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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石头砸的肿到一块儿。只剩下绿豆大小的眼珠子还能看东西。
当他看到在场众人的慌乱之后,夜枭死的笑声从他被砸歪的嘴里穿出来,同时喷出红色的血沫子和口水,似在为自己活下来而高兴。
就在他急迫的想要被人放下的时候,一个妙曼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那张绝世的姿容在他眼中倒映,顿时让他在痛苦中嘶吼,大爪已经陷入**的陷阱,放纵的生活让他对任何有**的东西,有种强烈的揉虐感。
一股热流让他的小腹蠢蠢欲动,小弟膨胀般竖起,但在下一刻,他猛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投石头全都砸在他的裤裆里,小兄弟都肿了,充血之后,那剧烈的痛楚让他的小弟快要炸开。
正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刻,一根锋利的骨刺扎进了他的大腿,却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契奴中专心的在他腿上钻眼儿。
“咯咯咯…”那个让大爪痛苦而快乐的女人突然发出娇笑,在她身后,数百个人痛苦的昏迷过去,在地面形成小山。
女人饶有兴致的看着红沙将大爪的双腿刺的血肉模糊,心中却有着难以言喻的舒畅,看红沙也比刚才顺眼了许多。
“饶…,饶了我…。”大爪口齿不清的向只到他大腿的红沙求饶,让女人不由地瘪嘴鄙视,就在她抬手准备杀了大爪的时候,一声凄厉而变形的惨叫从大爪嘴里吼了出来,下一秒,无形的波动之后,人头骤然脱落,死不瞑目的大爪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红沙正专心的用骨刺凿着他裤裆上的地方。
“妖蛾,你胡闹,不是说不能杀人么…”大爪的死惊动男人,他骤然出现在正放下手刀的女人身侧,厉声说道。
但是被称作妖蛾的女人没有愤怒,反而笑意盈盈地望着正扭头望着自己,而眼神淡漠的红沙。
女人大多数时候莫名其妙,心情好,什么都好。红沙的眼睛不再让她厌烦,突然想起,任何人见到她都会诧异,即使对她不害怕的人也不可能不动声色,而红沙的眼睛却没有让她讨厌的变化,还有红沙脸上的红斑,让她不由地同病相怜,又有红沙的心狠手辣,让她感觉,这个丫头天生就该是她的徒弟。
“那家伙可是我徒弟的仇人,怎么能让我徒弟受委屈?这家伙活下去的意义不大,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还要谢谢你,让我能找到这么好的徒弟,下一次,我会给你补偿的,蓝钰…”
看着尚在地上摇晃的人头,蓝钰不由地抬头望天,沉声说道:“只此一次,坏了家主的大计,任何人都不能逃过惩罚。”
蓝钰的话显然没让妖蛾有任何感觉,绝美的半张脸露出一丝慈爱,丑陋的半张脸露出一丝狰狞,抚摸着木讷的红沙枯乱的发丝,眼神闪过危险的波动…
红色的大地倒影的瞳孔深邃而悠远,拉开距离是黑爪棱角分明的英俊脸颊,好些天没有刮过胡子,让一向干净整洁的黑爪多了些沧桑,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凝视大地的视线,转身向一群沉默的部落勇士走去。
当日的战事,让这里每一个人都受过伤,可有了高峰提炼的疗伤药,就如灵丹妙药一般,让他们的伤口愈合,除了留下一些虬结的伤疤之外,再没任何不适。
看到这群生龙活虎的战士,黑爪就会想到三爪,就会想到那块诅咒之地,心中未尝没有后悔,如果他留下,说不定…
世界没有后悔药可吃,即使后悔,黑爪也不会去想太多,走到小眼睛长老面前坐下,闭上眼睛犹如雄狮打盹。
“我们真的不去救部落?”小眼睛长老有些坐立不安,他所有的财产和家人都在部落,可黑爪非要带他们藏在这个地方,等地犰部落远征回家发起反击,要是他的家人被杀光怎么办?
“部落勇士这些天都在焦急…”黑爪不说话,小眼睛长老用另外方式来说服黑爪,黑爪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暴戾和凶悍顿时让小眼睛长老住嘴。
“去了也救不了,不如不救…”黑爪狠得下心肠,他连有可能成为显锋伽罗的儿子都可以舍弃,还有什么舍弃不了的?
“已经好些天了,还是没动静,万一地犰部落损失过重,杀心大起?”小眼睛长老越想越怕,越想越担心,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女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你还能生…”黑爪眯着眼睛说出这话,有着让人心悸的森寒,也让周围侧耳倾听的部落勇士陷入更深的沉默,却将手中打磨了无数次的獠牙刀再次打磨起来,只盼着能多杀几个地犰勇士。
“也许,也许他们不会杀太多的人,至少不会杀女人…”小眼睛长老安慰似的自语,遥望天空的眼睛阴郁而愤恨。
054 破灭()
高峰离开甜水井只用了两天半就带人来到了黑爪部落,可当他看清那座成为废墟的围墙之后,整个人便傻掉了。
五十个亲奴相互对视,却不出声,安静排列出整齐的方阵,显出一丝精锐之气。
高峰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围墙坍塌,一片死寂的部落,他的心口突然间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安身之处,也是他身体的成长之处。
突然,高峰从低沉的哀伤中醒来,他想起留在部落的红沙,想起豁牙和杆子的家人,心中不由地焦急,加快脚步,小跑着向部落而去。
在他身后的五十名亲奴也同时抬脚,犹如军人般起步跑,但只保持了三步,便开始噼里啪啦的凌乱起来。
远远的看着部落,就像被人遗弃的聚集地,还有黑色的余烟飘荡,越接近,高峰就越能仔细的看到大战的痕迹。
沙枣田上安营扎寨的痕迹,被火焰烧黑的地面,还有投石机留下的凹坑。
走进再也认不出的部落,首先是围墙下方堆积如山的尸体,这些尸体让高峰的心揪起来,不只是男人,也有孩子和女人,但细看又有不同,女人的数量最少,孩子其次,壮年的男人最多,而且码放在最下方,
刀枪都被搜走,但死人身上的衣物没动,显然,地犰部落要比黑爪部落富裕一些,高峰可是清楚的记得,离开荒人部落是,满地上都是关屁股,血淋淋的尸体。
再向前走,便能发现大多数房子的结构完整,竟然保留了房梁,就连屋顶也不是个个都被烧穿,似乎地犰部落很仓促,连放火都不专心。
越往里走,交战的痕迹越少,最后他到了广场中心,却诧异的看着三十六根图腾柱上竟然全是女人的尸体,而大爪也死在这里,但是再没有其他人的尸体。
大爪死的很凄惨,却不值得关注,高峰站在广场中心向四周巡视,想要找出躲在角落里张望的人群,但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五十个亲奴左顾右盼的走进这座鬼域般的废墟部落,惊叹着那高达雄伟的建筑,或者探头探脑的往敞开的房门窥探,眼红地面散落的各种物资和食物,这些东西在荒人部落都是好东西啊?
散落在地上的好东西不少,地犰勇士连抢。劫都不专业,高峰坐在黑爪房门前那一道道陈旧的血迹上,心中空落落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怎么去和豁牙和杆子交代?难道告诉他们,所有人都蒸发了,包括他自己的小红沙?
想到红沙,高峰猛地站起身,迎着呼啸的轻风向自己的房产走去,轻风撩动了发丝,却吹不熄心中的焦急。
当他看到自己废墟似的房子之后,终于忍不住暴怒,猛地上前一脚踹在仅剩的墙壁上,就听轰地一声,弥漫的尘沙将他冲到一边,这是一直无所事事的亲奴们自认为表现的时机到了,咋咋呼呼的冲上来,舞动着武器寻找没有看到的敌人。
“滚…”烦躁的高峰一声大喝,让亲奴们滚到一边去了,自己冲进了尘沙,寻找着任何属于红沙的东西,直到他看到后面那个取走东西的大坑。
“主人,后面有很多人的脚印,还有畜生的粪便,我捏了一下,粪疙瘩还是湿的。”
四散而滚的亲奴很快发现了新的东西,向高峰汇报的亲奴长得老实巴交,丝毫看不出他们画着白骨骷髅凶神恶煞的样子。
“地犰部落。”高峰咬牙切齿的站起身,他想起在荒人部落中,黑爪说过的事情,只有地犰部落才有可能将所有人都迁移走,也许红沙和豁牙,还有杆子的亲人就在里面?
想到这里,高峰不再犹豫,也不再留恋这里的一切,大声喊道:“追,追到天边也要追…”
地犰志得意满的望着迁徙的人群微笑,向每一个从他面前走过的部落勇士甩出鼓励的眼神,并对向女人们动手动脚的部落勇士发出猥亵的笑声,他仿佛看到更多的部落勇士被女人生出来,加入到他的挥下征服整个西部荒野。
这场战斗的耗时不断,但损失很小,没有庇护者的部落不堪一击,要不是他想要俘获更多人,说不定只用一半的时间就能拿下黑爪部落。
黑爪部落死的人很多,活下来的却更多,几乎所有的契奴和大多数女人都活下来了,在地犰眼中,即使最低见的契奴也有用处,这些人口将是最宝贵的财富,还有小孩子,用不了几年,就会磨掉黑爪部落的痕迹,成为地犰的勇士作战。
无数的物资被大队伍携带蹒跚前进,这些物资地犰并不看重,但不意味着下面的勇士不喜欢,他曾经下过命令,征服黑爪部落,三分之一的物资分给下面的勇士,让他们纷纷有了动力。
在蹒跚前进的大队伍中,地犰部落的勇士也难得的,用不是很粗暴的态度对待黑爪部落的人,至少,没有再多杀一个人,这便让黑爪部落的人抵触心理少了很多。在他们心中,黑爪已经死了,那么融合到地犰部落也不是太坏。
就在队伍前进的过程中,一支养精蓄锐的小队伍早就迫不及待了,而他们的身后,同样有一支更小的部队正在奋起直追。
“地犰,他们真的就这么给我们了?”走在地犰身边的部落长老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道,荒野人从不相信白来的好处,所以两千多人的人口红利让他的心总是不踏实。
他的感觉其实也是地犰的感觉,但地犰不会让他看出来,装作深沉的摸样忘了一会儿天空,身边的长老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他们看上的东西你不懂,我也不懂,我只知道,如果不答应他们,地犰部落会毁灭,就像现在的黑爪部落一样,成为别人的战利品。”
“难道他们都是显锋?”长老听言倒吸一口凉气,按照他的身份,知道一些关于伽罗众的东西。
“他们不但是显锋,还是家族的显锋,是真正的大人物啊…。”地犰感叹的垂下头,望着脚下的沙粒,他觉得和那些人比起来,自己这个不算弱的庇护者就像沙子一样渺小。
“那他们想要什么?”长老越想越害怕,任何一个家族都不是一个部落能招惹的,地犰和家族合作,让他心里纠结。
“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西部荒野,向我们这样的部落不止一个,他们挑上我们,是我们的幸运,要是他们挑上黑爪,说不定…”
就像二选一的选择题,在不能抵挡的对手面前,即使荒野人也得屈服,运气好的是,他们站在胜利者的这一边,如果胜利者选择了黑爪,想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