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来了。
这也难怪,自从宇文护架空独孤信和赵贵后,内阁人数还是六人,但实际掌权的也只有三人:宇文护、于谨、侯莫陈崇。
但是这几个被架空的老干部可不是官二代,能干到今天这个位置,没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尤其是赵贵同志,当年拥戴宇文泰立下汗马功劳,多年征战总算要熬到功成名就了,竟然被宇文护小子调离岗位,退二线了,气不打一处来,就找另一个老干部独孤信发牢骚,其实独孤信比他还生气,不但自己的国防部长被撤了,自己当年追随的老领导西魏皇帝也被废了。
两人三杯酒下肚,赵贵坐不住了,说要给宇文护这小子厉害看看,他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他难过。
倒是独孤信有内涵,说:冲动是魔鬼,还是先忍忍吧。原本也就酒桌上发发牢骚,你知我知,这事也许就这么过去了,可惜这话不知怎么就被宇文护的另一位老弟宇文盛(宇文泰儿子)给听见了。
连夜报告宇文护。宇文护心里一点都不慌,本来嘛,被拔了牙的鳄鱼还能怎么样呢?既然来了,干脆将计就计,先拿他赵贵开刀,来个杀鸡儆猴,震慑一下那帮老家伙。
那边宇文护张好了网,这边赵贵还蒙在鼓里,第二天装作没事人照常上班,这脚刚迈进大门,那边立刻下令逮捕,接着宇文盛出来指证,有人证也不需要什么物证了。宇文护大手一挥,赵贵同志和他的全家就这样被强行送到阎王爷那边报到了。
独孤信当然也不能幸免,虽然算不上躺着中枪,但是实在是死的可惜。考虑到独孤大人在朝廷的巨大影响力,先双规起来,等候处理。千万别认为宇文护这是心慈手软,因为在送老干部去地狱班车时刻表上,有个人排在独孤信的前面。谁呢?西魏末代皇帝拓跋廓。
新朝皇帝登基,前朝皇帝就像重新装修的婚房里放着一张破椅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想把它扔了。一般末代皇帝被废以后,然后找个理由甚至不用理由干掉,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像刘禅、溥仪都能寿终正寝、活到六十开外的,还真不多。这么干的原因主要是要断了那帮前朝粉丝的念想,别老惦记着反清复明之类的。宇文护这么干,理由也不外于此。
二月底,拓跋廓踏上开往阴间的地铁。拓跋廓毕竟是当过皇帝的,就是到阴间也得有人护驾不是,宇文护果然想的周到,三月十日,逼迫独孤信在家自尽,到阴间给拓跋廓护驾。
但是,反过来想想,这事儿似乎透着邪,赵贵是不是真的有谋反言论,没有证据证明,再说,赵贵和独孤信酒桌上的话怎么被远在外地的宇文盛给知道呢?
宇文盛本身是宇文家族的人,当然维护宇文家族的利益,仅凭宇文盛的一人指证就杀了赵贵全家和独孤信,没办法叫人信服。所以咱们把整个事情的前后比较起来看,大概只有一种可能性:宇文护在抢夺了兵权后,为了防止独孤信和赵贵谋反,来个先发制人,安排宇文盛做人证,给赵贵、独孤信两人按个谋反罪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同时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不管怎么样,不出三个月,一个皇帝和两个元老死于非命,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宇文护一看情况有点不对,刀口发炎还没完全治愈,并发症又开始了。
手机: 电脑:
第五十一章【圣人】()
唐朝那些事儿;第五十一章【圣人】
公元58o年,农历五月十一日。濠奿榛尚
北周宣帝,崩于天德殿。
不知道是谁,下了一道命令:周天元皇帝死亡的消息,暂时不得外传。
本来天气就很闷热,因为有了道命令,就让人更有一种出不来气的感觉。
宣帝是头天晚上到天兴宫的,第二天说是喉痛,匆匆而回。
天兴宫是离宫,也就是皇帝的别墅,远在皇城以外。头天去,第二天就赶回来,说明这病应该很严重。
当时有搞有天象记录的,不是现在的天气预报,说是在此两天前,天空中有一颗很大的流星,坠入了南朱雀的翼星座,同时还伴有声响,其声响若风,竟然鼓动了幡旗。
当然,这种象是真有那么回事的说法,只不过是自古就有的,皇帝的讣告中,少不了的某一段落。
天上有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不知道,到是这座自西周时起,先后被做为秦、西汉、前赵、前秦、后秦、西魏等,多个朝代的国都中,那座在人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皇城禁宫里,有了女人们压低了嗓门的哭泣声。
而此时的大小太监们,低头勾腰,脚下象抹了油一样,走得很快,却不会发出任何声响,这是功夫,如同那凌波虚步的上乘武功一般。
宣皇帝的贴身宠臣,小御正刘昉,还有御正大夫颜之仪,在第一时间赶到。
他们虽说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却要保持镇静,脚下步子不能乱。
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一位重要人物,应该在这个重要时刻赶来。
但是,他还没有到。
而那道严令说得很清楚,不许将现在发生的这件国家头等大事,从皇宫中传出去半点风声。
虽然皇宫的层层大门,都是有门缝的。
先赶到的人,还有那些里里外外忙乱的太监、宫女们,都因为这道严令,而造成的神秘感和压抑感,不免都有些胆战心惊。
不过,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位躲在后面,下这道严令的人,玩的正是心跳。
而这位刘昉兄,虽说平时为人狡诈,有计谋,在此时也感到有些紧张,因为他对自己要干的事,并没有把握。
当然,就在几天前,这位仁兄和同来的这位颜书生,奉诏在宫内禁地,专门起草诏书的密室,准备接受皇上的召见。
但却在到了以后发现,皇上并不在这里。
有一个太监来传旨领路,说是皇上在寝宫。
周天元皇帝把他呆的这个地方,命名为“天台”,是因为他是天元皇帝。
天上地下的皇帝都是他,所以睡觉的地方,自然要用天字来命令名。
这二位到了以后,眼前的所见,让他们大惊失色:这位北周天子,一位掌管着数千万人囗的庞大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躺在龙榻之上,病入膏肓,已经说不出话来。
见得此景,这二人也一下子也都变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们二人毕竟久历官场,很快就明白:出大事了。
而此时皇帝召这二人到近前,一下子让他们变成了这个帝国当前关键的人物。
对刘昉兄来说,这件突然降临的大事,会让他因此露脸于天下,且在后来为他带来更大的荣华富贵,这都是他在一转念中想到了的。
这个在动乱中拚杀,靠武力建立起来的国家,它的前任统治者,那位雄才大略的周武帝,却有了这么一位不争气的儿子宇文赟,即现在这位快要咽气的周宣帝。
因其行为实在太过荒诞,且以**和无耻著称于世,身边没有,也不可能有什么值得用的人材,要不然也不会轮到象刘昉这位挖国家墙脚的人,有这样的机会。
事实证明,那可不是一般的挖墙脚的,其所为之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直接用推土机拆房的古代房开商。
那时当然没有推土机,但他们动作,确实可以称得上具有开拓性,紧跟时代潮流。
不过,以向前看的眼光,这位吃里扒外的刘房开,搞开发,纳新吐故,也许并没有什么错。
他因此可以说,是准备放开了手干的。
当然,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
要搞房开,先要搞好拆迁。
对付被拆迁人,重要的是要看实力。
而实力的构成,在未进入实质阶段前,首先就要看是否有拆迁人资质。
这位刘房开,官任吏部小卿正,官虽不大,却是周皇帝的贴身亲信,就凭这一点,他无疑是上路的正牌货。
当然,这也是这位刘房开命里有时终须有的事,虽然他只官居“四命”。
北周仿效《周礼》六官之制,官的大小分为“九命”,“一命”最下、“九命”最尊。
这个官制中,以大冢宰卿为主官,官阶“七命”,而小卿正中间还隔大冢宰以下的卿正上、中大夫,所以他官居“四命”,也只能算个人事部副部长,不能算是命大。
和与他同来的御正中大夫颜之仪相比,这位房开老板,实际上要官低一级。但他可以只离皇帝一步远,比颜卿正要多靠近了那么两步,这就够了。
颜卿正虽然不能走在刘房开的前头,但此时,他却走在了其他所有大臣的前面,不过,他的想法,与刘房开并不一样。
在当时的北周,卿正的职责主要是起草诏令、参与决策,由于“朝政机密,并得参详”,地位非常重要,要不然是不会让他颜卿正,有如此显眼的靠近皇帝身边的机会。
在刘房开的想法中,这个重要的机会,实际上,事关一个重要的房开项目。
这是不是刘房开在这个短暂的时间内,以他非比寻常的、敏锐的商业脑袋,构思出来的,不得而知。
虽然后来他确承包了这个项目。
而那位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现房东,其实正中了刘房开的意。
说不出话来最好,说不出来,就可以由别人来说,至于是否忠实于原话,那是无据可查的,所谓死无对证,就是这个意思。
这人怎么会这样?
这与刘昉的身世有关也无关。
其父刘孟良,为大司农,是掌管绢帛麻布和贡赋的官,属六卿之一,并且是随周太祖宇文泰创立北周的功臣。
因此,这位老兄就是所谓的“八旗子弟”,官二代,因此,他比起姓颜的来说,虽说官小一级,却排位靠前的。
这是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官场血缘定律。
而那位屈居第二的颜之仪(公元5年—591年),字子升,琅邪临沂人,即今山东临沂县人。
虽然其是晋侍中颜含第九代孙,在晋以后,侍中曾相当于宰相,但要论做官的血统关系,实在是有点八杆子打不着。
要说靠得最近的,是其祖父颜见远,曾任齐御史治书,但那只是主要负责纠察朝会迟到、穿错衣服,不排队等事的不起眼的官,因此祖上的这点显赫,是不好拿到桌面上来显派的。
不过,这颜家盛产读书人,其兄是大学者颜之推,若对此人不熟悉,那么对在此以后的颜家后人中,那位有名的唐代书法大家,兼抗击安禄山的英雄,文武全才的颜真卿,就不能说是陌生,因为现在小学生练书法,临这位大书法家的帖,是必修课。
而要说颜见远老人,此时当然没有见远到,几十年后,他的孙子,这位颜书呆,官大一级,却是气短一分,跟在纨绔子弟刘昉老板的屁股后面,被弄得满头是汗。
不过,世事难料,后来刘老板本来搞发了,却很快就让新房东看出他不是什么好鸟。
其大难临头,要怪就怪他爹替他取的“昉”字这个名,没想到成为害了卿卿性命的理由之一。
所以说现在有专门帮人取名字的生意,且以易经为根据,就是为了防止类似错误的发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是不是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