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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何田叶套上在地摊淘的五块钱的棉睡裙,走到镜子前做晚间护肤。
一边涂着面膜,一边想耿直对她说的话——“偶尔跟一下,也不影响啥吧。”怎么会不影响?
仪态问题,她上到大学才逐渐重视起来,等她上到研究生的时候,她才能够做到随时随地展现出最好的仪态。就像是安装软件一样将“保持仪态”安装在系统盘。可是一听节奏明显的歌,就忍不住跟节奏走,这毛病始终改不掉。
终究是后天练出来的,底气不足,保证不了稳定性。说她杞人忧天也好,斤斤计较也罢,她就是怕每天这么路过超市,跟着跟着,就把费劲装上的软件给篡改了。
看着镜子里白刷刷的脸,看了许久。
“加油!努力!”何田叶大声对自己说。
总不能强行让别人改变爱好。再者说,她也没有本事逼耿直换歌,感觉耿直一个拳头过来,自己的脸就见不了人了。
那就当作是考验吧!如果能安全闯过这一关,兴许就稳定了呢!那今后就再不用担心,可以随便听自己想听的歌,可以随便跟自己想跟的节奏。
今天还被夸气质好了呢。可怖的白脸对着镜子笑,总的来说,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以后也一定会越来越好!
这么大的喜悦,应该找人来分享。
何田叶洗干净脸上的面膜,躺到床上拿起手机,点开和【她】的短信。
啊,不行了啊。
看到【她】的回复,何田叶发了发呆,点下删除。
确定删除?
手指移向确定,按上去。又慢慢滑开,在取消的选项上点了一下。
舍不得。陪伴自己那么久,现在就算消失了,也舍不得就这样删掉。反正不缺这点存储空间,还是留下【她】吧,这样心里好像还有点安慰,好像【她】还在那里。
给刘采打电话?不知道她回国没有。电话卡是公司统一发的,话费每月报销,何田叶没什么顾虑,拨通电话。
嘟…嘟…嘟…您拨的用户忙,请……
没人接啊。
何田叶蹙眉,又翻了翻电话簿列表,最后只得放下手机。朋友,她只有这一个。
翻身趴了一会儿,何田叶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唉。
返回到电话簿,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她】。这也是当初用字符的目的。
要不然……试试?
上次对方的态度也还不错。
何田叶:嗨,今天我在工作上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我很开心。一切都会更好的,对不对?
过不多久——叮叮叮!
【她】:又发错了?祝贺你啊,对,会更好。
何田叶心底一暖,在此时真心地感谢这个陌生人的善意。
这种感谢是不用以语言的方式说出来的,何田叶放下手机,翻回平躺。
圆满的一天。
不知道,【她】会长什么样子呢?
下意识地,何田叶将对方想象成了女性。
在周末,何田叶会比工作日多睡一个小时。七点钟,起床洗漱,做脸部按摩。
整晚没有做梦,昨天的好情绪成功延续到了今天,想起耿直提过的早餐店,何田叶决定去尝尝看。
两个包子加一碗豆浆,一共才两块钱,比什么都不加的干面包好吃多了。何田叶满意非常,考虑以后周末都来这里吃早饭。虽然包子有点油,豆浆有点甜,不过她因为胃不好,吃不胖,倒不用在意这些,好吃便宜就万事大吉。
旁边桌的人吃完离开,隔着那张桌子,何田叶看见一个人。
一个只见过两次,但印象深刻的人。
“我咋回回来,回回都能见你?”胡浪一抹嘴,端着豆腐脑过来,坐到她对面,“你是诸葛亮身边儿的孔明?”
何田叶一脸茫然。
“不懂?耿直是诸葛亮,你是孔明,耿直有你就能打赢,是不是?”
“……”慑于胡浪的肱二头肌,何田叶明智守口,坚定摇头,“我和她不熟。”
“那好,待会儿你跟我一道去喜福超市,你今天就站边儿上看我俩打,给我喊加油!”
何田叶目瞪口呆,这枪躺的,太无辜了。
胡浪稀里呼噜地喝光豆腐脑,重重放下碗,笃定道:“我觉着,我没把她揍趴下,是因为她在自己窝里啊!要有个人给我加油,那肯定能扭转风水。”
何田叶无话可说。这个人的脑回是被熨平了吧……
☆、你咋这么晚?
胡浪大喇喇地撩开门帘闯进后院。
院里围桌而坐的四个人动作统一地抬起头,四张油乎乎的嘴,四双油乎乎的手。
胡浪的眼睛落在方桌上,逐样看过去,一盆冒热气的小米稀饭、一盆葱花鸡蛋薄煎饼、一碗醋辣蘸汁、三碟小咸菜——酱黄瓜、辣白菜、甜萝卜。
“咕咚”一声,胡浪咽口水。
毛三儿手里抓着煎饼,骂道:“你还敢来?还没挨够揍啊!”
胡浪横眉倒竖:“谁揍谁可还说不准呢!”
毛三儿冷笑:“鼻孔插葱,还真当自己是大象啦?就你那点儿能耐,老老实实趴窝里糊弄手下的黄毛痞子就得了,我劝你趁早别出来丢人现眼。要让人知道你敢来找耿姐单挑,不笑掉大牙都鬼了,分分钟一撮人削你一顿,你信不信?!”
胡浪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怒吼道:“你脑子呛屎了吧!”
耿直眉一皱,瞪了他一眼:“吃着饭呢,嘴放干净点儿。”
胡浪竟然真的住了口。
宋斌凉凉地说:“你真要打,等两个小时之后再来。我们这正吃饭呢,刚吃完就运动,对胃不好。”
耿直听的直乐。
麻团儿趁机夹了两大筷子辣白菜卷进煎饼里,忙着吃,也不忘朝胡浪哼两声表明阵营。
在这一秒,胡浪蓦地感到了一丝寂寥,就如同武侠小说里,漆黑雨夜破庙躲雨的孤独侠客。然后垮叽一声,屋顶还塌了。
胡浪突然又想起来,他是带了人来的啊!急火火撩帘一看,啧,人早跑了。
本来早上就为了揍耿直,连包子都没吃只喝了碗豆腐脑,现在这群气死人的还大大方方坐着吃饭,这他妈太憋屈了!哈,让这四个人在他眼前大吃大喝?做梦吧!胡浪大步走到桌边,手一伸——
端起麻团儿的稀饭呼噜呼噜喝了半碗。
麻团儿嘴里的煎饼都忘了嚼,呆滞地骂:“我操……”
耿直也被吓了一跳:“你干啥啊?”
“我吃饭!”胡浪四处看看,跑到墙角搬了个板凳挤到麻团儿边上,抢过他的筷子和碗,居然就不避不忌地开吃开喝了。
麻团儿悲愤地看耿直:“姐!”
耿直也错愕不已,她倒是想为他出头,可为了一顿饭……真有点不值当。她起身到厨房去重新拿了一副碗筷给麻团儿,说:“吃吧。”
麻团儿忍气吞声,把板凳挪的离胡浪远了点,给毛三儿使了个眼色。
毛三儿又给宋斌使了个眼色。
宋斌:“倒真是啊,从没听过这种事儿,一边喊杀喊打的,一边把脸皮一撕就能坦荡荡坐下蹭人饭吃,还是人亲手做的。不知道这撕了皮的脸肉上,新皮长出来没有?”
跟宋斌好几年的交情了,耿直稍一寻思就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她没阻止。容胡浪留着吃饭,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排斥。
过了好一会儿,胡浪才反应过来,抬头说:“你小子,拐着弯儿刺我是吧?我告诉你,打从我头回输着回去,我就打定主意长期抗战了,只要没赢,我就还会来。你们啊,呵呵……”
麻团儿现在烦他烦得透透的,拧着眉说:“你笑屁啊?我发觉你这人咋这么欠揍呢?”
宋斌道:“如果不是欠揍,他也不会来了。”
毛三儿嘿嘿笑:“说得对。”
胡浪猛不出溜端起宋斌的碗喝了一大口放回去。
四人再次惊呆,宋斌气得脖子都粗了:“你真恶心死人不偿命啊!”
胡浪狂笑:“哈哈哈!叫你说!你再说?”
耿直默不吭声地站起来,走过去抓着胡浪的后衣领,硬是把他一路拎到超市大门口,抬脚一踹,胡浪嗷嗷叫着骨碌碌滚到台阶底下。
耿直站在门口的台子上,居高临下扫了他一眼:“妈的,胃口都给败没了。”
门口台阶统共没几级,胡浪三两下爬起来,也没受伤,就是硌得身上到处疼,指着她想放狠话,最后什么也没说,咬牙切齿地一瘸一拐走了。
“大哥在哪?”
“练武房。耿姐好。”
耿直笑道:“好。”
走进练武房,一关上门,就听大哥喊道:“耿猪!过来打一场!”
耿直脱掉外套,只穿着背心短裤跳上擂台,热了热身,摆好架势,笑着对大哥勾了下手指,挑衅意味十足。
“来了!”大哥猛冲前来。
勾拳、格挡、横踢、肘击、腾空……高手过招,动作之快、组合之多,若有旁观者定会看得眼花缭乱。
数不清多少回合,你来我往似是胜负难分,耿直状态渐入佳境,双眼因兴奋而亮得发光。
“啊哟!”大哥哀嚎一声,跌退数步,面色痛苦地捂着腹部,“耿猪饶命,我认输!”
耿直汗流浃背,大口呼吸几次,笑着说:“你演技越来越好了啊,打算啥时候去北影报到?”
大哥直起身来,笑着走到她面前:“给那些个明星一条活路。我要是出道,他们哪还有饭吃?”
耿直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爽了没有?”大哥问。
“痛快!”耿直又对着空气挥了两拳,叹道,“真想啊。”
大哥在她头顶轻拍了一下:“得了。去洗个澡,出来喝酒,衣服给你放里头了。”
宅子里有一间专门用作和耿直喝酒的房间,大哥穿着男式家居服,见她进来,摆手让其他人出去,自己倒酒。
耿直对于自己穿的女式家居服没有任何意见,实在是已经习惯了。盘腿坐上榻榻米,先喝了一杯。
“你是不是给我舅打电话了?我舅一回去就赶我出门。”
“怎么着?你还不想来见我啊?”
“没有。就问你这么急,是不是有事儿啊?”
“想见你呗。”大哥说,“不过也有件事儿。你生日礼物,我不是一直拖着没给吗,今天给你。”
耿直叨花生米:“哟,过了快俩月了,我都忘了。肯定是大件儿吧?是啥?”
“喝完再带你去看。”
耿直笑道:“行!敬你!”
从天微微蓝喝到天深深蓝,耿直打了个酒嗝:“不行了,看不清了。”
大哥放下酒杯:“那就停吧。走,我带你去看你礼物。”
下楼,穿过院子,拐个弯。“到了。”
耿直左右看了看:“啥呀?”
大哥笑了下,拽着她的胳膊,往前又走了几步,把一个东西放到她手上。
“钥匙?”耿直抬头再看眼前,“我操!摩托车?”
本来有点小醺,这下直接清醒了:“大哥你真送我这个?”
大哥笑着不说话,任她激动地乱跳,像个小女孩儿。
“太帅了!大哥!太帅了!”
“你那地方不是偏吗,以后你闲没事了可以骑上去兜兜风。”
耿直绕着摩托车转,这摸摸那摸摸,喜欢都快要从眼睛里满的溢出来了。
“别转了,明天大白天你再好好看。”大哥顿了一下,“你今天喝了不少啊,知道你没喝多,但骑车不安全。你是明天再过来,还是今晚住这儿,睡醒直接骑走?”
耿直的视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