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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从天而降的那滴水珠,就如同落入一杯白开水中的墨汁般,瞬间便让原本如同一杯白开水的湖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波纹从湖心散落至湖边,又从湖边反弹回来,如此周而复始,湖面的水波越来越急,不消片刻,竟然激起层层卷浪,又化成惊涛巨浪,只不过是一滴水珠,却在瞬间,打破了整片宁湖的平静,让原本宁如明镜的湖水,成为了一片汪洋巨浪的死亡之地。
“啊……呼……”一阵紧凑的呼吸声,从慕云口中发出,随着这真紧凑的呼吸,慕云也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他的眼中,满是惊恐,慌张;越往深处看,所能看到的,却又是迷茫,无助。
方才慕云恍然做了一个噩梦般,寒冬季节里,本该是冷的瑟瑟发抖的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惊出了一声的热汗。
慕云很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正欲从冰冷的石块上站起来之际,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般,而后又左右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当即一愣,摸着头脑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样自语道:“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
慕云正为自己身处山洞感到奇怪之际,接着又有问题袭上心头:“我……我是谁啊?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恍然之间,慕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叫什么,慕云都忘记了。他忘记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忘记了爱恨情仇,甚至忘记了自己。
可是不知为何,慕云明明感觉到自己似乎不记得一切,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急躁,慕云的内心就如打了镇定剂一般,还是那般平静,宁和。
虽然慕云心中很镇定,但是慕云还是极力的去寻找内心疑问的答案,不过慕云在寻找答案之际,却又有一个奇怪的问题袭上心头,在慕云内心深处,明明忘记了一切,可是有一件事,却像是内心深处的复读机一样,不断的在重复着一些奇怪的法诀、心法……
突然,慕云像是在荒海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一阵欣喜;因为慕云在忘记一切时,却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回忆起了一件事,这件事,便是自己怀里的《茅山奇术》,内心的那个声音,不断的在重复的那些法诀、心法,正是《茅山奇术》中的秘籍法咒。
又是那么一瞬间,慕云再次想起了一些记忆碎片,慕云从碎片中,记得了自己修炼过的道法以及修炼的门路,不过就是不记得这些道法以及修道门路到底是谁传授给自己的。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慕云在意识到自己是修道之人后,就像是孤独的生命中闪现出来的唯一亲人一般,慕云在片刻之间,便将修道当做了自己唯一的眷念。
此刻的慕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还不清楚,却已经进入了忘我的修道之门,慕云内心记忆中最深刻的,便是《茅山奇术》中的那道聚灵心法。
“以万物之气,化天地之灵,阴阳分则日月明,四象落则星辰宁,小周天之气,落七经八脉,转丹田之息,驱邪念,注正气,三转三虚化一灵,阴浊五脏,阳润六腑,阴阳调和,灵者自成……”
秘籍心法,快速的在慕云内心过了一遍,而慕云已经重新盘膝落座,双手结印,气转丹田,依照心法所指,吐纳呼吸。
慕云刚闭上双眼,按照心法运转气息,也不知是梦境还是幻觉,慕云便再一次出现在了方才那巨浪滔天的湖面中心,不过此刻的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亦如初始那般,没有一丝的波纹。
湖面宁静,慕云的内心更是宁静,因为慕云无所思,无所虑,在心里所装的一切,除了修道法门和门路以外,便再无其他,所以在以心法运转气息时,慕云感觉无比的舒畅。
丹田之气运转之余,犹如八卦在丹田,太极分阴阳,将一冷一热之气息,分八门注四象,交替在七经八脉之间。
十分钟后,灵力尽失的慕云身上,开始祭起一层淡淡的黑色灵光,半个时辰过去,慕云身上的黑色灵光便转为白色,此乃灵力晋级之兆;道家灵力等级,依照日月五行之色进行区分,五行之土,纳为尾,土之灵,为黑。依照修道等级,当一个人能祭起黑色灵光之际,便已经摆脱了道徒级别,晋级为道童资格。意思便是一个毫无灵力之人,正是进入了聚灵修道行列,聚灵之后,便可修炼一些简单的道法了。
依照修道等级灵光判断,茅山派中道级最高的为道尊,其灵力为日之元阳,灵光为橙色,其次为掌教,其灵力为月之元阴,灵光为紫色;以此类推,从上至下,分别为隐士、灵士、道士、道者、道童、道徒,除了毫无灵力的道徒无灵光之外,剩下的便是以五行之光推论,分别是金色为金,绿色为木,白色为水,红色为火,黑色为土。
而现在慕云身上祭起的白色灵光,便是证明慕云已经突破了水之灵力等级,成为了道士。
只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慕云竟然就具备了道士的灵力,这对于任何修道之人而言,几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就算是茅山派中传承最厉害的掌教墨阳真人,其从进入茅山修炼道法后,也是用了半个月,才晋级为道士的灵力等级,当然,那还是具备了身处七十二福地三十六洞天的茅山之上修炼这个前提条件。而现在的慕云,依照《茅山奇术》心法秘籍所修炼,在这等灵气一般的玄
水洞中,却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具备了道士的灵力,这要是被修道之人所知,恐怕又要成为修道界一个不可超越的神话了。
在修道之人的心中,当一个修法之人入定之际,时间便没有了黑夜与白天,在他们心里,只有阴阳,只有引灵入体增强修为,就如现在的慕云,从修炼秘籍中的心法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了,可是一天的时间里,他甚至连动都未曾动过。
神秘的蒙面黑衣女子,已经是第三次前来给慕云送食物,但是当她发现慕云打坐入定后,又见慕云身现灵光,心知这是慕云在重修道法,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打扰慕云,每次前来,都只是将食物放下,又悄然离去。
修道之人,无日夜,无黑白,无心,无情,无天地万象,心空者,法速成。
一天又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慕云却毫无知觉,他一直沉浸在无比舒畅的聚灵修法之中,此刻的他,忘记了一切,也包括饥饿,或许,现在的慕云,根本就没有了饥饿感,因为那源源不断的灵力在经脉流动的感觉,足以打破身体一切的不畅。
玄水洞外,蒙面黑衣女子第五次前来,不过这一次,当她悄然的拿着食物步入洞口之际,却是一副几欲惊呆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只不过是一个晚上,这……这小子竟然就达到了灵士……”蒙面黑衣女子同为修道之人,她自然明白灵力晋级的难处,一个天资聪慧的人,又有修道基底,能在五个小时里重聚道士灵力,还能让人接受。可是如果说,一个道士级别的人,能在一夜的时间里,就晋级为灵士,这是任何一个茅山修道之人都不敢想的事。
道士晋级为灵士,就如同灵力晋级中的一道天坎,如果说修仙之人要修成仙身,需要经历九天雷劫,那从道士晋级到灵士的茅山修道者,亦如同相等的难度。
太多的茅山修道之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灵士,也就是这个原因。
可是现在,慕云身上所散发的,却是绿色灵光,仅仅才一个晚上,他就从灵力尽失的道徒级别,达到了许多修道之人一生都无法到达的灵士级别,这样的事实发生在蒙面黑衣女子眼前,她又怎么可能不惊愕,不诧异。
第九章 觉醒()
“你说什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急躁又愤怒的声音,而电话这头的蒲德智,脸上也是无比的茫然。
“你先别问那么多了,赶紧从南京回去,机票我已经用你的身份证给你订好了,记得,无论如何,都要在三天之后,在云哥家中会合。”蒲德智急冲冲的说完这些话,便挂断了电话,没有再给对方质问的机会。
这是蒲德智打的第四个电话,从昨天给慕云家中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都无人接听,蒲德智已经意识到了一些危机感,所以在思前想后经过一天一夜的琢磨后,最终决定,叫上云哥的徒弟,也就是306宿舍的一帮人,统一前往慕云家中一探究竟,当然,为了让深处各地的兄弟们能准时到达,蒲德智也提前给所有人订购了机票。
挂完陈安福的电话后,蒲德智又拨通了邱贤波的电话……
“血风,怎么样?那小子还是没回去吗?”托口镇上的来宾旅馆客房里,见血风从房间外走进来,血雨便焦急的询问起来。
血风略微失落的摇了摇头,回道:“虽然结界范围内有人进入,但是我前去打探时发现,进入那小子家中的,是他们家的邻居。他们家邻居发现那小子父母死了,并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可是我守在那等了足足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察觉到那小子的气息。”
“这……这小子是不是已经死了?怎么连他父母死了,都不见他露面……”血雨心中的焦急之意越来越重,不由的大声抱怨起来。
见血雨动怒,血风连忙上前捂住了血雨的嘴,细声说道:“你别那么大声行吗?难道你想让护法知道我们私下里行事吗?”
经血风提醒,血雨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之举,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再不敢大声嚷嚷。
七天前托口镇下的那场大雪,如今只能在地势高人烟少的山顶,还能瞟见那么一缕银色挂在树梢,化雪的天气,总是最寒冷的,如果此时是在一处人烟稀少地势高的山上,其寒意就更是沁骨难忍。
虽然暴雾山的玄水洞中,不像天然山洞那样潮湿,但此刻落座在这空旷无人的山洞,如果身边没有那么一堆火炉取暖,干坐在冰冷的石块上,就算你是一头牛,恐怕也会冻得瑟瑟发抖。
不过现在在玄水洞中,却有一个比牛还要强壮的男人,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衣,虽然身旁放了一件厚重的棉袄,但他并未披在身上用以保暖;在冰寒刺骨的玄水洞里,他已经盘膝而坐在冰冷的石块上足足一天一夜,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他滴水未进,但是他却感觉不到饥饿,亦不觉得口干舌燥。如此冰寒刺骨的天气里,他却能端坐无恙,抵触所有侵袭身体的冰寒之气。
在玄水洞口,一个手提食盒的黑衣女子,正惊愕万分的注视着全身散发绿色灵光的慕云,她震惊无比,却又欣喜万分,一种繁杂交织的心情,让黑衣女子时而激动,时而彷徨。
虽然黑衣女子对慕云身上发生的蚋变不敢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同为修道之人的她,此刻并未去打扰慕云,而是选择作为慕云的护法,静静的伫立在玄水洞外,带着一种期待的心情,等待一位全新的茅山修道奇才的觉醒。
时间飞逝,一天一夜消逝而去,这天,新田村三队的一户人家里传出了哀嚎哭喊,还有阵阵鞭炮声伴随着做法事的唢呐和锣鼓声;整个三队的天空上方,被一层悲哀的云层笼罩着。
这里,正是慕云的家中,经过警方一天的排查,确认杨承翰夫妇并非他杀后,剩下的便是两人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