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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许久未见的伊泽做出的吹口哨的事,让她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救璐娜的事情。
“谁说没有?”吹口哨的家伙歪头一笑,“这不就有一大只?”
凌晓抬起脚就给了他一下:“走开。”
伊泽灵敏地往后一躲,吐槽说:“一段时间不见,你又暴力了不少啊。”
凌晓斜睨着他说:“谢谢夸奖。”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
“……”
两人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毫无疑问,朋友分散再聚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啾!”包工头听到笑声,直接钻了出来。
凌晓拍了拍它的脑袋,笑着说:“猫是没有,鼠倒是有一只,要吗?”
伊泽:“……你居然养起宠物了。”没看出她是这么有爱心的人啊!
“怎么?有意见?”
“啾!”包工头龇了下牙——那是什么表情,嫌弃吗?!
“……不敢。”伊泽擦汗,果然是物似主人型。
“你怎么在这里?”凌晓顺手把包工头压回口袋里,问,“是一直在这里工作,还是……”她的话音顿住,联想起上次离别时伊泽的眼神和语气,下意识觉得她所说的前者其实是废话。
伊泽摇了摇头:“我不想骗你,但是不能说。”
凌晓微皱起眉:“你别告诉我,这次的事和你有关。”虽说她理解他“想要上进”的想法,然而却绝不赞同可以为此不择手段。若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那么他与路亚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放心吧。”即使许久未见,伊泽依旧秒懂了她的意思,“我来这里虽然的确和这件事有点联系,但和这次的事件并没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原来如此。”凌晓点头。
“你就这么信了?”
凌晓瞥了他一眼,凉凉地说:“你希望我不信?放心,起码现在我没怀疑你。”
“……”伊泽被她给噎住了,然后他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地说,“你就不能说‘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怀疑你’吗?”
“我说了,你信吗?”
伊泽抽了下嘴角,他还真不信,因为她并不是这种毫无理智的人。
凌晓又问:“你叫住我是有其他话说吧?”她觉得,若非如此,这一次她恐怕压根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嗯。虽说时间紧急,但有些事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好。”伊泽点了点头,浅棕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促狭,“原本刚才就想叫住你的,结果却发现你和一个美女在‘私聊’。”
凌晓:“……”他说话的语气怎么怪怪的?她狐疑了下,再一看她所处的位置,顿悟!
从他这个角度,压根看不到刚才她与变|态的对峙,只能看到……一名年轻女子弯下|身将她紧紧抱住,絮絮低语,可真是日了狗了!
凌晓瞬间觉得自己真是还没蛋也疼!
问题是这事情他还没法解释,越解释越复杂。
于是她索性也就不解释了。
伊泽也只是开个小玩笑,并没有想探究些什么,反正她“热爱美女”的事情,他在凯里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
如果凌晓知道此时此刻眼前人心中在想些什么,一定会想用榔头凿穿他的头,好在她并不知道。
而伊泽此时也说出了自己叫住她的真正目的——
“你最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凌晓微皱起眉:“你什么意思?”她的心中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一个叫迟景然的人认为你与这次的事情有一定联系,已经派人找你‘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
听起来好听,但实际内容是什么,傻子都知道。
“……迟景然,哪个迟景然?”
“这个。”伊泽早有准备地打开自己的腕表,一张熟悉的脸孔瞬间出现在了凌晓的面前。
她抿紧唇角,吐出了这样一句:“我不信。”
“……”伊泽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于是他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凌晓没有再次开口,只微微别过头,以这样的行为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态度。
她很清楚伊泽不会特意来说谎言,然而……
“我没有骗你。”伊泽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有些困扰。
“我知道。”
“那么……”
“眼睛和耳朵都会骗人,所以有些事,除非我亲自确认——否则,我不会信。”
伊泽看着她坚定的神色,只觉得一阵牙疼,刚才还想她不是会感情用事的类型,现在就被打脸啪啪啪了。然而,相较于这个,他更在意的是——
“你和他关系很好?”可是不对啊,迟景然也算是他们的高级别关注对象,若是他真的和她有接触,他没理由会不知道。更何况,他们也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凌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这个。”无论是真是假,她知道他是一份好心。
伊泽摇了摇头:“看来我带来的消息不仅没有帮到你,还给你带来了困扰。”
凌晓勾了勾嘴角:“你的时间很紧,我就不耽误你了。”
伊泽怔怔地看了她片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那么——下次见。”
“嗯,”凌晓点头,完全听懂了他蕴含在这句话中的祝福,“下次见。”
这句话后,身形比起从前又瘦弱了不少的少年快速消失在了原地。凌晓注视着他敏捷的动作,眉头再次拧起,他的身手比起上次见面好了不止一点,与之相对的,是他的天赋很差。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进步的方法不多,她所知的就有一个——付出代价换取天赋。
凌渊和凌佑晨都曾误解她这么做过。
然而这种事实在是“舍本求末”。
她能理解伊泽想要快速变强的心情,但是……
她打心眼里希望他并没有做出这种选择。
直到视线中再也看不见少年的身影,凌晓才转过身,侧头看向之前想要前往的方向。怔愣片刻后,她问——
【你也想提醒我尽快离开吗?】
【……是的。】
【是么。】
所有人都这么对她说。
凌晓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真的,她应该尽快离开。
然而,她却并不是仅仅只由理智本身构成的。
或者说,只有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她不可能只展示理性话的一面。哪怕……她知道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依旧想要亲自确定一次。
眼睛会骗人,耳朵会骗人,心却不会。
她握紧双拳,抿紧唇角,一步步地朝那个人所在的方向走去。行走间,也许是因为刚见过伊泽,她突然就想起了还在凯里时,芙兰阿姨开玩笑时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所以我倒真想看看,如果你有一天到达这地步,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幅情景。”
她口中的那地步,是“奋不顾身”的地步。
当时她对这话嗤之以鼻,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谁做到这个地步,因为不值得。可是,眼下她也算是做到了这地步吧?
可见有些事,从来就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但是,有些事,她必须知道。
否则哪怕能顺利脱身,也始终放不下这个结。
她的脚步不慢,所以很快就出现在了对方的视线中。后者似乎有些意外她会主动出现,然而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具有敌意的举动,只是挥了挥手,让原本围在身旁的几个人推开,转而迎上了她。
凌晓于是停下脚步。
他行走了几步后,也停下了脚步。
目光对视间,两人俱是沉默。
然而心情却截然不同。
凌晓是在思考该如何去问,迟景然却是在思考眼前这少女去而复返到底是有怎样的用意。
最终,先开口的人是她——
“听说你在找我?”
虽说心中有些许讶异,迟景然倒是没有露出惊容,而是果断地一点头:“是的。”
“找我做什么?”
“关于刚才的事。”
“我如果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吗?”
“……抱歉。”他如此说道,“如果只事关我个人,我愿意去相信你的话;然而,事关重大,我需要你的配合。”
“……”
“只要你说出自己知道的全部事情,我可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迟景然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他觉得眼前的少女对自己并无敌意,或者说,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然而,这真的太奇怪了,毕竟他们素不相识。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突如其来的“示好”就很耐人寻味了。所以不管出于什么考虑,她都势必要接受调查。
凌晓却突兀地转换了话题——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迟景然微微一怔,随即爽快地点头:“你说。”虽说不知道她的具体实力,然而他却也隐约下个判断——这是战士的本能。更何况,四周还围着不少人,他并不担心她能逃脱——或者说,如若她想逃脱,也不会选择主动出现。在此基础上,他回答她一些问题也没什么不好。
“我是谁?”
“……”
认识迟景然的为官者们都认为——池中将认识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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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围观者心中到底如何想,起码当事者双方都不觉得这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凌晓姑且不提。
被询问的迟景然虽依旧茫然,却也依旧觉察到——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正如她一开始就对他展现出了熟稔以及异乎常人的信任态度。
虽说这种时候给予“肯定”的答复也许更符合对方的心愿,然而他却不会这么做。一来这不符合他的道德观,二来,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谎言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于是凌晓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抱歉,我不知道。”
凌晓攥紧双拳。
这个回答……并不算出乎她的意料,却到底有些意难平。
于是她又问:“那么,你又是谁?”
此言一出,围观者只觉得她蛇精病的状况越加严重了。
“我是迟景然。”
“只是迟景然?”
“是的。”
“最后一个问题——”凌晓直视着对方的双眸,眼一眨不眨,“你认识一个叫宋涵的人吗?”
这一次,迟景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才摇头回答说:“姓‘宋’的有,叫‘宋涵’的没有。”
凌晓心中一揪,不知为何又松了口气。
而且……其实她也没那么惊讶。
或者说,从他没有第一时间把她认出来开始,她就已经隐约意识到不对了,只是暂时将这种异样感抛诸脑后了而已。因为她实在是太想在现实中见到他了,哪怕一次也好。所以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就无法放弃。
而眼下,这丝希望终于也泯灭了。
而松了口气的是,想要抓她的只是一个“和头儿长了一样的脸的人”,而并非是头儿。否则,她大约真的会有信仰崩塌的感觉。
现在想来……
开学当天,她在学校附近见到的人,也许是他吧?
那么,头儿他真的存在吗?不会是幻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