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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
“我就知道,这个恶魔!”
“我、我要死了……”
索亚话音未落,台下就一片哀嚎,在听到“变动训练方式”之后,士兵们连继续听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除了更加复杂、更加折磨人的训练方式之外,这个恶魔还会给出其他选项吗?
“这种反应让我很失望啊。”
无奈的耸了耸肩,身后的霍格纳德已经彻底无语了,看似整个军队都在憎恨索亚,但实际上,索亚对这支军队的掌控力甚至已经超过了领主巴尔古夫!
看看士兵脸上的无奈就知道了,就算是索亚再加大训练量,这群士兵心中也不会有一丝的反抗念头,顶多是哀嚎几声罢了,换句话说,索亚对这支军队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令行禁止的地步!
看着台下哀嚎的士兵们,索亚心中某个小小的恶趣味也得到了满足,便不再逗弄这群家伙了:“安静。”
话音刚落,整个校场便为之一肃,一千名士兵站在台下,却只能听到寒风呼啸的声音,如此强大的纪律性,让掌兵多年的霍格纳德都甘拜下风。
“从明天开始,取消队列训练和负重练习,改为每天十个小时的长途负重越野训练!”
索亚的命令再次激起了一阵骚动,不过慑于索亚的凶名,还没人敢开口反对。
“负重如下:钢甲一套,武器三套,行军帐篷一顶,十天份额口粮、木柴……”
索亚还在一条一条的宣读着装备清单,台下的士兵们却纷纷兴奋了起来,就算是再迟钝的家伙,听了这一长串的清单也明白了过来:要打仗了!
白马军的士兵们都不是什么新兵蛋子,资历最差的也上过七次战场,对于深谙战场之道的他们来说,打仗已经无法让他们感到惶恐和不安,而庞大的战功才是最大的诱惑!
更何况,军营中还一直流传着一条谣言,据说那个恶魔手中有一张神器卷轴,能让所有人都获得暂时的不死之身!
看着台下泛起的一片饿狼般的目光,索亚也笑了起来,他将还没读完的清单扔到了一边,猛然振臂高呼:“白马军!参战!”
“战!战!战!”
无数的呼喊汇成一股风暴,挟裹着无尽的战意直冲天际,冲破了漫天的阴云,冲出了雪漫城的一片晴空!白马军一出,风云退避!
140 计破丹斯塔德堡()
昏暗的酒窖中亮着一盏油灯,借着明灭的灯光,羽毛笔在本子上沙沙声的书写着。
“雨掌月十四日,如同往常一样,我守着祖父留下来的酒馆,用阿尔托酒招待着城堡的守卫们,愿圣灵原谅我在酒里掺水的行为,但堡垒最近又来了一批守卫,酒窖里的酒实在是不够用了,或许,我应该托换班的守卫们去晨星帮我再收购一批阿尔托酒回来。”
卡塔尔·森度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但愿他们把酒运回来以后,还能有一半的酒瓶没被打开。”
微微叹了口气,卡塔尔合上了日记本,听着楼上传来的呼噜声,他再次叹了口气:那些士兵总是会在这里喝个大醉,而可怜的他却要把这群士兵送回堡垒,顺便还要记下他们的名字,第二天好去堡垒里要账。
卡塔尔有时也会想离开这里,卖掉祖父留下的蹒跚剑齿虎,离开丹斯塔德堡,去别的地方谋生,甚至是用卖掉酒馆的钱置备一身装备,成为一名四处游历的佣兵,但如今已经十二年过去了,年轻时的梦想早已被埋到了心底,而卡塔尔还是在这里守着这间小酒馆,白天去堡垒讨债,晚上却要再次招待这群很少给钱的士兵。
“这样的生活,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自己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生活,卡塔尔苦笑了起来,就在他准备上楼,将那群喝醉了的士兵们拖走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你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你想要真正的…活着吗?”
“当然!”卡塔尔脱口而出,等说完才突然反应过来,猛然转身,死死地盯住角落里的那片黑暗:“你是什么人!”
“人?准确来说,我并不是人。”
黑暗中的声音飘忽不定,卡塔尔又扫过了几个酒桶背后的阴影,却始终没有确定声音的来源。
不是人?卡塔尔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马上,他就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说:“你是……魔神?!”
“咳咳……”
黑暗中的声音仿佛被呛到了,一连串的咳嗽让卡塔尔确定了声音的真正来源,迅速从背后抽出了匕首,指向声音的来源:“什么人!出来!”
“都说了,我不是人了。”那人的声音有些无奈,“另外,把手里的玩具放下,要不然伤到你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卡塔尔便看到了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虽然只看得清嘴巴,但拉满的长弓和闪烁着寒光的箭矢,还是让他十分干脆的扔掉了手里的匕首。
自家人知自家事,卡塔尔手里的这把匕首其实是他自己打的,吓唬吓唬普通人还好,真要用来战斗的话,连最差的皮甲都划不开,更何况,对方的箭矢还稳稳的指着他的喉咙呢。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是来送酒的你信不信?”那人也放下了弓箭,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酒瓶递了过来。
“这是……”
卡塔尔接过酒瓶,只是闻了一口,就感到脑袋一阵眩晕,急忙塞住了瓶口,却听到那人又开口了:“听说明天是你祖父的忌日,所有的酒类都半价?”
“明天不……哦,没错!”卡塔尔并不笨,马上就明白了那人的用意,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
“为什么?”那人笑了笑,笑容似乎十分纠结:“如果我说,因为我不想杀人,你信吗?”
“我……我信!”不知为什么,卡塔尔心中莫名其妙的就信了那人的话,心中的紧张也放下了不少,又问出了一个纠结了很久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说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那人撇了撇嘴,“只是准确的说,我应该算是精灵而已。”
“梭默?!”
卡塔尔惊叫一声,正要再质问那人几句,那人却再次消失了,而卡塔尔心中莫名的就明白了:那人已经离开了。
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士兵们送回城堡之后,卡塔尔便回到了蹒跚剑齿虎,锁上门,静静的坐在壁炉前思考了起来。
卡塔尔的祖父,巴拉·森度,是一位来自高岩的布莱顿人,机缘巧合下结识了晨星城的老领主,之后一路升迁成了晨星城的将领,年老退役之后,便在丹斯塔德堡外面建了一家小酒馆,招待一些还在军中的老朋友,有时候晨星城的老领主也会来这里坐坐,聊聊天。
二十多年前,五年战争刚刚结束不久,一伙强盗趁城堡兵力空虚夺取了这里,而他的祖父在睡梦中被强盗杀死,他的父亲也在守卫城堡的时候,被强盗所杀,只有留在晨星城的他和母亲躲过一劫。
十二年前,晨星城的新任领主上任,带领军队再次夺回了丹斯塔德堡,在几名巴拉森度的老部下的建议下,将酒馆还给了尚未成年的卡塔尔,年幼的卡塔尔便从晨星城搬到了丹斯塔德堡,一住便是十二年。
“难道我要在这里守着这间小酒馆过一辈子吗?”
回忆着自己简单而枯燥的一生,卡塔尔扪心自问,眼中流出一丝不甘。
这间酒馆是他祖父留下的不假,但他难道就要被这间酒馆拴住,在这个小小的堡垒过完一生吗?
“不!”
卡塔尔握紧了拳头,终于下定了决心,从桌子上拿起那瓶特殊的“酒”,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了地下室的酒窖中……
第二天,一个消息点燃了丹斯塔德堡的军营。
“嘿!听说了吗?今晚蹒跚剑齿虎半价!”
“什么?半价!”
“没错,听说是小森度为了纪念老森度的忌日什么的,不要管那么多了,要不要一起去?”
“必须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两个士兵瞬间就达成了共识,并且决定今晚一早就去,免得抢不到位置。
同样的场景还在军营的其他地方发生,就连军营的统领都收到了邀请函,还特地派了一小队士兵去酒馆帮忙,据说是小森度要在酒馆外面摆一些桌凳,一副要招待整个堡垒驻军的架势。
傍晚,天还没黑,解散的军号刚一响起,所有的士兵便冲向了堡垒的大门,就连本来要值班的士兵们都混进了人群,统领虽然看到了,但也没点破,毕竟南边还有一支军队在驻扎,听说还击退了一次雪漫的进攻,他们放松一晚也不错不是吗?
然而就在士兵们纷纷涌向蹒跚剑齿虎酒馆的时候,堡垒南边不远的丘陵地带,一道人影却隐藏在枯树的后面,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一只雪狼从山丘的顶峰跑了过来,半路上直立起了身子,人立着朝树林奔跑了过来。
“怎么样?”
“恶魔已经发来了信号,让大家准备。”
“狼人”露出一个笑容,却是一个披了一身狼皮的士兵,只见他双手在嘴边拢成喇叭形,仰头嚎叫了起来:“嗷呜!嗷嗷嗷呜~”
狼嚎的声音带着独特的节凑在树林中传开,几秒后,整片树林范围的雪地纷纷炸开,一个个士兵掀开身上的斗篷,从各自雪窝中钻了出来,抖掉斗篷上的树枝之后,又拖出了一个个包裹,就地修整了起来。
他们便是一路从雪漫赶来的白马军,三天前,他们在索亚的带领下一路翻山越岭,绕过白望塔楼附近的敌军,在赶到这片林地之后便潜伏了下来,尽管没有营帐也没有篝火,但他们还是在这里潜伏了整整一天半!
至于南方的敌军?霍格纳德在索亚离开后便带军佯攻了一次,在敌人的军营外面骂了一通便撤回了白望塔楼,估计敌人的将领还在拿着“击退雪漫军队”向晨星城邀功呢。
半个小时之后,白马军终于等到了索亚的信号,在远处丹斯塔德堡的塔楼上,一道明亮的火光一闪而逝,白马军的众人却纷纷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向堡垒赶了过去。
与此同时,卡塔尔也再次见到了昨晚的那个精灵:“梭默!”
听了卡塔尔的称呼,索亚猛地一个趔趄,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家伙还真把他当成梭默了?要知道,他可是坑了梭默好几次了,就连梭默的一个传奇都在他的手上陨落了。
“正式介绍一下,索亚,雪漫勋爵,白马军统领。”说完,索亚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个精灵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个梭默。”
“雪漫的将军?”
卡塔尔恍然,这样便说得过去了,不过,南方的驻军呢?怎么一点消息也没传来,难道是被这个所谓的白马军给围歼了?
“这次行动多谢你了,当然,这些家伙,”索亚指了指睡了一地的晨星城士兵:“等他们醒了,也要感谢你,要不然,他们至少有一半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听了索亚的话,卡塔尔却沉默了,毕竟他还是一个“白地人”,再怎么说,他也是坑了一把自己人。
不过索亚就没这么多纠结了,看着远处赶来的白马军士兵们,索亚也松了一口气,他原本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