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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事已至此,随我出城,拼死力救笮融!”赵昱抽出佩剑大喊道。
笮融此时只顾逃命,也顾不上他的财物了,被亲卫簇拥着逃往广陵城。
等到与赵昱相遇之后,笮融才算松了口气,但是随后掩杀而来的文聘,又让他六神无主了,最后还是广陵兵卒与笮融的兵卒,双方合力边战边退,才使得赵昱和笮融两人,在文聘的枪下逃生。
“若非主公有言在先,留赵昱性命,今日就是二人死期。”文聘冷冷道。
“将军,现在如何?”
“此番敌军大败,士气全没,兵无战心,明日围三缺一,劝降可成。”文聘道。
文聘料定赵昱已经没路可走了,守广陵很难,就算守住了,等长天到来,还是逃不过一死,如果让笮融和赵昱一直这么互相援护下去,他还真得很难取胜,到时候自己没拿下广陵有过不说,反倒让赵昱成就了名声,有了在长天面前,讨价还价的资本,他文仲业岂不成了笑柄,文聘怎么可能愿意。
现在不同了,犄角之势已除,广陵又变为孤城一座,外无援兵,内无战意,他奉军令是必须要拿下广陵的,那么如果赵昱冥顽不灵,死守不降,那这之后士卒的伤亡数字,就是架在这赵昱脖子上的一把利刃。
死守一座,必然会失陷的城池,从而让长天付出更大的代价,那么赵昱面对长天之后,是死是活就难说了,文聘认为赵昱不会不考虑这个问题。
赵昱确实在考虑这问题,此时此刻的他,并不怪笮融的愚蠢,只怪自己有些贪心,运气不好,不过这时候投降文聘,也还来得及,事态还没到不能收拾的地步,赵昱决定,明天就投降。
之所以是明天而不是现在,是因为他还不知道笮融是什么意思,如果笮融不愿意投降,那么就必须在天亮之前,将笮融送出广陵,这是他必须做的,毕竟笮融终究是帮过他。
赵昱出了城守府,准备连夜拜访笮融,问问他的意见。
广陵城因为之前的那一番大败,弄的人心惶惶,因为害怕文聘连夜攻城,绝大部分士卒,都登上了城头,紧张得看着漆黑的城外。
城内显得格外冷清,赵昱也没带几个亲卫,直接朝笮融的暂住地走去,他径直推门而入,准备面见笮融,然而,他再也没能从这个门里,走出来。
“哼!蠢夫,若非为你,我岂能落到这步田地!”笮融面色狰狞的看着地上的赵昱,一边骂一边抽出了扎在赵昱胸口的利剑。
文聘袭营,让他几乎倾家荡产,笮融愤怒到了极点。
“去,四处点火烧城,其他人随我去府库!”笮融一声令下,开始劫掠广陵城的府库。
随后笮融在,看到城内火起后赶来的文聘之前,逃出了广陵城,快速的往西逃离,他准备先投靠彭城相薛礼再说。
文聘虽然怒火中烧,但救火事大,受降了广陵兵将之后,一起开始了灭火,根本无暇去追笮融,只能任他逃向彭城。
第六百零八章 上路了()
江南一带多平地,道路毕竟好走,在通向薛礼所在之地的路上,笮融正带着人马和车辆疯狂逃窜,他生怕文聘赶过来,烧城就是为了阻挡文聘的脚步,但这种做法通常是不死不休的死敌才会做的,他很怕文聘不顾城池来追他。
直到笮融跑到了薛礼所在的地方,与薛礼见面之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若非薛公收留,融难逃性命也。”笮融拉着薛礼的手开始哭诉。
“君守下邳,更在我彭城之东,如今彭城一线,曹兵未见踪影,足下何以至此?莫非曹军取道下邳?”薛礼看着狼狈不堪的笮融,顿时好奇道。
“薛公有所不知,此番不但曹军杀来,那崇明长贼亦至,两方齐攻,区区下邳,如何守得住。”笮融听到彭城的曹兵不见踪影,心里顿时一动,然后随口胡说道。
“某不忍见生民遭难,只得弃城南逃,引曹长二军来追,好使下邳百姓,趁机远遁东海。某平素礼佛,清心寡欲,身无长物,只因轻身而走,故贼追吾不及,融才得脱。本欲南下广陵,与元达合力,共御贼兵,怎料!”笮融说到这里唉声叹气。
“如何?”薛礼神色十分紧张,广陵和下邳是他彭城的后方,如果广陵有失,下邳又落入敌手,那么他的彭城就变成了一块飞地,生死任人拿捏。
“怎料,那长贼遣文聘攻广陵,融到之时,广陵城已破,赵元达已亡!文聘纵兵于城内,烧杀抢掠,某未免资敌,拼死抢出一些财物,往西奔逃,直到此地,才得见薛公,只可惜赵元达,殁于贼手,不得生也。。。”笮融声情并茂的控诉着。
“这。。。”薛礼有些失神,下邳和广陵都丢了,他的彭城又怎么可能守得住。
“若非足下,拼死前来报信,礼恐难有生还之机,笮公远来,稍事休息,明日我等在商议对策。”薛礼对笮融道。
“也罢,只好如此。”笮融点了点头。
薛礼让笮融安顿下来,自己则回到了府邸之中。
本来陶谦这一次强令薛礼出兵,坚守要地,其实就是让薛礼去送死。
薛礼自然也没有为陶谦拼死拼活的打算,本就打着撤离彭城,过江驻扎或者找机会投靠别人。
谁知这一次曹兵,并没有强攻,只是稍作试探之后,就没了踪影,这一下薛礼却不敢动了,他生怕是曹军的诡计,他一旦离城逃走,只怕就会生死当场。
现在笮融的到来,果然证明了曹军奸诈无比,确实有诡计,不过幸好不是针对他的,而是声东击西,绕过了彭城攻取下邳。
听闻笮融说长军与曹军齐至之后,薛礼甚至连对方这么做的理由都弄清楚了,人人都知道曹长二人,交情不浅,这也很正常,一个阉宦之后,一个无信异人嘛,身份的确般配。那么这两人攻取徐州,估计是准备平分的,自己与陶谦的矛盾徐州人人皆知,那么曹军攻下邳,长军攻广陵,而不打他的彭城,这是为什么呢?
薛礼认为,肯定是曹长二人觉得,自己和陶谦有矛盾,只要切断了彭城和徐州的联系,那么一纸文书,就可以招降自己了,反而厮杀都不用了。
“哼哼,想得倒是极妙,却也太过小觑薛某了,薛某岂会屈身事贼!”薛礼心中冷笑一声。
“彭城已成飞地,绝非久留之所,若孤身而走,或可北上投袁本初,只是身无寸功,恐难被其重用,若举全郡相投,又难过兖州,放眼四周,唯袁公路与刘正礼能容我,袁术反意昭然,刘繇皇命正统,嗯,投刘繇去。”薛礼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准备投奔刘繇的薛礼,开始刻意交好笮融,每天三顿,天天宴请。
薛礼想要拉拢笮融一起投奔刘繇,毕竟二人同为徐州同僚,一起到了刘繇帐下,也好有个照应。
笮融听到薛礼一起投奔刘繇的提议之后,欣然允诺,他本来就打算去投奔刘繇的,只不过现在遭了大难,在薛礼这边稍加修整一番罢了,彭城根本不安全,所以他很快就会再次上路。
得到笮融点头之后,薛礼大喜,刘繇正缺人手,自己带兵相投,还能拉拢笮融一起,必然会受到刘繇重视,薛礼沾沾自喜。
于是薛礼对笮融的态度,那是越发的礼遇有加,两人的交情因为境遇差不多的原因,升华到了极点,连吃住都在一起。
而笮融也对薛礼的态度,感到极为满意,他觉得这个薛礼,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坏名声,而产生什么偏见,还倾心结交。
“不错,此人倒是值得一交,日后也好互相帮衬。”笮融点了点头,心里认可了薛礼,决定交他这个朋友。
很快,薛礼准备出发了,彭城的东西自然不会留给长曹二人,他要全部带走,他和笮融逃出下邳时不一样,他有时间捯饬,收拢了大量钱财的薛礼,开开心心的和笮融一起上路了。
不过和笮融不同的是,笮融是出发,薛礼则是真正的上路,黄泉路。
一向抵挡不住财富诱惑的笮融,看的对方车上比他多得多的金子之后,双眼立刻闪过杀机,于是乎,和在广陵时一样,笮融再一次,以从背后偷袭,刺穿后心的方法,杀死了薛礼,然后他带兵杀散了薛礼随行的亲卫,收拢了彭城残兵,彻底占据了这些财富,这样一来笮融现在倒是比从下邳逃出时,富裕了很多倍,就连军队数量都壮大了一些,这让笮融感到很高兴。
笮融带着大量财物,直接去投奔了刘繇,当然这些财富都是他笮融的,和刘繇屁关系没有。
天下第一的事迹还没有结束,不过暂时要告一段落。
在笮融狼狈逃窜,投奔彭城汇合薛礼的时候,长天终于到了郯城之外,而和他差不多时间到达的是曹操的大军,比他们俩更晚一些的则是刘备的部队。
曹操没有选择立刻攻城,刘备没有选择派人进郯城联络,长天则在中间立下了大营,也没有明确的表态,要准备帮谁。
三方似乎,没有都没有轻举妄动。
这种形势,却急坏了郯城里的陶谦。
第六百零九章 狗急能跳墙()
曹长刘三军,分别从西、南、北三个方向而来,三军驻扎的方位也很有趣,他们三方连带徐州治所郯城,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四方形。
三人都安稳的驻扎着,整日待在大帐,也不见任何的动静,三人手下武将倒是有些心急,不过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也不好针对哪方,只是一味得加固营寨,力保不失。
长天径直北上强硬的打通了一条粮道,曹操大军东征准备完善,再加上地盘相邻,粮道通畅,而刘备则事先就驱兵打通了平原到徐州,以及北海到徐州的道路,在刘关张的威名之下,山匪、强梁要么迁走,要么俯首,毕竟相对而言,俊杰总能活的长久一些,除此之外那些不识时务的二愣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诸侯之间的纷争,小家小户只能忍着,强出头只会被摁死,忍气吞声的人里面就有臧霸和泰山三寇,归顺的人物就比如管亥,至于昌豨早在追杀曹嵩不成之后,由于害怕老曹报复,早已举寨逃跑了,方向似乎是南面,毕竟这事儿和陶谦有主要关系,所以昌郗顺理成章的,躲在了陶谦治下。
因此粮草无虞的三方,似乎准备就此僵持下去了,而且还是曹刘长三人不约而同的,如此选择,不但让外人看不懂,就连他们大部分手下,也同样看不懂,至于陶谦就更是如此了。
陶谦显然不会甘心自己的覆灭,就算是目前迫在眉睫的情势,他心中仍然本能的想要挣扎一下。
“子方,糜竺为何不从刘备处回还?”陶谦心急火燎的招来了糜芳问道。
“回禀主公,家兄怕是为刘备所强留,否则岂会不来复命。”糜芳猜测道。
“这刘备到底是来救徐州,还是夺我徐州五郡的!”陶谦怒气冲冲的说道。
“当是来救。”糜芳回道。
“既来救,为何不遣使过来,又为何羁押子仲?人言刘玄德仁义为民,我看未必!老夫表其为豫州刺史,此人不但不念恩,不助我守徐州,反来图谋,实在可恨!可恼!”陶谦越说心中,火气越盛。
听到陶谦满含愤怨的话语,不由得让在座的一些人,侧眼看了看陶谦,这些人纷纷心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