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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李渊的父亲死了,李渊袭爵成为唐国公。以李渊刚够上小学一年级的年纪。他没有意识到这个身份的重要性,更不会想到唐这个字眼的特殊性。当然,借他爱因斯坦的大脑。他也不会知道唐人会成为华人的另一代名词。
接着玩,该怎么玩还怎么玩,趁短暂幸福的少年时光还在,接着疯玩吧。李渊最喜欢的大概是射箭,射箭是一个好项目,除了可以锻炼身体外,还有其它的好外,比如上非诚匆扰之类的节目可以加分。
雀屏中选隋朝开皇年间,也就是杨广他爹杨坚当皇帝那会,李渊长大了,具备了结婚生子的基本条件,某天,他特地穿了件精神点的衣服,然后抄起弓箭,步出门去。
出了门,李渊直奔神武公窦轨的府上。这一天,窦轨要为他的女儿窦氏公开招聘找老公俗称比武招亲。当然,神武公招亲不能像雷老虎那么简单粗暴,摆个擂台就直接打起来,这打死了人岂不晦气。窦轨抬出一座屏风,屏风之上画了两只孔雀,随后,窦泰山宣布规则,每人射两箭,优者录取。
特别申明,只取一位啊。估计李渊同学起得有点晚,来了以后,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龙,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李渊排到了最后。这说明,万事要赶早。等轮到他,李渊愣住了。以历史论,此时刚经历了胡风南侵的时期,会射箭的比会用筷子的多。众多少年箭术了得,活活将两只孔雀射成了刺猬。轮到李渊,实在没有多少下箭的地方。李渊拿起箭,多想了一个问题。
正是这多想了一下,让李渊成为了最后的胜出者。这个问题是:为什么要发两箭?要考箭术,一箭足矣。发两箭,必有所因,端祥着前面那两幅孔雀图,李渊突然两眼放光,两箭,必是一雀一箭,而孔雀身材很大,却只有一个地方才是箭应该射向的地方。这不是一场箭术的比试,而是企图心的比试。
窦轨寻找的不是一个箭术高超的女婿,他寻找的是一位奇男子,他认为只有立志高远的男人才配得上他的女儿,因为,他的女儿窦氏是一位奇女子。
史书记载,窦氏生下来时就异于长人,头发长过脖子,等长到三岁,头发就跟身体一样长,这并不算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窦氏成功打破了头发长见识短的陋论。窦氏的母亲是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姐姐,小时候,就生活在北周宫中,而宇文邕娶的皇后是突厥人,因为是政治婚姻,宇文邕对这个老婆不太感冒。
有一天,窦氏告诉舅舅:“现在局势未定,突厥人又很强,还请舅舅以苍生为念,善侍皇后,要是能争取到突厥的力量。则江南,关东不足为患了。”
那年,窦氏未足九岁,她已经懂得隐忍的力量。数年后,北周被杨坚建立的隋朝代替。窦氏哭倒在床上,说了一句话:“恨我非男子,不能救舅家祸。”
窦轨掩住女儿的嘴,警告她要小心,免得引来灭族之祸,但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女儿不是寻常的女儿家,这样的女儿可以给家族带来荣耀,也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是福是祸,得看她找什么样的老公。
时间来到了大业九年,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杨玄感造反了,我们已经说过,杨玄感造反,还是李渊向杨广报的案。在关键的时候,他选择站在了杨广这边,这是一个准确的判断,杨玄感是造反爱好者,却不是造反的材料。跟着杨玄感造反的死的死,逃的逃。
同案犯李密此刻就流窜在山东地界,过得亡命天涯的生活,奇怪的是,报案人李渊同样进行着逃亡,李渊逃避的是杨广那双狐疑的眼睛。
楚国公杨玄感能反,浦山公李密能反,唐国公也实在不能让人放心啊。怀疑一切是杨广的性格,提高警惕是必要的,那些年,你反我我反你,都不是新鲜事,但杨广跟他沉默寡言只在内心算计的父亲杨坚定不同,杨广是个大嘴巴。
这一年,杨广突然让李渊从驻地到行宫来汇报工作,过了一会,没见李渊报到,一问才知道李渊请了病假。大概在每个皇帝眼里,大臣们都应该有召唤兽随传随到的品质,见不到李渊,杨广找到了李渊在行宫当差的侄子:“你舅舅为什么不来见朕?!”“舅舅生病了。”
冷笑两声后,杨广说了一句让千里之外的李渊直冒冷汗的话:“死得成吗?”这大概是表弟跟表哥开玩笑,但杨广忘了,他跟李渊还有另一层关系,君臣关系。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老问人家能不能死,要是李渊刚烈一点,说不定你上午问了,人家下午人家就扯根绳子挂到房梁上。当然,李渊并不算刚烈的人,听到这段对话后,他马上做出一个决定。
关起门来喝酒,打开门来收贿。一不管事,二要贪污,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有失大臣的道德规范,但在历史上,这是大臣避祸的法宝。
因为酒囊饭桶,贪财好货的人是没有威胁的。曾经倜傥豁达,任性真率的李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散发着酒气的酒鬼。这一年,李渊的妻子窦氏去世了,去世时很年轻,只有四十五岁,但她已经留下了足够应付乱世的东西,三个英勇的儿子(一个在演义里耍大锤的李元霸去世了),一个巾帼英雄级的女儿,以及最重要的隐忍之道。没有人在他受委屈的时候来安慰他,没有人在他感到恐惧的时候鼓励他,从这一天开始,回忆着亡妻的嘱付忍耐着羞辱活下去。更大的恐惧即将袭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战略计划】()
随他去吧,权衡了硬冲的利弊之后,突厥人退走了,目前来看,这支山寨部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渃晁兲尚望着突厥人退走的尘土,那位百发百中的人露出了笑容。好了,打鸟射兽的日子结束了,是时候做一些正经事。相信大家都猜到了,率领这支部队的人正是李渊。拉着部队来到野外,李渊下令,从今天起,大家忘记过去的行军操作守则,大家以后穿胡甲,操胡弓,住帐蓬,吃牛羊,居水草之间。
李渊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喜欢coy。这样的目地只有一个,了解对手。这些年突厥势力强劲,中原兵马屡败,士兵已经有了恐突厥症。心存恐惧的军队是无法战胜对手的,而要去除恐惧,只有去了解自己的敌人,因为人的一切恐惧都来源于未知。
穿胡服,骑胡马,居胡营,吃牛羊,猎飞禽走兽,这就是我们的对手过得生活,突厥兵也不是三头六臂,虽然他们挂着狼头旗,但终究还是人,是人就不用害怕。
这段深层体验活动开展后,恐惧一点点去除,当士兵看到突厥人竟然不敢进攻,他们终于唤起了内心的勇气。个别同志表示天天射鸟逐兽,一身闲得骨头都庠,唐公还是领着我们干他一仗吧。三军之力在于气,李渊率领这数千兵马突然发动袭击,屡战屡胜,有一回还抢了突厥高级干部特勤的骏马,这是中国山寨战胜原版的又一经典案例。
胜利是喜人的,但必须得说。这样的胜利并不是决定性的,从杀敌数来看。不过是数场小胜,但李渊告诉王仁恭。突厥要退兵了。
王仁恭将信将疑,但很快,消息证实了这个判断,突厥人果然撤走了。王仁恭充满敬佩得跑去问李渊,为什么断定对方会撤走。
李渊笑了,他告诉对方:“这是突厥人的性格决定的。”“怎么讲?”“突厥人见利即前,知难便走。他们突然受到打击,一定不敢再逗留,必定撤走!”了解自己的每一个对手。看透了每一个对手的内心,碰到这样的对手,是这个时代所有英雄的不幸。
出色得完成了杨广交待的任务,李渊回到了太原,战场上自信,稳重的军事家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仍然是一个酒鬼。李渊没有忘记,在他的身边,有两双眼睛目不转晴得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通报给数千里之外的江都,只要自己一着不慎,杨广就会挥动手上的利剑。
那就只有天天喝酒了,又据人反映。李渊私生活也不太检点。大概老婆窦氏去得早,没人管他了。李渊回了大隐于市的状态,圣人说: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可无道则隐并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圣人明哲保身,但无道的时候都隐。谁来改变世道?雄者,邦有道则隐。邦无道则出!是谓盛世存圣人,乱世出英雄。在那双醉眼内,若是仔细观察,就会看到不经意流露的精光。
一头佯醉的雄狮会想些什么?大抵如下吧:杨广真的失尽天下了吗?这真的是自己的机会吗?自己的力量已经大到足够跟杨广抗衡吗?李渊的内心依旧充满了疑惑。他年纪大,沉得住气,但年轻人就未必了。
北来的风吹过太原,隐隐中似有金戈之声,这是天下大乱的气息吧。太原城内的一处庭院,灯还亮着,外面的院子里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人抬头望着城外。城上又燃起了烽火,也不知道郡内那个村子受到突厥或是反抗军的袭击。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忧心忡忡地说道:“人本来就贫贱,还赶上这样的乱世,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啊?”
叹息之人,晋阳宫监裴寂,替杨广管理晋阳行宫。裴寂是悲剧主义者,这大概是小时候的磨难太多所致。据记载,裴寂家里很穷,在穿开档裤时,父亲还去世了,他是由兄长带大的,估计裴监同志没少受过嫂嫂的白眼,化,混了一个主薄的官。从一个主薄混到宫监,也算是相当励志了。但无奈底子薄,总显得信心不足。
旁边这人就不同了。听完裴寂的悲叹,那人大笑起来:“正是天下大乱,才是我们两人脱离贫贱的好机会!”
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是晋阳令刘文静,裴寂算是中央直属单位的负责人,那刘文静就是地方官员了。
刘文静户口在武功,但对人就称祖上是彭城人,这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彭城历史上有两位刘姓皇帝,汉高祖刘邦跟宋武帝刘裕。
言下之意,八百年前,刘文静的祖先跟刘邦是一家人,二百年前,刘文静爷爷的爷爷们跟刘裕怕也是堂兄弟。
连祖宗都能往乐观上溯源,刘文静当然是个乐观主义者。刘文静笑完之后,又望了对方一眼,说实话,他并没有瞧上裴寂,裴寂这个宫监,大概相当于宫里的妇女主任跟仓管,搞关系是其特长,但论济世之才,还是我刘文静吧。两人不在说话,同望着城上的烽火,各自出神。
世道已经乱了,乱世不是出英雄的时候吗,天下又有谁可以称得上英雄?我们的未来又在谁人的身上?
不久以后,刘文静似乎找到了答案,他兴冲冲地跑来告诉裴寂,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开创新世代的人:“这个人非比寻常,性格豁达可以跟汉高祖相比,神态武威又像魏祖,年纪虽少,但一定是大材。”
裴寂在脑海里将刘邦跟曹操嫁接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来,这两人拼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于是,他好奇地追问是谁,听到刘文静说出这个名字时,裴寂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顶什么用?
刘文静说得是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事实上,裴寂心中早就人选。跟刘文静重视少年不同,裴寂认为中老年干部李渊才是真正的人主。两人的迥然不同但又殊路同归的命运在这个分歧时便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