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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张三丰见之,觉得这门功夫太过于狠辣,本有意毁去。但见其招式以后,又觉这一式二路功夫确实乃是绝学。便是再三叮嘱俞莲舟慎用。
不想今日,这门功夫竟然被任我行用了出来,却是叫唐诚心中一惊。
不过,也只是一惊罢了。
这门功夫纵然强悍,但又如何?
还能强过九阴白骨爪不成?
唐诚带着冷笑,单爪落下,劲风呼啸之间,已然被其指风撕裂。
那一根根指甲,就好似匕首一般。尽数弹出。
“这是……”
任我行但见此招,脸色顿时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
想也不想,虎爪绝户手顿时凌空一转。化爪为拳,由下向上,当即砸出。
拳出霎那。虚空震荡,一道道浑圆的气机。相互激荡流转,就好似乾坤颠倒阴阳逆流一般。竟是又施展出了一门武当派的绝学。
“武当派的阴阳散手,你会的还真多,若是张三丰复苏的话,恐怕会直接气死!”
唐诚冷嘲声中,九阴白骨爪不避不让,直接朝着任我行的拳头抓来。
这武当派的一十二式阴阳散手虽是绝学,又境任我行锤炼,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但这也不足以叫唐诚畏惧。
“铮!”“铮!”“铮!”“铮!”
霎那之间,拳爪相击,一阵刺耳的金铁交击般的声音愣是当空传响。
唐诚五指轮转,就好似刀轮一般,疯狂的攻击者任我行的手腕。
任我行只觉一阵阵锋芒毕露的真气相互激荡,阴阳交泰,与自己的拳头相互碰撞,就好似一个圆球一般。
叫他无比难受,纵是想要施展吸星大。法盗取对方功力,都是没有机会。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去!”
任我行怒喝一声,右臂一震,那舒服着他的铁链,便是当空抽来,比起鞭子,更是恐怖三分。
唐诚自是不会阻挡,脚下滴溜溜一转,蛇行狸翻之术展开,好似鬼魅一般,抽身就退。
同一时间,朗声道:“痛快,不过也是时候结束了!”
就在唐诚话语响起的瞬间,任我行则是大笑一声:“结束,哈哈哈哈,这才刚开始就要结束,难不成你是想要认输了?”
任我行狂放的笑着,但是,唐诚却是用行动来告诉他,自己并没有人数。
咻!
寒光,在这一刻,骤然暴起。
秋水长剑,好似来自天堂的明亮,一刹那间,便是照亮着这犹如幽冥鬼蜮般的石室。
“拳脚功夫赢不了老夫就拔剑?哈哈哈哈,还真是你们名门正派的作风!”任我行见之冷笑一声:“那就叫老夫瞧瞧,看你学到了老风几成本事。来来来,动手吧!”
任我行狂妄的笑着,但是唐诚,眼神已经肃穆。
就在任我行笑声达到最高峰的时候,唐诚的剑,动了。
唰!
一道寒光,横空乍现。
就好似银瓶乍破水浆迸一般,带着无尽的锋芒,有攻无守,直刺任我行眉心。
“不错,这剑法有老风的几分风范了,不过还不够!”
面对此剑,便是任我行,也是心中一惊。
右手一扯,铁链便是当空袭去,迎向唐诚这一剑。
唐诚嘴角带着冷意,双目之中充斥着一种虔诚,对剑的虔诚。
若是说唐诚动用拳脚功夫的时候,他是唐诚的话。
那么动用剑术的时候,唐诚就已经回到了前世‘屠天剑圣’的时候。
孤寂、冷漠、嗜血、癫狂还有对剑的虔诚。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是以,一剑出手,唐诚便将自身的所有力量都绽放了出来。
精气神,在一刹那间便是相互融合。
长剑击空,却犹如落水。
一片肉眼可见的涟漪,轻微激荡开来。
就在唐诚剑光纵横的时候。
一阵‘哗啦啦’好似潮水般的声音,已然响起。
无尽的杀机,也在一霎那间,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彻底绽放。
独孤九剑,剑出无还,有攻无守,步步抢先。
“好小子,我倒是小瞧你了!”
面对这等剑术,任我行也说不出狂妄的话语来了。
手腕连动,那铁链就像是他的手臂一般,如臂使指般的朝着唐诚剑光抽去。
这一刻,他也不敢直面唐诚剑锋。
只能以这种方法,将自己一身所学,尽数施展开来,以铁索为剑,以剑对剑,迎接唐诚的招式。
铮!铮!铮!铮!
剑锋跟铁链的碰撞,从未休止过。
如果说,唐诚的剑术,是一种孤独的剑,杀人的剑,步步杀机充满偏执与癫狂的剑。
那么,任我行的剑术就是光明正大的堂皇之剑,每一次出手,都会有着无数的后手,犹如将帅用兵,天子坐明堂,斟酌再三,环环相扣,丝丝入微,前呼后应,烟花万端,若是心智不坚定之人,在这等剑法之下,怕是三两招,便要为其气势所慑服,再不敢出手。(。。)
第一百六十九章 剑痕()
不得不说,任我行绝对是唐诚重生以来,遇到最强的对手。⊙
便是比起当初在射雕世界之中遇到的欧阳锋,怕是也要强上一分。
毕竟当时的欧阳锋,还没有达到一生中的最巅峰。
若是欧阳锋完成了逆练九阴真经以后,唐诚相信,他肯定能够胜过任我行。
但是现在的任我行,绝对是唐诚重生以来遇到的最强者。
拳脚功夫强悍,剑术也高明若斯,便是内力,也是独步当世。
这等人物,着实叫唐诚另眼相看。
但由任我行的强悍之处,便足以推演出东方不败得多么妖孽啊。
葵花宝典,得是多么妖异的存在。
一边全力施为,唐诚的心中不自觉的冒出了这个想法。
咻!咻!咻!咻!
囚室之中,剑气纵横,就好似劲风呼啸一般,绵延不绝,嗡嗡作响。
剑索交击,就好似游龙纵横,时而碰撞,时而缠绕,所衍生出来的劲风,叫昏暗的油灯不停的闪烁。
任我行抽丝剥茧一般,不时的用剑势布下层层杀机,意图将唐诚斩杀于此。
而唐诚则是剑光纵横,好似逆天而行之人,一剑在手,三尺之内,人尽敌国。
无论是剑势、剑光、铁锁、还是任我行,被尽数斩杀,不敢越雷池半步。
面对这样灭绝杀机的剑术,便是任我行,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
此刻的他。觉得眼前之人根本就是一个从尸山血海之中走来的侩子手。
在他的身上,他好像看到了无数的腥风血雨。无数的人惨死在他的手上,那种杀机与怨念并存的杀意。便是他这个自认魔头的任我行,也为之惊颤。
他相信,唐诚的剑术绝对是以鲜血祭祀而得来的。
这柄剑,太决绝了。
对别人绝,对自己更绝。
似乎,在动用此剑的时候,不仅能够斩杀敌手,同样也可以斩杀自身的七情六欲。
任何的羁绊,在此剑之下。都是虚妄。
剑光纵横,斩杀万端。
不得不说,任我行的只觉是非常对的。
唐诚的剑,名为屠天。
虽是以独孤九剑为根基,但更是以无数生魂为薪火。
这是真正血杀千里的剑术。
是唐诚前世一生最高的成就。
今世,他重新以独孤九剑铸造自身根基,这些时日一来,也确实唤醒了一丝屠天剑意。
虽是一丝,但他相信。随着自身修为的增长,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剑,会全部被他记起。
而此刻。他动用的,便是融合了那一丝屠天剑意的独孤九剑。
如果说,独孤九剑是一个最为精密的机器。那这一丝屠天剑意就是最为完美的动力。
有了这一丝剑意的独孤九剑,或许。就不再是独孤九剑了。
因为,独孤九剑并不是唐诚的道。
而是独孤求败的道。
独孤求败仗之可以纵横天下。难逢一败。
但是,此剑术,到了风清扬手中却不能达到如此高度。
同样,在唐诚的手中也不能。
但是,有了屠天剑意的融合,这套剑法,就是唐诚的剑法了。
独属于唐诚一个人的剑术。
若非如此,以任我行的实力跟眼界,又岂会如此束手束脚?
唐诚的剑,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绝。
但这种绝,在任我行的感知之中,却是有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隐约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如沐春风的生机。
否极泰来!
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这四个字。
不错,正是否极泰来!
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
阴阳相生,乾坤颠倒,两者相生同样也相克。
但是,到了绝巅,却又殊途同归。
而此刻,唐诚的剑术明显如此决绝,他却感觉到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不是否极泰来又是什么?
便是以任我行的狂妄,此刻心中也是生出了一抹赞叹。
“在这个年纪,就能拥有如此强悍的功夫,难怪敢夸下要折服老夫的狂言!”任我行铁链抖动,不断的抗击着唐诚的剑术。
在此刻,他已经全面转变成了收势。
在否极泰来的变化之下,任我行不愿与之硬砰,也不想与之硬碰。
他不相信,唐诚的真气修为也会如剑术一般高深莫测。
这否极泰来境界的剑术虽然强悍,但是对于真气的消耗也是恐怖。
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获胜的一定就会是自己。
“铮!”
一声穿云裂石的尖锐呼啸,豁然传响而出。
之间唐诚,一剑横空,人随剑走,好似游龙一般,在空气中炸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弧形剑光,交织之间,就好似一张恢恢天网似的,迎空一推,便是罩向任我行。
任我行望之但觉头皮发麻,当即鼓荡浑身的真气,手脚并用,四条束缚着他的铁链就好似四条翻江倒海的孽龙一般同时攻出。
这四道铁锁,相互激荡,横空凸出,每一道铁锁,都是一柄长剑,独自施展着一路剑术。
而这四路剑术,在最终汇聚的时候,却是犹如阴阳缠绕龙凤和鸣一般,相辅相成,瞬息之间,便是凝成一股,好似剑术阵图、战阵军阵一般,同时当空炸出。
“噗!”“噗!”“噗!”“噗!”
一刹那间,满室寒光纵横,剑索碰撞之间,发出一阵如击败革般的碰撞。
也就在同一时间,最后的一缕火光,被二人激荡的剑气斩灭。
稍稍有些明亮的囚室,在一刹那间,便是陷入了地狱般的黑暗之中。
这种黑,看不到半点光芒。
伸手不见五指。
便是二人面对面站立,也决计看不到对方的面貌。
一切的一切,似乎在此刻,尽数消失了。
囚室里边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在没有半分声音。
便是连二人的呼吸声都彻底消失了。
久久的、许久的。
好像一刻钟、又像是一炷香时间、更像是一个时辰。
“轰隆!”
囚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