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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将军府仍是交由他们二房管着,这几日母亲病情危重又一直未见丝毫好转,下人们早已经是人心浮动。
这不,一大早后厨就请示尤娘是否先备着点菜食,以防万一。
对,是得以防万一!
母亲已经是年过六十,本就是体弱多病之躯,外加这次大病来袭,只怕是……
“你做主吧!只一样,别委屈了母亲!”大老爷丢下这么一句,便起身由小厮搀扶着离开了。
二老爷起身相送,心里头却还是欣慰的。
刚刚他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也可以说是一种试探,可无论大哥怎么回答,他都是早有主意的。
这将军府,现如今可是他们管着。
当然,以后以后都会是他们二房管理!
二老爷哼着小曲,背负着手,悠哉悠哉地出了轩宇堂。
待到不见了人影,躲在正厅一侧的三娘方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看着四周连个丫头婆子都不在了,立马脚步匆匆地离去。
不多时,她便在后花园的假山洞里等来了浑身酒气的大郎。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醉酒!”她心里头有事,语气便急切了些。
“无……无妨!”大郎扶着洞内壁摇摇晃晃地终于是站稳了。
三娘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大郎,“大哥,祖母怕是不行了!”
大郎一听,面色一沉,酒醉便已经醒了一大半。
“妹妹一直想问,大哥当日还是下手了吗?”三娘绞着帕子,鼓起勇气方才问出口。
祖母病危,在别人看来是因为祖母匆忙赶回而招病祸,可她却知道这件事多少和他们兄妹两有关!
当日,当日可是她听了五娘胡说,才被猪油蒙了心的与大郎商议这事。
“我……我不知道。”大郎害怕了,“我……派了人去!”
这便是了!
祖母赶路多日,一直未说有任何不适。偏偏刚入了这岑州境内就突然患病,恰巧大哥委派手下前去阻拦。
“可是……可是我只要他们设计拖延祖母,并未……并未指使他们伤害的!”大郎急了,额间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那日收到祖母病危的消息,他就吓得腿都抬不动了,这两日又一直未见派遣出去的心腹回来,悄悄遣人暗寻两日都没有任何收获,他就更是心急如焚!
“三妹,三妹,你要相信我!我……我绝对不会杀害祖母的!”
这会子酒醉早就全醒了,他急得语带哭腔。
要是被他人发现自己谋杀嫡亲祖母,那他……必死无疑!
“大哥,大哥,这个我知道。”三娘赶紧安慰大郎,想了想接着说道:“此事说起来,还是五妹的主意,就算有一天事发,咱们也不能为她背了黑锅不是?”
“什么?五妹?”
大郎回想了起抄手游廊里,那个梨花带雨玉峰半露的娇艳女子,刚刚酒醒的身子便又热了起来。
“大哥,等会咱俩一起去和她商量商量,事情只要没个水落石出,我们就还可以浑水摸鱼!”三娘满脸算计,杏仁样的双眼眸里闪着精光。
大郎是懂非懂地跟着点了点头。
长风堂,位于将军府正中心,正是国公夫人的居所,当年为纪念英勇就义的三儿子,老夫人特地将这更名为“长风堂”。
苏牧梨准确无误地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祖母右小脚趾的至阴穴,又仔细的调整好银针深浅,她方才长舒一口浊气。
自此,七百二十根银针已经全部准确就位。
半香见此,赶忙上前为她轻拭额间细汗。
苏牧梨道了声“无妨”,便起身往纯金的八角香炉里添加药粉,等到青烟袅袅,她才捏着左大敦穴的银针用力一弹,顿时老夫人全身上下七百二十根银针迅速移动。速度之快,让常人难以看出有根根银针的存在,半香看得眼花,只瞧着老夫人身上无数闪着银光的细线在不停变幻不停的移动。
半个时辰后,老夫人保养得宜的身子上渗出一层深紫色的液体,开始是薄薄一层水渍样,不多时便有成滴的液体滴落到床榻,最后竟然汇成小线条似的不停往下流淌,纯白色的床面上晕开一滩滩深紫色水渍。
见此,苏牧梨右手一挥而就,半香再一看,老夫人身上已无半根银针,整整七百二十根银针已经整齐排列一旁,有的针头仍有异常紫色液体滴落。
半香见时机正好,立马抱起老夫人放入早备好的烫浴里,刚刚还是淡黄色的一大锅药汤浴瞬间变成了墨汁般的黑色。
她未见丝毫诧异,赶紧拧开白玉的水源龙头,看着汤浴渐渐由深黑变成灰色再到颜色进一步变浅,直至汤浴又恢复了淡淡的黄色,她才心满意足的叹息。
她高兴地去向娘子汇报,不想隔壁内室里牧梨娘子却是发丝凌乱双目紧闭地昏倒在地,小巧消瘦的脸上满是痛苦挣扎,而那些尤带紫光的数百银针散落四处……
“娘子!娘子!”
半香连声惊叫……
第二十八章 记 忆()
如此熟悉的场景……
另一个自己穿着简单的牛仔裤搭白衬衫,正坐在病床前与消瘦异常的老人谈笑。
“奶奶,我和景明的婚期定下来了,就是五月初八,您的七十二岁生日当天。”女子满脸幸福,言语里洋溢着兴奋与快乐,“您说好不好?”
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枯瘦如柴,女子心领神会,赶忙把头靠了过去。
“好!好!奶奶一定要亲手为沐沐披上婚纱!”老人宠溺地抚摸女子乌黑发丝,满脸沟壑的脸上是病态的暗黄。
“奶奶一定要看到沐沐幸福!”老人言语坚定,望了望病房外,“景明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陆景明,她的未婚夫,也即将是她的丈夫。
“他呀,去香港出差了,为腾出接下来的蜜月时间,最近工作忙着呐!”女子如实回答。
“这样啊!”老人言语略有失落,“景明是个好孩子,懂事、孝顺又能干,咱沐沐的眼光真好!”老人又忍不住夸耀。
女子勉强笑笑,并未应承。
陆景明,年二十九,某上市公司总经理,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个位置的确是能干,不过这也与她伯父有着不可密分的关系。
她伯父,是程氏集团公司ceo,景明所在的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子公司罢了。
“可惜,你父母看不到这一天!”老人低声哀叹!
她父母……早已过世!
两年前,双亲前去非洲补祝结婚二十年的蜜月,却惨遭恐怖分子的挟持与杀害!
为此,她至今不敢收看任何国际性新闻。
为此,她出入都是保安相随。
为此,她夜夜噩梦缠身……
其实,她与陆景明是仓促结婚,一则是伯父主张,二则是男方催促,最为关键的……却是因为奶奶!
奶奶已经是结肠癌晚期,医生说时日无多!
就算是为此冲冲喜吧!
于是,她昨晚未半分犹豫的就答应了陆景明的求婚。
于是,婚期今天便定好了,算算日子,就是一周之后。
想想,当真是仓促。
不过无妨,对于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婚纱、钻戒、嫁妆都是早早备好的!
特别是嫁妆,那可是程氏集团40%的股权!
程沐一直陪着奶奶用完晚饭,方才在保安护送下回了程氏老宅。
伯父又是在客厅等着,一看到院子外的车灯,便赶忙丢下手中报纸迎了出去。
“沐沐,用过晚饭了吗?”他慈爱接过程沐手里的雨伞。
“嗯,刚刚陪奶奶吃过了。”程沐一脸微笑。
父母过世后,伯父伯母便成了她的“父母”,不仅仅肩负起为人父母的责任,对她更是关怀备至。
那件事情突发后,伯父连夜开车十多个小时从临城将她接回老宅,之后又是一再为她请心理医生辅助治疗,支持她从事中医为她安排工作。
还有,帮她觅得佳婿!
她对这位年过半百的伯父是尊敬、喜爱、感激,更是依赖的。
她不敢想象,父母过世后若没有伯父伯母,她将会如何以泪洗面的度日。
搀扶着伯父进了大厅,美丽贤惠的伯母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沐沐,伯母新炖的雪燕百合水果粥正给你温好了,快,快来尝尝!”她一面说着一面拉过程沐。
她这位伯母最爱捣腾美食,不过厨艺那绝对是一流。
程沐很有口福。
“哎,我也要尝尝!”伯父也笑着跟了过去。
于是,程家老宅里头又是和乐融融……
婚嫁那日很快便到来了,当天从梳洗装扮、新郎迎亲、婚礼主持,到最后的婚宴及晚间的婚礼party都是格外的热闹顺利。
夜间十一点,护送奶奶回了病房,两新婚夫妻方才回了市中心的婚房。
程沐内心忐忑。
她是老实守旧的女子,虽然之前也多少谈过两次恋爱,可是却从未有过进一步的亲密发展,今夜是她的**。
新郎景明已经进了浴室,窸窸窣窣的水声传来,而程沐穿着大红色真丝吊带睡裙侧卧在床。
她忐忑不安地等了好久,陆景明仍是没有出来,家教良好的她是做不出催促这种很不矜持的事的。
于是,劳累一天的她便昏昏沉沉的在大红刺金婚床上睡了过去。
再一醒来,看到的却是陆景明狰狞恐怖的脸。
“说,你是谁?快说,你到底是谁?”他额间鲜血涌出,双目充血肿胀,双手正死死掐住程沐脖颈!
“啊……”程沐面部充血,异常惊恐地尖叫。
疯了似的陆景明松了右手,狠狠一巴掌拍了过来,打得程沐两眼昏花双耳轰鸣。
“我是……我是程沐啊!”她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眼。
“程……沐?”陆景明疑惑。
程沐称着他这迟疑的瞬间,用力一把推开身上男子,风一样的往大门口跑去,边跑还边大呼“救命!”
可是婚房很大,伯父说不能委屈他家沐沐,所以特地给她挑的是双层复式楼房,仅他们的婚房就有百余平米,装点布置又贵气优雅,就是这长长的红木楼梯上都摆满了上等瓷瓶。
程沐终于一路磕磕绊绊地逃到了楼下,刚准备着跑去拿手机,就被尾随而来的陆景明推翻在地。
“程沐,你就是程沐,我的杀父仇人!”他咬牙切齿地咆哮道。
什么?
杀父仇人?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仇人?
还有,他父亲刚刚还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婚宴上,怎么这会就被杀了?
关键是……被她杀了?
荒唐,当真是荒唐!
“陆景明,景明,你疯了!”程沐大声呼叫,他一定是疯了,只有疯了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杀父仇人,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现在就要杀了你,要杀了你!!”陆景明一把抓起黄梨木精雕镶金茶几上的瑞士军刀就狠狠刺了过来!
“啊!救命!”程沐这会更是慌了神,她用力翻身一躲,危险地躲过一劫,她马上一把抓起旁边拍卖下的清朝八角凤凰宫灯,猛地向眼前的疯子砸去。
陆景明虽是发疯,却是眼明手快,手一挡,再一抓一挥,“嘭”的一声,雅致精巧的宫灯便被摔个粉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