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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耸了耸鼻子,回头看了马六一眼:“兰士奇和我们素有恩怨,昆胡又是兰士奇的兄弟,他会那么好心?不仅宴请叫上我们,还答应将我招入齐府做齐雨的护卫?”
马六疑惑道:“难道我们的存在,被齐雨知道了?”
福山摇了摇头,双眉紧缩:“应该不会,齐雨和城东北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兰士奇,但是兰士奇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我们的问题,不可能近日来的少了反而发现了,而且……齐雨若是知道了我们的所在,只需要通知他的二哥直接来拿我们便可,没必要费如此大的功夫吧?”
马六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拍脑袋:“老大,你说兰士奇把你招进齐府,会不会是为了方便他公报私仇,到时候你在他的手下了,还不是任他捏扁搓圆,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福山看了马六一眼,眼中疑虑之色未散:“如果兰士奇真是为了公报私仇而招我进齐府,那倒是一件好事,今夜虽然咱们可以将脏水泼到齐雨的身上,但是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还不好说,但如果我能顺利混到齐雨的手下,那将来行事就太方便了……只是,今日昆胡这场宴请的时间,实在太过于凑巧,竟然正巧和段府的晚宴在同一时间,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哪里有问题……”
这下马六也挠头了,想了半天,悄声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担心,昆胡会偷偷在菜里给我们下药?”
福山耸了耸鼻子,点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虽然我们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得不防!一会你们都机灵着点,要确保酒菜没问题了,才能入口,知道吗?”
这番话是福山转头低声对着后面的所有小弟说的,见他们都不动声色地点头表示明白,福山也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马六在一旁悄声道:“老大你就放心吧,咱们是什么人?辨别迷药、毒药这些可都是经过训练的,如果昆胡真的下药了,咱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况且那小子在临淄城又能买到什么高明的药了,还不是些迷魂散,一闷倒这种烂大街的货色,咱们又怕什么了?”
福山点点头,又嘱咐道:“话虽如此,仍需小心,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马六正色道:“是,老大,小的明白了!”
福山一挥手,一群人便匆匆走出陋巷,向申字仓库而去。
…
…
大堂内开八席,分列大堂左右,一侧四席,只见其中一侧此时已经坐满了三席。
麻承甲和闵建章两个伤员同坐一席,见他们到来,都起身相迎,仲孙玄华独坐一席,看到陆云舟走进,脸上露出了笑容,朝陆云舟招了招手,示意陆云舟到他那一席去坐。
而善柔则和解子元同坐在一席,此刻正在聊天,看到陆云舟等人进来,也停下来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善柔瞪了陆云舟一眼,随即撇过脸去,继续和解子元聊天,装作不再看陆云舟,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向陆云舟的方向飘去。
解子元敏感地发现了善柔的不对劲,看了陆云舟一眼,压下心中的不满,继续笑着和善柔说话。
不知为何,陆云舟看到善柔和解子元如此亲密地坐在一起聊天,心中竟生起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陆云舟心中奇怪,看到解子元,却又恍然大悟,心想一定是那日欧阳馨月说的话,让他对解子元下意识地产生了一些看法。
但是欧阳馨月很有可能是血燕的人,此刻看来,她的话却未必可信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猫腻()
坐在主位的段于鸿见到陆云舟等人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看了陆云舟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双手对着进来的陆云舟等人,和席上的仲孙玄华等人团团一拱,长身一揖,竟深深拜了下去。
“老夫感谢诸位救吾儿于生死危境,此等大恩大德,老夫生当衔环,死亦结草,矢志不渝,至死不忘,诸位今后但有所命,老夫必效犬马之劳,绝不推辞!”
段恒和段毅也在一旁同时对众人深深一礼,口中称谢!
此言一出,席位上原本坐着的人,顿时都坐不住了,一个个都站起身来,连忙回礼,口称不敢。
陆云舟一怔,亦是动容,连忙拱手作揖,躬身回礼道:“段世叔言重了,且不说段恒与我等有同学之谊,就说当日情形,我等已然身入其中,自无置身事外的可能,虽是救人,亦是自保!所幸刺客并没有得逞,有惊无险,因此段世叔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否则我等实在惶恐!”
蒙骜拱手道:“保卫人民,本是末将之责,大人无需言谢!”
仲孙玄华也拱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段世伯是长辈,怎可对我们这些小辈行此大礼,段世伯快快请起吧,否则岂非让我等小辈太过折煞,要是回去让我老爹知道了,该骂我太轻狂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莞尔,庄重的气氛也陡然一松。
闵建章见气氛变得轻松,也趁机拱手笑道:“段大人且放心,我大哥已在加紧追查那帮刺客的下落了,此回定要这帮狂妄之徒伏法才好!”
善柔拍拍闵建章的肩膀,欣悦道:“建华大哥若是真的找到了那帮刺客,届时定要第一个告诉我,哼,本姑娘上次还未教训够这帮杂碎呢,真是想想就生气!”
说罢捏了捏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闵建华怪叫一声:“柔大姐,你可饶了我吧!就算捉到了那帮刺客,如何处置也需田相定夺,哪能交给你滥用私刑啊!”
段恒和段毅一左一右地扶起老父亲,一派“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和谐”姿态。
段于鸿也不禁微笑,颔首道:“老夫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过老夫向来言出必行,今日的承诺,此生有效!”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皆有动容之色。
段于鸿是国之重臣,社稷之肱骨,一般做官做到他这个地步,一言一行都会带来深远的影响,轻易是不会许下承诺的。
他今日有此承诺,可见其爱子之心,非同寻常,感激之情,深切真挚。
段恒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他与其父一个是儒家门徒,一个是法家门徒,向有理念之争,格格不入,针锋相对,但没想到,原来他在他的父亲心中,竟然是如此重要!
段恒感动道:“父亲,我……”
段于鸿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笑着对众人道:“诸位还请入座,我们这便开宴吧!今日是亲朋好友间的私家宴会,诸位但请放开手脚,无需拘束,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便可!恒儿,毅儿,还不替为父招待贵客入席!”
段恒和段毅连忙应是,便恭敬地引众人入座。
仲孙玄华见状,连忙走过来亲热地一揽陆云舟的肩膀,冲他一挤眼,笑道:“小师弟今日定要与我一席,咱们上次拼酒,还未分出胜负,今日继续!”
说罢用腾出的那只手,轻轻捶了一下陆云舟的胸口,冲陆云舟得意地一挑眉。
陆云舟心中叫绝,仲孙玄华这番话可是为段毅搭好了桥,这场宴会便可直入主题了,保管段毅这小子心中这会儿心中正在暗暗感激仲孙玄华呢,不怕他不上钩!
果然,段毅闻言,面上就是一喜,连忙上前陪笑道:“原来二位也好酒,那可太好了,小弟平日里无甚喜好,偏好这杯中之物,今日可是遇到了同道中人了,不如我们三人同坐一席?”
仲孙玄华一把拉住段毅的胳膊,大笑道:“甚好甚好!正所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咱们哥儿仨今夜不醉不归!”
三人相视大笑,心中各有所喜:“好,今夜不醉不归!”
等众人落座,段于鸿便挥手让婢女们上前摆盘斟酒,歌乐丝竹之声随之响起,十几名身材妙曼、玲珑浮凸,身穿轻纱薄翼的绝色舞女翩翩而入,香风袭来,轻歌曼舞,巧笑嫣然,裙裾飘飞,眸光流转,水袖扬起,眉眼含春,欲语还休,看得在场众人如痴如醉,叫好声不绝于耳!
一名婢女来到陆云舟三人的席前,提着酒壶为三人一一斟酒罢了,段毅举起酒杯,对仲孙玄华和陆云舟笑道:“赏美人,品美酒,结至交,人生乐事,莫过于此,两位随意,小弟先干为敬!”
说吧举杯一昂脑袋,吼间“咕咚”一声,一杯酒便下了肚,段毅翻手向两人亮了亮杯底,滴酒不剩!
陆云舟心中禁不住为段毅豪爽大方的姿态叫好,虽明知此人乃阴狠毒辣之辈,但心中仍旧难免为他的绝佳风采所折服,可见此人伪装的本领之高明,实在已臻化境!
陆云舟拿起酒杯,对着段毅致意道:“段二哥乃真豪杰,小弟佩服,请!”
说罢一拢宽袖,也是一杯酒下肚,入口却是寡淡无味,毫无酒味,竟是一杯白水!
陆云舟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侍立一旁那婢女手中的酒壶,心中飞快地琢磨了起来。
那婢女手中的铜酒壶雕饰精美,圆肚细颈,体量颇大,整体是一个凤凰的造型,壶盖是一个凤头,凤眼上镶着两枚晶莹璀璨的绿宝石,在烛火辉煌的室内泛着幽幽冷光。那婢女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按着壶盖,先为段毅斟酒,然后为仲孙玄华斟酒,最后为陆云舟斟酒。
那段毅杯酒下肚,脸上即刻泛起红光,不住地咂嘴,想必喝的是烈酒,但同一个酒壶中倒出来的,何以他喝到的竟是白水呢?
莫非是这酒壶中,暗藏什么猫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香料()
是了,那婢女想必便是段于鸿事先安排的暗手,来帮助他的了,看来那酒壶之中,当有机关,将烈酒和白水分别隔开,如此只需扣中某个机关按钮,便能暗箱操作,既能倒出美酒,也能倒出白水。
只有这样,才能既不会让陆云舟真的喝得酩酊大醉,导致今夜的行动无法开展,也不会让段毅心中起疑!
陆云舟心中不禁佩服起这个时代精通机关之术的能工巧匠了,又暗自为段于鸿的巧妙安排叫好。
他原本打算,今夜推辞不过段毅的灌酒,便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早早装醉了事,但却没想到,这会儿竟会遇此妙招!
陆云舟想到这里,心中却是暗自警惕,只因如此一来,从头到尾,最需考验的便是他的演技了!
心中种种想法猜测等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陆云舟放下酒杯,砸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赞道:“此酒够劲,够辣,够味,想必是塞外之酒,真是痛快!”
段毅一竖大拇指,笑道:“齐雨你不愧是好酒之人,果真见识高明,没错,此酒乃是极北之地肃慎蛮人进贡的烧刀子,当世美酒,唯此酒最烈!”
仲孙玄华也饮了一杯,砸了咂嘴,却是笑道:“每次拼酒,齐雨你小子都是最占便宜的,你小子喝酒不上脸,也看不出来你是醉没醉?这天赋可真让人羡慕!”
陆云舟心中叫绝,仲孙玄华这是在给他打配合啊!
看来仲孙玄华比他早到,显然是已经摸清楚了今日酒席中的种种机巧安排了!
怪不得仲孙玄华硬要拉陆云舟与他同席,原来是为了配合陆云舟演戏,帮他弥补破绽来的!
看仲孙玄华脸上泛起的微红,陆云舟便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