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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回去了,又能如何?
难道,再历经生死?
一把抓住面前的小手,不敢相信,“七娘,你。。。。。。。一直想回去?”
“想!很想!”
毫不犹豫的答话,无比坚定的眼神。
苏老夫人绝望地闭上眼,良久,方才缓缓说出口。
“你可知。。。。。。。前世杀你的真正凶手?”
七娘一愣,继而咬牙切齿,“不知道!正因为七娘不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所以更想回去,回去查明真凶,手刃仇人!”
“祖母,孙女反复想过了,景明虽为人精明,但是他与我一无仇二无怨,幕后真凶定不会是他,况且,结婚那晚他神智癫狂,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杀父仇人,只怕是早就被人下药以此来杀我!如今想来,景明蓄意接近我定都是他们一手安排,此番设计布局如此用心,只怕是最终目的不在我程沐这个小角色上,祖母,伯父他们都有危险啊!”
“何况这儿也不是那般清净祥和。这段时间将军府打打闹闹的还少吗?就这么个小小宅院,为着银子、铺子、权利,长房二房明争暗抢,虽说如今长房一脉已经无法构成威胁,可还有二房成日里虎视眈眈,还有三娘惨死,五娘上位,温姨娘蓄意暗杀,甚至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龌龊心思!祖母,我们生活在这,就如同生活在地雷扎堆的地儿,随时随地都会爆发!”
“祖母,我们只有回去了才能够报仇雪恨,才能够帮大伯父他们度过危险,才能发真正过上舒心的日子!”
“祖母。。。。。。”
任七娘反复叙述反复解释,苏老夫人依旧紧闭着眼,额间深深浅浅的纹路越发明了。
回去,她也想!
缓缓睁开眼,那么费力,那么疲倦。
“七娘,回去了又能如何?他们能够杀你一回,就不能再动手一次?”老夫人眼里闪过冷光,“更何况我们来此已有这么长时间,你就能肯定前世没有被火化安葬?”
七娘心头一跳,正准备出口辩解,却听到祖母更加寒凉的声音,“程氏在京城立足已久,根基很是深厚,再说你伯父人脉甚广,政府那些个上位者即便不买他几分面子,难道还不顾及你爷爷?”
“将军府是人心利多,可是哪朝哪代那房哪院不是这样,有利就有争,有争必有生死!你还小,只觉得这些肮脏不堪,可想过没有,回了现代,杀了仇人,就真的能够过上舒心的日子?七娘,不要忘了,你手上还握着程氏百分子四十的股份权,你回去,可会让多少人睡不安稳你知道吗?”
“帝都水太深,老婆子我定是不会让你去的,长风已死,将军府便守着这份荣耀和家业过日子吧!”
“可是,祖母。。。。。。”七娘皱巴着小脸,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回都没有回去,怎么就说没有希望了呢?
“不要再说了,帝都权限交易太广太杂,你我祖孙二人又有何能耐去趟这趟子浑水?”苏老夫人语气越发严厉,“你以为与玄王、慕容钦皇子有了交情就能上天了吗?岂不知玄武逸城不过是北上玄武没落皇子寄居在此,名不正言不顺!慕容钦,罪妃之后,与我苏家本就有血海深仇,真正关键时刻他能为你我挺身而出?”
“七娘,你安安心心跟祖母在这过日子,打点好你母亲留下的御锦坊,将来嫁一个身世清白的儿郎,便是最好的归宿!”
祖母说得都对,可是她不想听,她不要听!!
苏牧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不管不顾地喊出了口,“祖母,七娘定要回去!七娘要回去!”
她怕,她一直就怕自己在前世已经被火化成灰,她怕自己再也回不去,她怕她和祖母注定要被困在这个古代一辈子!
“七娘,七娘,你听祖母说!”苏老夫人也是急了,用力拉下苏牧梨的双手,
“结肠癌晚期,这般回去,你难道要奶奶等死吗?”
顿时,七娘不再闹!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前世的奶奶已经是结肠癌晚期,全身多处癌转移,手术、化疗、放疗都没用了!
回去,不是等死,而是,只有死……
那日之后,七娘再没有提过半句有关颜墨的事,写有英文的纸条也被她悄悄藏到了某个箱底,她每日照样吃吃喝喝,嬉嬉闹闹,准时准点到长风堂请安问好,陪苏老夫人谈天说地,只是到了慕容钦那,开始喜欢抱着杯茶,盯着幽深竹林小径,然后发呆……
“慕容,如果你前头没有路,你还会走下去吗?”
那天,初夏风轻,慕容钦陪着她沿着青石小径一步一步走到尽头。
前头是一座高山,苍翠的大树遮住了原来的模样,他们站在风口,双双停住了脚。
“我会!原地坐等不如前去跋涉,日后才不会后悔终生。”
七娘眼神迷茫,仿佛在听,又似乎没有在听,她转身,沿着来路一步一步走回去。
独留身后,蛙鸣声声……
过两日,苏老夫人以“进香谢佛”为由,带着苏牧梨搬去岑山寺小住,二房代为打理家业。
五月初十,当今太后六十寿诞,仁德皇帝特下旨大肆操办。一早,在皇帝皇后陪同下,太后于皇宫正殿龙清殿接受群臣敬贺,接着是皇子皇孙外加有封号的内外命妇齐齐跪拜敬贺,然后流水般席开百桌,好不喜庆热闹!
话说,太后虽不是当今圣上生身母妃,却胜是亲生!
仁德皇帝生母乃是前朝宠妃——柔嘉皇贵妃,一生盛宠不衰,却终生仅育有一子,而太后便是前朝皇后,也是柔嘉贵妃的亲姐姐!仁德皇帝生后满三岁起便一直养在太后身边,直到成年娶亲方才封王独立王府。因此,皇帝更加亲近这位姨母太后,特别是在生母柔嘉皇贵太妃病逝后。
直到夜间,依旧是丝竹管弦,歌舞升平。
最后,终于到了众人最为期待的时刻——献寿礼!
第九十七章 献礼风波()
皇族寿辰,上至皇帝太后,下至皇子公主,除了往常的歌舞唱戏,最有看点的莫过于献礼这一环节!礼好便是重赏,礼坏便得受罚,而这最后受罚者,偏偏还是由献礼最佳者出题来罚,这独具一格的规则正是出至鬼马行空的玄王之手!
而更为有意思的可是那惩罚的手段,当真是千奇百怪!
往年,折在这献礼大戏上的贵胄淑娘子可真是数不胜数!
献舞题字不值一提,七步成诗八步出曲见怪不怪,可要在帝都最有名的柳眉园青楼前独身一舞,这世间怕只有程小王爷试过那滋味,可谓是一舞动全城!
祺灵郡主曾被迫扮成男子,背负十余金条招摇过市,向玄武逸城请罪!还有谢伯府谢小公子,被罚去为城外九里泉寺僧人煮粥三日,王家六娘子受罚于城郊梅园雪地里寻出南珠七七四十九颗。
于这些个贵胄之间,不过是嬉闹一场图些个乐子罢了,最不过,也就像王六娘子般吃些个苦头,可若是正儿八经地摆放到皇宫里,只怕没这么简单!
“墨贵妃,今日献礼便从你开始吧。”仁德皇帝笑吟吟开口。
上次皇帝寿诞,墨贵妃以一曲《情话梨园》拔得头筹,照规矩,此番乃是由她开始。
“是,妾身谢皇上隆恩。”墨贵妃黄鹂般甜软应答,今儿个,她着一席水绿色繁花墨梨束腰低胸长裙,行礼间玉胸半露,高贵清朗又艳丽诱人。
皇帝的眼神越发满意,全然不顾身侧的皇后眼角闪过的狠厉。
“臣妾奉上万寿锦图一幅。”墨贵妃携礼上前,恭身跪于太后跟前。
太后轻“嗯”了一声,不咸不淡,身后的首领太监康福全赶忙接过,早有两小太监上前徐徐展开。
金色密云御锦上,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红色寿字布满其间,而正中间的最大寿字尽然是由龙凤缠绕绣成,更为关键的……这竟然是太后亲笔字迹!
皇族贵胄纷纷诧异万分!
“姐姐,太后不是最不喜咱们打探她的行踪吗?为何……”开口问的是诗贵嫔,功臣之后,入宫未满三年。
“太后只是不喜刻意打探,却并没说不许,你不知前些日子,这墨贵妃日日到佛香殿为太后烧她老人家亲笔抄写的《金刚经》?从那么厚一本经书中找一两个寿字,又有何难?”回话的正是琼妃,为四妃之首,六皇子慕容旗的生母。
“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你这份心哀家知道了。”
此话一出,墨贵妃笑得越发灿烂,“太后不嫌弃便是臣妾的福气。”
“呀!怎么后面也有这么多寿字啊?”一个娇俏甜软的声音传来,原来是祺灵郡主,已故长公主幺女。
这一声,不轻不重,却恰巧落入在场之人耳里,于是乎纷纷望过来,就连紧挨着太后的玄武逸城也跟着追望。
接着,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不断。
太后越发好奇,“祺儿,给哀家说说,到底是何事?”
祺灵郡主欢快地跑到厅中,“你们还不快把锦幅反转过来给皇祖母瞧瞧。”
小太监赶忙调转过来。
“呀,想不到反面竟然一模一样!”琼妃细着嗓子,“老祖宗您瞧瞧,墨姐姐可是费尽心思呐!”
轻轻柔柔的话语,“费劲心思”这几个字却是稍稍延长,皇后会意一笑,接着说道,
“墨贵妃妹妹向来心思奇巧,上次陛下寿诞唱的那曲《情话梨园》,听说还是从南方乐坊学来的,吴侬软语,难怪陛下很是欢喜。”
语落,场面不由得冷了几分,依旧恭身跪地的墨贵妃面色一白。
“万寿福锦,正反面竟然一模一样,这番下心思绣出两幅一样的,再不着痕迹地贴合到一起,老祖宗您瞧瞧,多难得啊!”
这下,即便是太后面色也沉了几分。
“皇舅母此言差矣!”玄武逸城扶着桌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左手上还抓着玉金酒壶不放。
墨贵妃心中一惊,玄王这时候插进来可是为何?
“玄儿又有何见解?”太后亲切着追问,仁德皇帝也看了过来。
“祺灵,你仔细瞅瞅,这福锦可是双层的?”
祺灵郡主本就好奇这事,匆匆应了声“是”,抓着那万寿福锦便认真琢磨起来。
“皇祖母皇祖母,这福锦只有一层,祺灵没认错的话,锦缎应该是御锦坊新制的寿祥霖锦。”郡主欢快地跑到太后跟前,末了还向着墨贵妃问道,“是不是啊,贵妃舅母?”
“郡主眼力极好,正是寿祥霖锦。”墨贵妃语态温柔,面色如水。
“单层的,怎么会?”琼妃小声嘀咕,不对啊,墨莲宫的人探得消息明明是双层刺绣贴合而成,怎么这会子又成了单层的?
皇后一个眼风扫过,浓妆后的面色更为阴沉。
“单层锦缎竟然绣出正反面一模一样的图景,当真是神奇,墨贵妃你便好好说说,这么个新奇的又是从何学来的?”皇后继续笑着追问。
寿礼再好再难得又如何,若是瞒着皇上太后尽学些外邦奇术,定叫你王墨莲不得好死!
原来,这仁德皇帝自诩中土大越国强民富,很是鄙夷北夷南蛮等外邦奇术物件,所有皇族贵胄都很避讳这些,即便是大越国民间也鲜少流传。
不过,备受宠爱的玄武逸城是个例外,去年太后寿诞,他送的便是北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