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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直接入城。
庆王一旦让自己控制的右都城兵力入城,其他三位将军也会强行入城。
一环扣一环,一物牵一物。
庆王手中能动的只有一万兵力,如果加上他暗藏的护卫等等,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万三千人。
朝中百官并非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京城硕大,入宫的道路有很多条,庆王不可能用现有的分兵布防。
而且,庆王还要防止祭魂堂的动向。
除非
除非王坚投靠了庆王,庆王现在至少有三万多兵力。
想到这里,赵翼脸色更为严峻起来。
赵翼现年四十岁,官居从三品,御林军统领,御前带刀统领,世袭伯爵之位,
先天武者实力。
从一名小小的护龙卫,一路被老皇帝秦萧宗提拔至今天这个位置。
以往的御林军统领任期最多不过六年,赵翼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二年之久,可见老皇帝秦萧宗对他的器重。
因此,赵翼对老皇帝秦萧宗忠心耿耿,秦萧宗被刺杀之后,他果断听从太子河宰相的调遣,带领部下紧护皇城。
赵翼和他的五千部下,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身家清白,祖宗三代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其考核的严厉程度与护龙卫一样,他们只接受皇帝一个人地命令,皇帝不在,自然是听从太子储君的命令。
御林军,禁卫军和护龙卫的待遇比其他同级的将士要高上一倍,甚至是数倍,还有各种各样的赏赐,这些优厚的条件,是为了保证这支军队对皇帝本人的绝对忠诚!
另外,从历史来看,任何改朝换代之后,新君登基之后,首先要做的是,便是替换前朝皇帝身边的军队和护卫,保证新君的安全。
赵翼和他的部下都明白一点,如果被庆王夺了皇位,哪御林军的下场绝对会很惨,谁也不会相信一支忠于先帝的军队,更何况庆王是夺位,是造反!
因此,赵翼明白,自己除了拥护太子登基,也不可能有其他的想法!
太子登基,百官入朝,
庆王藏剑,其心皆知。
此时此刻,
京城中最慌张,最为难,最犹豫的。无非就是京官儿们,
入朝,万一庆王攻城夺位。死路一条,
不入,太子登基,城外大军入城,庆王败了,自己这些人绝对会被看成同党,或者怕死之辈。哪
京城某处宅府。
张明明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让原本不多的白头又少了几根。在厅中渡来渡去数十遍,一身四品官服是穿了又脱,脱了又穿。
看着自己扔在椅子上的官服,张明明又长叹一声。摇摇头。心想,自己一个正四品的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坐在一个要位之上——京城府尹。
多么让人羡慕的一个职位,但,多少人又知道这是一个棘手的位置。
受封受赏轮不到,可,京城中发生屁大一点事却要自己被黑锅。
“咚咚咚!”
就在张大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府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旋即,又是一阵叫门声:“开门!开门!”
张明明身子微微一颤。犹豫了一丝,朝厅中的仆人使了一个眼色,那管家打扮的仆人急急忙忙开门的同时,张明明也赶紧把自己的官服和官帽往纱帐后一藏,怔了怔神色,穿着便服坐在厅中。直视府门处。
哗哗!
只见府门一开,从外面毫不客气的冲进来一队兵士。为首的看似一名百户,这百户虎背熊腰,甲胃闪闪,紧握腰间的长剑,直直朝大厅走来。
一个小小的百户长竟然大闯我的府邸!
张明明眉头一皱,生出一肚子怒气,却不得不压了下去,局势不同啊!局势不同。
“你是张明明!”这个百户一进大厅,盯着张明明毫不客气的问道,不行礼,连‘大人’二字也难得出口。
张明明左手狠狠捏了捏椅子的把手,起身回道:“本官正是,不知这位百户大人有何事?”
这虎背熊腰的百户冷道:“是就好,马上穿上官服跟我走!”
走?此人摆明是庆王的部下,他想带我去哪儿?张明明心中一颤,不得不紧张问道:“不知百户大人想带我去哪儿?”
这百户笑了笑。“奉庆王命,带大人入宫。”
“啊!?入宫!”张明明吓得不轻,居然忍不住后退半步,脸色刷白。他心中猛然想到:难道是庆王想用百官的命,要挟太子!?
京城的官吏何止千人,而,此刻只有宰相,尚书,和几位重臣藏在皇宫之中,其余九成九的官员都在京城之中,庆王真敢用百官的命要挟太子?
张明明心中苦笑啊!庆王都敢造反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伺候张大人更衣!”见张明明未动,那百户朝身后的部下大喝一声,随之,数名粗鲁的士兵就准备上前擒住张明明。
“退下!本官自己来。”张明明忽然朝士兵冷喝一声,双眼迸射出两道精光。事已至此,从也罢,不从也罢,武力便是一切,但至少要保持自己的尊严!
张明明从纱帐后,拿出自己的官服官帽,不急不慢地换上,前后细细地整了整自己的仪容,正了正官帽,便在数十名士兵的‘保护’下步出府门。
而,
他刚刚迈出府门,便见整条大街上,一位位熟悉的官员被‘请’出了家门,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死静,甚至还有官员是哭喊声,被粗鲁的士兵从家中拖了出来。还有些官员的家眷哭喊着跑了出来,却被士兵挡在门里,或者踢了回去。
官员们就像犯人一样,被押解上车,或者上轿。
张明明从容的登上自己常坐的马车,这坐了一二十年的马车,平日是带着他上朝,去府衙,今日却是去死!
张明明忍不住撩开车帘,看看自己的府邸,心中不免庆幸自己的家眷在出事的前一刻,正好出城赏,现在在城外的庄子也算安全。
“走!”不知谁吆喝了一声,载着百官的队伍朝皇城方向缓缓开去。
想来,此时此刻皇城内外都布满了御林军,庆王不用兵力攻城,却让士兵带着百官过去,太子一党会怎么办?开城?还是把百官连同庆王的部下一起射杀在午门之下?
张明明不敢猜。不敢想。
纵阅史书,还没有任何一个朝代的皇储之争像今日这般。
封锁京城做困兽之斗!
以百官的命作为棋子!
难道庆王就不想想,百官一死。纵然夺到皇位,整个大秦的百年根基就等于毁了一半吗?
张明明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愚蠢至极的注意,到底是庆王想出来的,还是庆王身边某个谋臣想出来的。
简直是把整个大秦往死里推!?
张明明留意了一下外面,发现押送百官的士兵中,几乎大半的士兵是城卫军。这些昔日保卫京城治安的士兵,今日却成了毁掉大秦基业的刽子手!
队伍缓缓向前。从一条条巷子中,更多的轿子和马车在一个个士兵的‘保护’下汇集过来,就如同一队队蚂蚁朝统一方向聚集前进着。
张明明不停地望着车外,凭着脑中的记忆不断地想某个轿子和马车中坐着哪位大人。
上至朝廷三品大员。下至六品小官,文成武将,都被‘请’了出来,仿佛要来个满朝文武齐聚。
忽然,
张明明眼神一抖,朝马车路过的某处豪宅看了看,他这才想起队伍来到何处。
青阳街!
京城权臣们府邸所在之处,
旁边的朝阳街和这青阳街都是京城人臣和豪门居住的地方,和其他官员居住的地方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让张明明不得不惊愕的是。一个个豪宅朱门大门紧闭,就如同往年一般,如深宫大院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其中一所豪宅外,居然还有四位彪悍的护卫把守门口,而,押送百官的士兵们连看不为看豪宅大门一眼,更不要说靠近。
豪宅朱门上方金漆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易府’。
呵呵!张明明艰涩地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能比啊。不能比。
无论是庆王,还是太子一党都明白。斗得就算再厉害,京城中的某些人,某些家眷都惹不起,一旦把那些人牵连进来,整个大秦将变成炼狱!
易家,镇西大将军易虎手握二十万铁骑,不要说一般军队,就算京营二十万军队,也难说能胜过蒙熬铁骑。
威武侯狄家,在东大营根深蒂固,控制十万水师,数百艘战舰,随时能顺着洋河和京道运河直上。
还有巨商杨家,手握大秦十分之一的命脉,一旦杨家出事,身在岭西燕城的燕商们,岂能罢休?
像以上三家这种权势和财富问鼎的家族在京城很多,朝廷让他们来京城,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不是真正想激怒他们。
兵权,财富,乃国之根本。
不仅是庆王和太子懂,任何一位皇帝都懂,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只怕庆王还是派人保护这些家伙!
如同杨家一般,能在历史上屹立数百年,改朝换代也不倒,正是因为如此。
张明明心中叹息,而自己这些靠俸禄吃饭的家伙,说白了只是皇帝的棋子,是给朝廷打工的家伙,生与死都是当权者一句话而已,不然,常言岂会道:伴君如伴虎。
在张明明反反复复的思绪中,队伍终于来到午门前方的大路停下。
一位位官吏都被请下了马车,被命令以官阶的大小排成数十排,大致一算,足有三四百人。
当官员们痛苦排列好之后,一阵重重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快速都而来。
众官忍不住回头,则看见一队全副铠甲的重装骑兵奔驰而来!
统一的黑色战马,统一的黑色盔甲,统一的装备,犹如一片黑云黑压压的扑了过来。
离众官还有十丈的时候,骑兵们放慢了速度,一千人的骑兵队伍像一条黑色的长龙,骑兵们驾驭着骏马,踏在青色石板路面上,发出了极有节奏的声音,声音如雷鸣一般声声击在众人的心头。
骑兵们无论是驾驭的动作,还是整体的气势都是一致的。
众官顿时意识到,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庆王从如何找到这样一支军队?京城之中又何来这么多战马?
众官不知,右都城在庆王控制之中,这些是右都城的骑兵!
右都城统领都督是张炜,三十八岁,从军十八年,从校尉一步步升上今日的位置,右都城驻扎着五万兵力,其中一万骑兵,四万铁甲步兵。
祭魂大会之前,城卫军指挥使王坚向老皇帝要求,从卫城调集一万兵力协助京城的治安,老皇帝许可了此事,便从左都城和右都城各调集了五千人马。
右都城所派出的五千士兵中,混杂了一千骑兵!
对于一个容纳两百万人的京城来说,要藏一千战马岂是难事?
那御林军统领赵翼猜得不错,庆王在城中不但藏了一千战马,还藏了三千步卒。
加上右都城的五千人,城防军的两万人,庆王手中有两万八千兵力。
在祭魂广场出事之后,太子一党行动的同时,庆王先命调动自己手中能动的八千兵力,控制了左都城派出的五千士兵,卸除了他们的盔甲和兵器,命三千士兵把左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