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实上,这并非是那终极之门,但这扇大门将会引领人离开地球与时间,进入地球的外延,那是个超乎时间之外的地方,反过来,从那里开始,终极之门将会可怖而又危险地将人引向那超乎一切星球、超乎一切宇宙、超乎一切物质之外的最终虚空。
在这里将会有一个指引者,非常可怕的指引者,早在数百万年前它还曾是一个地球上的存在,那还是一个人类无法想象的时代。
早在那时,那些已被遗忘的东西正在这颗满是蒸汽的星球上蠕动,建造起奇怪的城市——直到最后,第一批哺乳动物将会在它们最后一批破败的遗迹里嬉戏玩耍。卡特还记得,可怕的死灵之书曾恐慌地隐约暗示过这位指引者的存在。
那位阿拉伯疯子曾这样写到:“那些胆敢寻求窥探帷幕另侧的人,那些胆敢视其如指引者的人,当比避免与他交易之时更加审慎;因为在透特之书中曾记载过单单一瞥即会付出何等可怖的代价。
曾穿越此门之人从无折返,那超越吾辈世界的浩瀚无垠已为黑暗之物所占据与约束。那徜徉黑夜的事物,那玷污旧印的邪恶,那人们所熟知的在每座坟墓中守望秘密大门的畜群。
那些在住民之外繁茂孽生之物——所有这些险恶皆不及那看守着入口的他:他将引领鲁莽之人翻越所有世界,最终及至那属于无可名状的吞噬者们的深渊。因为他即是太古者,乌姆尔亚特塔维尔,书记笔下的‘长生者’”
记忆与想象变成了一系列模糊的、仿佛图画般的景象,在那翻滚的混沌中已失去了明确的边沿与轮廓,但卡特仍知道,那仅仅不过是记忆与想象而已。
可是,他又觉得这些东西不可能是由自己的意识构建出来的,反而像是某种更加庞大的真实,不可言述、超乎时空的真实。它围绕着卡特,努力将自己转变成能让卡特理解的符号与象征。因为任何地球上的心智可能都无法理解和领会那超越在我们所熟知的空间与时间之外、在隐匿深渊中编织而成的形体的外延。
听到这些,老李发现面前的印度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属于他的表情,他或许没有发觉,但是坐在他旁边的老李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不是什么狰狞的笑容,仇恨的眼神,而是一种一切都归于混沌的平静。
第十七章 太古者()
此刻,漂浮在卡特面的是一场模糊的、由形状与场景汇聚而成的盛会。不知为何,他总将这场盛会与地球那早在亘古之前就已被遗忘的原始过去联系在一起。
某些可怖的活物自由地在由奇妙造物组成的场景中挪动,那景象绝不会出现在任何理智的梦境里,风景里充满了许多难以置信的草木、悬崖、山脉以及不同于人类式样的石头建筑。
那里有位于海面之下的城市以及生活在其中的住民;有屹立在广袤沙漠的高塔,球形、圆柱形或是无可名状的带翼物体从那里直冲外空,或是从天空俯冲下来。
卡特能领会的只有这些,可是这些景象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与他也没有丝毫瓜葛。他站立的位置也在不断发生变化,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有着一个不断变化形态,但是只有这种关于形体与位置不断变化着的感觉只是源自于他混乱的想象力的作用。
他曾希望找到那片属于童年梦境里的魔法国度:在个世界里,划着巨桨的大帆船航行在奥卡诺兹河上,穿过索兰之地那镀金的尖塔森林。
大象组成的商队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在肯德那弥漫着芳香的丛林里,而某些装饰着象牙色柱子、早已被人遗忘的宫殿则可爱地长眠在月光中。
而现在,伴随着更加广阔的迷离美景所带来的狂喜,他几乎不知道该去追寻些什么了。有关无穷的想法与那亵渎神明的狂妄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滋生,他明白自己将毫无畏惧地面对那可怖的“指引者”,并向他询问与他有关的那些怪异与可怖的事情。
听到这里老李不由得直了直腰,毕竟作为一个“老年人”自己的身体还是不能够坚持住太长时间,期间发出去的些许声响并没有让印度人打断了他的故事,同时老李的活动还引起了另外两人的关切,老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听着印度人的故事。
“突然之间,那由无数场景组成的盛会似乎达到了一种近乎稳定的状态。卡特的眼前出现了大片矗立着的巨大石块。这些巨石上雕刻着不可思议的怪异图案,并且按照某种与常规截然相反的陌生几何法则排列起来。
光线从一片说不出颜色的天空中,从数个相对的方向令人困惑地洒下来,仿佛有知觉一般停驻在一行排成弧线的巨大基座上。相比其他一些事物,这些雕刻着象形文字的巨大基座的外观更接近六角形,在它们的上面安置着许多被遮盖起来、看不出轮廓的形状。
同样,这里还有另一个东西。它并没有安置在基座上,反而像是滑翔或是漂浮在那片模糊不清、仿佛地面般的较低层面上。它的轮廓并不是固定的,而是短暂地变化成很早以前的某些东西,或是类似于人的模样,但是却要比普通人类大上半倍。
就像是那些放置在基座上的东西一样,它似乎也被某种淡灰色的织物厚厚地遮盖着;可是卡特并没有看见那上面有任何孔洞,可让下面的东西通过孔隙来凝视他。也许,它并不需要注视,因为它似乎属于另一种生物体系,远远不同于仅仅有着物质机体与**官能的我们。
片刻之后,卡特便知道它的确是这样,因为这个东西开始对他说话了——即便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没有使用任何语言,但它的话语却回响在卡特的脑海里。虽然,它说出的名讳令人畏惧,但伦道夫卡特却并没有在恐惧中畏缩后退。
相反,他开始回话,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使用任何语言,只是按照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灵之书中所授的那样,表达了他的致意。
因为自从洛玛从海中崛起;自从火焰迷雾之子降临地球,将古老的学识传授给人类之后,它就一直被整个世界所畏惧着。它的确就是那可怖的指引者,大门的守护者——乌姆尔亚特塔维尔,书记笔下的‘长生者’
就如他知道一切事情一样,指引者也知道卡特的到来,知道他在追寻什么,也知道这个追寻梦境与奥秘的人类在他面前毫无畏惧。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怖的模样,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恶意。
以至于有那么一会儿,卡特开始怀疑阿拉伯疯子所写下的那些亵渎神明的可怖描述是否仅仅是出于他的妒羡以及不知所措而已。或者,也可能是指引者收起了他那为其他人所畏惧的恐怖与邪恶。随着这种信息的不断传达,卡塔最终能将他的表述转化成了明确的语句。
指引者说:“我的确便是你所知道的太古者。我们一直在等你——上古者们与我都在等你。欢迎你的到来,即便你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你拿到了钥匙,并且打开了第一道门。而现在,终极之门已为你准备好了。如果你害怕,你也不必前进。你也许能豪发无损地回去,沿着你过来的路。但你如果选择继续前进——”
这段停顿充满了不祥的意味,但很快他传达出的意思变得友好起来。卡特并没有犹豫,燃烧着好奇心驱赶着他继续前进。
“我会继续前进,”他回应到。“并将视你为我的指引者。”
得到回应后,指引者的长袍有了某些动作抬起了一条胳膊,或是某些类似的肢体做出了一个手势。紧接着是第二个手势,凭借着自己丰富的学识,卡特知道,终于,他举例终极之门只有一步之遥了。
光线变成了另一种无法描述的颜色,那些立在近乎六角形基座上的东西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由于它们大多坐着而非竖直地站在那里,它们此刻的轮廓看起来更像是人类,但是卡特明白,它们不可能是人类。
在它们那被遮盖着头部上安置着分不出颜色的巨大宝冠,奇怪地另人联想起某位早已被世人遗忘的雕刻家在鞑靼境内某座被视为禁地的高山里的一堵峭壁上雕刻出的某些无可名状的图案。
透过斗篷上的某些皱褶,它们紧紧抓握着长长的权杖权杖那经过雕刻的杖头让人有一种怪异与古老的神秘感。
卡特暗自猜测着它们究竟是谁,来自哪里,曾侍奉过谁,同样也暗自猜测它们为了侍奉而付出了何种代价。但他依旧甘愿继续下去,因为借助这次极其危险的冒险,他将会学习到一切。
他认定,那些诅咒的话语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的流言,他们的愚昧令他们总在谴责和诅咒自己看到的一切,哪怕只是简单的一瞥。
他对那些谈论上古者怀有恶意的人的荒唐奇想感到惊讶,就好象这些上古者会愿意停下它们那永恒无穷的梦境,将震怒发泄在人类头上一样。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也许会做一个长长的停顿,去迁怒一只蚯蚓,向它发起疯狂的报复。
这时,所有立在类似六角形基座上的东西集体用它们那雕刻过的权杖摆出了某个姿势,向他问候,并向他传达出卡特能够理解的信息:
“向您致敬,太古者,也向你致敬,伦道夫卡特,你的胆识让你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
第十八章 万物归一()
这时,卡特看见其中一个基座空了出来,而太古者的示意告诉他,这是为他保留的。他也看见了另一个基座,它要比其他基座更加高大,而且位于所有基座排成的那个既非半圆,也非椭圆,抑或抛物线和双曲线的古怪弧线中央。
他猜,这是应该是属于指引者的王座。按照一种难以描述的礼仪,卡特走过去,登上了他的位置;当他来到自己的位置上时,他看到指引者也坐了下来。
渐渐地,太古者手中似乎模糊地拿起了什么东西——和卡特所看到的那些被遮盖着的同伴一样,太古者借着他长袍张开的皱褶抓握住了某个东西。那是个由散发着朦胧光晕的金属制成的巨大球体。
或者看上去像是个球体。当指引者将它伸向前时,一个仿佛幻觉般的低沉声音开始弥漫,按照一定的间隙涨伏起落——仿佛是某种旋律,却又不是任何地球上的旋律。
似乎有一种吟颂意味,或者人类的想象力会将这种氛围解释为吟颂。不久,那个类球体的东西开始散发出微光。随着它的微光逐渐转化成一种脉动着的、说不清颜色的冰冷光芒,卡特看见它跳动着的闪烁正配合着四周吟颂的那怪异韵律。
接着,所有站在基座上,头戴宝冠、手持权杖的东西开始依着同一种不可名状的旋律,发出一阵轻微但却怪异的摇摆,而一种像是那个类球体一样,说不清颜色的光晕笼上了它们被包裹着的头部。
这时,那个印度人停止了叙述,奇怪地看着那只高大的座钟。那只有着四只指针,钟面书写着象形文字,并且不按照地球上任何已知的节奏发出疯狂滴答声的高大座钟。
“德玛里尼先生,”他突然对博学的主持人说,“我不用说你也知道那些坐在六角形柱子上,被遮盖着的东西在和着怎样一种怪异的独特旋律吟颂与摆动。
整个美国,你是唯一一个接触过这个世界的外部延伸的人。那只钟,我猜是过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