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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正是慕云的家中,经过警方一天的排查,确认杨承翰夫妇并非他杀后,剩下的便是两人的丧事。
前来操持丧事的,是慕云的姑姑和舅舅,两人都是接到一位神秘的黑衣人通知,并收到神秘黑衣人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钱后,才立即赶往慕云家中,而在神秘黑衣人给他们的金钱中,自然也包好了已故之人举办丧事的经费。
已故的夫妻两,对于慕云的姑姑和舅舅而言,一人是父亲的亲姐姐,一人是母亲的亲弟弟,就算并未收取黑衣人的那笔钱,丧事两方家庭也必须操持,而现在有了这笔钱,对于已故之人而言,或许能将丧事举办的阔气一些,但是对于死者,这样的场面,他们已经看不见,听不见,所以其中的意义,也就只是对活人管用而已。
鞭炮声声催人泪,哀嚎声声碎人心,杨承翰夫妇平日里待人和善,与邻居们的关系也相处的很和陆,此时突闻故人逝去,对于杨承翰多年的邻居而言,也是极为伤感之事。所有人都沉浸在哀伤的法事乐声中,而在白绫三尺黑布缠腕的众多前来奔丧的人群中,却有一人毫无被眼前这悲凉之场面所动容,他的双眼不断的游离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似乎在搜寻什么,可是每每扫视过后,又透着淡淡的失落。
此人,正是背着护法前来查探慕云下落的血风,因为他在慕云家中布下的结界,被前来奔丧之人打乱气息无法继续使用,不得已只能再次前往,可是他已经在慕云家中守候了快一个小时,却一直未见慕云现身,不得已,在再次确认一番慕云确实不在后,血风只能悻悻离去。
而此刻落座于玄水洞中的慕云,浑然不知家中的一切,在他的意识中,甚至已经没有了家这个概念,此时的慕云心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清空,唯一能让他记得的,便是修道练法。
托口镇的来宾旅馆客房里,左护法从住进来后,就从未出去过,他甚至连自己的房门都未曾踏出过一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房间里干嘛;虽然血风有好几次都想进去看看,可是每次敲门时,左护法都让自己别进去打扰,无奈血风血雨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也正是左护法一直不出房门,血风才敢背着他私自前往慕云家中打探消息。
血风从慕云家中返回镇上的旅馆后,面对血雨的焦急询问,依旧是无奈的摇头,而后便是彼此的沉默;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本《故事会》,已经被血雨撕的只剩下一个封面,当再一次面对血风扫兴而回,血雨又习惯性的坐在床头,将谨慎下的封面拿在了手里,准备将心中的幽怨之气发泄在那张纸上。
血雨正欲动手时,突然眉心一晃,似乎想起什么来了,顿时站了起来,走到血风身旁细声道:“血风,你说左护法有没有可能已经不在房间里呢?”
血风看了看血雨,又看了看走廊尽头那间最大的客房紧闭的房门,猛的摇了摇头厉声道:“不可能,我每次去找护法时,房间里都有传出他的声音。”
血
血雨白了血风一眼,有些小委屈道:“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你发那么大火干嘛。”说完,便再次坐回了床头,将手里的纸张一点点的撕碎。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这一天,是慕云入定的第三天了,他身体祭起的灵光还是绿色,而黑衣女子也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候在洞口,如同忠诚的卫士,为慕云修法保驾护航。
天色缓缓亮了,依照农村的习俗,天初亮,人出门,所有死了出殡的尸体,都要在天色刚亮之时,便抬棺出门上山安葬。
今天的天气不差,虽然没有晨阳除雾,但至少没有下雨,这对于出殡的夫子(抬棺的人称之为夫子)而言,在抬棺时也要方便一些。
随着一阵紧凑的鞭炮声响起,慕云家中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齐声吼喝:“起啊……”
这是抬棺的夫子们同时呐喊的声音,这般呐喊,一来是为了一同出力以便平稳的将棺木抬起来,二来则是为了驱逐起棺时散发出来的煞气。
棺木起,锣鼓鸣,悲声传;一道道白灵纸花,一缕缕黑纱缠腕,跟随者走在最前面的领路道者,向早已挖好的棺井缓慢行去。
因为慕云的姑姑和舅舅有了神秘黑衣女子给的那笔钱,所以两人合计着要为自己的亲人找一处风水宝地安葬,而这处安葬地址,正是在暴雾山上的玉泉坪;玉泉坪是暴雾山上难得的一片平阳山丘,前面是空旷的山谷,后方是紧密的绿林,左侧有山溪长流,右侧为青葱竹林;依照风水大师所言,这里便是难得的‘潜龙飞天穴’,死者若是安葬再次,定能福泽后人,庇护亲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程,两具棺木终于在二十八位夫子的轮换交替中,抬上了暴雾山的玉泉坪;虽然从慕云家中前往暴雾山并不算太远,可是这一路之上多山路,行走极为不便,所以才走了那么久,以至于当棺木抬至目的地时,已经是天色大亮几近上午九点了。
风水大师所言的安葬吉时是九点半,前来的家属眼看时间不多,当两具棺木到达目的地后,立即便让大伙将棺木往挖好的棺井之中摆放。
“一……二……三……”
“嗵……”一声闷响,从棺井之中传出,随着夫子们齐心协力,两具棺木终于安然的落入棺井之中。
与此同时,正在暴雾山玄水洞中修炼的慕云,身体祭起的绿色灵光突然一阵暴涨,将整个山洞映成了翠绿色,当灵光缓慢退却之后,慕云身体周围,开始闪现出淡淡的金光,金光起初只是在慕云贴身处以微弱的光芒闪耀着,不过没过多久,金光便开始涨了起来,将周身的绿色灵光代替,随着金色灵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纯,只听盘膝闭目的慕云一声厉喝:“啊……………………”厉喝声中,慕云身上的金色灵光如同利箭一般,向四面八方散射开来。
第十章 大闹葬礼()
“杨慕云……杨慕云……你醒醒……你怎么了……”暴涨的灵光,强大的灵力,突然从慕云身体内爆发而出,冲破了黑衣女子布在洞口的结界,更是将黑衣女子震得血气动荡。
当黑衣女子好不容易将动荡不安的血气稳定下来,处于震惊之中的她却发现,方才如同神明一般的慕云,此时却晕厥倒地,脸色苍白。
黑衣女子发现这一点后,立即跑了进去将棉袄披在慕云身上,不断的叫唤着他的名字,可五分钟过去了,慕云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无奈,黑衣女子只有运转灵力,将自己的灵力注入慕云体内,以期能让慕云早些醒来。
“啊……”
黑衣女子正欲将手落在慕云额头为他注入灵力,晕厥过去的慕云却猛然的大叫一声从地上挣坐起来,吓的黑衣女子猛的往后一退,差点就摔倒在地。
正当黑衣女子为慕云苏醒而感到高兴时,却发现自己脸上的蒙面黑巾还未系,当即转过头去,快速的将蒙面黑巾系在了脸上。
不过此刻慕云却并未在意黑衣女子的举动,慕云醒过来后,甚至都没有去询问黑衣女子是谁,便将身上的棉袄一扒,穿着单薄的睡衣向洞外走去。
黑衣女子见状,万分不解,大声喊道:“杨慕云,你要去哪里?”
“杨慕云?”慕云转头看了看黑衣女子,一脸茫然:“你是说我叫杨慕云吗?这个名字不错,那我以后就叫杨慕云了……”说完,慕云再次迈开步子,打着赤脚,向冰冷的玄水洞外跑去。
黑衣女子见慕云诧异之举,不仅愕然,心中想道:“这小子是怎么了?难道他是在跟我装胡涂?”
黑衣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后,带着满腔的疑惑,快步向洞外追了出去。
“放炮……”玉泉坪上,随着棺木落井,花圈和安魂棒亦摆放好,操办法事的道者便吩咐了开来,准备正式埋棺。
鞭炮声,在寂静的山谷显得格外刺耳,玄水洞里玉泉坪并不远,不过七八百米的直线距离,所以此刻身在玄水洞旁的慕云亦能听到鞭炮声。
慕云修炼了忘情咒后,除了茅山法咒,其余的一切都忘记了,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张白纸般,对世间的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所以在听到鞭炮声后,慕云立即有了前往声源处查探的念头。
说来也怪,慕云刚想到要去鞭炮声源处查探,脑海中便闪过缩地咒的法诀,而后慕云想都不想,便依照缩地咒法诀施展开来。
灵光乍现,法诀一成,慕云便随着身体周围的灵光一阵扭曲,而后消失原地不见,从后边追上来的黑衣女子正欲呼喊,却发现慕云突然消失,不由的一阵焦急,好在黑衣女子心思睿智,一听不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又结合方才慕云表现出来的茫然举止,立即意识到慕云可能是冲着鞭炮声而去,所以黑衣女子也施展法咒,向那鞭炮声响处疾驰而去。
慕云施展的是缩地咒,走的是地下,黑衣女子施展的是飞行术,走的是天上,两人若是比速度,自然是慕云的缩地咒要更快一筹;不过若是比视野,黑衣女子的便要广阔许多。
如是在慕云眨眼之间便闪现在玉泉坪右侧的竹林里时,身在高处的黑衣女子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慕云的踪迹。
鞭炮扬起的阵阵烟雾,将棺井周围染成了灰白色,让处在烟雾外边的人,看不清烟雾里面的一切;慕云躲在竹林里,对于那些能劈里啪啦响个不停的鞭炮颇为好奇,不过此时他对被烟雾阻挡在其中的事物却更有兴趣。
慕云心无情,亦无思;一个不用思考的人做事,便没有考虑而行事一说;所以慕云在产生了想搞清被烟雾阻挡里所发生一切的兴趣时,立即从竹林里走了出来,也不管烟雾里外人群向自己投来诧异的眼神,直径便走到了正在撒土埋棺的夫子旁边。
慕云的出现,无疑让全场人感到震惊,此刻正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亲人突然发现杨承翰夫妇唯一的孩子来了,无不悲喜交加的一拥而上,将慕云团团围住,身为丧事主办人之一的舅舅走上前来,带着一丝怒意,又带着一丝怜惜,向慕云质问道:“慕云,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到底去哪里了?”
慕云脸上尽是茫然,愣头愣脑的看了看质问自己的男子,恍惚道:“你怎么也叫我慕云,你跟那黑衣女子认识吗?”
面对慕云的嬉闹,身为舅舅的黄月宏一时也愣住了,他搞不明白慕云到底是在干吗,自己的父母双亡,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一点点悲切,反倒是一副毫不关己的样子,这也让身为老舅的黄月宏有些生气,只是碍于现在这是在特殊场合,他不好发作罢了。
此时姑姑杨成英也凑了上来,站在一旁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慕云一番,仿佛眼前的这孩子之前从未见过一般,慕云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竟然只穿着一件睡衣,并且还打着赤脚……杨成英不由的以为自己的这侄子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而精神失常;一想到这些,姑姑顿生惊诧,满腔的悲伤说道:“慕云啊,爸妈如今都走了,姑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不要吓姑姑啊……”
慕云还是茫然无神,看看黄月宏,又看看杨成英,同时在自己大脑里去搜寻两人的记忆,可是到头来,对于眼前的两人依旧是空白。这时慕云不仅有些诧然,同时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