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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意味着,她若是存心想逃跑,他们拦不住。
下定决心的凌晓于是任由这个脸皮似乎非常厚的年轻人扯着自己的衣袖,朝前走去。
他偏偏还很吵。
“晓晓啊。”
“嗯?”
“听说罗娜星那边是走婚制,真的假的啊?”
“……”他还没忘记这个?
罗娜国的人实行的走婚制和凌晓穿越前所在世界的走婚制很像。
那里的人虽说在日常生活中以女子为主导,却没有明确的婚姻关系,不嫁不娶,也就是说——不会建立家庭。如果男女看对了眼,男方就会在晚上到女方的家里去,第二天再回自己家,有了孩子也是女方来养。
而一旦双方的谁觉得“没有未来了”,那么就干脆地分手,各自再找意中人,继续这种生活。
一句话而言那真是“随风而行”,潇洒地紧。
当然,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有这种制度存在,自然也有非常讨厌这种制度的。
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好奇而已,比如说“徐青”。
“怎么?你也想去?”凌晓瞥他一眼。
“有点想啊。”徐青嘿嘿一笑,“那里的生活简直是男人的终极梦想啊!”
“……”节操何在?
“不过晓晓你这么漂亮,去你家的男人一定很多吧?”
凌晓一巴掌拍开他凑过来的大头:“那边也是一夫一妻制。”当然,因为没有婚姻,这只是个象征的说法。也就是说,一个女人在一个时期只有一个相好的男人,反过来也是一样。
“咦?是这样吗?”
“嗯。”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
为啥这么清楚?
当然是因为曾经有一个无节操的家伙对她说过这种事啊。
是谁?
哼,除了那个甜食爱好者,还能有谁会对她说这种事!
凌晓暗自腹诽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凯里城中,有个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有着深褐色的发丝和双眸,色泽近黑,却到底淡了些。此时此刻,他正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厚的格子围巾,几乎把整个脸都遮住了。偏偏又一根白色细杆从围巾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它微微颤动着。
也许是预感到自己要打喷嚏,他伸出戴着毛绒手套的手一把将口中的棒棒糖扯了出来,“阿嚏”一声后,他揉了揉鼻子,又把糖塞回了口中,不满地看向走在自己身旁的另一个中年人——
“大冬天的不在屋里好好呆着,出来做什么?冷都冷死了。”
他似乎真的很怕冷,才刚一把糖塞回口中,就又把手藏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走在他身旁的中年人浓眉大眼,长着一张普通却又极为正直的脸。他听了同伴的抱怨后,淡定地说:“在飞船上待了那么久,难得休假,出来转转也没什么不好吧?”
“就算如此,找个咖啡馆坐坐不行么?何必在街头乱逛。”
“这可是绘画节。难得弄到两张票,不去看看多浪费。”
“啧。”
如果凌晓此刻在这里,想必立即就能认出,那发出“啧”的一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老板。
“而且美术馆里应该会暖和很多。”老板的同伴继续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走!”老板连忙加快脚步,走了两步他又问,“哪个美术馆?”
“市立,几位大师联合展出。”
“哪几位?”
“布朗大师,安陆大师,还有……”
“哟,还都挺有名的嘛。”
……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当这两人到达美术馆门口时,凌晓也刚好走完了这条地道。
徐青在墙上稍微摸索了下后,石门无声自开。大概是因为长久没有人使用过的缘故,一阵灰尘扬起。凌晓皱着眉伸出手将它们拍开,下一秒,一个身影扑了过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想抬脚将来人踹飞,好在及时止住了动作——她看到了一头半白的发丝。
以及,身边的徐青喊了声——
“老师!”
无需猜测,她也知道,这人就是原主妈妈的好友——安陆,也是她的老师。
虽说脾气不好,但“尊师重道”的道理她还是懂得,就这么一脚把老师给踹出去,怎么都有点过分了。
就这么一犹豫的工夫,她已经被这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给抱在了怀中。
安陆大师的身高固然比不上凌家父子,但在男性中也不算矮的,包裹住如今只有152的凌晓绰绰有余。
后者皱紧了眉头,正想将其推开,就听到这个抱住自己的大叔居然……
嚎啕大哭了起来。
“晓晓!”
“晓晓!你受苦了!”
“我可怜的孩子!你居然一个人在外面飘了那么久……”
一边哭……
他还一边打起了嗝。
凌晓:==
有点束手无策的她转过头瞪向徐青,示意他解决这麻烦。
只见他走过来,熟门熟路地蹲下|身,一边帮自家老师拍着哭嗝,一边说:“老师啊,别哭了,你看,晓晓不是回来了吗?”
“嗯……”
“你看,我是不是可以改口叫你‘爸爸’了?”
“……”
“‘爹’这个称呼也不错吧?”
“……”
“或者跟凌少爷一样喊‘父亲’?”
“滚!”
第3章 。16发|表()
“老师,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啊,说好的亲儿子呢?!”
“……”
“……”
因为徐青这个逗比的缘故,原本“感人肺腑”的气氛瞬间就朝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安陆大师因为要踹这个“逆徒”的缘故,总算是松开了凌晓。后者微松了口气,后退了两步,一面再次被这位大叔“抱妹杀”。
伴随着徐青的一声惨叫,安陆大师再次看向凌晓,海洋般的蓝眼睛中依旧闪烁着泪光,整个人却总算镇定了不少。
“晓晓,跟我回去吧。”
她非常果断地回答说:“我拒绝。”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用了。”
“……”
安陆大师默默地与凌晓对视了片刻后,再次泪崩了:“凌渊那混蛋那么对你,你还是要回去?”
“我也不会回去。”
“……啊?”
“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想过回去。”
凌晓垂下眼眸,没有与眼前的男子对视。
哪怕有着一样的脸……或者说同一个身体,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凌晓”,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她老师的照顾。更别提,短时间伪装也就算了,长时间伪装性格她会想死——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装成原主的样子。反正算算时间也离家半年了,“性格突变”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种事能糊弄一时,却糊弄不了一世。
原主与这位大师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几乎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真正的家人,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自己的亲人被人掉包了?
勉强留下来,也只是惹麻烦而已。
也正因此,凌晓也完全不想再见到那位名叫“凌佑晨”的青年。
“……晓晓,你虽然看似性格变了,可脾气还是这么倔。”安陆大师沉默了片刻后,叹了口气,“外面的生活对你来说太辛苦了。”
“我已经习惯了。”凌晓说着,抬起手,让他看着自己掌心的老茧,“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
“……”
安陆大师颤抖着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摸着她掌心的茧子:“你这又是何苦……”
凌晓想了下,回答说:“我不想做一辈子金丝雀。”
这句话,不是谎言,而是原主一直以来、真正的心声。
虽说她离家的原因大概并不止如此,但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是很重要的理由。
“……我明白了。”安陆大师表情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凌佑晨那小子你已经发现了你的踪迹,这个城市你不能再待下去了。你之后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不……”
“别拒绝。”安陆大师用力地捏了捏凌晓的手,轻声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没办法教你点什么,但至少还有点人脉,避开他们父子的耳目送你离开应该没问题。”
凌晓想了下,的确,在已经被发现的情况下,她一个人离开的确压力大,能够借力当然再好不过。
于是她点了点头:“谢谢。”
“傻孩子,和我客气什么。”
安陆大师笑了笑,伸出宽厚而温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而后回头喊道:“徐青,过来。”
“爸爸!”原本在一旁戳着的徐青立即喜滋滋地跑过来,“要入籍了?”
安陆大师:==
他当初怎么就收了这货当学生呢?
好吧,是因为他天分不错,而且嘴巴甜会顺毛。
就是太逗比了!
“入籍的事情不急,你先带晓晓离开休息室,凌佑晨那混蛋小子估计马上就要过来找人了。”安陆大师咬牙,“那小子不会因为我两句话就走,肯定会自己亲自看。”
“嗯嗯,好!”青年连连点头。
“也别带她回我画室,把她送到——”安陆大师的话音顿住。
徐青举手:“其实我之前弄了个秘密画室,带她去那里成么?”
“行,只要不被那小子找到,就没问题。”
凌晓没有反对,虽然很对不起璐娜,但是,她大概暂时是不能再和她见面、也不能再回会所了。
她是和璐娜一起来看画展的,那个叫凌佑晨的家伙只要有心,就能查到这一点,再顺藤摸瓜找到会所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会所已经不安全了。
想了想,她快速地给璐娜发了条文字通讯,把当前的情况大致说了下,然后就关掉了腕表的通讯功能——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虽说星网不太可能被入侵,但是,如若有人故意在璐娜的腕表上安插专业芯片,只要她们一建立联系,她的位置很可能被暴露。
在徐青的带领下,凌晓很快就通过后门出了美术馆。
刻意避开检控设备行走了若干米后——
“晓晓,给。”
凌晓注视着徐青递给自己的口罩,没有立即接过,问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说:“我秘密画室所在的位置有点特殊,需要走小路。”
“所以?”
“小路……咳,稍微有点味道。”
“……”凌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口罩戴上。现在可不是耍什么“大小姐脾气”的时候,更别提她也压根不是什么大小姐。
然后,这家伙就撅着屁股搬开了地上的井盖,一股非常不美妙的味道瞬间传来——事实证明,无论是多么发达的城市,下水道……还是那么臭!
“你所谓的‘秘密画室’在下水道里?”
“算是吧。”徐青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然后顺着铁质梯子爬了下去,说道,“这样也不错,就算你哥哥弄来追风犬,我们也不会被抓住。”
凌晓知道追风犬,它也是宇宙中的一种异兽,特性就是鼻子灵敏异常。但正因此,下水道这种“气味浓厚”的地方天生就是它的克星。
她紧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