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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属于黑龙江的汛期,这时候的黑龙江江面还是比较宽广的,我们的船靠着黑龙江的南岸行船,一路之上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就是在这天的夜里,当我走到甲板上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哭泣之声。
我心中十分好奇,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属于半夜,谁还会在黑龙江的江面之上哭泣?
于是我便问那摇船的船夫道:“你们可听到有人在哭?”
船夫却不以为然,说道:“老板,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鬼水之地,以前在江面上行走的船都能听到这隐隐约约的哭声,但却不知道这声音从何而来,不过,当地的老百姓流传着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个痴情女子的丈夫到江面上去打鱼,不幸坠入江中,从此女子天天在江边哭,最后跳入河中,但她的哭声却在江面上永不消散,提醒出江打鱼的丈夫要注意安全。”
船夫能说这话,可见他对这段江面十分熟悉。我向来不相信这虚无飘渺的传说,江面上隐隐约约传来哭声,肯定有一定的原因。
借此机会,我问那船夫道:“那么请问白天有这哭声吗?”
船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艄公,可以猜到,他在这黑龙江的江面上行走,风风雨雨已经几十年了,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老艄公说道:“说来也是奇怪,白天的时候我从来没听到过这哭声,晚上的时候也很少听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声音好象特别清楚,真的有点古怪啊。”
他这么一说,就等于是一个危险信号,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吧?”
老艄公见我心中惊魂不定,便对我说道:“老板,你放心回去睡觉吧,等到明天一早太阳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点了点头,正想回舱休息,然而这时,这奇怪的哭声却突然间大了起来,我细细的听去,发现这绝不像某种野兽的的叫唤之声,而是真正的哭声。
老艄公手中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船的方向盘,加足了马力向前驶去,显然,他也不愿意留在这个鬼地方。我看得出来,他的精神也是十分紧张,显然今夜的哭声很不正常。
那哭声急了一阵,突然间又缓一阵,这时,江面上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附近会不会有其他船只呢,也许这只是其他船只上发出来的。
但这个推理很快被自己否定了。
情况有变化,直觉告诉我这一切很不正常,我迅速叫醒了盗墓组的所有成员。
“头,怎么回事,这么三更半夜的叫醒我们。”老四是个直肠子,一见面就嚷开了。
我没有回答老四的问题,只是摆了摆手,让大家都安静下来。
很快那哭声再度响了起来,时高时低,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十分明显。
“我的妈妈的,这么三更半夜谁还在鬼叫啊!”老四特没有发现这哭声有特别之处,所以一听这声音就嚷开了。
我却把目光射向老七,他是一个学习茅山道术的人,也许从他的口出可以得出一点结论。
谁知他听了这声音之后,脸色大变,说道:“梵音之术!”
第三章 梵音之术()
老七一说“梵音之术”四字,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了他。
谁也不知道“梵音之术”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也一脸疑惑的望着老七,希望能从他的身上寻找到答案。
老七的脸色十分凝重,平时他都是不吭不响的,是十分低调的一个人,我很少看见他有这种神情出现。
老四终于忍不住了,在一旁嚷开了:“奶奶的熊,这‘梵音之术’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老丁却摆了摆手,让我们每个人都安静下来,他自己还是仔细的听着从江面上传来的声音。
老艄公也是十分好奇,他开了一辈子船了,经常听到这鬼哭之声,他也很想知道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出的。
事实上,因为这里发出奇怪的哭声,国家曾派科研人员来考察过,但没有任何结论,这怪声成为一个难以解开的谜。
现在,居然有人懂得这种声音,老艄公的胃口一下子就调了起来。
老七的脸袋微微的抖动着,耳朵直竖起来,仔细的听着那声音,突然间,他的脸上出现奇怪的表情,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众人一见,都大惊失色,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老七整个人突然间向下一倒,一下子就瘫软在甲板之上。
这一来,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把老七抬进船舱之中,寻问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七喝了一口水,缓过来一口气,这才有了一点精神。
我连忙寻问道:“老七,这奇怪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老七说道:“是‘梵音之术’,有人在此布下了强大的‘梵音之术’。”
我听得一头雾水,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明白这个“梵音之术”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也正是大家说关心的,大伙儿纷纷寻问老七。
老七长叹了一声,说道:“道家术法的奥义中,有一种术法能以音律控制人的思想,道家称为‘梵音之术’。”
我一听这个,心中猛得一惊,心想:“那支笛子不是以音律摄人心魄,进而控制人的灵魂,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梵音之术’?”
老七说这话,众人皆感到不可思议,大家都很想知道,倒底是谁发出了这种奇怪的哭声。
老四更是忍不住嚷起来:“老七,谁他妈吃饱没事干,半夜在这江面上鬼哭,要是被老子看见,不一斧子把他砍为两半才怪呢。”
老七摇了摇头说道:“施这‘梵音之术’的人,道力远在我之上,刚才我就是着了道儿,幸亏施这种音术的人不在,要不然我的意志可能已经被他控制。”
他这么一说,众人皆感到骇人听闻,可这声音传到我们耳里,除了觉得毛骨悚然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七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总算是恢复了精神,他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施这音律的人是谁,但我可以肯定,这声音是从水下发出来的。”
这句话可说是所有话中最有用的一句,我心中一惊,暗想:“自己的笛子据说也可以发出类似的声音,难道这声音和自己的笛子有关?
联想到这声音和自己的笛子有关系,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声音发出的地方。
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我心中这么琢磨着,对老七说道:“老七,你能不能帮我听听,这声音究竟是从哪段水面发出的,我想下去一探个究竟。”
老七点了点头,目光中还是有疲惫之色,可见他所言非虚,刚才确已被这奇怪的声音所控制。
“头,你疯了吗?这可不是我的目标啊!”老六本来对这次行动就感到很迷茫,现在听说我要下水,更加吃惊了。
也难怪他们疑惑,目前我做的几件事也确实让他们感到困惑,比如上次去蜀地找孟昶墓,还没有找到,我就说散伙,这不像是我平时的处事风格。
当然,我是隐瞒了找到孟昶墓一事,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必要让他们知道的好。
我对老六说道:“我只是下去看看,一会儿就上来的,你们放心吧。”
好在这艘船上的游泳设备比较齐全,很快我就换好了全套游泳衣,带好了氧气瓶,准备深入水中。
我之所以这么坚决的进入水下,因为我感觉到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是一个非常注重感觉的人。
哪怕是和这笛子扯上一点关系,我都要去寻找,这关系到我的性命。
我让老七选好了最近的位置,老七听了良久,方才叫船在这个地方停住,对我说道:“头,就是这里了,我感觉到这声音就是从底下发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我就下去,你们在原地等我,如果我有事,会按动报警按钮。”
顺便提一下,我们平时盗墓都是有明确分工的,这个报警装置也是为了相互之间方便联系而所用的一种通讯工具,只要报警按钮响,无论你在做任何事,都必须停下来隐蔽自己。像我们这样的职业盗墓者,这种报警装置是必不可少的。
说完我就跳入了河中,寻找声音发出的方向。
我跳入的这河段,属于黑龙江中游地区,江面还是比较深的,加之现在是春夏之交,虽说现在其他地方比较热,但这黑龙江的江水还是冰冷刺骨。
越是往下潜水,我受到的阻力就越大,潜到二十米深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已经沉不下去了。
现在我在水中,除了混浊的水声之外,已经听不到这鬼哭之声了。所以,我只能凭肉眼去观察这水中有何异状。
我不断的向下潜去,到了三十米深的时候,终于到了江底。
我在江底不断的搜索着,视力所及的范围大约只有一米。
倒底是哭声来自什么地方呢?我不断的问自己,并且用手一寸寸的抚摸着河底的泥床,希望能有所发现。
这样的工作进度实在是很缓慢,但我很快就有了发现。
当我的手伸到淤泥中去搜索时,竟然摸到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我用力的扯之下,乖乖,不得了,一具骸竟然被我硬生生的从淤泥中拉了出来。
难道这声音就是从这骸骨中发出来的,我眼下也来不及细想,连忙带着这具骸骨,向上游去。
到船上,我脱下游泳衣,换上自己的衣服,这才有机会好好的研究一下这具骸骨。
依这骸骨的性别特点判断,死者应当是一名女性,至于为什么死在这黑龙江的江底,这一点我现在还是想不透。
把这骸骨捞上来之后,江面上那奇怪的哭声顿时销声匿迹。
难道这真的有关联,我仔细的盯着这具骸骨,骸骨之上已经长满了青苔,甚而至于骷髅头中成了蛳螺的安身之所,要不是我在水下一把抓去,露出了森森白骨,我还真的不能确定那就是一具骸骨。
清理骸骨花去我们大量的时间,等清理到手部时,我突然发现骷髅手中竟然握着东西,而且死死都不肯放手。
东西很快就被清理出来,当我看到骸骨手中握着的东西时,竟然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天哪,我竟然看到和孟昶墓中一模一样的一支笛子。
这支笛子在河底不知道已经沉睡了多少岁月,笛子的全身长满了青苔,等清理出来之后,绿色的笛子发出令人惊叹的光芒。
我差点激动的跳了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头绪了。
但目前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又出现了,这人是谁?如果他就是传说中的邪恶降头师雨火,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黑龙江之中,我身上的尸毒又怎么解除?
江面上哭声的来历此时我已经能猜到大半了,一定是水流冲刷着笛子,所以才会发出类似于哭声这样的声音。因为这支笛子的材料特殊,所以才有摄人心魄的能力,这也是老七为什么会吃亏的原因。
我无形中对那个邪恶的降头师雨火越加佩服起来,降头师,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职业,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第四章 吹奏()
来到这黑龙江上的第二天,我都在研究那名死者究竟是何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