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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琼珠被劫一事,张世弼刚被朝廷下旨申斥、罚俸,其中也是花了不少力气和银钱,请人从中周旋,谋士出谋划策,让他主动请罪,好歹没有丢官,松了一口气。可是,蒙面盗又闹起来,比以往更加猖狂,不少大户受害,说是要上告,此事如果再处理不好,恐怕真的官位不保。至于兄弟会的事情,张世弼只是瞥了几眼下边郡府的文书,觉得也没什么,不就是一群做买卖的混混,抢了那些士绅的一些生意,这类事情,哪用得着他出面,遂批示下边注意安靖地方,也就不做理会。
张世弼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蒙面盗上,最近听闻蒙面盗是一群高手,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是一群武功高手,那跟他这个知州的关系也不大。
对于这些武人,朝廷专门设置处理相关事务的机构,专门对付那些仗着武功高强,罔顾王法的强人。
为此设置了三武卫,分别是龙武卫、神武卫、玄武卫,相互制衡,管理江湖中的事务,人数不多,但却个个都是高手,主要来自于江湖中的那些名门大派,而且能调动江湖中门派协助。
不过,三武卫也不是随便出手,如果仅仅是一些蟊贼,请了三卫来人,免不了小题大做的罪名,所以,张世弼打算找人,再摸一摸蒙面盗的底细,想来想去,写了书信,请一些好友介绍能人。
书信送出,苦等了一个来月,终于来了一位好友——谢晋安。
谢晋安也是一名官员,只是最近赋闲在家,在任上政绩出众,也曾破过不少大案子。谢晋安在士林中也是鼎鼎有名的名士,得知他来了陵州,陵州的文人纷纷前来拜访,几日之间,访客络绎不绝。文人间的迎来送往且不提,谢晋安与张世弼一同整理分析蒙面盗的情报,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认为还是去现场寻找一些线索才行,就打算微服私访,亲自查探案情。
此事,不只是张世弼,玉竹书院的山长周释之听闻,也来了兴致,一同前往。
几人带了一些护卫,装作游山玩水的文人,去了一些刚被劫掠的大户,一一探问、侦查,看一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可惜的是,蒙面盗每次作案,总有不少平民也掺合其中捡便宜,现场早就被破坏殆尽,那些平民得了好处,对于他人的探问十分警惕,何况张世弼这些一看就是外人的人物,当然是一问三不知。
“噢噢噢,打啊!”
“张老四,你个瓜娃儿,连几个娃娃都打不过!”
“哇哇哇!”
“叫毛,声音大就凶嗦!”
…………
一行人坐船赶路,到了一处小码头,就见码头上围了一大群人,其中两帮人一帮是青少年,一帮是一些汉子,都拿了木棍打斗,一边互相喝骂,加上围观者的嬉笑,一片混乱。看热闹的人中除了平民,竟然还有一些官府的差役,也跟着其他人起哄。
“这是怎么回事?”张世弼喝问道,作为知州,自己的地面上出这种事,他有些挂不住脸。
“禀告大人,这是当地的一些帮派械斗,这是常有的事情,官府也管不过来,只能听之任之。”一名下属报告。
“听之任之!还有没有王法?快去给我驱散!”张世弼下令,不过,他的话音还没落,混战已经结束,竟然是那些年纪较小的一方获胜,扬长而去。
“早就听闻陵州民风彪悍,不想竟然至此,那伙年青人是什么帮派?我看旁人似乎对其十分忌惮。”谢晋安观察细致,看出一些问题。
“应该是兄弟会。”
“兄弟会……陵州三害之一?”玉竹书院山长周释之问道。
“陵州三害?”谢晋安一听,来了兴趣。
周释之答道:“我也只是听闻,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陵州三害:蒙面盗、兄弟会、异兽。蒙面盗为祸最烈,兄弟会次之,至于异兽,也只是偶尔出没,倒不算什么。”
“兄弟会是什么来历?”谢晋安问道。
张世弼的一名下属答道:“传说兄弟会最初不过是一些小孩子成立的小帮派,成员都是一些血缘兄弟,只是兄弟会十分会做买卖,获利颇丰,没多久就成了一个大帮派,与其他帮派争夺地盘。”
“蒙面盗神出鬼没,咱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异兽怕是谁也不会想见,不如去见见兄弟会都是些什么人物。”谢晋安提议。
“正有此意。”张世弼附和,他也有些好奇,兄弟会是个什么状况。
“两位既然有此雅兴,吾便舍命陪君子。”周释之笑道。
“释之兄说笑,兄弟会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就算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
“哈哈,释之兄果然豪气!”
……
几人说说笑笑,命船夫改道,前往苍山府,兄弟会的老巢。
到了苍山府码头,顿时发觉一些不同,除了比较繁忙,但与其他地方的码头相比,显得整洁得多,码头上的货物全装在一些大小一致的木箱中,堆放得整整齐齐的。下船出了码头,看到一些四轮的马车,拉着一车车的货物,道路宽阔平整,本以为只是码头这一段路如此,叫了几辆马车行进了数里,都是同样的道路,听车把式一说,才知道这些道路都是兄弟会修筑,为了方便货物的运送。四轮马车也是兄弟会搞出来的,为了运送更多货物,那些木箱为了便于装卸等等。
听到兄弟会的所作所为,谢晋安、张世弼、周释之等倒是对兄弟会越发好奇,沿途车来车往,进入苍山府城只见人流如织,街道整洁,店铺林立,许多小贩兜售各种货品,熙熙攘攘,竟然不比一些大城差。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一行人先去了苍山府的府衙,准备先住一夜。
苍山府的府君一见是知州大人到来,就一个劲诉苦,说兄弟会如何横行乡里,嚣张霸道,他这个府君全无威信,简直就是一个空架子。张世弼细问缘由,府君才告知,府衙中的不少小吏、差役因为兄弟会获利,他这个府君根本使唤不了人,一旦有事,那些差役先去给兄弟会报信。
张世弼等不想兄弟会的势力到了这种地步,不由惊讶,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对策,只等明日去兄弟会堂口探探。
第二日,一行人吃过苍山府特色的一些早餐,来到街道上,时间还早,已经十分热闹。
坐车到了兄弟会的堂口,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一些商人进进出出,一个个笑容满面,恭喜发财之类的问候语,此起彼伏。
门口有几名护卫,有成人也有少年,站得笔直,只是目光打量周围,对于进入的人员并不过问,有人进入就会有一名少年引领。
张世弼、谢晋安、周释之等人进入大门,在一名少年的引领下到了一处客厅,此时,课堂中已经坐了好些商人。几人坐下,立刻有人奉茶,端上三盏洁白的瓷碗,下边有托、上边有盖,还有一些干果、糕点,三人端起瓷碗,揭开盖子来一看,并非是常见的茶水,而是一碗而是青碧的茶水,几片绿叶沉浮。
周释之是好茶之人,轻轻啜了一口,忍不住赞道:“好茶!茶水碧绿淡雅,入口苦涩,却回口甘甜,茶香悠长!”
其余两人一听,也喝了一口,果然觉得与以往喝的茶水完全不同,完全体现了茶的本味,而不是加入一些香料。
几人对于兄弟会更加好奇,就在客厅中坐着,透过两侧的木窗的缝隙,可以看到隔壁的情景,里面摆了几张桌子,几名青少年坐在桌前,那些商人一一被引领到桌子前,商人说出要多少货,什么价格,那些青少年与商人一边商谈,一边手拿一支鹅毛,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不多时,盖了印章,商人拿到一张单子,欢欢喜喜地离去。
“诸位是新来的客商,打算谈什么生意?”
此时,一名少年拿了一个小本子,前来询问。
“我们不谈生意。”张世弼答道。
那少爷一愣,问道:“不是谈生意的跑进来做什么?”
“我们想见见兄弟会的会长。”
少年一听,面露不屑地道:“大哥他们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宝哥,又有捣乱的!”说着,对着内堂大叫一声。
“啊!又有捣乱的,什么来头?”内堂传出一个话音,随即,冲出一名少年来,少年一张圆脸,还带着一些稚气,身后领着几个人,喝道:“干什么地,敢到兄弟会捣乱!”
“呃,这位小哥,我们只是想见兄弟会的会长。”谢晋安起身道。
出来的却是萧天宝,对于这几人其实昨天就得了消息,说是官府来了一些人,不知道是干什么地,只是府君对这几人很是殷勤,应该是大官一类的。对于大官,萧天宝也不在乎,不过,还是几下打发了为好,于是道:“没看我们这里很忙,哪有时间招呼你们这些闲人,不是来惹事的,就赶紧走。”
“大胆,竟敢对大人如此无礼!”张世弼的一名护卫喝道。
“哈!你还真说对了,这里只认钱,不认礼数。这里是我们做生意的地方,你们进来又不是做生意,赶你们走,算是客气的,你们啊,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这里不招呼闲人,还想我叫人轰你们啊!”萧天宝一副要赶人的架势。
“你敢,我家大人……”护卫怒道。
护卫没说完,萧天宝抢白:“当官好了不得,当官就私闯民宅,想见谁就见谁,以为自己的皇帝啊,看你们穿一身便装,就算是当官的,肯定干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牙尖嘴利,大人,让我教训一下这小子,让他懂一点礼数!”护卫请示张世弼道。
萧天宝炸毛了,叫道:“怕你是龟孙子,打架,我们兄弟会从没怕过谁!兄弟们,抄家伙!你娃儿今天要是不敢打,就是虾爬!”说着挽起袖子就要干架。
“无知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周释之有些气恼,只觉这些小子太没教养。
“看你像是有学问地,你跟我说一下,天多高,地多厚?”萧天宝反问道。
“呃……”周释之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答不出来,结果,你都不晓得,好意思说其他人,好不要脸!那边的瓜娃儿,你到底打不打,要打就快点,小爷一大堆事情要做,没功夫跟你磨叽。”
“呃……”萧天宝气焰嚣张,没有张世弼下令,护卫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气得满面涨红,而且他也有些后悔,好歹在江湖上有些名头,跟一个愣小子斗气,打赢了都丢脸。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走吧!”谢晋安发话,他算是见识,兄弟会就是一群混小子,说干架就干架,完全是无法无天,他们几个文人,打架肯定不行,何况都有一些身份,如果真在这里打起来,传扬出去,脸可就丢大了。
几人只得出了兄弟会,萧天宝也没阻拦,瞥了一眼,让其他人赶紧去做事。
“哈哈哈……”
出了兄弟会的堂口,谢晋安、张世弼、周释之都有一种吃瘪的感觉,望着兄弟会大门看了一会儿,谢晋安却是大笑起来。
“晋安兄为何发笑?”张世弼不解。
“我在笑我们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挤兑,还毫无办法,多年没遇到这种事情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谢晋安这样的名士,就算王公大臣,递个帖子就能见到,却因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