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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单薄?什么意思,难道让我生孩子吗?不是吧,这个身体才十五岁啊!”
陆云舟被吓了一跳,突然想起来,他不知道回去的路要怎么走,不禁苦笑。
这时天色已经全黑,满天星斗挂在天空中,让人仿佛置身在梦幻之中。
陆云舟走出齐敏的院子,踩在园中的碎石路上,看着天空,不由得着了迷。
后世因为光污染,在城市的夜空中想要寻觅到一颗星星都是难事,而在这个时空,夜晚的头顶却是繁星漫天,置身此情此景,陆云舟只觉得天高地迥,心绪变得无边地辽阔。
管他的找不着路!景色那么好,先逛逛!
陆云舟嘴里哼着“夜空中最亮的星……”,一边在夜色下瞎逛,准备碰到了人在问路。
正逛得尽兴,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陆云舟吓了一跳,跳到一旁,回头一看,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幽幽地站在他身后。
“我去!你是人是鬼?”陆云舟抱着手中的竹简往后退了两步,瞪着眼睛看着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幽幽地道:“齐公子,莫非你把我忘了?”
经历过穿越重生之事,陆云舟已经不是什么坚定的无神论者了,一股寒气从背脊直冲脑门,陆云舟面色惨白,两股战战,大叫一声:“妈呀,见鬼啦!”拔腿就跑,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诶”,白衣女子伸手招了一下,见陆云舟已经跑得不见了影子,不由得“噗哧”一笑,自言自语道:“齐公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咯咯,刚才那首歌真好听,本来还想问问的,真是的,都不给人家机会!”
银色的月华流泻而下,白衣女子绝美的侧颜在月光下隐约可见……
陆云舟抱着两卷竹简,在夜色下跑得飞快,仿佛身后是夺命的无常,跑着跑着,突然觉得不对!
诶,那女鬼好像有影子!
陆云舟停了下来,疑神疑鬼地扭头看了看身后,只见树影重重,在漫天星光下随风摇摆,花园小径中空无一人,陆云舟兀自发了一小会儿呆,心中不由得暗笑自己胆小。
深吸一口气,陆云舟重新转头往前走去,却看到了前方月色下,隐隐约约有粼粼波光闪烁,定睛一看,却是一大片湖泊。
这不是齐雨的院子大门前的那片湖吗?
陆云舟心中一喜,没想到给那女鬼一吓,竟然歪打正着,找到了回去的路。往边上一看,果然就是齐雨的院子。
陆云舟这时早已经饥肠辘辘,抱着竹简就往大门奔去,刚走到大门口的台阶,就看到飘雪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两只雪白的小拳头撑着下巴,目光注视着陆云舟来的方向,翘首以盼。
台阶上还放着一个精巧的青铜宫灯,在夜色下发出莹莹地亮光。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见到陆云舟从远处跑来,飘雪一下跳了起来,欢呼一声,扑上来就抱住陆云舟。
软玉温香在怀,陆云舟心中感动,伸手搂住了飘雪,拍拍她的小脑袋,笑道:“少爷快饿死了,有没有吃的啊?”
飘雪赶紧从陆云舟的怀中钻了出来,拉着陆云舟的手就往里走去。
“饭菜都准备好了,正热着呢,抱月、轻云、拂风,少爷回来了!快摆饭!”
陆云舟在四个美婢的服侍下,饱餐了一顿,就坐到书房去,把从齐敏那儿拿来的两卷竹简打开,仔细地查看,又拿出那块甲骨文对照。
陆云舟一个字一个字地查找翻译,把译文用简体字写在一卷空白的竹简上,不知不觉,就已经月上中天。
这篇列子流传下来的文章显然是一篇功法,在陆云舟看来就是武功秘籍一样的存在,自然万分小心,在全部翻译完之前,用简体字记录,就完全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了。
陆云舟放下手中的竹简,揉了揉已经酸了的手腕,心想纸没有发明出来之前,看个书都像在练举重!
陆云舟脑袋里装了一箩筐的甲骨文,昏昏沉沉地从书房走出来,见轻云在门外提着青铜宫灯等候着,吃了一惊,心中感动,不由柔声责备道:“你们以后不用这样等着我,太辛苦了。”
轻云害羞地摇摇头,低头浅笑道:“能这么等着少爷,是我们的福气,一点也不辛苦!”
陆云舟心中涌起暖意,从轻云手中接过灯笼,拉着她柔软的小手,柔声道:“站了那么久,腿麻了吧?”
轻云的小脑袋像鹌鹑一样地低了下去,耳根子都红透了,声音如蚊呐道:“少爷,今天服侍你的是飘雪。”
陆云舟笑道:“哦,那轻云不想服侍少爷?”
轻云身子颤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小声道:“轻云不能和飘雪抢,我们轮流服侍少爷。”
“傻丫头在说些什么呢?”陆云舟不明所以,笑着拉着轻云回到屋中。
卧室正中放着一张巨大的拔步床,灯光昏暗,轻云帮着陆云舟脱下衣服,服侍着陆云舟躺到床上去,才吹熄灯,走出了卧室。
陆云舟也放开了,享受着轻云的服侍,只觉浑身放松,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正要进入梦乡,一具光滑的身体在被中挨了过来。
陆云舟吃了一惊,就要坐起来,却听被子里传来了飘雪那如蚊呐一般的声音--
“少爷,今晚,飘雪侍寝。”
刹那间,陆云舟咽了口唾沫,只觉口干舌燥。
第二十七章 歌声()
清晨。
鸟雀在庭院中欢快地鸣叫。
陆云舟从沉睡中悠悠醒来,看到一旁酣睡正沉、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笑意的飘雪,微微一笑,帮她将被子拉上,盖住了玉体。
飘雪在睡梦中似有所觉,含糊不清地呓语了一声,把娇躯往陆云舟这边凑了凑。
陆云舟想着昨夜,不由苦笑,他之前没有想起,齐雨每晚都会让一名婢女侍寝,事到临头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把持住。
不过也没必要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既然穿越成了二世祖,不享受一下,怎么对得起这次宝贵的重生!
陆云舟起身,翻了几下被子,才找到自己的内衬,胡乱穿了起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抱月在门外往内探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飘雪,又看到陆云舟的样子,“噗哧”一笑,连忙走进卧室,悄声笑道:“少爷,昨晚睡得如何?还是让我来吧!”
陆云舟停下手,任她给自己穿衣服,空着的手捏了一下抱月的脸蛋,轻笑道:“睡得不错,现在什么时辰了?”
抱月红着脸,一边给陆云舟整理衣襟,一边笑着答道:“卯时四刻,少爷一会有什么安排?”
陆云舟道:“昨晚父亲让我一早就去回话,一会吃个早餐,我就过去。”
抱月给陆云舟穿好衣服,又到外间,服侍陆云舟洗漱后,又帮陆云舟把头发束好,便让人把早餐端来屋中。
齐国的男子在二十岁的时候行成年礼,因此陆云舟此时还没有加冠,只是把头顶的头发束起来,后半部分的头发则是披着的。
陆云舟看着抱月站在一旁,就笑道:“你也坐下一起吃。”
抱月娇笑道:“这可不行,主仆有别,我要是和少爷一起吃,就该挨板子了。”
陆云舟一挑眉,道:“你是我的人,谁敢打你板子,快坐下来,以后吃饭的时候,都不准站着!”
抱月喜滋滋地坐下,抱过一个碗来,眼睛笑得眯成了一片月牙儿:“少爷,你越来越好了!”
陆云舟喝着碗中的肉糜,肉糜就是肉粥,肉是鸡肉,配着煮得粘稠的粥,倒是十分香甜可口。
陆云舟琢磨着怎么往这个时代引进新菜式,就问抱月:“我们吃的饭,是从哪里端来的?”
抱月奇道:“咱们院子里有一个专属的小厨房,不从府里的厨房拿饭食,少爷可是觉得今日的肉糜不合胃口?我去让他们重做!”
“不是不是”,陆云舟连忙叫住她,神秘兮兮地笑道:“这粥煮的很不错,一会儿等我从父亲那里回来,你把厨子叫来,我要奖赏他!”
…
…
吃过早餐,陆云舟把齐新叫来,让他带着自己在齐府里面转悠,先熟悉一下道路。
“小新,你知道后家吗?”
陆云舟忽然想起来,昨日茅焦跟他说过的话。
军政两方的大佬中,貌似就后家和旦家,是他一无所知的。
齐新奇怪地看着陆云舟:“少爷,你还在想昨日街上的事吗?后家就是后胜他们家,你不会连你的死对头后胜都忘了吧?”
“后胜?”陆云舟搜索了一下齐雨的记忆,还真有发现,“小新,你说的后胜,是不是那个鼻子特别大,长得很丑的家伙?”
“少爷,这话要是让后公子知道了,他又要愤怒了!”
“知道了。”
陆云舟心中总觉得“后胜”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不是来自齐雨的记忆,而是他自己的印象中。
“哟,这不是我们齐国风头正劲的天才少年吗?”
陆云舟和齐新刚出了东花园,迎面就遇到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
那青年长得和陆云舟有七分相似,只不过眼睛是一双鱼泡眼,而嘴唇则过于薄削,破坏了整体的感觉,使他看上去长相普通,不似陆云舟一般的俊朗。
陆云舟见那青年见到自己,就目露不善,不由得莫名其妙,挑眉道:“你是谁?”
一旁的齐新一边怒瞪那个青年,一边小声道:“少爷,那是大少爷齐霜,他和你一向关系不好。”
齐霜似是听到了齐新的话,嗤笑一声,道:“三弟,你可不用装模作样的,怎么,昨天才得到田相的赏识,今天就眼睛朝天,连大哥都不认识了?”
陆云舟皱着眉头看着齐霜,心想着这才是二世祖的原型吧,便轻笑道:“原来大哥也想得到田相的赏识,这很简单啊,小弟可以帮大哥引荐。”
这句话似是激怒了齐霜,他突然凑近过来,狰狞着脸,嘶哑着嗓音,咬牙切齿道:“齐雨,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你是打算和齐霆那小子一样,要在军方发展了吧?那就把父……二叔的资源给我让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完这句话,齐霜恶狠狠地瞪了陆云舟一眼,就甩袖离去。
见齐霜走远,陆云舟只觉莫名其妙,搜索了一下齐雨的记忆,果然记忆中和这个大哥齐霜有关的,都不怎么美好,无外乎都是口舌之争。
陆云舟只好问一边的齐新。
”小新,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齐新忿忿不平地瞪着齐霜离去的方向,听见陆云舟发问,才回过神来,答道:“少爷你又忘了,大少爷是大老爷的养子。”
“养子?”陆云舟不禁一怔,“这么说,我和齐霜没有血缘关系了?”
齐新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怎么会,大少爷是少爷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只是少爷是嫡子,他是庶子,因为大老爷膝下无子,老爷才把大少爷过继给大老爷的!”
“原来如此”,陆云舟恍然大悟,怪不得齐霜和他不对付,想来是觉得自己抢了他的父亲之类孩子气的想法吧!
“大少爷原本是个庶子,现在既然过继给大老爷,就是大老爷的独子,可以继承大老爷的家业,总比以前的庶子身份好吧,他有什么好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