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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七只手早就没有位置了。他们就围魏救赵攻击君霆若本人,什么顶后膝踢下体千年杀抠咯吱窝都用上了,可那君霆若就好像一个石头人一样,无论他们怎么折腾愣是憾动不了他分毫。
那把匕首终于对准了刀疤脸的面门,朝着他一点点移动过去。眼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刃口,刀疤脸惊慌失措,直接将手掌挡在了那刀口上。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道锐利的血红色一点点的从他的手背上透出来,朝着他的眉心直指过去。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的威胁,干佣兵这一行玩的就是命,他根本就是个不要命的人。可他无法承受君霆若给他带来的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他看着那缓缓靠近的刀锋,越过刀锋看到君霆若平淡而坚定的眼睛。
那双眼睛一片血红色,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狠毒,那里面简直什么都没有!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一双可怕眼睛,那简直是死神的眼睛,是死神夺魂索魄召唤。
他看着那双眼睛,就如同听到死神亲口对他说“你已经死了。”死神的语调很平缓,没有任何感情变化,他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然而这声音传入刀疤脸的耳中却让他如遭雷击,试问谁听到自己的死讯可以心平气和。
此刻他就有这种感觉,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感觉已经被宣判了死刑。他的死刑不得缓刑,立即执行!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从刀疤脸的口中叫出,在四处爆炸不断的城市中依然显得凄厉无比,在城市的上空久久的回荡。
攻击君霆若的一个用兵听到头儿惨叫,一着急用枪托猛砸君霆若的后脑勺。他看那里隐隐有血水透出,认为那里受过伤是君霆若的软肋,一击之下一定能让这怪物停手。
没想到他的这一砸捅了马蜂窝……
君霆若只感到眼前一黑,连原本血红一片的视线也不见了。他要昏过去了吗?不,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后脑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仿佛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一般亢奋起来。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可他什么都知道,身边人的位置,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脸上的表情,甚至刀疤脸口中飞溅而出的吐沫他都能感受得到。
他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得到,他痛并清醒着!
全灭吧!丑恶卑贱的生命。他听到脑海里传来这样一个声音,他不知道那声音从何而来,也许只是他的潜意识,但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他可以摧毁任何想要摧毁的东西,任何东西。
君霆若鲜血淋漓的手往前一送,那致命的匕首向前直刺而去,带着一堆手势不可挡的贯穿了刀疤脸的头颅。他一把推开刀疤脸,没有再去理会任何人,朝着他们身后的灵猫冲了过去。
他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得到空中那颗核弹头已经急速落下,向着地面俯冲下来。
灵猫失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看到在君霆若的身后,那些捕食者的雇佣兵如同蓄满水后爆裂开来的气球一般,炸成了一个个血团。君霆若在那些人当中飞速的穿过,如同踏出地狱的死神。
死神,这是她看到君霆若的眼睛之后对这个人的定义。君霆若的双瞳深邃,悠远,如同无边的星空般可以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他自幽冥中来,为收割生命而生。
君霆若整个人如同一股血色的旋风,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一闪而过,灵猫还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已经发觉自己抱在了他的怀里。
君霆若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不远处有一个下水道的井盖,他更能感受到那颗沉重的核弹头已经距离地面咫尺之遥。
片刻之后,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开了厚实的井盖,同时不远处传来毁天灭地的巨响声。君霆若带着灵猫以一种超出生命极限的速度迅速向下落去,地面上撕碎一切的风暴追着他们就下来了。
这条下水道上下落差很大,足有十米,君霆若在弹指一挥间就穿越了这段距离。落地后他毫不停留的朝着下水道更深处冲去,然而已经没有时间了,那股可怕的冲击波如同疾驰的火车头一般重重的撞在了君霆若的背上,将他整个人撞在下水道的底部。
君霆若强忍剧痛,将身体死死压在灵猫的身上。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痛楚,好像无数根烧得火红的牛毛针同时刺来,如同有人把炙热的铁水直接往他的背上倒,仿佛强酸无情的舔食,让他痛不欲生。
这种灼热感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溶化,整个生命都在沸腾,连他的灵魂都要蒸发掉了。
他生不如死,他忍无可忍!
他不得不忍,如果没有他的保护,灵猫就会死,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雷霆……”无法忍受的剧痛中,他感到有一只冰凉柔润的手拂过他的面庞,满是怜惜和关切。
他强忍着剧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救的命,我还给你。”
什么温暖湿润的东西沾湿了他的面颊,让他感觉背上的痛楚都减轻了。
“我原以为遇上了一个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那炙热的折磨好像消失了。
“现在我知道……”他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只感到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是的,他就是我一直寻找的那个男人。”一对潮湿,滚烫,热烈的双唇狠狠的贴在了他的嘴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没有抗拒,报以那双温唇更激烈更凶猛的亲吻。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深情的热吻,他知道此生都不会再有这样肆无忌惮的热吻。
吻下去,爱上你。
灵猫,我——爱你!
这一吻,就是一生……
(第三卷·完)
第一章 虎父犬子()
肖长龙颓唐的坐在椅子上,沉默无语。
他已经这样默默的坐了很长时间,究竟有多长,他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看样子他还要这样坐下去,坐很长一段时间。
他仿佛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
他满以为可以在这全盘劣势的棋局中走出一步绝地反击的好棋,就算不能一招翻盘至少也能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没想到他刚下了第一步,对方就将整个棋盘掀翻,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希望刚起绝望就到,换谁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挫折。
政治,这就是政治,为了个人目的可以无情毁灭万千人生命的政治,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政治。
秦宏宇做到了,所以他此刻依然高高在上,巍然不倒。肖长龙没有这样的魄力,所以他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躲在阴暗角落里,独自舔着血淋淋的伤口。
肖长龙咬着牙,扶手上的指节露出惨白的颜色,真皮护垫上已是深深的指印。
老子还是不够狠啊!
门外的踱步声一声声的传进来更让他心烦意乱,他在这里坐了多久,那脚步声便响了多久,响得他只想骂娘。终于,那要命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房门被猛地推开,肖海斌的脸出现在门外。他已经被国会强令马上返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感染区已经不能呆了。肖海斌是在飞机上被强令要求返航的,这一次他没有任何怨言,再往前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这个时候他不回来还能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光荣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爸爸,我们跑吧。”肖海斌急切的说道,尽管竭力压低了声音,语调中的颤抖依然掩饰不住。见到父亲严厉的目光,肖海斌赶紧将房门关上,确定这里的声音不会传到外面去“爸爸我们赶紧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他们虽然发现了些端倪,一定还没有证据……”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看到父亲的眼神是如此冰冷,后半句也只好硬生生咽了下去。”
肖长龙看着儿子,足足瞪了他有一分钟,这才开口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来,这种时候不想着反击你他妈的居然想着跑?”肖海斌在父亲的斥责声中低下头来。肖长龙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恨得牙痒痒,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你告诉我这个时候你要去哪?怎么去?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走得掉?别人为什么要收容你?”
肖海斌被父亲骂得无地自容,想了老半天才回答道“我们……我们可以去北边,独联国会收留我们的,您手上不是还有国安力量在各省市的详细部署嘛,这对他们会有用的。咱们弄架飞机就能走,军用的没有民用的也行,现在时局这么乱他们不会有空管我们的。建国初期不就有一位开国元勋出逃了吗……”
“他的结局如何。”肖长龙冷冷的打断了儿子的话。
“这……”肖海斌还在犹豫,眼角突然瞟到一个黑影迎面袭来,他头刚抬起就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上去,整个人直接翻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只穿着厚底皮鞋的大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身上,一下、两下、三下……把个相貌堂堂的肖公子踹得鬼叫连天狼狈不堪。
“跑!跑!跑!你他妈就知道跑!老子生你出来有什么用!”肖长龙推开压在儿子身上的椅子,一脚接着一脚的踏上去,他越踹越气,完全不理会儿子的哭嚎“还他娘的想学开国元勋,你嫌你爹还不够惨是吧,你是想害死你爹明年有山拜是吧!”
“爸爸……别踢了爸爸……我错了……”此时的肖海斌哪还有半点“抗尸英雄”的英明神武,脸上眼泪鼻涕一大把,身上全是脚印看起来连条狗都不如。
“错?你知道错了,你错在哪了!”肖长龙脚下不停,重重的踹在儿子胸口上。肖海斌弓着腰咳嗽了好一阵,连血都咳出来了才止住。
“我……我……我……”肖海斌“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肖长龙看他这副样子更气,抬起一脚狠狠的踩在儿子脸上,直把肖海斌一张英俊潇洒气度不凡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朵梨花压海棠的面庞踩成了鼻血横流的大花猫。
“还他娘的去北边,你他妈的和人家联系过了?人家一定收容你?还国安计划,全**事力量全面向抗尸倾斜,国家安全力量部署早他娘变更几万年了,你现在拿那破玩意儿去有个鸟用!还要民用飞机,现在全国空域航空管制,你没上天就给人家干下来了!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畜生,我干你娘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肖长龙是动了真怒,病毒爆发以来一直被秦宏宇压制就算了,好不容易想出来的险棋人家轻轻松松就给破了,就连儿子都这么不争气。
大家都是官二代,他姓肖的怎么就生出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来呢?
姓秦的女儿手下那家公司一直靠着他爹争得盆满钵满——虽然国会三令五申不允许政府领导人及其直系亲属从商,但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谁不知道霍顿有他国防部的背景。病毒爆发以来霍顿更是和军方合作,花点小钱就垄断了军民合作的多个领域,从表面上看是“为国分忧”的良心企业,实际上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他霍顿占便宜,那可是国家级的大项目,怎么会让私人企业吃亏呢。现在甚至有消息传出说霍顿要帮助政府研究抗病毒疫苗共同抗击疫情。这事情要是真的,那今后整个病毒疫苗市场就是他霍顿一家独大了,那可是个涉及到几亿人的大市场,而且眼看着这个市场规模还在扩大。
疫苗一出来甭管有用没用吧,事关性命你敢不买?感染区固然时时为沦落尸口提心吊胆疯狂抢购,未感染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