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赶走这些碍人眼的老家伙,刘戊就自由了。经他折腾十六七年后,楚国文不兴武不备,成了一个十足的软柿子。
不过这也没关系,他没想过当皇帝,只要能尽情淫乐就行。然而还是出了问题。
薄太后驾崩服丧期间,刘戊没忍住下半身,结果闯出了祸。在当时这是一条极重的罪责。晁错也为他量了刑——削除王爵,杀头。
这是一棒子把他打死的节奏。
刘戊在廷尉署闹了几天后,泄了气:看来这次要玩完。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满心绝望时,刘启笑呵呵地站出来当“好人”。毕竟是亲戚,“砍头”有点重,“削王爵”也不用,交点“好处费”算了。很快朝廷下旨收回原楚国东海郡和薛郡。
刘戊摸了摸脑袋:还好,这吃饭的家伙还在。少几块地盘虽然很着恼,但只要留得吃饭的家伙,就有接着闹腾的机会。
就在刘戊做客廷尉署时,晁错也没闲着——“更改法令三十条”,专在诸侯们违法违纪上做文章。如此一来,诸侯哗然。
诸侯们反对声音虽然强烈,可朝廷里却惊人的平静。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当然,之所以会能如此平静,还和一个人目前的生活状况有关。这个人是窦婴。
在“削藩”这件事上,窦婴无疑是反对最坚决的一位。可这位仁兄目前的生活状况不是太好。
由于在“家宴”上和姑母唱了句反调,让窦漪房极为恼怒。第二天就除了他的门籍(出人宫门的名籍),不准他入朝。
虽然他帮了刘启,可刘启对他也不怎么感冒。一则刘启不愿违背老娘的意愿,二则窦婴反对削藩。如此一来,窦婴成了个里外不是人的家伙,人见人烦。
你们不待见,我还不伺候了呢,小小一个“詹事”,没什么可留恋的。所幸托病辞官,回家遛狗去了。
窦婴背景那么硬,还落了这么个结局。群臣揣度一番后,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当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小,“削藩”的脚步就愈来愈快了。
很快,朝廷一连颁布了几道诏令:削夺赵王刘遂的常山郡;削夺胶西王刘卬的六个县;削夺吴王刘濞的豫章郡和会稽郡。
当然在下诏前,朝廷也都给这几位老兄定了个罪名。不是生活糜烂,就是贪污腐化,反正都有借口。
动静闹的越来越大,诸侯们很不乐意。有人哭,有人骂,还有人跑到晁错老家恐吓威胁。
晁错无所谓,他既然敢冒险强行削藩,早把这条命给赌了上去。可他爹不愿意了,专程从老家赶去京城,进门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俗话说疏不间亲,你小子却专干这等事,就算为朝廷百年大计着想,也得替老晁家考虑。
晁错一头磕在地上,坚决地摇了摇头,“忠孝不能两全,此事儿子万难从命。”
晁太公慢慢起身,“晁家危矣。”缓缓向门外走去。
当晚,晁太公服毒自尽。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二节 串谋(一)()
朝廷一口气削了四个诸侯王的地盘,如同往茅厕里扔了颗石头,诸侯们算是炸了锅,急了。
因此,很多人开始蠢蠢欲动。
赵王刘遂就是其中一位。
在汉朝历史上,这个人没多大名气,似乎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连电视剧《汉武大帝》中根本没给他亮相的机会。然而这个人闹得却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刘遂他爹叫刘友(前边介绍过),刘邦的第六子,刘盈、刘恒的异母兄弟。初被封为淮阳王,后赵王刘如意被毒死后,改封刘友为赵王。期间,吕雉将一个侄女嫁给刘友当老婆。
按理说和吕家攀上了关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刘友却根本兴奋不起来。因为这个老婆非常彪悍,时不时会欺负他一把,所以刘友把满腔热情用到了其他女人身上。
如此一来,老婆受不了,进京告了他一笔黑状——谋反。吕雉听到这个消息后,把他逮进京,关他禁闭,不给粮食,活活把他饿死在小黑屋里。
当然,关于刘友的事情我在前边介绍过的,他的死也是陈平小动作的开始,更为“吕家败亡”埋下了伏笔。
刘恒继位时,为扶持宗族,把七八岁的刘遂拉出来,封为赵王。第二年,在赵国割出一块地,把刘友的小儿子刘辟彊封为河间王。
分家后,虽然地盘有点小,住的有点挤,但大家都封了王,小日子还是能够说过去的。
如果一直按这个状态发展下去,你好我好大家好,似乎没什么故事可讲了。
可问题还是出现了。
文帝十四年,刘辟彊病逝,其子刘福继位河间王;但刘福也没活多长时间,在一年后夭折。由于他死时年龄太小,距讨老婆的年龄还早,因此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眼看“河间王”这个封号是要被取缔了。
刘遂也是这么想的,此时他早已成年,对河间王的地盘也垂涎已久。再说本来就是自己的地盘,他打这种的主意也不算过分。
就在刘遂暗自盘算时,刘恒毫不客气地泼了他一盆冷水。诏令:废国号,设河间郡,直属朝廷。
如此一来,刘遂不乐意了。但也没办法,他没胆量也没能力去和刘恒叫板,只好忍气吞声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虽然嘴上没吭声,但心里却很不满。火种也就此埋下。
这一忍就是十年。十年后,刘恒驾崩,刘启继位。
可刘启很不安生,刚继位不久,“削藩”就成了日常谈天的主要话题。这个传言也很快散布到大汉王朝的各个角落。
当“削藩”两个字传到刘遂的耳朵里时,他一蹦多高,彻底勾出了十几年来的不满:都是高祖的血脉,汉朝天下大家都有份,现在可好,自从你父子俩当皇帝,三天两头抢地盘,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宅基地也迟早的给划到你名下。
刘遂越琢磨越不满,一天到晚指桑骂槐地在王府发脾气。
本来晁错正四处派暗探收集他们的违法证据,现在可好,刘遂很配合地往人家手里送。因此,晁错很不客气地把刘遂列为欺负对象——削常山郡。
如此一来,刘遂是彻底闹了,在自己家里不停的骂,不断的吐槽。
就在刘遂吐槽的档口,有个不速之客来了——吴王刘濞的使者。
使者讲了一句话:“吴王问候大王安好。”
“好个屁!”刘遂没好气地吼了一句,然后一屁股坐进椅子里,接着说道,“你们大王倒是有闲情雅致。”
“臣来前,吴王曾有言:老朽年迈,仅剩闲情以娱己,不比胶西王、赵王二人盛勇。”
刘遂咧嘴笑了笑,“你倒会说话,刘濞让你送奉承话来了?”
“非也,吴王派臣前来,一则问候大王安好;二则为大王送上一句话。”
刘遂心中一紧,暗思:难不成刘濞要有举动?不过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哟?说来听听。”
使者看了看周围,没有发话。
刘遂忖度一会后,挥了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待闲杂人等退出去后,使者开口了,“吴王言道:大王勇武,应以大汉天下为重,也当为刘姓子弟为虑,请深思之。”
老刘濞挺有意思,派人千里迢迢跑来,话里套话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一点也不干脆。不过刘遂也不愿意捅破窗户纸,既然是你主动来的,话也得从你嘴里说出来。刘遂呵呵一笑,“上有皇帝以天下苍生为念,下有你们吴王以刘姓子弟为虑,我有什么好深思的。”
使者回之一笑,“有人曾言:赵王豁达,绝不会把一郡之失放在眼里。今,臣信了。”
刘遂被挠到了软肋,心中愠怒,坐直了身,没好气地问道,“你信又如何?不信又能如何?”
“大王,臣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的王位恐不久矣。”
刘遂大怒,“何以见得?”
“今日失一郡,明日失一郡,王位安能久远?”使者看了刘遂一眼接着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王今日因罪失郡,他日恐因罪丧命,王位安得能保?”
刘遂心中一凄。但他并没表现的太过明显,短暂的沉默后,突然拍案而起,“大胆!在此大放厥词,隐谤朝廷,若非是吴王使臣,早将你押送进京,交廷尉议处。”
使者却姗姗一笑,“恐大王此举也难得信任。卑职贱命,大王却是金枝玉叶,他日若因猜疑而获罪,或为今日之举而懊悔。”
刘遂盯着使者,“你们吴王要干什么?”
使者昂头回问了一句:“赵王你在想什么?”
刘遂缓和了下来,踱到使者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我被削去一郡,你们吴王而失两郡,同命相怜,自有同念,何必多言?”
“臣来,正为大王此言。既如此,大王何不早做谋划?”
刘遂轻轻点了点头,“此非易事,需从长计议。”
使者接话道,“削藩干系天下诸侯,有此意的非大王一人。”
刘遂又点了点头,“你可先去,回复你家吴王,密行此事,万不可大意”。
“吴王自有斟酌”,然后使者向刘遂一躬身,“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使者的背影愈行愈远,可刘遂却越来越紧张。这是一条不归路,不成功则成仁。生来第一遭干这种事,不可能不紧张。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三节 串谋(二)()
事实上,刘遂接见吴国使者前,另外两个人早和刘濞达成了一直意见。这两个人不难猜到——胶西王刘卬、楚王刘戊。
能够产生这么个结果并不复杂,因为他们同时被朝廷收拾了一顿。
关于刘戊,我在前边介绍过。第一个被整,还差点掉了脑袋,加上他本就不是一个安生的主,自然对这次经历耿耿于怀。
刘戊有惊无险地出狱后,让空车招摇过市地返回楚国,自己却兜个大圈,秘密跑去了吴国。可以说,刘戊在将要发生的这件大事中,是不折不扣的发起人。只不过实力有限,虽然是发起人,却不带头人。这一点,刘戊很有自知之明。
他和刘濞的谈话内容也很直接,张嘴闭嘴就是要造反,并且强烈建议刘濞出来主持公道,结伴去和刘启“理论”。
刘濞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是得去“理论”一番,只不过就凭咱俩还不行,得多拉人手。
刘戊诚服地点点头:老叔,侄子唯马首是瞻。
两个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几天后,刘戊拍拍屁股返回了楚国,暗自准备去了。
送走刘戊,吴王刘濞也没闲着,即刻派人去找同时挨整的赵王刘遂和胶西王刘卬。
由此可见,欺负人时千万不要牵涉太广,最好一个一个来,各个击破,要不然,一时三刻就能让对手们建立同盟。
赵王刘遂说的话虽然有些拐弯抹角,但意思很直白——造反。
刘戊、刘遂介绍完了,就剩下另外一位当事人——胶西王刘卬。这个人还是需要做个简单介绍的。
他爹叫刘肥,刘邦的大儿子。当然,刘肥不止他一个儿子,他的生育能力很强悍,留有九个活蹦乱跳的小子。
前边介绍过的刘襄、刘章、刘兴居三子比较有名,在诛灭吕氏中功勋卓著。
汉文帝刘恒继位后,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