身为西北镇国一品军侯的东城驸马爷——祺灵父亲。祺灵郡主一听闻消息便哭到了御前,仁德皇帝头疼没有办法,又将太医院的那些个老家伙斥责了一顿,也正好是祺灵这么恰到时候的一哭,仁德皇帝才没有将慕容钦的话斥责回去,却也是在此事上未做出明确的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