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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要一直躲着他们呢?
还是说,这个人只是误入这里?
若干年前,老师误入这里;若干年后,他的后代也同样如此。
这到底是怎样的缘分呐。
且不论长老的心中是有多感慨,凌晓现在的心情用一句话足以概括——伐开心!
一个蛇精病就已经够让人糟心了,更让她纠结的是,有个家伙居然执着地跟在她身后,好像想跟她说什么却又偏偏一言不发。凌晓整个人都不爽了,停在原地回头再次瞪人:“你不绕着自家主子转圈圈,尾随我做什么呢?”
“……”
金发青年倒没像之前那样容易动怒,只是停下脚步,满目愧疚地看着她,很有些裹足不前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味道。
凌晓知道这是为什么,刚才她“泼脏水”的时候,他也在附近,所以刚好听到了。
再联想到,之前她晕过去后,莱德尔之所以没挂那必须是因为他及时赶到。他救了他家殿下却没把她一起救下,最初刚见到她时就有些松了口气之感,眼下听说她“遭受过那么悲惨的事情”,那必须愧疚心爆棚啊。
如果是平时,凌晓是不介意跟他稍微玩一会儿的,但眼下她真心没这个心情。梦中的“苏天星”和这里的“苏天星”虽说存在着矛盾之处,但她那“一般不是非常准,但一准起来就要人命”的女性直觉已经拉响了警报,告诉她——你又要被坑啦!
所以她整个人都快炸毛了,自然也没心情看这家伙纠结了。
于是很直接地说:“如果你在意的是刚才我说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那是谎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再说,就算我真的遭遇了什么,你道歉又有什么用?”
雷欧:“……”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
“你”了一会,他冒出一句:“你居然骗人……”她的皮怎么能厚到这个份上,而且还毫无羞愧之色。
“我不骗人怎么揍他?”凌晓依旧理直气壮,“再说了,我骗不骗人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完,她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雷欧:“……”
愣在原地片刻后,他咬牙吐出句“不可理喻!”后,也转身就走。
——隔离!必须把殿下和她隔离!绝对不能让殿下被带坏!
某保姆如此暗自发誓。
而凌晓在雷欧的身上“泄了一番火”后,整个人渐渐就镇定了下来。本来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烦恼也没多大用。而且,她又不是原主,怕啥!
大不了就是像现在一样继续跑路,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了,就算那家伙真的是原主的未婚夫又怎样?他现在可是劣迹斑斑的血鹰海盗团的成员,原主的家人哪怕眼睛再瞎,也会对这桩婚事重新考虑,不至于把自己家的孩子往火堆力推。
但话又说回来……
如若两个苏天星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么……
凌晓的心中浮起了一个推测,如果它是真的,那还真是了不得。
所以,无论如何要弄清楚才可以。
她这边算是淡定了,而另一边——
大长老不眠不休地守了变|态三天,后者才终于在一个清晨醒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喝下了一大碗药水兼特意用秘制材料熬煮出的补汤后,他非常厚颜无耻地要求见凌晓。
大长老对此的第一反应就是无语,那女孩子对这小伙子的恶意简直能染黑半边天,他为什么一定要作死?
青年挑眉:“怎么?不行?”他不傻,更不会看不出这位老人和部落中其他人对自己的那种微妙态度。他可以肯定,只要还待在这里,就没有任何危险。既然如此,他凭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地给自己找点乐子呢?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当时这个老东西扑到他身上时,她的表情真是有趣到了一定程度,想起来就愉悦。
大长老再次确定,这人绝不是他的老师,他的老师也绝对没有这么恶趣味。
他叹了口气:“你确定要见她?”
“当然。”
“……我会找人帮你问问,不过她未必会来。”
“不,她一定会来的。”她当时的表情可不仅仅是因为他得到了庇佑,更因为……
看着青年那越加愉悦的笑容,听着他自信满满的话语,大长老从心中发出一声叹息,不过到底也没办法让自己老师的后人失望,于是点头:“好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凌晓还真来了。
而且一来,就砸出来这样一句话——
“物有类似,人的长相也未必没有相像的。长老,他也许的确长得像你的老师,但是,你确定他就真的是你老师的后人?”
长老:“……”他也想过这一点,但是,这种巧合真的可能发生吗?
浑身上下裹满了绷带的青年笑了,他悠悠然地说:“他的老师,是不是叫苏天星?”
凌晓心中一沉,心想自己还真的就这么倒霉。
“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一切吧?”刚才和凌晓一起的其他人正好没事,也都跟了过来“凑热闹”。平素嘴巴不饶人的林麟睨着床上的人,说道,“谁知道他有没有偷听过其他人的对话?”
她可是很清楚,要不是这来自于血鹰的卑劣家伙,他们这帮人也不会落到这番田地。
而且,她又不像凌晓那样“对是否弄死这家伙心怀犹豫”,要真有悲剧掉他的机会,她相当喜闻乐见。
变|态笑了声,有些费力地抬起右手,说道:“他的手腕部位,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吧?”
长老浑身一颤。
“不仅如此,他如果走路时间长了,右腿就会有点抽筋,那条腿过去受过重伤,靠当年的技术没办法完全治好。”
长老再也没有任何一点怀疑:“果然……”一切都对上了,“那你……难道说?”
“既然他在这里住了那么久,那你应该听他说过自己的事情吧?”变|态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晓,说道,“我也姓苏。”紧接着,满含恶意地笑了起来,“晓晓,别人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你是我的未婚妻呀。”
凌晓:“……”
其余人:“……”
“不过,比起‘未婚妻’这个称呼,我倒是更喜欢叫你‘妹妹’。你呢?是更喜欢叫我‘未婚夫’呢,还是‘哥哥’?”
青年看着少女难看的脸色,笑得愉悦极了。
但片刻后,她也笑了起来。
他渐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就听到她说:“哥哥?未婚夫?”她的语气中,满是讽刺的意味,“过去的事情姑且不提,你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配吗?”
“我是谁?你又是谁?”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十分肯定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不配。”
好像被触动到了什么逆鳞般,他的身上骤然爆发出强烈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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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晓分毫不惧地看着他,用一种极为高傲的眼神,作为拉仇恨的小能手,她虽说不明白他为何会激动如斯,却非常明白这种情况下做些什么才能让对方更为不痛快。
这就够了。
就这么注视了他一会,她发出一声蔑视意味十足的轻嗤,转身就走。
“站住!”
“你给我站住!”
……
直接无视了他的声音,她转而离开了屋子,深深地呼出了口气后,微皱起眉。
在他刚才说出那句有关于未婚妻的话时,她当时一阵心惊肉跳,头也剧烈地疼痛了起来。她原以为会顺理成章地再得到一段记忆,然而……却并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原主并不想回想这件事一般——以至于她压根没办法判断他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然而,几乎在同时,她终于“想起来”,那个时候,“苏天星”墓碑照片上的人,的确和这个蛇精病长得非常相似……不,几乎可以说一模一样,除了眼睛的色泽。
这位“苏叔叔”的眼睛,是非常温暖的浅紫色,看起来温暖极了,完全不像这家伙的眼睛那么血腥。
于是,凌晓终于确定了,两个“苏天星”的确是一个人没错。
而她之前的推测也终于得到了肯定。
这个星球时间的流速,与外面大概是不同的,否则压根没法解释这件事。
凌晓正在思考,突然发觉到了几道强烈到完全无法忽视的视线,她一转头,发现其余几人也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正站在她身边,满眼皆是“我很好奇我很好奇我很好奇”的意味。
这么默默地对视了片刻后,林麟没忍住问:“喂,他真是你未婚夫?”
这句话中不无同情的意味,当然,任谁摊上这么个变|态当未婚夫,那必须是值得同情的。
凌晓无力吐槽,却也无可辩驳,只能说:“……我说不是你信吗?”
林麟给了她一个“你骗鬼?”的眼神。
凌晓抽搐了下嘴角,压根不信问个鬼啊!却完全不想解释这种狗血到了极点的事情。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呢?解释个啥?
于是她回给了这些人一个“你们爱信不信”的眼神,转身就走。
好在这些人也还识趣,看到她不想谈,倒也真的没再问过,只是某些人时不时还是会有微妙的眼神看凌晓,让她十分之想揍人。
且不论凌晓现在是多么想人道毁灭某人,在长老的照料下,他的伤势的确是一天天地快速好转着。哪怕是部落中的人,也为他的体质感到惊讶。这期间他虽说移动不便,却依旧持之以恒地想骚扰凌晓,奈何后者对这货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已经打定主意,一离开这里就去问凌佑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既然原主知道苏天星,没理由她的哥哥不知道。
原主的记忆不给力,她却是一点要把这事情给弄清楚的。
与此同时,部落中的生活,也渐渐再次步入了正轨。
顺带一提,洛洛很果断地收拾好东西搬进了风家里,一群人稍微庆祝了下,就算结婚了——部落中没太多的虚礼,意思到了就行了。不过倒是有一个有趣的传统,就是新婚夫妇要像自己所认为的“有运道or福气的人”讨要一件随身物品,人们相信,这样就可以顺遂一生。
洛洛找的对象是凌晓,后者非常大方地给了她一条这里绝不可能有的丝巾。
而风……
他找的是炎。
从未有过这种经历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经历的炎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送什么才好,浑身上下摸了半天后,这小子牙一咬,居然拔出随身携带的石刀把自己过肩的红发给割了送风。
凌晓只觉无语,不是有石刀吗?
可怜这小子变成短发后才想起,自己的发色和眸色是部落中的禁忌。
好在风也不介意,接过那把红发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当场把它束起来挂在了脖子上。
一群人也是非常给面子的欢呼。
凌晓注意到,炎在这起哄声中,悄悄抬起手臂擦了下眼睛,然后……
笑了。
十天后,临时跳跃点被发现。
凌晓知道,离开的机会终于到了。虽说不知道这个跳跃点到底通向哪里,但她不可能继续等待下去。按照长老的说法,红月之夜来的越来越频繁,很可能下次就是这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