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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泡过了么……”从这个动作中看出了真相的伯特点了下头,拍了拍凌晓的肩说,“难受也别忍着,医务处里有很多特效胃药,不舒服就去拿。”
凌晓:“……”这就是传说中的“补刀帝”吗?还专门对着自己的小伙伴捅……她终于知道伙伴们有时候为啥想干掉自己了,这样真的挺招人恨的。
补刀结束后,伯特心情很好地离开了。
沿途中,他一直面带笑容,只是有些疑惑为啥路遇他的妹纸眼神都有点奇怪——好吧,即使是他,也是有很多事不知道的。这种奇怪的眼神让他不禁侧头对着金属墙面照了下自己的脸——哪里不对吗?最后他得出结论,大概是他笑得太开森把人吓到了。于是伯特默默地收敛了嘴角的笑容,却完全没想到这一幕成为了“明明伤心痛苦却强颜欢笑”的明证。于是,副舰长同学凭借他的“苦逼形象”成功地获得了妹纸们br /》
当然,此时的凌晓完全不知道已经成“小妖精”进化成了“磨死人的小妖精”,因为她脑洞真没这么大!说实话,她其实并不是非常喜欢进|入他人的办公室or书房,因为这是一种“私人性质”很强的地方。尤其这间属于迟景然的“办公室书房”二合一的屋子,和她的风格真心是格格不入。
不过既然进来了,并且估计还要不断进来,她当然会尽快适应。
“要帮忙吗?”她问。
“不用,就几本了。”站在书架边的青年头也不回地回答说,“你先坐吧,或者自己随意倒点想喝的。”
显然,伯特刚才说过的话还被他记在心里。但其实,就算他不这么说,凌晓也绝对不敢再轻易尝试他倒的东西……嗯,她还很年轻,还想好好地活着。
于是她直接走到房间一角的吧台边——舰长室到底是舰长室,即使使用的频率很低,这玩意还是有的。而显然,迟景然也懒得对它进行再改造,所以这一角的风格是与整个房间最不搭的。
她甚至在那里看到了咖啡机,目光不由地一顿,因为这个牌子和型号都与老板最经常用的一模一样。他还手把手教她弄过,最终得出结论“丫头你有点天赋,可惜没我天赋好”,啧啧,明明只是想偷懒把一切都丢给她而已,结果失败之后却说这种话,真是个可耻的老男人。
仔细一想,好像“凌渊书房一别后”也挺久没和他联系过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过得怎么样。
“怎么了?”
也许是她发呆的时间稍微长了点,迟景然已然放完全部书走了过来。
“我有一个朋友也有同款的咖啡机。”
“是么?”迟景然看了眼机器,笑了下,“这是别人的礼物,不过我从没使用过。我记得……”他抬起手打开上方的柜子,很快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盒子,“这个是他一起送的。”
说话间,他将其打开,凌晓一看,果不其然,里面装的是几罐已经研磨好的咖啡
再仔细一看,品种也是老板喜欢的类型。
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个猜测,迟景然所说的“别人”难道是?
怎么说都是军方的人,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吧?
而且,送别人自己喜欢的东西,果然是那家伙的风格啊。
凌晓忍不住就想扶额,也不知道老板是不是知道迟景然的“特性”,若是知道还这样做,那可真是太恶劣了。不过……应该不知道吧?他可是很珍惜咖啡的,不至于做出这种“糟蹋”行为。
“你很喜欢这个?”
“是认识的朋友喜欢。”
“是么?”他将盒子放到一边的柜台上,“那要试试看吗?”
“可以么?”凌晓倒是讶异了一把,说好的来学习呢?这么浪费时间真的没问题吗?!
“虽说不太懂行,不过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喜爱咖啡,所送的也一定是珍品。就这么放着实在是很浪费,而且,”他又笑了下,“你现在也无法集中精神吧?”
说着,他将盒子推到了她的手边。
“看在是第一天的份上,我给你两杯咖啡的时间。”
凌晓于是也笑了。
眼前的这个家伙的确是和头儿一点也不像,不过,倒也是个很有趣的人。
“我以为你会更想喝白水。”
“……”迟景然无语。
其实真不是他喜欢喝白水,而是,通常情况下,除非伯特来这里,否则他只能喝白水。
于是,相隔数年,凌晓再度站在了柜台之后。身上虽说没有系着围裙,但她依旧很有几分“时空穿梭”的感觉,并且随着咖啡的香味一点点蔓延开来,这种感觉也越加强烈了。
“穿越回来”的第一站,让人如何能不印象深刻。
啧啧,如果再给她一个烤箱,那可真是万事圆满。说起来,老板那混蛋之前不告而别时,她还特意送了他一盒子点心,是感激,也是报复。可惜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家伙当时的反应,真是可惜呐!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此时此刻,遥远的另一边,也有人在品味着咖啡的同时,想到了曾经吃到的一盒点心。并且只要一想到,手中用来搭配的甜食瞬间就变得味如嚼蜡了。
于是吃点心的人只能放下叉子,一口接着一口地长长叹息:“浪费啊……”
坐在他对面的老友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不过还没忘记吐槽:“知道浪费就吃完。”
“我是说吃这种东西浪费我的咖啡啊!”
“呵呵。”
“……”每天都被老盆友打击又经常性甜食补充不足的老板只觉得一脸血——所以说女人和小人都不能得罪啊!又伤身又伤心!
“所以,”坐在老板对面的军装男子好整以暇地开口,“又在想你的小姑娘吗?”
老板扶额:“我并不是恋·童·癖,谢谢。”
“也是,她已经成年了。”
“……”简直不能愉快地交流了!
接二连三被补刀的老板同学表示——真是肾疼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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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老板就发现自己不能肾疼,因为坐在对面的某个擅长补刀的家伙已经开始用可疑的视线盯着他的肾了。那眼神就好像在说“看吧!果然吧!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吧!”,让人蛋疼之余又没别的办法。
哎,武力值不如人就是这样悲哀!
他于是决定把刚才那些不中听的话给屏蔽了,权当啥都没听到。相处多年,他已经充分明白了和这家伙交往的原则——要么主动降智商,要么屏蔽他的话——否则是真的没法愉快交流!
可惜,他乐意装死,人家却不乐意那么轻易地就放他去死。
于是……
“算算时间,她现在应该在实习吧。”
“……大概吧。”
“呵呵,之前偷偷在日历上画圈的人是谁啊。”
老板痛苦地扭过头,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真的没关系吗?完全暴露了“偷窥”的事啊!
“可惜,凌渊似乎很排斥你。”
军装男子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掸了掸袖子上不小心沾到的蛋糕屑,态度之认真姿态之严谨简直让人动容。而老板每次看到这一幕都会想扶额,吃甜食的时候明明是放松时刻,结果时时刻刻不忘装【哔——】是个什么鬼!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的没错,凌渊那家伙防他完全跟防狼似的……明明他一点也没带坏心眼,只是单纯……咳,单纯地想指导下他女儿,结果,居然找不到人了!
他还特地打电话去学校想来个特招,结果人家居然说“不好意思,她已经有安排了”,再一查,好嘛,整个人就消失了。毫无疑问,她又“换马甲”了。作为曾经送过她马甲的人,老板觉得压力很大。毫无疑问,凌渊的考虑肯定是多方面,但他还是微妙地觉得——对方有那么一点针对自己。
……他也没做什么吧,顶多就是当着凌渊的面发了一次星盟军校的邀请函而已。
啧啧,小气的男人都不讨人喜欢,怪不得她当初会离家出走。
“要找找看吗?”
“……算了。”
“嗯?”
“总会见到的。”
“你倒是很有信心。”
“那是当然。”老板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下手边的咖啡杯,听着那清脆悦耳的回想,说道,“想在一堆沙子里寻找一颗沙子很难,寻找一颗珍珠却很容易。哗!”他发出一个拟声词,“海浪那么一涌,退去时,沙子被带走,珍珠也就随即显露了出来。”
“说的很有道理。”老板对面的军装男子微微颔首,“也成功地说服了我。不过既然如此,你的表情怎么还是那么纠结?”
“这大概是因为——”老板搓了搓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能做第一个捡起珍珠的人,实在是有点可惜。”
“果然是恋·童·癖。”
“……都说了不是好吗?”
……
且不论某个老男人如何“一身腥洗不掉”如何一脸血,被评价为“珍珠”的凌晓心情倒是很不错,与目前的顶头上司聊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对方的知识涉猎出乎意外地广,对此迟景然的说法是“看到感兴趣的书就会买回来,一旦买回来就一定会看”,所以怪不得他桌上堆的书会有那么多种类型。
对此,凌晓非常好奇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有买错书的时候吗?”
“比如说?”
“《养猪大全》之类?”
“……没有。”
“小说之类?”
“这个曾经有过。”迟景然回忆着说,“那本书的名字叫《论呼吸与心跳》,我以为是医学类,没想到会是一本小说。”
“不能说的书之类?”
“……”
听到凌晓的这个问题,迟景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僵了下,然后借放杯子的动作岔开了话题。凌晓对此表示好失望,然而对方并不是小伙伴,所以她也不能厚颜无耻地利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啧啧,真是太可惜了。
一杯茶的工夫,让双方对对方都有了一点初步的了解。
虽说看似有点浪费时间,但很多时候,建立初步的信任是相当有必要的。
凌晓依旧坐在沙发旁边,迟景然也依旧坐在她的对面,两人之间摆放的小桌上摆放着一只棋盘,这棋的规则有些类似于另一个世界的“国际象棋”,如今已是残局。不过和昨天看到时细节不同,看来昨天在她离开后,他又和谁下过这玩意。
“会下吗?”
“……不会。”凌晓顿了下后,回答说,“只是知道大致规则。”那还是很早的时候,妈妈手把手教她的。当时还是新学者的她下得一塌糊涂,之后更没有系统学习过,所以说是“不会”也毫无问题。
好在迟景然并没有什么教她下棋的兴致,只是随口一问。
下一秒,他将棋盘放到一边,转而拿出了另一样事物摆放在桌上。
“那么,这个呢?”
凌晓愣了下,随即笑了:“这个当然玩过。”
摆放在桌上的,赫然是一只特制版战棋,与老板送她的那只很有些像。
“来一局?”
“好。”
对于好不容易开场的“正戏”,凌晓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原本她还想着要不要全力以赴,然而随着战局的开始,不知不觉地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