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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过,活下去,你什么事都肯做。”
“我说过。”
“现在你可以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毛战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我没有朋友。”
“好,你杀了他,我就不杀你。”
……
“千万不要啊小武,做人还是长点记性的好。要不是之前心慈手软放掉了他,西门玉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找到这里来?这种人,就得果断砍倒,永绝后患!”
“是啊,麻痹,急得我手心都冒汗了!”
“我去,堂堂孔雀山庄少庄主,潜伏在青龙会里当杀手多年,不信连这点江湖阅历都没有?”
“第一次放过丁干,好歹算是世家子的骄傲,他觉得丁干活命,什么事都能做,已经是个死人不值一提,但这次再要放过,就真就无语了!简直拿自己和高立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又是急惶又是忐忑时,丁干已经开干了。
要知道,毛战平时可是他的死党兼偶像,他丁干平时一举一动都在有意无意间模仿着毛战,毛战拿三十几斤大刀修指甲,他就拿手里弯刀修胡子。
但此时此刻,活命,竟毫不犹豫,扬手就是三柄弯刀,全部钉入毛战左胸。
毛战发狂,不管高立,回身追击丁干,丁干欲逃,就在这时,秋凤梧却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突然从背后紧紧锁住了丁干的双臂。也堵住了他逃走的可能性。
“放过我,你答应过我,放我走的。”
“我绝不杀你。”
“可是他……”
“他若要杀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乎,毛战从身上拔下三柄弯刀,一柄一柄如数归还进了丁干的胸膛。然后,向秋凤梧深深一揖,用手里刀,割断了自己的咽喉。
“爽快!果断赏之!”
“真是狠狠出了一口鸟气。”
“这书看到现在,唯一最爽快的就是这里吧。”
“用书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好像一漂流在大海上,已经快要淹死的人,突然发现了陆地一样。”
这场战事,比人想象中的,都要利索顺利很多。己方零伤亡,对方全部歼灭。
唯一让人担心到甚至不愿意想起的,就是昏倒在地的双双。
没有人愿意看着一朵本就可怜的鲜花,却要渐渐枯萎。
但更没有人想到,最先出事的不是双双,而是金开甲。
他在埋葬尸体时,一时不察,被先前眼见形势不妙故意挨了一剑成功装死的麻锋,刺中腰部,直没剑柄。
狡猾的麻锋,放弃取剑,甚至放弃了彻底杀死金开甲,因为他知道高立和秋凤梧一定会先想法子救人,再去追他,这会是他最好的逃命机会。果然给他逃了。
金开甲临死前,给了“同心合力”四个字的忠告。
这位纵横一世的武林巨人,自己独来独往,纵横天下一辈子,但到临死时,留下的却是这四个字。
大雷神金开甲意外遭袭而逝,使得本就悲怆压抑的氛围,一时间变得低沉萧索到了极致,心里都变得沉重如铅。
只剩三个人。
下面,就该是失去希望的双双了吧?
也不知道,她醒来后,会怎样一种心神崩溃,痛不欲生。
也似乎故意是在折磨人,笔锋一转,又是两个字:
“黄昏”。
此时,屋里明明有三个人,一睡二立,三个大活人。但却出现了两只老鼠。
这两只老鼠,大摇大摆走来走去,从脚下窜过,又窜回……只因为,高立和秋凤梧,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双双,面对死去的金开甲,觉得的不幸都是自己带来的,痛苦自责,一直呆若泥塑,一动不动。
以至于,竟让老鼠们以为屋里已经没人。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死寂与消沉?!
“尼玛,突然不敢往下看了。”
“我是不忍。”
“好想对着古大侠咬一口。太狠了。”
“呜呜,求求古大侠,别再折磨人了。别再折磨我的小心肝了。受不鸟啊。”
“不行,我实在受不了这压力。准备先放一下。我出一千神州币,哪个猛士先试试毒?”
气氛压抑到极致时,双双醒了。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她非但没有颓败哭泣萧索、痛不欲生,反倒是露出鲜花般的微笑,充满温柔和怜惜地安慰痛苦到不敢看她的高立:
“我也知道你怕我担心,其实我早已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根本就用不着他们来告诉我。”
“可是你也用不着怕我伤心,更用不着为我伤心,因为很多年以前,我已经知道我是个又丑又怪的小瞎子。”
“开始的时候,我当然也很难受,很伤心。但后来我想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所以每个人也都应该接受他自己的命运,好好的活下去。”
“我虽然长得比别人丑些,可是我并不怨天尤人,因为我还是比很多人幸运,我不但有仁慈的父母,而且还有你。”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希望你在我这里,能得到快乐,但我若说了出来,你就会为我伤心难受了。”
“你这么对我,我怎么能让你难受呢?”
……(。)【,、、,zuopingshuji!
章643 好姑娘!()
大麦回宿舍的时候,发现阿瑞在抹眼泪。
这可不常见,阿瑞虽然**丝,但也是**丝中的战斗机,吹起牛来,也是“八分钟跑五千米,百米步行十秒七;徒手撕狼不屑说,家有亲戚副国级”的存在。
“咋了,前女友又来找你借钱打胎?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阿瑞眼眶愈发湿润了,“麦子,你说,这么好的姑娘,咱们怎么就遇不到呢?”
“好姑娘?什么好姑娘?”
大麦好奇,丢下包凑过去,才发现,阿瑞居然是在看,就是最近很红的那个《七种武器》、《孔雀翎》,顿时哭笑不得,狠搡了他一拳,“出息!看特么个武侠,也能看出蛤蟆尿来?劳资真鄙视你。怪不得天天被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欺负!”
阿瑞不服:“你不也差点接盘侠喜当爹了?”
“喂!那能一样?”大麦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涨红着脸,别着嗓子喊:“你这属于是,车都卖出去了,还得不停给别人的车祸买单。劳资这虽然是个事故车,但真要心里不膈应,完全不耽误开!何况,哥只是上去坐了坐,检查了一下车灯轮胎保险杠,连火都没打着,然后就灵机一动下车了。无论如何也赖不到我!”
阿瑞撇撇嘴,不再理他,盯着屏幕,一字一字往下读。
大麦更是好奇,连这么灵机一动堪称美妙的比喻,居然都引不起他的兴趣?顿时凑上前去,顺着读了起来。
这一读,没多久,眼眶里感觉有点进沙子了。
如果说第二章“双双”中,更多是女心仪高立男同志深表钦佩,觉得他能如此对待一个又丑又怪的小瞎子,简直是百分极品好男人;那么在这第四章“命运”中,则是完全掉了个个儿,双双出人意料的表现,深深触动、甚至可以说震颤到了广大男同胞的心。
在她自己受伤害最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却在始终温柔的安慰着高立。
神态平静,娴适,脸上丝毫没有悲伤自怜。让人充满了钦佩和尊敬。
任谁也想不到,这么样一个纤弱畸形的躯壳里,竟会有这么样一颗坚强伟大的心!
大家也是直到这时,才突然发现,原来,在他们俩这段感情中,高立才是相对比较懦弱,比较自私的一个人。
他照顾她、保护她,有爱,有责任,但也许像他自己说的,只不过是自己快乐,要使自己有个赎罪的机会,要使自己的心灵平静。
他一直希望能在她的笑容中,洗清自己手上的血腥。
他一直都在回避、逃避别人,逃避自己,逃避那种负罪的感觉。只有在她这儿,他才能获得片刻休息。
这些年来,看似是他在照顾她,他杀人赚钱,给她买了很多东西,对待她如公主一般优渥,但那只是形式上,在精神层面上,严格意义上,都是她在照顾着他,保护着他。
若没有她,若没有她装傻充愣扮演傻白甜配合他的温柔以待,使得他的血腥和负罪感可以及时消解,他也许早已发疯,早已崩溃。
早已在无尽的杀伐中,变成了像丁干那样的行尸走肉!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为我伤心,因为我自己从来就没有为自己伤心过,只要我们在一起时真的很快乐,无论我长得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现在你是不是已明白了我的意思?”
高立没有再说什么。
跪了下去,诚心诚意的跪了下去。
看着她,泪已流下。
秋凤梧看着他们,热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电脑前的大麦,终于撑不住,说不清道不明的,鼻子又酸又痒,眼眶瞬间红掉,心头又苦涩又轻松。
故事随后,埋葬金开甲,与秋凤梧分别后,高立突然对未来充满了悲伤和恐惧。因为他实在没把握,是不是真能好好活下去。
还是双双站出来在安慰他:
“你是不是在害怕,怕我们没法子好好地活下去,怕那些人再找来,怕我们没有谋生之道。”
“其实你不该害怕,一个人只要有决心,总有法子能活下去。”
“我不怕吃苦,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吃些苦,也是快乐的。”
“能吃的好,穿得好,并不能算是过好日子,最的是,要看你心里是不是快乐,只要能心里快乐,别的事我全乎。”
……
大麦终于没憋住,也流了蛤蟆尿。
“妹的,看书看哭,真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都怪古温这货,我看啊,绝壁是个游戏风尘的情场老手,这方面造诣,简直已你我之下。”
说着,话锋一转,突然对阿瑞道:“瑞,我算着时间,你以前开的那辆垃圾车,差不多又该出车祸找你报修了吧?”
“还用你说?维修费早备好了。”
“修个毛!那种不要脸的烂货她有多远死多远,这钱啊,必须一定要省下来。”
“干嘛?”
“充成神州币,打赏给双双姑娘!!!”
……
凌晨时分,《龙门客栈》的外景拍摄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虽然接下来,还要在兰城近郊这边的影视城里搞一段时间室内戏,但总算是不用天天拍完后,“呸呸呸”,满嘴吐不完的沙子了。
下午,坐在酒店落地玻璃窗前,听着轻柔的音乐喝咖啡。洗的清洁溜溜的邓铮,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美中不足的是,窗外的城市近郊,一栋栋耸立起的钢筋水泥大楼阻碍了视野,遮挡了大半的城市风貌。
邓铮现在住的,是一套档次不低的商务套房。他本不想,但监制和导演都说了,在剧组这种事得听人家统一安排的,男一就这标准!惯例!不能搞特殊!
外间休息区长沙发上,脱下戏服,重新化身职场精英的幻萍,正认真的帮邓铮核算几笔繁复的账目数字。
日头正浓,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洒而下,使得她泛黄微卷的长发发出耀眼的光芒,有种不真切感。
明澈又勾魂,略带着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