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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差点倒地的少年,反手提着斧头再次冲上前去,他的身形不快,不过每一步都十分有力量,他就像是一头蛮牛,沉重疯狂地冲向了那个小萝莉。
“大杀四方!”
所有人面色一凛。因为这个名字很是熟悉,正是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的成名绝技。
斧头在少年的身旁形成了一个圈,一个锋利的,青铜色的圆圈。空气也呜呜地被圆圈撕裂,那尖锐的外圈寒光乍现,让人不由得鸡皮疙瘩,仿佛多看两眼也会被那锋利的边缘给割伤。
传说这一招在无数次史诗般的战斗中都出现过。敌人在这个疯狂的圆圈之下,总会轻易地被割伤,而且使用这招的诺克萨斯之手,还能够在劈中敌人的同时回复治疗自身。因此在战斗中,有多少敌人倒在了这一招之下,成就了德莱厄斯的赫赫杀名。
圆圈距离零只有几步之遥了。
零再次反击。这次她先是用法杖召唤出了火龙,接着扔开了法杖,双手都浮现出了火纹,少女双手平举,竟然摆出了一副近身搏斗的架势。
青色的圆圈在零的面前划过。
更确切地说,是向着零那精致的小脸蛋推进。火龙并不能阻扰这圆圈太久,几乎只是一瞬,火龙就在青色的圆圈前溃散。接着零的双手抵住了圆圈的边缘。
火纹一层一层地从她的双手中迸发出来,但是又一层一层地在圆圈之下消灭,那圆圈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零的火纹却越来越少。
终于,零那冰冷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惊恐的神色,圆圈在她那白皙的手掌上划过,鲜血喷散出来。
一滴一滴的血珠在阳光下很是耀眼,就像先前零用法杖弄出来的火星一样。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零的面前,乌黑如虎的武器抵住了那青色的圆圈。
博阿尔停下来,他也满头大汗,毕竟刚才那一招的耗费实在巨大。
毫无争议地,小萝莉是失败了,她的双手鲜血淋漓,应该是再也没有反击的余地。
何落手持着霸王之枪,一枪横架在自己的面前,高文连忙在背后拽起了受伤虚弱的零。
“喂,我说,那个谁的儿子,有没有兴趣再赌一盘?”
98 赌局()
“赌什么?”博阿尔慢慢地收起了自己的长斧,他瞥了眼前的这个黑发少年说。
“赢者通吃,输了清场。和我再战斗一场。”何落看着博阿尔的脸,认真的说。
“战斗?”博阿尔不屑一顾,“我今天已经击溃了三个德玛西亚的废物了。五局三胜,我已经赢了。剑术与花今年已经不能参加秘术大会了,而且这些东西……”博阿尔看了看还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弗朗明哥几个,“以后就像野狗一样,看见我们诺克萨斯人绕着走吧。”
“你这样的人,这样的胜利就满足了么?”何落慢慢走上前来,他看到博阿尔的个子和自己差不多,但是他的脸上有着一种表情。
一种在以往何落经常看见的表情。
当初还在重点中学的理科实验班时,何落便把这种表情叫做“学霸的迷之骄傲”。对于一个学霸来说,他们是永远不会嫌弃题目太难,也永远不会嫌弃考试中能多拿一分的。
果然。
博阿尔眼皮一挑,他接着问。
“我是不介意多打一场的。而且对于这些废柴来说,参不参加秘术大会对我也并没有什么影响。那么……你的赌注是什么?”
“我的赌注,是如果失败,我们西塔拉学院也退出秘术大会。”何落似乎早就想好了。
“什么?西塔拉又是什么?”博阿尔有点儿迷惑,要是刀锋,戮影,圣三一这样的学院他才看得上眼,可是西塔拉?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以至于他甚至觉得这个家伙在开玩笑。
“少爷,西塔拉是……”一个随从走到了博阿尔的耳旁解释。
“呵呵,一个垃圾到都要被遗忘的学院,你们参不参加秘术大会对我来说更加不值一提。就算你们失败了,被流放到迦南去,我也不觉得这是一件骄傲甚至有趣的事。”博阿尔似乎有点儿意兴阑珊,他准备带着人离去。
“可是。”何落咧开嘴笑了,“我是黑铁四段的英雄了。”
黑铁四段!!
离开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博阿尔转过了身来,“黑铁四段?”
博阿尔一脸严肃,他已经是黑铁五段了,所以他知道黑铁四段的新人意味着什么。
“他!他就是那天在迦南的那家伙!”
围观的人中有人认出了何落。当时何落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说一个晚上就能升段。没有想到现在见到的何落真的成为了黑铁四段。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是多么恐怖的晋升速度?!
“这样啊……”博阿尔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斧,“来吧。黑铁四段,也只是一个德玛西亚猪。”
就在博阿尔的话音刚落,一杆乌黑的枪便刺出。
何落没有客套,更加没有寒暄,他提起了自己的霸王之枪便开始了进攻。从风格上来看,他甚至都不像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德玛西亚人。因为德玛西亚人从来不会抢先偷袭,从这一点上来看,何落更像是一名刺客。
攒刺。
这招技能何落已经完全掌握,甚至于熟悉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必须要调动全身的力气,让斗气从体内聚集到手掌上,和霸王长枪产生共鸣才能使出这全力一击。
而现在他已经能随心战斗,几乎只是一瞬之间,他的乌黑长枪就如猛虎般扑出。
博阿尔的斧头从来都是大开大合地进攻,不过在那乌黑的光芒刺来之时,他却本能地用斧头使出了防御的招式。
青色的圆圈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圆圈不是平行向前,而是像一面护盾一般,顶在了博阿尔的身前。呜呜的风声响起,空气都变得扭曲,博阿尔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面青色的墙。
砰。
砰砰砰。
乌黑的枪尖只有一个点,笔直向前,一定要刺穿挡在前面的一切。而旋转的斧面却不停地变幻位置,一次又一次地挡在了枪尖前进的道路上。
于是空气碎裂的声音响起,接着看到乌黑的枪尖和青色的斧面都变得炽热通红起来。
何落朝着博阿尔前进了三步。
博阿尔朝身后退后的三步。
后退并不是博阿尔的本意,之所以他的脚下出现了深长的沟壑般的印记,那是他在用全力抵挡那一枪的攻势时,所承受的压力。
“黑铁四段,只不过是力量大了一些罢。”博阿尔抬起了头,他冷颜嘲讽,虽然他手掌的皮都被斧柄磨破,但是这一次交手,他感觉自己已经摸透了对面的实力。
实在是太过简单的攻击了。连一般的战士都比不上,这柄长枪就只是简单的突刺。方向没有一点儿变化,劲势也没有一点儿后手,除了那比小女孩还要强大的力气,就没有一点儿可怕之处了。
“如果这就是你的手段的话,那么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博阿尔冷笑。
接着诺克萨斯的少年,便开始施展出自己进攻的手段。
“无情铁手!”
博阿尔低喝,同样使出了另一项属于诺克萨斯之手的绝技。
青色的斧头被他像鱼钩般掷出,斧头上带着弯刺,而何落便是他即将捕猎的那一条鱼。
何落没有说话,却用接下来的动作回答了博阿尔。
何落再次收枪,双手握紧,平平刺出。
银色的光芒裹在乌黑的枪身上,仿佛一只沐浴着星光的猛虎。
无情铁手是一种可怕的技能,通常情况下,被斧头覆盖住的敌人会被巨斧上的弯刺给勾住,然后被博阿尔拉到身前来。这是一项束缚型的技能,只要被这技能笼罩住,就会受到成吨的伤害。
尤其是博阿尔还学会了另一个技能大杀四方。这就意味着两个连招一起,很少能够有人能在这一套打击下站立着。
在博阿尔以往的经验里,当敌人看到他使用这一招时,几乎所有人的反应都是逃避。有的后退,有的疾闪,但都是想方设法套逃离这一招的范围。
可是何落却仍旧选择了攒刺进攻。他似乎完全忽略了那甩来的巨斧和斧面上的弯刺,全部注意力就在这直刺的一枪中。
“疯了么?”博阿尔面色冷峻。要知道对于自己的进攻完全忽视,这只能是疯子才会有的行为。因为虽然这一招只是束缚型的技能,但是完全不管的话,随便在斧头上用力点变幻下,他可以轻易就夺走这个疯子的性命。
一点寒芒在博阿尔的眼中越来越盛。
博阿尔的斧头劈在了何落的身上,弯刺扎进了何落的肩膀,锋利的斧面感觉只要轻轻一旋,何落的肩膀就会被劈下来。
可是乌黑的枪尖直刺博阿尔的胸口,修长的枪身瞬间及至,穿过了博阿尔的斧头,枪尖距离博阿尔的胸口只有几个呼吸的距离。
“嗯?”面对这样亡命的打法,这个时候博阿尔终于有点儿心慌了。他在犹豫是不是要卸掉何落的肩膀,然后用斧头把这长枪击飞。
关键时刻的犹豫就是致命的自杀一击。
就在博阿尔用力拉扯斧头的时候,乌黑的枪尖已经来到了面前。
冷冽的寒芒却奇怪地停留在了博阿尔的胸前,甚至都没有刺穿他身上那薄薄的军队制服。
但是在所有旁人的眼里,都只看到鲜血在黑发少年的肩头四溅,而被乌黑之枪刺中的博阿尔,却像是纸片一样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何落收起了长枪,将枪笔直地插在了地上,当做拐杖一样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希望你们诺克萨斯人记得自己的赌注。我赢了。所以圣三一和你们的一切赌注都取消了。”
白骨森森,鲜血淋漓,何落却像一个孤胆英豪般杵着长枪站立着,气势绵长。
99 命令()
祖安永远都处于一种末日般的昏黄中。
天际线早已被虚浮起的袅袅浓烟给遮住,滚滚升起的浓烟是黑色和红色交织在一起,黑色的是烟囱里积攒了几个世纪的煤灰,而红色则是那炽热的炼钢铁炉里的火光,轰隆轰隆的机械敲打和移动的声音汇聚成一个单调和永不停息的节奏,如果不大声喊叫的话,哪怕面对面也无法听清楚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圆柱形的厂房像城堡一样接连耸立,连接着城堡的是一座又一座悬浮在高空之中的铁桥,而现在铁桥上一个又一个佝偻着背的奴隶们正缓慢地走过。
高空有风,而且这些奴隶们的腿上都被细长的链条连接在一起,因此每个人的动作都格外小心翼翼。这一周从铁桥上坠落而亡的奴隶已经有太多了,而这些奴隶的生命,对于祖安的管理者来说,却只不过是账本上损耗品一栏的几个数字而已。
一名苍老的奴隶却停住了脚步。他有点儿迷惘地看了看远端的天际线。
黑色的浓烟如同黑色的海,而那些红色的火光就像是倒映在海里的星辰。
可是奴隶却似乎看到了除了黑色和红色之外,另一些银色的闪光。
可是他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超负荷的工作导致的幻觉,有或者是原本就风烛残年的老眼昏花。
“三十二号,三十二号!”
冰冷的机械的警告声从高空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