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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倾情专注。
蝶衣咬袖子思索了一阵,抬起头时,已经双目放光,焕发着崇拜的光辉,拍手跳着嚷道:“你说得太好了!虽然很通俗,但是解开了我心中纠结很久的难题。我心头舒服多了,没错!都怪曲靖,是他打破了平衡,杀死了我们的‘天’,让大家颠沛流离。”
“那我们3级宇宙的平衡点,又是什么呢?”黎姿向牧歌请教,声音既认真,又温柔。
牧歌心想,蚁王还没来,莫不是路上发生战斗了?在等待之时,他只有先把情报交流清楚了:“3级宇宙的平衡更加复杂。因为‘人’自身也能产生灵脉了,而且随着人类文明的千奇百怪,‘人’产生的‘灵脉’也五彩缤纷。这样的宇宙要想存活下去,不仅要达到‘人’和‘天’的平衡,也要达到‘人’和‘人’的平衡。否则,就算‘天’安然无恙,‘人’也可能毁灭自身。”
蝶衣惊呆了。她掩唇愕然,睁大美目,僵硬地俯瞰蹲着画图的牧歌。
黎姿本来在思索,但是每当蝶衣和牧歌对视,黎姿的小情绪就油然而生,“恶心的虫子”“好色的男人”各种亵渎的词汇纷纷不请自来,跃入她的脑海。
可是蝶衣是真的傻了。她摇晃前进一步,又踉跄走到牧歌身边,睫毛颤动着,伸手去扶牧歌:“牧牧歌,你是不是已经找到3级宇宙的灵脉了?”
牧歌蹲在地上,拿着画图的树枝,看着蝶衣的绣鞋,心想:“蝶衣明明会因为施咒而减寿,但是她义无反顾地保持着咒术,换得陷阵营弟兄和黎姿的一时之安。这种情况下,我岂能眼睁睁看着她耗尽灵魂、香消玉殒?如果披露我的秘密就能够救她,我绝不可畏首畏尾、自私自利。如果披露这秘密会产生什么后果,那我也将一肩担当,负责到底。”
“是的,”牧歌站起来,看着蝶衣说,“我碰巧找到3级宇宙的灵脉了。”
黎姿听了,五雷轰顶,一阵晕眩。作为黎阀的继承者,那近乎无限量供给的光尘已经能让她青春永葆。但是就算如此,她都没有触及到“灵脉”这样昂贵的词汇。这种连“概念”都很模糊的“力量”,牧歌怎么可能拥有?
“真的吗!!!”蝶衣失声嚷道,泪花已经挂在长睫毛上闪闪发亮,喜极而泣:“通常通常只有一个国家的统治阶级才能接触到灵脉的信息因为它的提炼工序实在太复杂了,就拿2级宇宙的修真族类来说吧,千百代祖师、大能、前辈,留下了几万册秘笈文献,长期垄断了仙草灵药,才摸索出安全高效的修炼法门来汲取灵力牧歌,你怎么看都不像那种阶级的人啊?”
黎姿看见牧歌的脸变紫了。她知道蝶衣戳中牧歌逆鳞了,心中格外喜悦,于是严肃地问蝶衣:“他为什么不像呢?”
“你看,他才指挥着7分之一的兵力,”蝶衣过于激动,没有察觉到美丽女人的恶毒,“又这么年轻,长得也平平无奇,肌肤保养得也不好,总之就是没有什么钱的样子,而且他又这么努力,这种渴望受到重视的表现,看上去好像一个”
蝶衣越说越觉得牧歌的表情不对劲,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嗫嚅起来,一脸忐忑:“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牧歌板着脸说:“我没生气。”
“你的表情好凶哦。”蝶衣拿双袖遮住嘴唇,她有点害怕。
黎姿抚摸蝶衣的脑袋:“他平时就这样子的。”
“牧歌,你不要这样子嘛”蝶衣还想亡羊补牢。她可怜兮兮地撒娇。
“都说我没有生气了!”牧歌喝道。
蝶衣住嘴了。黎姿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假装四处看风景。
“那灵脉的事”蝶衣害怕唯一的希望都破灭。
“我告诉你我有灵脉,已经是越性之举。信不信由你。”牧歌恢复了小半光尘,光焰刀重新入手:“你不必在意我的心情,反哺报恩是我的原则,我分享秘密,就一定会救你。但是不是现在,要等到你和蚁王带我们脱困,逃离比邻星以后,再议此事。”
黎姿背着手,美孜孜地抿唇含笑,凝望牧歌,身子惬意地摇,仿佛初春的杨柳。她对牧歌报恩救人没有意见,反而欣赏他的原则和人品。只要牧歌凶一凶蝶衣,她就满足了。此外,她也很好奇牧歌的“秘密”是什么,她不开口问,就等着蝶衣哀求牧歌披露详情,她好趁机更多地了解牧歌。
蝶衣慢慢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拿余光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黎姿,暗咬银牙,忍气吞声地按下对黎姿的怒火,陪着小心柔声问牧歌:“蚁王和我希望跟牧歌一起离开这里。如果继续留下,我们可能难逃一死。”
“可以。”涉及到蝶衣生死的问题,牧歌都格外慷慨,一口答应。蝶衣不仅救了陷阵营和黎姿,还带来了很多新知识,所以牧歌就算生气,都想深入了解蝶衣。
然后三个人陷入沉默,静等蚁王到来。
蝶衣瞟黎姿,黎姿瞟牧歌,牧歌瞟蝶衣。三个人的气氛微妙得难以言述。
第159章 159。突围()
“所以你的寿命还剩多久?”黎姿关心起蝶衣来。
蝶衣心里想:“你是想我早点死吧,坏女人。”
“如果从此不施法术的话,”蝶衣歪头对黎姿笑,“我会永葆青春哦。”
黎姿点点头,不说话了。蝶衣心头痛快,心想,以后就要寄人篱下了,为了族人不像我一样被坏女人欺负,一定要好好学习“小金人”的社交技巧才行。
牧歌低头沉吟。事实上,牧歌也不会反对蝶衣留下。他发现蝶衣擅长法术,很显然,如果蓝绫和业绫就是3级宇宙的“灵脉”,那么牧歌可以从蝶衣身上学到很多驾驭“灵脉”的方法。他已经准备把蝶衣当做私兵留下来了。
忽然,地面急剧隆起,宛如土龙拱至脚下。蝶衣清喝一声:“躲开!”顿时人员退避,然后泥浪宛如喷泉升空,一只战车般大小的黑甲巨蚁昂着头破土而出,抖落身上的泥,凶猛地调整朝向,一对巨颚不断开合,喝道:“蝶衣!死妖精你人呢!”
蝶衣嚷道:“住嘴。牧歌在这里,我们快走。”
蚁王像一台坦克一样转过身来,一对黑宝石般的眼睛咕噜转动,然后盯着牧歌,“哦”一声,一双九节鞭一样的触角轻轻点牧歌的肩膀,确认气味。
黎姿没想到蚁王是这么大的虫子。她石化了。她对虫类恨之入骨,决不允许肮脏的虫子近身,甚至会把弄脏的衣服丢进垃圾桶。就算在战斗时,她使用的都是大开大合的招数,目的就是为了把虫族拍开。当初冲回虫群救牧歌,完全是她失去理智的决定,事后令她后怕无穷,恶心不止。
蝶衣瞥见黎姿的神态,暗想:“又是一个害怕节肢类的女人。”她背着手,摇晃着凑到黎姿身边,笑眯眯地提醒黎姿:“这是蚁族长老,蚁王,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这一次便是他负责救我们离开。我介绍你们认识吧。”
“不不了”黎姿意识到自己害怕节肢类虫子。
“来嘛。去摸摸蚁王的触角,让他记住你的气味。这相当于握手。”蝶衣不厌其烦地鼓励黎姿,脸上笑嘻嘻,心里大胜利。
黎姿脸色雪白,又不方便露出嫌恶的表情,拼命维持外交上的礼貌,像拒绝饮酒的女孩一样局促地摇头:“不了,不了”
蝶衣还打算进一步调戏黎姿时,牧歌走过来牵住黎姿的手,对蚁王介绍道:“这是我的上司,女武神军团的军团长黎姿。她是女孩子,打小害怕虫子,请您谅解。”
蚁王摆动触须,宽容地笑道:“彼此彼此,你们害怕穹甲蚁,犬子也害怕小金人。每当他耍赖撒泼的时候,只需要跟他讲熊孩子用放大镜照蚂蚁的故事,他就不敢哭了。”
牧歌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看来扯平了。那么,我们分批撤离吧。”
“地洞里可能有一些尸体,”蚁王说,“黎军团长做好心理准备。”
牧歌和蝶衣对视一眼,心想果然如此,蚁王来迟,想必是遭到曲靖调兵截击了。好在蚁王毫发无伤,看来并不妨碍。
虞龙对牧歌说:“恐彼有诈。我代牧旗先行。”说完就率龙字旗跟随蚁王钻入隧道。
牧歌感其忠心,又赞其周密,就没拦着他,亲自搀住黎姿的手,强拖她进隧道。黎姿跟牧歌拉拉扯扯的,像姑娘被老公从香水柜台拖走。
走了一段,腥甜气味传来,一只被开膛破肚的掘地虫躺在隧道中央,状如大米的卵随着内脏流淌了一地,卵里面还有幼虫在东突西顶,不断蠕动。黎姿看一眼这恶心场面,伏在墙上干呕起来。
蝶衣跟过来,拿衣袖遮着唇笑道:“这些死货,只是蚁王的手下败将而已。您还没打就开始吐,唉大小姐就不要勉强上战场了嘛,给牧歌添了多少麻烦呀。”
黎姿本来还想跟牧歌撒娇“抱我过去”,一听这话,就扭头瞪蝶衣,将嘴唇一抹,“哼”一声,飞舞的衣裙顿时澎湃着雄浑光尘,力量的威压吹得蝶衣长发横飞。
蝶衣睁大眼睛,长袖和衣裙被光尘吹得胡乱飞舞,这才知道黎姿原来非同一般。
牧歌伸手去扶黎姿:“别生气我扶你”
黎姿甩开牧歌的手,信步踏进血海。她的长靴踏着光焰,所过之处,皆为焦土。一串汽化的脚印嵌在浓稠的血海之中,宛如沥青池里的一串盆地。
牧歌对蝶衣说:“干得漂亮,你把她的洁癖给治好了。”
隧道相对密闭,声音传的很远。黎姿回头盯牧歌,神色不善。牧歌连忙催后面的部队:“走,快走快走。”
一路上,隧道的洞壁不断传来敲击声,显然这条隧道已经暴露,虫族追兵陆续挖出隧道来截击。蝶衣只告诉大家“除了掘地虫,其他虫子咬不穿蚁王加固的洞壁。抓紧时间走,应该来得及。”
牧歌催军疾行,虽然遭遇了一些追兵,却势如破竹地杀了过去。不多时,蚁王喝道:“糟糕!曲靖找到了隧道入口,前面有伏兵!”
大家定睛一看,洞穴前面皆是坦途,没看到伏兵的影子。
蝶衣立刻告诉牧歌:“蚁王用触角碰了洞壁,他能察觉到你们看不见的东西。”
虞龙回头问牧歌:“牧旗,怎么办?”
牧歌问蝶衣:“你跟蚁王拿个主意”
蚁王啰啰嗦嗦地说:“不一定打得过,此时应该趁早改道,另挖一条出路,可是我储备的唾液已经快告罄,洞壁难以加固”
蝶衣还在跟牧歌啰啰嗦嗦地翻译,却听见杨戟失声喊道:“黎军团长”
蝶衣回头一看,只见黎姿越众而出,扶剑独自前行,裙摆摇摇,腰肢款款,背影美不胜收,长发潇洒无比。
突然,一滴口水坠落在地,冒出剧烈腐蚀的白烟。
看到“食物”走近以后,一只滴着口水的虫子突然在百米外显形。它们倒挂在隧道顶端,张开自带迷彩色的双翼,露出臃肿的肚皮和丑陋的口器。原来这是一批自带迷彩色的食人蛾,密密麻麻地堆积在隧道里,看样子少说也有几百只,正在守株待兔。
牧歌失声喊道:“黎姿!你干嘛!”
黎姿长发一甩,插腰回头望牧歌,眼神里有万语千言。蝶衣瞧着模特儿一般的黎姿,心想:“连我都想上她。”
被惊动的食人蛾顿时展翅乱飞,一下子整条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