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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打开了莱德尔“肉偿”给她的消失能力,非常方便地直接走到了船上,径直找了个角落躲好。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趟航行她都不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了。
只要对方没有完全地把目标定格在这艘飞船上,就绝对不可能找到她——哪怕他们上来搜查,她也可以用“消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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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之前在街上见到本利时一样,凌晓一上飞船,再次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熟悉感。
嗯……该怎么说呢?
这艘飞船简直就是春运期间的火车。
虽说没夸张到走廊过道里都挤满人,走路的时候会不小心踩到人手人脚的地步,但起码在感觉上的确让凌晓有点“时空模糊感”。
运矿飞船当然是专门的货运飞船,既然如此,其中的大部分空间肯定都是用来囤货的,剩余的空间除去飞船必备的设施外,就是工作人员居住的场所了。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随船离开的人完全就没有房间居住,在这将持续四天的航行时间里只能享受“自己打地铺”的待遇——当然,飞船的重点区域肯定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仓库给人睡?
别闹。
贪钱到超载这么多的船主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让自己亏大本的事。
矿可比“船票”值钱多了。
凌晓混进飞船后,没打算也打地铺,因为她不可能一直保持消失状态,而外面的人一进飞船几乎都去除了斗篷。她如果去掉必然会被看到脸,如果不去又太显眼。
她左右看了眼后,眼睛一亮,转而跟在了一个飞船员工的身后。然后,跟着他一起进了他的房间。
进去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家伙在这里混得很差。
房间小脏乱,好在基本设施都还是有的,也没有多余的检控设备。而且,也只有房间的主人才可以在进出,正常情况下不会有别的什么人来。
现阶段也没什么好挑的,凌晓左右看了眼后,决定姑且就在这里定居了。
房间主人的意见?
嗯,这种事情不在她的考虑范畴内!
进入房间的员工一手摘掉头上那顶脏兮兮的白帽子(其实叫黑帽子也可以了),露出了一头浅绿色短发。随即,他又脱去了同样脏兮兮的外套裤子,里面是一件磨损严重的白色背心和黑色四角短裤,身体力行地将阐述了“穷鬼”二字。
凌晓摸着下巴,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从他露出来的身体来——匀称,结实,比例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然而,他的肤色却白皙到了完全不健康的地步,都快透明了。周身的气质也是,习惯性地弯腰,缩头缩尾,怎么看都是弱鸡。
如若在外面她还可以说是伪装,但这里可是他自己的房间,他完全没有伪装的必要。
所以……
这结合起来还真是奇葩。
如此想着的她索性转到了对方的面前,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张同样阐述了黄金比例的脸,然而,上面却挂满了茫然而怯懦的神色。
但下一秒,这青年用脏衣服擦汗的动作顿住,随即,他做出了一个让凌晓十分惊讶的行为。
他居然试探性地伸出手,朝她所站的位置探来。
凌晓下意识后跳开来,摆出攻击的姿势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这太奇怪了!
她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然而这好像只是一个意外,因为青年伸手探了个空后,他自己反倒是愣住了,随即脸上的表情也更加茫然。紧接着,他用力摇了摇头,转而揉着脑袋走进了浴室之中。
留在原地的凌晓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根据从系统中看到的资料,这家伙的的确确只是个普通人,要么是天分不够,要么是没修习过。
然而他的身体却又完全不像是没锻炼过的样子。
再联想到刚才的异状……
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也不再想,转而解除了消失能力在屋中转了一圈,决定当衣橱当作临时的栖居场所。而当她将其拉开时,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主意,因为里面空空如也。
凌晓于是进入了其中,顺带吃了几口随身携带的东西又喝了几口水——之前蓝毛给她准备的吃的喝的相当多,足够她过很久了。
不久后,她透过衣橱的缝隙看到那个奇怪的人从浴室里出来,没穿衣服。
凌晓:“……”
虽然听说不少人都有这样的怪癖,但亲身碰到还是感觉略微妙。但是,她又是“非法入侵”,压根没法理直气壮地上去踹人臀部,只能默默地瞎眼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变态,而是……太穷了。
因为他将从浴室中带出来的脏衣服和地上的脏外衣一起丢入了屋中自带的清洗设备中,然后,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床边上,表情茫然地等待着。
过程中,他的头微微上扬,眼神放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直到清洗设备发出了“嘟嘟”的声音——
他歪了下头,好像才反应过来般,站起身走过去,将里面那已经被烘干的衣服拿了出来,穿在身上。
穿裤子的时候很顺利,然而穿白色背心的时候……
“刺啦!”
背心原本就小了点,再加上长期清洗,会破也不奇怪。
男子穿衣服的动作顿住,很是苦恼地拧了下眉,因为断的正是左肩的带子。他一手抓着断成两截的宽带,在屋中来回转了几圈,似乎是想找点什么法子。最后,他停了下来,把衣服在肩头打了个结,虽说下摆瞬间就变得一边高一边低,但好歹还能穿,他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穿好背心和四角内裤后,他钻入了床上那脏兮兮的被窝里,如同婴儿般缩成一团,闭上了双眼,除了呼吸声外就再没有了什么声响。
凌晓原以为他秒睡了,却在没过多久后就听到了他腹中传来的“咕——”声,随即就看到他把身体蜷缩地更紧。
毫无疑问,这名员工在飞船上的待遇并不怎么好。
不过……
和她没多大关系。
飞船在此时也已然离开了矿星,眼下她也只能祈祷一路顺利了。
如此想着的凌晓摇了摇头,转而从空间纽中拿出之前买到的那只虫晶,打算趁此机会研究一下它。它呈现出近乎透明的状态,这是“水属性”的表现。
系统的鉴定也是如此。
一些人认为这种能力的攻击力比不上同为四大元素的火、风、土,不过很多人也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没有没用的属性,只有没用的使用者”——这话虽说也有一定的偏颇,但用在这里还是相当实在的。
然而,就在凌晓拿出这只虫晶的下一秒,原本躺在床上的男子居然以不可思议的敏捷速度弹跳了起来,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衣橱。
然后,他跳下床,赤脚走到它的面前,一把将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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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所看到的却是一片空寂。
青年脸上茫然的表情更甚,似乎有些不死心地伸出手捞了把,理所当然地是什么也没摸到。
隐去身形的凌晓站在他的身后,只觉得满心疑惑。
想了下后,她再次从空间纽中拿出了那颗虫晶,并且后退了几步。
下一秒,青年快速转过身,再次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角度之准确,好像完全已经捕捉到了她的存在。
然而,当凌晓把虫晶再次收回空间纽中时,他就立即停下了身形,站在屋中左看右看,神色先是疑惑,后来又渐渐变得有些可怜。
而凌晓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他能感觉到虫晶。
特殊属性?
凌晓暗自摇头,对此也不是非常清楚。系统倒是可以检测,但前提是她必须像给炎检测那次一样接触他的身体,她对此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无论他是能感应到虫晶还是属性,都和她没多大关系。
青年在房中愣愣地站了片刻后,到底还是回床上继续睡觉了,不过因为这一番折腾的缘故,他的肚子叫得更加厉害了。
饿着饿着,他到底是睡着了。
一旦进入宇宙中,时间的概念就被模糊了,往外看到哪里都是一片漆黑,谁又分得清什么白天黑夜呢?而飞船中则时时刻刻都是灯火通明的。
好在还有钟表这种东西,能让人清楚地知道此刻的时间。
青年没睡多久,大约四五个小时的样子,就起了床。穿好同样破旧的外衣外裤后,他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走了出去。
凌晓也转而从衣柜中走了出来,在屋中晃悠了下,还顺带解决了点小生理问题。她很好奇如果自己此时把虫晶从空间纽中拿出,那人会不会一路飞奔回来。不过想想还是作罢,他的“异常”如果引起他人注意,她眼下的情形也会随之被破坏,何苦来哉。
三四个小时后,开门声再次响起。
而凌晓已然在那之前缩进了衣柜里,她不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上再次变得很脏,不过这次沾染的不是灰尘,而是菜汤。头上,脸上,口罩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除非他自己把饭菜倒在地上再满地打滚,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所以说……
是被欺负了?
下一秒,现实证明了她的判断。
他脱掉衣服露出的身体上,满是青紫色的瘀伤。
然而他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般,近乎淡定地将脱下来的衣服塞入了清洗设备中。
两分钟后,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并且一声比一声急促,隐约还有些嚷嚷声。
青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按停了清洗机器,从里面拿出湿答答的衣服裤子挤了挤干,就这么穿在了身上。而后,走到门边,金属门应声而开。
然后,他被一把推回了房中。
三名男子一边推推攘攘着青年一边走进来,脸上满是恶意的笑容。
后者一个踉跄之下,就坐倒在了地上。
三人顿时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其中一人蹲下身,用手拍了拍青年的脸:“哟,衣服怎么这么湿了?”
“来来来,我给你擦擦。”另一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抬起脚就在青年的衣服上踩了几脚,“哎呀,不好意思,弄得更脏了。”
第三人则从怀中拿出了一只面包,“亲切”地拍着青年的肩头说道:“刚才我们不小心打翻了你的饭,你一定没吃饱吧?来来来,我特地给你带了点东西。”说着,他将面包从包装袋中拿了出来。
青年的视线落在它上面,喉结明显地动了动,与此同时,肚子也发出了一声叫。
三人对视了一眼,又是一阵哄笑。
“饿了吧?来来来,吃吧。”第三人将面包朝青年面前递了递,“别客气,吃!”
青年犹豫了下,伸出手想抓住。
几乎是同时,那根面包落在了地上。
原本抓着面包的第三人夸张地叫道:“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青年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捡,一只脚却先他一步踩在了面包上,它的主人一边碾着脚下的食物一边同样夸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也狡猾了。”
青年抿了抿唇,缩回了手,没有再试图去拿。
就在此时,一直得意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