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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清玉脸上闪过了一抹羞红,一向端庄持重的她,有些不堪忍受陆云舟的热情和直白,但又从心底感到陆云舟说的话很特别,能传递给她一种强大的力量,发自深心地想要和陆云舟继续聊下去。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颇有些左右为难。
琴清最后还是被强烈的羞涩感打败了,垂下臻首,矮身一礼,温婉低柔地道:“齐公子的言论饱含人生哲理,琴清受教了!”俏脸一红,转身婀娜去了。
陆云舟有些愕然地看着琴清的背影,他没想到这绝世美人竟会如此羞涩。随即笑了,摇头继续观赏风景,心里却是琢磨开了,如何拉近同琴清之间的关系,好顺利实施他的计划。
…
…
次日深夜。
夜凉如水。
陆云舟站在船头,看着黑暗中前方的船只亮起的微弱灯光,河水不断地翻涌,河面上一片寂静,只听到虫鸣不绝。
“雨帅,那个刺客醒了,打也打过了,饿也饿过了,能上的刑都上了一遍,但是此人着实是个硬骨头,一句话也不肯说,还时刻想方设法地自杀,我们的人必须得时刻留神看着他,雨帅……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来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陆云舟眉头一皱,冷然道:“不肯说?好办!把他用最不舒服的姿势吊起来,你们轮流换班盯着他,审讯室里灯一直亮着,不准让他睡觉,也不准让他闭眼,每餐给他喂饱喝足,但是不能让他如厕,不停地重复问他同一个问题,直到这个刺客精神崩溃!”
来鹏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陆云舟高大的背影。
陆云舟说道:“去吧!”
“是!雨帅,我立刻去吩咐!”
来鹏立即回过神来,敬畏地看了一眼陆云舟,领命下去了。
“哗哗--”
巨舶划破水面,平稳地航行。
陆云舟鼻尖嗅着湿润的空气,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船头,回到船舱中休息去了。
一连过了三天,那名刺客都咬紧牙关闭口不言,三天后的一个雷雨夜晚,雷蛇横贯夜空,倾盆大雨自黑沉的天幕倒灌而下,濮水翻涌起伏,水位线迅速上涨,船队在波浪中艰难前行。
在轰鸣的雷声刺激下,连日不眠不休的刺客,心底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刺客心态的崩溃,比陆云舟预期的甚至还要早了几天。
昏暗的船舱中,一根火把插在地上,正面烤着上方刺客的脸,陆云舟看着浑身扭曲,被五花大绑地吊在空中,拼命想要昂起脑袋却还是抬不起头,满脖子都是青筋,浑身屎尿臭气,满脸疲惫、虚弱到极点的刺客。
“求……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刺客虚弱地发出微弱、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船舱外狂风呼啸,电闪雷鸣,船舱的大门忽地被狂风猛地吹开了。
第三百〇九章 熟人()
陆云舟被逼无奈,只能回身抵挡,挡下攻击后,立即又用手中飞星剑迫开偷袭者。
逼开的一瞬间,陆云舟用嘴飞快地咬开飞星剑的搭扣,里剑鞘掉落在甲板上,飞星剑瞬间解放,恰好一道闪电劈过,陆云舟翻转飞星剑的剑身,一道强光瞬间打在了偷袭者的眼睛上,偷袭者失去视觉,脚步顿时一顿,慌乱地将长剑护在身前。
绳索距离船头已经不足一尺。。。
陆云舟重重地将后背撞向船舷,看也不看,反手一剑,割裂声响起,锋锐的飞星剑顺利地将绳索割断。
闪电消散在夜空中,偷袭者迅速地回过了神,又立即挺剑而上。
陆云舟右手之剑还未收回,左手之剑便即刻迎上,硬碰硬地挡下了这沉重的攻势,手腕再度剧烈颤抖,剧痛传来,左手虎口已然崩裂!
水中的翻滚声越加剧烈,船上的战士们几乎都已经下水包围水鬼,船上少了许多重量,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瞬息之间,第二条绳索便已经近在咫尺!
偷袭者眼见陆云舟背靠船舷,方便出手割断绳索,立即侧步一滑,以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向着陆云舟的右肩的破绽刺来。
陆云舟怒火涌起,偷袭者力气惊人,他的左手此刻已经几乎有些握不住剑柄,这时偷袭者迅速地移步刺向自己的右肩,正是逼着陆云舟用左手以极度扭曲的姿势硬接下这一击。
只可惜他身上虽有金霓软甲,可防穿刺之伤,但面对如此巨力却仍是不能硬抗,否则右肩必然会在巨力冲撞下骨骼碎裂!
电光火石之间,陆云舟灵光一闪,猛地矮身一躲,竟是躺在了地上,一脚踹在偷袭者的膝盖上。
偷袭者没料到陆云舟会突然有此怪招,收势不及,给陆云舟踹了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陆云舟趁机一拍甲板,整个人飞腾而起,脚点船舷,在千钧一发之际,割断了第二根绳索,随即如大鸟般腾跃空中,猛地扑向最后一根绳索。
偷袭者见状大惊,连忙取下了背上背着的长弓,抽出背后箭壶里的羽箭,弯弓搭箭,弓弦声“嗡”地响起,箭矢闪电飞出,向陆云舟的背影精准无比地急射而去。
陆云舟身在半空中,无法躲避,听到背后的破空之声,心中警铃大作,却并没有慌乱,而是在瞬息间踏在了最后一根绳索上,转身用力劈开了疾速飞来的箭矢。
箭矢带着巨大的冲势,巨力将陆云舟脚底的绳索都逼得荡开了。
绳索向半空中荡去,却是恰好避开了撞上来的船头。
下方传来了偷袭者懊丧的怒吼声。
陆云舟人在半空,从脚踏绳索改为了倒勾绳索,反手一挥飞星剑,彻底割断了最后一根绳索之后,从半空之上俯冲而下,带着沛然不可抵挡的巨大冲势,长剑直指偷袭者的脑门。
两岸上站岗放哨的刺客正在和几名爬上堤坝的战士缠斗,这时远远看到陆云舟如天神一般在电闪雷鸣声中从天空飞下,顿时吓得一颤,被战士们瞅准机会一一枭首。
看着自家雨帅天人般的英姿,岸上的战士们俱都高声欢呼了起来!
偷袭者自知无法抵挡这一剑,一个懒驴打滚,翻身狼狈地躲开了这一剑。
陆云舟人在半空中,见这一剑落空,毫不犹豫地一个翻身,双脚着地,立即挥舞着剑一向偷袭者虎扑而去。
三根绳索都已经割断,这时的陆云舟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他见猎心喜,只想要好好地和这个偷袭者较量一番。
这时濮水河面上,战士们纷纷钻出了水面,提着刺客的尸体欢呼了起来,战士们毕竟人多势众,水鬼行踪暴露,在众多战士们的包围之下,水下已经迅速地解决了战斗。
这还得幸亏这段时日陆云舟坚持不懈地苦训他们水性,才有可能出现今夜的胜果。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陆云舟用眼角余光一瞥,心中立时大定,来的是韩竭!
偷袭者实力强劲无比,他一个人还没有把握战胜他,但是现在实力还在他之上的韩竭也来了,形式便顿时向己方倾斜,变得十拿九稳了!
偷袭者显然也发现了提剑迅速赶来的韩竭,眼中已经有了退意,陆云舟哪会让他跑,爆喝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左手剑一自上而下猛地当头朝他劈下,同时右手飞星剑从下向上刺向偷袭者的心口。
偷袭者冷哼一声,从容不迫地一剑迎上迫开剑一。
“当--”
一阵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道从剑一传向陆云舟的手腕,陆云舟大惊失色,这一剑的力道竟是远远超出了偷袭者之前使出的力道!
莫非这偷袭者竟是一直在隐藏实力和自己对战!
这是为何!
他是来刺杀自己的,为何不全力出手?
这一切的疑惑都来不及思考,陆云舟左手传来剧烈的疼痛,随即失去了知觉,剑一脱手而出,沉重的大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咚”地一声钉在了韩竭的面前,将韩竭的冲势拦下。
陆云舟和韩竭心中俱是一惊,没想到偷袭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力道把握地如此精准,做到一箭双雕,同时拦住他们两个人!
此人实在太过可怕了,绝不可以让他逃脱!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眼前的偷袭者身影一掠,从容不迫地躲开了陆云舟右手的飞星剑,便一个飞扑,扑向船舷。
陆云舟忍着剧痛,挺剑阻止,却被偷袭者反手甩来的长剑阻了一下。
当他劈开长剑,冲到船舷边的时候,偷袭者已经滑溜地翻身跳下了船头。
“该死!”
韩竭在这个时候也已经赶到,和陆云舟同时趴在船舷上往下看。
不知是否是刻意为之,偷袭者是面对着两人、背对着濮水落下的,此时正平静地看着船上的两人,一双眸珠深不见底!
一阵狂风吹过,偷袭者脸上蒙着的面巾被吹开,露出了面巾底下的真容。
这张脸,不论是陆云舟还是韩竭,都熟悉无比!
“管中邪!”
韩竭咬牙切齿的低喝声响起。
伴随着韩竭不甘的低喝,管中邪已然落入了漆黑的濮水中,浪花翻起,再也无法寻觅!
韩竭重见仇敌,却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脱,气的一拳锤在船舷上,双眸充血,脸色铁青。
陆云舟却是怔住了,他看着黑暗的濮水,心中的疑团便如同此刻剧烈翻涌的河水一般,不停地在心底打旋。
管中邪是一个何其谨慎、何其精明的人,他会在刺杀失败的情况下,不小心露出真容?
他是来杀自己的,为何之前又要隐藏实力,同自己周旋呢?
第三百一十章 黑烟()
次晨。
十艘巨舶和一艘粮船搁浅在河滩上。
清风吹过,宽阔的河滩平原上,战士们都从船上下来,大片的营帐搭起,炊烟缭绕,一片忙碌的景象。
河滩上,几名军工手持工具,围着船体排查隐患。
陆云舟独自坐在平原西侧的小丘顶上,俯视着下方连绵的营帐。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长剑。
这把剑,正是昨天夜里,管中邪在跳船之前,为了阻止陆云舟追击,反手掷出的那把剑。
陆云舟仔细打量着手中的战利品,却是猛地一怔--
剑长三尺,此剑并非是管中邪在春祭剑会使用过的那柄五尺四寸的长击剑!
原来他在用他不熟悉的剑和自己对敌吗?
陆云舟心中一沉,仔细打量这柄剑,只见两侧剑锋上布满了小坑,显然是昨夜这柄剑在同沉重的剑一碰撞的时候磕碰出来的。
管中邪剑术虽强、力气虽大,但这把剑的质地不行,碰上陆云舟那柄陨铁铸就的重剑还是十分吃亏的,只可惜两人缠斗时间太短,否则管中邪的剑迟早也要断裂!
丘顶风大,将陆云舟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陆云舟面沉似水,伸出缠着纱布的左手,将这些小坑一个一个地轻轻触碰过去,发现这些小坑竟是均匀地分布在两侧剑锋上,其中一个坑最大,几乎要将长剑拦腰断裂,想来是昨夜磕飞剑一的最后一击时碰撞而出的。
陆云舟深吸一口气,心头无比凝重,这些小坑分布地如此均匀,这说明管中邪是在故意地用剑的不同部位和自己对招,这不仅说明他和自己第一次交手后,就立即清楚地发现他的剑容易被磕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