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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她在家书里就再三着急着请嫂嫂过来!
二老爷知道原委,更是直接派人带着家书去接人,尤氏娘家就在临县,想来不出两日她那嫂嫂便可到府。
长房也得到消息,愁眉不展的陈氏方才稍稍舒了口气,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将军府别院,听了三娘哭诉的大郎黑着脸继续灌了口烈酒,双目虎视,杀气腾腾。
“二房……欺人太甚!”
匍匐在地的心腹不由得抖了抖,硬着头皮说道:“大公子,为今之计怕还是得拖住老夫人。”
祖母,将军府老夫人,御赐国公一品夫人,面慈心善,严谨持家,这次是惯例的前去五台山慈恩寺小住,却不想听说了三房野丫头的事,便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听三妹说今儿个已经到了岑州边境,不出四日便可回府!
若是被祖母知道自己追杀女子火烧客栈,还惹上人命官司,那……便是他这嫡出长孙也怕是难逃一劫,还有他们长房日后的发展就更是难了!
大郎盯着窗外夜景,将军府别院偏远幽静,此时临近子时的院落里格外的空旷静谧,仿佛院里细微的花开花落都可听到。
“即刻出发!”大郎沉吟良久方才出声。
匍匐脚边的心腹拱手称是,便立马起身行动。
“切记,老夫人身子为上!”大郎赶忙补充。
祖母,自小便对他们疼爱有加,又是悉心照顾教导,又怎么能因着这些个小事伤及她老人家贵体?
大郎丢开空了的酒瓶,一摔衣袖便只身离去。
大殿内尚有未来得及撤走的茶汤,上百根儿臂粗的黄烛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茶盏上断断续续漫出雾气。
大热天的都还留有热气,也不知道太后怎么将那些看热闹的人打发走的,竟然这般的急,若是自己与祺灵稍稍快一两步,岂不就要在正殿门口碰上了,若真如此,太后的面色也就不会像而今这般云淡风轻。
苏七道:“郡主,苏七有事与太后商议,你且先回去,我速速便来。”
身侧的祺灵却是傻了眼。
什么情况,她从进了殿门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说,连给皇祖母都没来的及请安,苏七就要她回去!
她们可连那苏四娘的背影都看到啊!
苏四娘是死是活她祺灵自然不关心,可奈何那女的于苏七住在一个屋檐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祺灵如何不懂,而今尚未来得及议亲的娘子竟然传出与玄王哥哥有了苟且之事,可如何是好?
帝都里头的人谁不是趋炎附势、捧高踩低,苏七尚未及笄,若是出了这么一位不要脸面的堂姐,日后岂不是要被这帝都城里长舌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了去?
不行,此事无论如何她都要求着皇祖母出面镇压!
祺灵不顾劝阻,上前道:“皇祖母,祺灵已经听闻那起子丑事,祺灵认为,事关玄武哥哥颜面,皇祖母颜面,此事定不能张扬出去,还望皇祖母出面主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后笑得慈善,道:“这是自然,哀家散了众人特意在此等候便是为了与苏七商议此事,祺灵,你先下去吧!”
听了前半部,祺灵喜上眉梢,可听了后半截,却是嘟囔起了嘴,她道:“祖母,祺灵为何不能在此,苏七是与我一同来的,咱们自然要一同离去!”(。)
250 巫神女()
身后的人闭着眼,没有回答。
苏七挣扎起来。
“我在问你正事,你何时回玄武?”
可腰间的大手却搂得越发紧。
苏七无奈,叹息道:“玄武逸城,我救你都是应该的,你可以认为是我苏七欠你的,也可以认为我是受人所托,但不要自顾自地认为我还有别的想法。我救你,算是报答你前些时候对我与将军府的照顾,算是还你玄王殿下的人情,何况还有祺灵整日的哭诉,太皇太后娘娘的苦求,我没有带任何的敢**彩。”
“可你也不要因此轻视了救你这件事。慕容钦的心性你该是比我这个深闺女子更清楚,他容不下人,我成了皇后日日在他身边他可以稍安,可比却不同。大越国已经不再是你的避湾港,你得赶紧回玄武国去。”
“玖能国师的话你不要轻信,我派楚晴秘密逼供,那老秃驴都已经招了,都是先皇仁德老皇帝的计谋,都是屁话,不管你什么时候回玄武,只要能够回去,就会事事顺心。”
“我已经和慕容钦谈好了,订婚当日便是你回玄武的日子。”
“……你,早早准备……”
身后的大手,温热,有力,紧了紧,最终还是缓缓松了开来。
坐直身体的玄武逸城眉眼里透着笑,“可我还不能走呐。”
苏七皱了眉,“为何?”
如今慕容钦才上位,新皇刚立之初往往就是朝堂政局最为混乱之时,看着今日下午他那一脸的疲倦,不用想也知道是大越国政局动荡。是以慕容钦才会没有时间细细审问玄武逸城,而是赶紧抓了囚禁起来了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那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联姻来收拢兵心。
奈何,自己还是成了别人碗中菜!
可这个时候也正是玄武逸城回国的最佳时机。
那厮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苏七狐疑地望了过去。对上的正是那双邪魅浅笑的俊脸。
又来这一招!
苏七挥挥手道:“在我面前玄王殿下就不用动不动的邪魅浅笑了,你这一招在本姑娘这没用!估计你自己没发现。你动歪心思或者是不想说真话时,面皮上交就是如今这副表情。”
说着,苏七敲了敲八角菱花镜。
玄武逸城在瞧见镜子里自己那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样子时,那股子邪魅顿时消散。
“好毒的眼睛!”那厮撇撇嘴道。
苏七才懒得理。“说吧,现如今你到底是不想回去还是不能回去?”
不想或许是因为人因为事甚至是因为怕,不能却又是另一种说法。可不管是那厮不想还是不能,她苏七可都是与慕容钦讨价还价了良久才得来这新皇帝的恩准,玄武逸城那厮无论如何都得在她订婚当日离开大越国!
要不然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玄武逸城闻言一愣。良久方才正色道:“巫神女出落大越国,我不能回去。”
“巫神女?”苏七来了劲,“就是你说的那什么南蛮巫洛族的新一代圣女,可解你们玄武皇族中的咒杀之术的人?”
玄武逸城目光火热地瞧着苏七,郑重点了点头。
“哎呀,怎么碰上了这个时候。”苏七不免抱怨起来。巫神女对玄武逸城的重要性她是再清楚不过,如若玄武皇族的咒杀之术未解,即便玄武逸城回了玄武也是白搭,不能有后嗣,不能生儿育女。为皇家开枝散叶,他玄武逸城就只能是老光棍一个。
说到底,他回不回去有什么区别,玄武皇族终究还是还凋落。
慕容钦那厮只怕也是知道一二,才会在那天答应下来。
苏七恨恨得咬牙。
“你说,我还能帮你什么?”苏七回头大声问道。
弄走了玄武逸城也算是了了自己一大心愿,至于与慕容钦那厮的事,她日后可以慢慢了结。
玄武逸城却在听到这话后,眉眼都亮了起来,像初夏夜空的星星。那般璀璨,那般耀眼。
苏七一时愣住了。
咋回事呐,自己难道说了什么动情的话,对面这厮那个表情到底是几个意思?
要不要帮。你到底给个话啊,这般傻傻看着本姑娘打的什么主意?
苏七不由得皱起眉。
转过几株大些的墨梨花树,七娘方才轻声道:“祺灵,你何必那般说,她是我四姐,虽不是从一个娘胎肚子里出来的。可是在岑州那个将军府里,众姐妹里也就四娘对我苏七真心实意了,她方才不过是如往常般与我说道一二了,你何必这般较真?”
祺灵闻言就皱起了眉,道:“什么叫说道一二?苏七,方才那苏四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是要做你苏七的主,你难道就没瞧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可不是那穷山僻壤的岑州,也不是那巴掌大小的岑州将军府苏家,这可是帝都,这将军府怎么说也是皇舅父钦赐与你的,那明晃晃的圣旨上可是皇舅父亲自写着你苏牧梨的名字,何时这帝都将军府的事轮到她一个小小外来女子做主了?”
“本郡主不管以前她如何对你,你们关系如何好,可是日后她要是再敢在你这将军府里头指手画脚,本郡主定不会袖手旁观!”
说着祺灵郡主赌气般一甩衣袖大步离去,还不待苏七出声解释,她就已经穿过了好几株墨梨花树,繁花堆叠,稀稀疏疏的花影里哪还有祺灵的身影,七娘轻叹口气,暗道:算了,就由着祺灵去好了,她也是一门心思为着自己好,又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脾气,日后提醒提醒一下四娘就是了。
想到这,苏七又笑了起来。
想起第一次见祺灵时她也是如今日对着四娘那般在御墨阁里咄咄逼人地对着自己,想不到而今却是因着维护自己那般的对着旁人,祺灵可真是火热心肠,只怕是这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个这般真心实意的人来了,她苏七真是万幸!
“阿七何事这般又喜又忧?”
突然,一个熟悉又轻柔的声音传来。
七娘惊喜般的回头,便瞧见了广袖宽衣风姿俊彩的慕容钦,立在繁花似雪的墨梨花树下。风带起他青色的衣角,纯白落花飘落,而他水墨般的眼眸却只有一个俏丽的身影……
七娘心口一暖,起唇道:“阿钦可算是来了……”
并肩走在繁花墨梨花道上。阳光稀稀落落的从堆叠花骨朵里照射下来,夏日的凉风带着墨梨特有的清香袭来,不是有纯白落花飘落,不多久两人发端肩头便是一片纯白。
慕容钦眼角满是温情,“想不到。一路穿花而过,竟然白了头……”
闻言,苏七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岑州墨梨园里也是这般的场景,只是当时笑说这话的是自己,而对面却是玄武逸城那厮愣了神。
她那时候还暗自嘀咕,不过是落花沾满发端罢了,为何玄武逸城听到这戏谑的话竟然会愣神,只可惜后来一连续的事情接踵而至,便一直忘了问他。直到今日想起。
可是如今他们间水火不容的关系,这陈年旧事不问也罢,更何况自己今时今日也问不出口了。
七娘笑了笑,有意转移话题道:“近来穆老帝师身子骨可还好?夏日炎炎,紫云山涧正是避暑的好地方。”
慕容钦眉尖一挑,阿七竟然会刻意回避此事,难道是因为玄武逸城?
他面色如常地回道:“你上次去探望他老人家的药丸还在用着,身子骨说不上强硬,好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头也没见着舅祖父有什么不适,紫云山涧依山伴水。又有天然的汤泉池子在旁边,倒真是不觉得炎热。”
“阿钦临走前舅祖父还让带了礼物过来,说是恭贺你与国公夫人乔迁之喜,我已经放到了礼品库里。等会你留心好好收了,那东西可好得很!”
七娘闻言就来了兴趣,拉着慕容钦的衣袖一个劲地问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你慕容三皇子都夸赞一句好,想来定是什么稀奇宝贝了,走。你带我一起先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