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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赶的庇护者能力千奇百怪,很多人都有强大的防护能力,但是那猩红的光链下,却犹如被绞碎的干木头,瞬间炸碎成血肉飞零的碎肉。
这是一场虐杀,没有反抗,没有对持,也没有躲避的机会,这种遗留自几个世纪之前的杀戮机器,机械性的屠杀它们所能发现的人类,重机枪携挂的红外线电子瞄准器锁定那些仓皇逃窜的荒人之时,生命的花蕊便注定凋零。
“地下人勾结荒人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些杀戮兵器,全是五十年前大战之后,缴获的武器,他们以为我们不会使用这些东西,真是可笑,难道他们真以为我们是傻子么?”
看着上百台自行火力平台杀戮成千上万的荒人战士,幽明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溃逃的荒人战士和剩余庇护者盲目的向大营逃去,大营那边却经受着部落联合大军的合围,似乎下一刻,所有荒人都会被抹去。
就在这个时候,幽明感叹一声说道:“只能达到这种程度了,可惜了……。”
口中的可惜是大营中冲出的数以千计的亚啦啦骑士,这些身披重甲的怪兽有着超乎想象之外的冲撞力,原本飞向翠柳城的大量飞行生物也开始回援,这些长着翅膀的猴子犹如堕落天使,俯冲到地面,抓起一个个部落勇士带上天空撕碎。
黑色潮水般的部落勇士在声势浩大的骑兵面前犹如土鸡瓦狗,顷刻间四分五裂,
还有数只巨大的怪兽从大营中冲出来,看似缓慢笨拙,但移动的速度却相当快捷,随便一步便是十几米,而在这些巨兽之前,是数百只各式各样凶猛的蛮兽,蛮兽的威力自不用说,大多是显锋和庇护者的战兽,平常自己捕猎为食,在战场上也吃死人的尸体。
这些凶猛的野兽出现的瞬间,很对方向的部落勇士就开始崩溃,其中一只外形犹如犀牛,全身硕大鳞甲的怪兽向几十只机械蜘蛛冲过来,在几十门大口径机枪的攒射下,依然凶猛无比,顶着数十道猩红的光链,发出蛮荒巨兽的悠长嚎叫,一步步向其毕竟,更多身材灵活的蛮兽全都藏在巨兽的身后,等待着时机一击必杀。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哼……。”情势直转急下,看上去荒人已经从劣势中挽回,益的脸上悲愤交加,由有不甘,但幽明却冷哼,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屑,族长益不知道幽明的依仗是什么,扭头看向幽明所眺望的方向,却看到数百从未见过的猛禽从翠柳城的方向冲来,每一只猛禽背上都骑着一个全身包裹在皮衣中的人类。
空中的战斗在下一刻爆发,上千只飞行生物蜂拥向猛禽围聚过去,当猛禽发出震耳的尖啸后,惊吓的纷纷退走,同样都是长翅膀的,有羽毛和没有羽毛就是有区别,飞行猴子飞行的速度和高度比人类这等只能蹦跶不能飞翔的种族要强太多,但面对真正的空中王者,就如包青天和非洲人比黑,完全不够看。
在猛禽的疯狂反扑下,一只只天空猴子犹如易碎的瓷娃娃,四分五裂的从天空坠落,当猛禽驱赶了猴子之后,相续向地面庞大的猛兽冲去,扔下一个个圆滚滚的东西,在怪兽身上爆开。
这是种神奇的玩意儿,没有爆炸的威力,只有黝黑仿佛油污泡沫的东西,在怪兽身上流动的时候,还在不断膨胀,就像给怪兽洗澡的肥皂泡,堆积的泡沫没有消减,反而不断增加,并有强大的附着力,贴在怪兽身上不断将那坚硬的甲胄给侵蚀。
更多的圆球扔在怪兽身上破裂,膨胀的泡沫犹如沥青一般,在怪兽身上凝聚出厚厚的外壳,怪兽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异样,依旧在几十道猩红的光链射击中向前逼近,只不过每一次迈动脚步,都比之前更加沉重。
几十只机械蜘蛛飞快向后退去,竭尽全力的阻止怪兽,就在益完全看不明白的时候,机械蜘蛛竟然同时卡壳,停止火力封锁,却不知道,机械蜘蛛携带的弹药已经耗尽,就在这时,数十只外形怪异而凶狞的蛮兽纷纷从巨兽身后扑出来,疯狂向机械蜘蛛冲过去,机械蜘蛛也弹出一只只锋利的刺刀,犹如下六条腿,上六条腿的怪异章鱼迎了上去。
“这到底是什么?”双方绞杀在一起,能和庇护者决一雌雄的蛮兽竟然被机械蜘蛛给挡住,也让益为止惊叹不止。
“地下人的武器,不要以为地下人真的很弱小,五十年前的战争,阵亡的显锋数以万计,憾军数以千计,就连裂山和崩云伽罗都有几百的死伤,要不是出现了碎星伽罗将天空之上的眼睛全部毁灭,现在也轮不到家族在地面上称雄……。”
一段不为人知的**从幽明嘴里说了出来,族长益没有为之惊讶,他的目光死死地顶在那只能力敌半步伽罗的犀牛巨兽。
原本的巨兽四肢健壮,身材修长,虽然庞大,却有着野兽另类的美感,但现在,就像被穿上厚厚棉袄的老太太,流动膨胀的泡沫在迅速的固化,形成岩石一样的东西。
被穿上限制服的精神病人是什么状况,巨兽就是什么状况,被这种超乎益认知之外的东西所束缚的巨兽,在几十挺重机枪的攒射下也依然无损,却在这种看似儿戏的东西上犹若待宰的羔羊。
“真不知道横断是怎么想的,现在竟然还能忍得住?可惜,家族联盟的强大可不是你们能想到的……。”
看着十多只从队列中分离的猛禽,幽明忍不住喃喃之语的说道,在那阴影之下的兜帽里,眼神的光芒一闪而过,下一刻,他不由地,。眺望另外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正是北龙峡谷。
163 益的心思()
荒人的大营在十多个半步憾军伽罗和三个憾军的攻击下骤然崩溃,二十多万荒人在陌生的南部荒野崩溃,犹如失去巢穴的蜂群,向各个方向奔逃,部落联合在这个时候才凸显出作用,他们犹如围猎兽群的猎人,将小股的荒人围住俘获,收获他们的战利品,派出精锐的部落勇士追在荒人大部队后面,犹如迁移兽群后面的狼群,死死的咬着不放。
荒人崩散意味这场大战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横断到底是死是活,幽明独自去和家族联盟的憾军伽罗见面,益便独自返回,至少,他要回到家族去面对主母的怒火。
对于主母,益的心情是复杂的,主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以说自己的一切都是主母给的,但他在主母身上没有感受到正常的关爱,就像一个被领养的陌生人一般,一直孤独的活在主母的影子里。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造成益性格上的偏激与急功近利,他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的成熟,但这一切都在高峰出现后变味儿了,族长益并不在意高峰会影响自己的地位,或者说度过最初的气愤之后,他也想明白,高峰永远不可能成为月昙家族的族长,两人所受的教育不一样,所经历的成长也不一样。
但他心中却介意另外一件事,原本属于他一个人的母亲,突然同时属于另外一个人,一个不曾见过,不曾了解的兄弟,还是出身于荒野人的兄弟,就像亿万富翁突然得知自己在最肮脏的平民窟里有一个粗俗的兄弟。
他不介意分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给这个兄弟,但不允许这个兄弟获得他都得不到母爱。
不管在什么时代,孩子总是希望能得到父母认可的,而在他心中,主母和月昙家族的前族长才是他心目中的父母,黑爪在他心中则处在诡异的位置,不想承认自己身上也有黑爪的血脉,甚至为这一点而痛恨黑爪。
各种杂乱的思想混杂在脑中,走在尸横累累的道路上,突然,他眼中出现一个人,一个让他心头都为止窒息的人,蓝钰。
若在刚才,蓝钰可能显得可有可无,他完全能从庇护者中间提升一个显锋,但是在现在,家族的几个显锋就显得至关重要,看到生死不知的蓝钰,心中最后的期望也变得暗淡。
当他检查蓝钰的时候,一颗心微微安定,蓝钰还有微弱的呼吸,胸骨尽碎对常人是致命伤,但对显锋伽罗来说只能算重创,若是不理会,几个小时就会死去,但遇到益就不同了。
益的能力是泯灭,一种强悍的能力,对救助重伤没有任何帮助,但他身上有最珍贵的救命药剂,取出一枚透明的琉璃小瓶子,里面有着红蓝两色,绞在一起成螺旋状盘旋,却又曲径分明的液体。
很小心的将所有药剂全都倒进蓝钰紧闭的牙关,三五分钟之后,蓝钰的眼睛竟然张开,看到益的瞬间,变得激动不已,想要坐起来,被益死死地按在地上。
“族长……,快去阻止花花,花花是叛徒……。”只是一句话便让族长益方寸大乱,甚至没有时间去安置蓝衣,起身向家族的方向而去。
益的心里犹如开了锅的开水翻滚不停,心中的懊恼让他大脑充血,几乎要疯掉,一个接一个的巨大打击让他感觉还不如死了算了。
花花叛变才是动摇家族的根本,家族几百年的库存,数百个庇护者的种子,还有主母的安慰,这一切都在撕扯着他的心,犹如剧毒的毒药,腐蚀着灵魂。
各种思绪纷纷而来,他回忆起很小很小的时候,主母看着他的眼中一抹温情,想到主母在他熟睡之后,偷偷的站在床前对他凝视,想到主母一针一针的缝制他的新衣,还有各种本该被遗忘的温馨重新浮上心头。
想到可能失去母亲,益爆发出野兽一般的狼嚎,速度再次加快几分,他不知道失去了主母自己改怎么办?这个世界,最亲的人不是那群养在院子里等着给他生孩的女人,不是那些尚未懂事,感觉陌生的孩子,而是他的母亲,那个严厉到刻薄的女人。
突然,益猛地停下身子,脑中闪过上一次他发火的场景,主母眼中的严寒在此刻还历历在目,那种羞恼至极,又担心恐怖的心情驱散了对主母的担忧和惊惶,一时竟然生出一种,如果主母不在了也不错的念头。
这种冲动不是为了家族的权利而生出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的狭隘。
但这个念头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益双眼闪过一丝痛苦的懊悔,再次加速,犹如旋风般向前冲去,速度比之前快了近倍,数百个被甲胄武士追杀的荒人战士从翠柳城的方向逃出来,被益冲入其中,犹如一道龙卷风一般,将迎面而来的数十个荒人绞成一片飞灰,让后面的武士一阵欢呼。
翠柳城在遭遇了数百年最大的浩劫,一排排街道上被鲜血浸透,尸体在街道中间横列交错,甲胄武士,荒人战士,平民,女人,孩子,还有商人,小手工业者和城市的警卫,很多地方的尸体堆积成丘,地面散落着各种荒人抢到又抛弃的财物和物品,甚至还有被扒光的女人。
一幕幕灾难之后的凄惨场景在益的眼中一闪而过,对此益无动于衷,甚至厌恶地面滑腻的鲜血对他的速度滞纳,跳上街道两边的房顶,到了这里,益才发现,很多房顶整个坍塌,大片大片的建筑被夷为平地,特别是鹫尾家族和银燕家族的驻地,已经没有任何高过五十公分的东西存在,就像一只大手将其抹去。
但是本该被毁灭的月昙山庄竟然完好无损,看到那片熟悉的建筑群,益的心头涌起几分希望,希望还能来得及,不管怎么样,主母都是他的母亲,是他最想得到认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