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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相比,崔延伯、崔模、伊罋生等人虽然也死在关西战场,但他们为国尽忠,死得其所,身后还有封赠惠及子孙。
卢祖迁兵败被杀的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萧宝夤正忙着在南郊祭天,齐皇帝的脸当时就变色了,祭天大典匆匆收场,甚至来不及整顿仪仗队伍,参加祭祀的人们如乱军一般匆忙返回城里。
事情总得解决,萧宝夤又遣侯终德前往抵御毛遐,本指望用当地人可以获得更多的群众支持,未曾料到侯终德听到潼关、华州失利的消息后竟然阵前倒戈,率军回长安准备擒拿萧宝夤。怨我侯终德背恩弃义吗?
本来跟着你造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现在别说富贵,就是吃饭的家伙也难保了,凭什么让我为你殉葬,为了自保也只好借陛下一用,将功抵罪或可有一线生机。
侯终德大军杀到白门,萧宝夤才知道部下已经调转箭头指向自己,于是匆忙组织左右抵抗,可派出去征战的都是精锐,城中守卫力量已经相当薄弱,长安守军一战即溃,萧宝夤无奈带老婆南阳长公主、少子及部下百余骑从长安后门出逃,投奔高平的万俟丑奴去了。
百日天子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短命的齐朝如昙花一现,其实,在南北朝的混乱形势下,世家大族的力量是任何一个有野心的帝王所无法忽略的,一个政权要生存下去必须取得那些根深叶茂的大族们的支持,他们代表了群众基础,而萧宝夤称帝的时候关中大族基本采取了不合作态度,望族韦氏子弟韦孝宽还请缨出征讨伐宝夤,所以,从开始称帝就注定了萧宝夤的失败。
同样,万俟丑奴之所以横行关右,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秦、原、豳州一带胡人密度很高,而且他们跟六镇人一样一直对朝廷不满,换句话说,高平军的群众基础还是很深厚的。万俟丑奴以萧宝夤为太傅,关西叛军集结在万俟丑奴周围,长孙稚平叛有功,被授予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兼尚书仆射、西道行台镇守长安;阻止关陇叛军东进。毛鸿远兄弟也受到朝廷通令嘉奖。毛遐被授予南幽州刺史,进爵为伯。毛鸿宾拜岐州刺史、散骑常侍、开国县侯。
不久,又将北地郡升格为北雍州,以毛鸿宾为刺史。不久,孝明帝下令将北地郡升格为北雍州,以毛鸿宾为刺史。以长孙稚的能力,虽不能进一步扩大战果消灭高平军,但守住雍州切断关中至洛阳的通道是没有问题的。官军、叛军各自在实际控制区内保境安民,倒也相安无事。
西边的战事又一次平静下来。但是,萧宝夤叛乱的平定并没有给洛阳带来多少喜庆,毕竟萧宝夤只是一个插曲,关陇的叛乱一如既往,而在萧宝夤造反前几个月,河北又乱成了一锅粥,甚至,连宗室亲王也开始倒戈加入了反叛的队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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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做大】()
唐朝那些事儿;第一百二十章【做大】
这个不着调的宗室亲王是安乐王元鉴。濠奿榛尚元鉴的正式任命是相州刺史兼任北讨大都督,职责是讨伐河北的葛荣和杜洛周,尤其是稳固邺城防线阻挡葛荣南下,但是,令皇帝、太后和朝臣们惊讶的是,元鉴竟然据邺城举起了反旗。
胡太后太健忘了,元鉴一家本就有造反的遗传基因,元鉴的爷爷长乐是文成皇帝儿子,因为谋反被孝文帝处死。
元鉴本人才智庸俗,葛荣包围冀州后,朝廷命他为北讨大都督、兼尚书左仆射、北道行台尚书令,与都督裴衍一起救援信都,可是元鉴看到叛军人多势众,掂量掂量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干脆投入到叛军阵营了。元鉴本来就是王爷,混到葛荣队伍充其量继续做他的王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派出去的平叛队伍相继造反,朝野震惊,还能信任谁呢,还能派谁去呢?孝明帝推荐了夏州的源子邕,源子邕在关西干得不错。
萧宝夤泾州大败后,台军势力如摧枯拉朽般被摧毁,在这次危机中,源子邕成为一大亮点,面对叛军气势汹汹的攻势,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率兵马南出,在锯谷大败叛军,俘虏了叛军主帅康维摩。
接着他又转战华州,在杨氏堡大破叛军契官部斤,从西夏州到东夏州转战千里,一直打到曲沃大败贼帅纥单步胡提,威震关西。
孝明帝很高兴,以其为兼行台尚书、给事黄门侍郎,封乐平县公。河北局势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秋。该让源子邕这样的牛人出场了,于是。孝明帝下诏以源子邕为北讨都督讨伐元鉴。源子邕接到命令后,立即带上儿子延伯、爱将宇文贵出发了。
宇文贵字永贵。昌黎大棘人,先祖徙居夏州,他少有大志,小时候读书常常停下叹道:男儿当提剑汗马博取公侯,怎么能做先生博士?
源子邕守夏州,宇文贵任统军,前后参加了数十次恶战,每次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军中都叹服他的勇猛。源子邕知道自己这次升官不是去享受的。前面一定有硬仗在等着自己,没有自己人不行,所以他带上了宇文贵同行。
得到源子邕取道回洛阳的情报后,关西叛军各部蠢蠢欲动,源子邕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他单骑离任,不正是收拾他的好时机吗?叛军主帅叱干麒麟、薛崇礼等人在沿线多处设伏邀击,宇文贵等力战保子邕顺利离开了关西。
源子邕率督李神轨、都督裴衍踏上了讨伐邺城的征程。台军兵至汤阴,元鉴的弟弟元斌之乘夜偷袭。不想正中了源子邕的埋伏,元斌之大败。源子邕乘机继进,与裴衍、李神轨包围了邺城。
元鉴哪里是源子邕的对手,相州很快城破。元鉴的脑袋被割下来送往京城,元斌之投奔了葛荣。相州平定了,信都也城陷了。
原来。葛荣自春天包围信都至今已近一年,冀州刺史元孚率军死守。由于耽误了一个播种和收获季节,城内的粮食已经枯竭。日夜盼望的朝廷援兵仍然遥遥无期,信都城再也顶不住了,最终城破元孚被俘。
打了快一年的时间,城内忍饥挨饿,攻城的葛荣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指望攻破信都弄顿好饭吃,谁知又久攻不下,现在终于松口气了,葛荣下令将城内居民全部逐出,他要让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好好享受享受大城市的生活。那一年的冬天来的早,被赶出家门的百姓缺衣少食,冻死者十之六七。跟元孚一起被俘的还有他的兄长城防都督元祐,侄子录事参军元子礼,葛荣打算先把元子礼杀了,元孚跪倒在葛荣面前,请求以自己的性命换回元子礼的性命,葛荣没想到元孚如此有亲情,突发善心暂时饶过了元子礼。葛荣大集将士,一起讨论这几位冀州主将的生死。
元孚兄弟争相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希望可以留下他人的一条性命。冀州都督潘绍等数百人叩头哀告,请以自己的死换取元孚的命,原来元孚拜冀州刺史后,劝课农桑,把冀州治理得民风淳厚而富足。
为了保境安民,元孚又把州内豪强张孟都、崔独怜等八个不服王命地豪强请到城内,以礼相待,相商共同治理州郡,八人感动不已,愿意效死力。冀州人称元孚为慈父,临近州郡给他起外号为神君。
所以,到了此时,冀州人人都要替元孚死,面对这般情景,葛荣再混蛋也知道不能公然违背民意。葛荣叹道:这才是大魏的血性真男儿,什么叫忠臣义士?说的就是元孚这种人啊。
葛荣留下了元孚等五百人的性命,将他们拘押在军中,元孚是幸运的,后来葛荣败亡元孚等全部获救。随着冀州的陷落,河北的定州更加势单力孤,杨津终于顶不住了。
葛荣离开定州后,杜洛周的大军又包围了州城,杨津尽力守城,前后三年,朝廷除了玩封官晋爵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外,并无一兵一卒增援,无半点粮草接济,其实也怨不得朝廷,西边讨贼失败,河北葛荣逐渐做大,哪里还有兵将可派?
哪里还有钱粮供应?葛荣派特使前来,以司徒的承诺诱降,杨津严辞拒绝,非但如此,杨津还干掉了葛荣的使者,这事有点绝,但也表明了杨津与城共存亡的决心。
朝廷指望不上了,杨津对此很清楚。万般无奈,杨津想到了柔然的阿那瑰和契胡酋长尔朱荣,也许这两位能帮上忙,于是杨津派长子杨遁和次子杨逸突围往两地搬救兵。
杨遁赶奔柔然王庭,阿那瑰倒也痛快,立即派从祖父吐豆发率精骑一万随杨遁南出,到了广昌,杜洛周叛军守卫在防塞隘口。柔然人擅长野战不习惯攻城,吐豆发不敢继续走了。毕竟风险太大,做生意是要赚钱的。亏本的买卖谁会做?
不知道杨逸到没到秀容,反正尔朱荣一路救兵也没有任何消息,眼见前景不明,定州守军感觉越来越吃力,守了三年朝廷不发一兵一卒,各路援军也渺无音讯。
士兵们开始闹情绪。连刺史府长史李裔也不想继续为混蛋朝廷卖命了,这位出身赵郡李氏的定州二号人物秘密跟叛军接触,然后打开城门指引叛军入城,毫无思想准备的杨津拼死抵抗最终被俘。
定州一破。瀛州刺史元宁感觉一点指望也没有了,决定不再做无谓的抵抗,主动开城门投降了。
杜洛周围城多年,队伍损失惨重,将士们早把杨津恨得牙根疼,现在落在了咱手里,绝不能便宜了他,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出一口恶气。严重违反人权法的虐俘开始了。
杨津的衣服被扒光,一向威严的杨大人秀了**。但杨津并不屈服。杜洛周把杨津暂时关押在地牢里,根据大家的建议,准备过些天弄口大锅来个大烹活人,看起来叛军的确对杨津恨之入骨。
似乎杨津被烹的命运已经注定。还得说杨家将骨头硬,杨津并无半点惧色,除了破口大骂还是破口大骂。既然落到贼人之手,爱咋地咋地。绝对不能丢我杨家人的脸。骂着骂着,验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一开始。杨津骂,看守就回骂,看热闹的叛军将领们也跟着骂。后来,别人慢慢都不骂了,只剩下杨津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其他人都成了听话的观众。
再后来,挨骂的人居然跑到杜洛周那里,不是要求杜洛周抓紧行刑,而是为杨津求情,让杜洛周放过杨津。铁骨铮铮,这样的硬骨头太让人佩服了,杀了这样的忠臣会遭报应的。
杜洛周见众情难却,便放弃了自己的恶毒计划,将杨津一家押在营中。杨津以骂为武器,竟然救了自己,是他对朝廷的忠心感动了他的敌人。
既然不打算杀了,如果为我所用就更好了。杜洛周让李裔去劝降。变节者李裔反对的是朝廷,对老上级并无恶意,所以过来拉杨津入伙。
杨津放声怒骂,激动处涕泪交加,斥责李裔忘掉了君臣大义,玷污了赵郡李氏的门风。你我都出自高门大姓,以身事贼,你对得住你那个木子李吗?
李裔深感惭愧,悻悻而出,看守牢房的士兵将这一幕报告了杜洛周,杜洛周对这个硬骨头也不禁增加了几分敬意。信都陷落后,洛阳方面立即任命源子邕为冀州刺史,即刻率军北上收复失地。
裴衍上书请求同行,得到了朝廷的赞许。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源子邕上书:裴衍去,我请求留下;我去,请留下裴衍;如果非要我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