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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抿了抿唇,缩回了手,没有再试图去拿。
就在此时,一直得意地看着这一幕的另一人说道:“只是掉了而已,又不是不能吃。”说着,他拍了拍同伙的腿,“让开点。”然后,从地上捡起那只已经被踩到很是恶心的奶油面包,将它朝青年的嘴塞去,“来,尝尝看。”
青年下意识避了开来。
“哟,还敢躲?”拿着面包的人敛起笑容,朝其他两人说道,“把他抓住。”
那两人于是一左一右地把青年按住,而拿着面包的人则用一只手掰开拼命挣扎的后者的嘴,眼看着这只面包就要塞入他口中——
“住手!”
这样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三人后背一僵,转过头,就看到门口正站着一名少女。
她因为过于气愤,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三人讪讪地松开手,那拿着面包的人说道:“就和他开了个玩笑。”说着,他拍了拍青年的头,语带威胁地问道,“是吧?”
“有你们这么开玩笑的吗?”少女压根不信他们的鬼话,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将几人推开,蹲下身将地上的青年扶了起来,“我听说你们在饭厅欺负白,然后又跟着他回了房间,就知道不好,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我们也没做什么……”
“是啊,还给他带了吃的呢。”
少女怒极反笑:“没做什么?如果不是我问爸爸要了临时开启房间的权利,你们已经强迫他把这种东西吃下去了。”说话间,她嫌弃地看了眼落在地上的脏面包。
三人隐秘地对视了一眼,最终,其中的那名相貌相对而言最好的青年站了出来,说道:“蜜斯蕾,我只是……”
少女却毫不客气地一手指着门口:“出去!我不想再在这里看到你们!”
青年的表情僵住,随即,他狠狠地瞪了眼被叫做“白”的青年一眼,低喝了声:“我们走!”
“等等!”少女又说了句,“萨恩,如果我再看到你欺负白,你们几个人就都做好走人的准备吧!”
“你!你难道忘记……”
“我当然记得你父亲是我爸爸的朋友,但那又怎么样?这艘船的主人是我的爸爸,而不是你和你的父亲。”少女冷冷地看着门口那满脸怒气的青年,说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最好不要怀疑。”
“……蜜斯蕾,你不要后悔!”
这句话后,那三人终于离开。
少女长长地呼出口气,侧头看向身旁的青年:“白,你没事吧?”
青年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的脸……”少女抬起手,想要触碰他脸孔上的伤口,后者却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
“……”
屋中的气氛一时之间尴尬了起来。
最为坑爹的是,“罪魁祸首”却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表情依旧很茫然,眼神也很无辜。
少女叹了口气:“抱歉了,白,我知道萨恩那家伙是因为我才老和你过不起的。”
“你?”青年好像刚意识到这件事,疑惑地问道。
“……嗯,他怪我离你太近了。所以……也许我们真的该保持距离。”
青年愣了下,随即后退了几步,又后退了几步,一直后退到了墙边,就这样看着她问:“这样就可以了吧?”
“……”
凌晓在衣橱里差点喷笑出来。
这是哪家来的奇葩?没看到人少女的心都碎了一地吗?那妹纸说出那种话其实是希望他说“没关系,我不怕”吧?结果他老人家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那名叫“蜜斯蕾”的少女果然遭遇了会心一击,身形顿时就晃了晃,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终,她勉强又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后。
青年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后,蹲下身抱着膝盖注视着地上那团脏面包。
脏是很脏,但味道还是很香的。
看着,看着,他的喉结又动了动,肚子也发出了更加大声的哀鸣。
看得出,他真的饿得很厉害。
到最后,他终于没忍住,伸出手朝它摸去。
凌晓看着这一幕,微皱起眉,一段不怎么愿意想起的记忆在眼前这幕的催发下,再次浮现在了眼前。这段记忆不是原主的,是她自己的。
当时的她大概只有六岁大,因为各种原因在街头流浪,吃的食物也都是在垃圾桶里翻到的。
某一天,她翻到了包装完好的面包,日期还是新鲜的,开心的不得了,想也不想地就打开来。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口后,就听到旁边有笑声传来。
那是两个男孩子。
一个对另一个说:“她吃了,她真的吃了!”
另一个也笑:“哈哈哈,我们吐了口水的,她居然真的吃了。”
后来……
啧!
凌晓用力地摇了下头,一切都过去了,又有什么好想的?而且严格意义上说她也没吃亏,扑上去就把那俩小屁孩打得哭爹喊娘,还红着眼狠狠地咬掉了他们两块肉,估摸着会给他们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与此同时,那青年也差不多快把面包塞进嘴里了。
“喂。”
屋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本能地看向衣橱。
下一秒,他看见它的门被一脚踹开,一名黑发少女盘腿坐在其中,抬起手就丢过来一个东西。
他下意识抬起手接住,手中的脏面包“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更脏了。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认出来,自己手中握着的也是一只奶油面包,一点不脏,香喷喷的。
青年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女,语言不太顺畅地问:“给——我——吃?”
“一般人不是该问‘你是谁’吗?”
青年露出顿悟的表情:“你——是——谁?”
“再问就把面包还给我。”
青年一抖,连忙双手将面包藏在身后,结果身形一个不稳就坐在了地上,他被吓得连忙又把面包拿回眼前,仔细地看了两眼,发现没弄脏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开心”的“粉色小花”。
凌晓抽搐了两下眼角,觉得眼前的这家伙真是蠢到无法直视。
然后就看到他捧着面包,又问她:“能——吃——吗?”
凌晓无所谓地一点头,就看到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微挑起眉,人无意识的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而这家伙……果然很奇怪。
看他那很容易被诗歌夸赞为“阿波罗”的长相,一般人很难会觉得他出生不简单。然而,他吃东西的动作却很粗鲁,也不是普通的那种粗鲁,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
她联想起他异于常人的表现,很是直接问道:“你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句话不是讽刺,而是纯粹地发问。
已经把面包吃完的青年正在舔手指,听到她问,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他们说我是‘傻子’。”
“哦。”凌晓饶有兴趣地点头,“那你真是吗?”
青年想了想,摇头:“我只是失去了过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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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凌晓来了兴趣,因为她自己也有一段失去的记忆,左右无事,她问道:“一点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说着,她随手丢出一块肉干。
蹲在地上的青年连忙以类似“汪汪”的动作跳起身,双手接住肉干,而后又是一顿咀嚼。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后才开口说道:“嗯,一点都不记得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盯着凌晓……
的手。
凌晓抬起手,往左边抬了下,他的视线就跟着左转;又往右抬了下,他的视线就跟着右转。
她抽搐了下眼角,很好,这家伙完全把她当成投喂者了。
不过,很久算失去记忆,真的会没常识到这个地步吗?
对于这件事并不算了解的她摇了摇头,又问:“你是怎么到这艘船上来的?”
这次她问问题的时候没有丢吃的,已经快养成条件反射的青年稍微露出了一点失望的表情,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了起来。
不过凌晓觉得他说的话中,有用的内容相当少——
简而言之,他两周多前在一场大雨中醒过来的,而后自一片泥泞中爬起身,于跌跌撞撞的行走中遇到了船长,就这么被带了回来。
“白”的名字是刚才那个名叫蜜斯蕾的少女给他取得,凌晓猜意思大概是“过去一片空白”吧。
听起来船长倒是个好人,然而,凌晓觉得一个能把运矿飞船变成火车的船长绝不可能无偿地做这种好事,于是问——
“你现在在这艘飞船上工作?”
点头。
“包吃包住?”
点头。
“工资多少?”
“……”他疑惑地看着她,“工资是什么?”
凌晓翻了个白眼,看吧,她就知道。
看这家伙的身体就知道,他虽说只是个普通人,力气估计不会小。这么一个不懂得要钱的免费劳工,谁会不喜欢?
她又问:“刚才那三个人总是找你麻烦?”
青年再次点头。
“为什么不打回去?”
那三人不过是普通人而已,真的打起来他觉得这家伙不会吃亏。
青年想了想,回答说:“不能随便和别人起冲突。”
“哦?为什么?”凌晓从衣橱中跳出来,接着问道。
他一听这话,脸上再次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想了半天,摇头:“不记得了。”
凌晓绕着他转了几圈,放弃了继续探究的想法,只说道:“喂,咱们打个商量。”
“?”
“下船之前我想暂时留在这里,并且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当然,作为交换,我会给看来经常会饿肚子的你偶尔提供一些食物。有意见吗?”
青年想了想,摇头。
“很好。”凌晓满意地点头,“那么你的床归我了。”
“……那我怎么办?”
凌晓指了指地上。
她原以为他至少会反抗下,没想到他非常之顺从地点头:“哦。”
然后,他就当着她的面脱去身上那又湿又脏的衣服,放进了清洗机器中。而后就这这么侧躺在了地上,再次蜷缩起身体,一副就打算这样睡的样子。
凌晓抽了下嘴角:“你就这样睡了?”
他翻了个身,看着她说:“不睡的话,会饿。”
她轻啧了声,从斗篷中又拿出了几块面包,丢到他面前,顺带将床上那很有些脏的床单被套一起丢进了清洗机器中——反正她现在也没打算睡。
等凌晓转过身时,发现他的东西又已经吃光了,连渣都没剩。
这家伙……
“你吃饱没?”
青年摇了摇头。
抱着某种程度的好奇心,凌晓又拿了一些东西给他吃,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是一个大胃王。
等他终于打饱嗝时,之前林麒给她的食物居然已经去了四分之一。凌晓自从开始修习后,食量也变得有些大,不过在众多修习者中,她还算是正常的。然而……她低头看着对方那平坦而结实的腹部,真是难以理解那些东西到底是去了哪里。
原来传说中的“胃部连接着另一个时空”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