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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此事是有“武林判官“之称的解晖一力促成,倒显得此人卓有见地,知道四川受山水之险所阻,兼且民风淳朴,热爱自给自足的生活,偏安有望,却是无缘争霸。
可陈锐却知道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第一站便是巴蜀,而独尊堡解晖除了与天刀宋缺互为姻亲关系,还与现任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有段情缘,
师妃暄第一站来到巴蜀,目的不是别的,只为结交巴蜀各方势力,为李世民兵不血刃拿下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国。
当然前提是李世民必须在李阀手握权柄,方能引得巴蜀势力投靠。
而陈锐当然对巴蜀之地也是十分惦记,但地理原因,为之奈何。
可即便得不到,可搅乱慈航静斋布置,陈锐自觉不难,须知魔门在巴蜀也算是大本营,而且天刀宋缺所在岭南紧靠巴蜀,怎会没有布置,以他之性格,怎会放过反骨仔解晖?
步入成都内,陈锐便已经察觉了后方数十道暗中窥视的目光,不过现在目光已经算少的了。
这一路他手上不知染了多少南方群雄的鲜血,盯着他踪迹的探子死了一波又一波,到最终没有敢盯上。
现在踏入成都,又来了一波密探,不过陈锐已懒得理会,一副悠闲游乐神情,欣赏成都风俗美景。
目及之下,一片繁华盛景,毫无乱世景象。
且步入巴蜀一路,陈锐便深感到蜀人相对于战乱不息的中原,升平繁荣,与世无争的豪富奢靡。
首先入目是数之不尽的花灯,有些挂在店铺居所的宅门外,有些则拿在行人的手上,小孩联群结队的提灯嬉闹,款式应有尽有,奇巧多姿,辉煌炫目。
女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羌族少女的华衣丽服更充满异地风情,娇笑玩乐声此起彼伏,溢满店铺林立的城门大道。在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鞭炮声响不绝,处处青烟弥漫,充满节日的气氛。
陈锐不知巴蜀习俗,问及路人,才知道是灯火节,古代为驱除一种散布瘴气的凶兽,而设下的习俗,久而久之,传下来便成为巴蜀地区特有节日。
不知不觉中,他心神默默放入这片洋溢对生命热恋灯影烛光的城市去,随肩摩踵接的人潮缓缓移动。层楼复阁,立于两旁,无不张灯结彩,大开中门,任人赏乐。更有大户人家请来乐师优伶,表演助兴,欢欣靡曼,有种穷朝极夕,颠迷昏醉的不真实感觉。
生命是什么?
自然是什么?
人间又是什么?
这些在后世都可拿出唯物解释,可现今,陈锐心中却有种油然而生的感动。
这股感动并未对他武功有任何增长,但令他的道却有了更深远的认识。
他诚于己,此世若行帝道,无须人人如龙,只需人间喜乐平安,笑逐颜开。
陈锐伫立长街灯光中哑然失笑。
忽然。
在鼎沸炽热的佳节气氛中,一物不知从何处掷来,陈锐轻松地一把接着,原来是个绣花球,愕然瞧去,在灯火深处,只见一名女子立在对街小小湖水旁,正紧紧盯着他。
纵使在这所有女孩都扮得像花蝴蝶般争妍斗丽的晚上,但仅凭借她优雅曼妙的身形,也足以使她像鹤立鸡群般独特出众。
可她的容貌亦是绝世而独立。
迎着湖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从陈锐的角度瞧上对街湖水处,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分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以陈锐的见惯美人尤物,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
但她的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是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湖水畔。
纵使在这繁华灯火的核心处,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你终于来了,师妃暄等候你多时了哩!”
“。。。。”
第两百十五章 花间一壶酒()
“你终于来了,妃暄等候你多时了哩!”
陈锐笑道:“我与妃暄无缘无故,不知为何要等我?”
师妃暄缓步轻移,像是月光洒在湖面,明丽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以她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柔声道:“罗公子冠绝南北,难道不值得妃暄等候?”
话音落下,整个天地都似因她出现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
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让妃暄这等佳人久候多时,倒是我的罪过了。”
师妃暄无悲无喜道:“再美丽的躯壳也不过是皮囊而已,妃暄与常人无异。”
陈锐摇头轻笑:“追求美丽好看的是人心中天性,我也不例外,若妃暄乃是长相普通,我绝不会上前与你谈话。”
师妃暄道颦眉不语,后又道:“公子何与世俗同流!”
陈锐也无分辨之意,话锋一转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慈航静斋热衷于寻找真命天子,不嫌弃这担子太过重负吗?”
师妃暄轻扭长秀优美的脖子,首次别过俏脸朝他瞧来,美眸异采涟涟,扣人心弦。
“天下民生多艰,百姓困顿,慈航静斋寻找真命天子,平定乱世,乃义不容辞的职责!”
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但其中坚定目光,令人悸动。
“不过,我有个问题,自知道慈航静斋便一直有此问!”陈锐毫不避讳地直视师妃暄。
“请讲!”
“慈航静斋代民选天子,可问过黎民百姓的意见?”
“慈航静斋的权利又由谁人赋予?天子?百姓?佛门?”
“若慈航静斋一旦选取暴虐之君,百姓在受苦难,谁之过也?”
师妃暄娇躯一震,半响后,坚声道:“天下困顿,慈航静斋乱世将出,择选天子皆盛名仁爱之人,登基后也无一不造福百姓,从未过失!”
陈锐:“。。。。”
师妃暄油然道:“寒山惟白云,寂寂绝埃尘。草座山家有,孤灯明月轮。石床临碧沼,鹿虎每为邻。自羡幽居乐,长为世外人。“
她柔美如天籁的声音,以一种带有音乐般的动人语调,于这闹巿之中娓娓诵来,实具有无与伦比的感染力。
诗文不住惹人联想,似乎寒山白云,孤灯明月,都因出自她的香唇而有了新的意义,展现出俗世里而超乎俗世的意象境界、那感觉美得令人屏息。
两人的目光虽没有接触,但因同是凝注着下方流动不休的河水,又藉之微妙地联结起来。
陈锐缓缓道:“我志不在此,妃暄禅语对我而言却无甚作用。”
师妃暄毫不生气,只是嘴角流露笑意娇颜,“此非公子之志,而是妃暄之好。”
陈锐刚想回答,一架轻舟从湖面飞速破浪而来。
黑夜当中,一袭白衣身影越来越近,手持折扇,风流之韵,仿佛与天地相融合一样。
“候希白携花间美酒,欲与罗兄一醉方休!”
陈锐与师妃暄相视一眼,踏入轻舟。
轻舟破浪,徐徐微风吹拂,陈锐余光一扫候希白,见其将大半心神被师妃暄吸引,心头微觉好笑。
花间派宗旨为‘道是有情却无情’
现今候希白心神被师妃暄所吸引,违背花间派宗旨,已再无他那份往日从容潇洒,不过这也可见师妃暄魅力何其大也。
当然这并非说师妃暄容貌远超婠婠,石青璇等人,而是气质不一样。
师妃暄犹如姑射仙子,愈是不食人间烟火,高不可攀,愈令那些自命不凡之辈趋之若骛,以能得到她的青睐为至高荣耀。
这乃是石青璇所说,他颇感认同,现在候希白无疑就深陷其中。
但他却不会提醒,如候希白之辈心高气傲,又怎不知自身情况,但依然食髓知味,自得其乐,若陈锐妄加干涉,两人势必翻脸。
月光如水,并不遮掩,洒在湖面,与星星点点的花灯交相辉映,形成一幅极美画卷。
微风拂动,月光与灯光轻轻起伏,更是美不胜收。
师妃暄侧做轻舟边上,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天地风光与美人自成一色,一时间,候希白当场愣神。
“候兄得遇佳人,不知美人扇中可有画作?”陈锐一旁轻笑问道。
候希白闻言,回过神来,坦然笑道:“纵我候希白倾尽笔墨,难绘师仙子一丝神韵。”
陈锐默不作声,心中却知,一旦不能入画,那便说明候希白无法割舍,师妃暄已成他心中魔障。
“今携花间派百年陈酿来此,你我一醉方休!”
虽说是一醉方休,却无对饮状态,反而如品茶水般默默品味,期间陈锐问及师妃暄饮否,师妃暄也毫无忸怩饮下,颇令候希白感到惊奇。
师妃暄饮下一杯后,又问及候希白关于他们如何相识。
候希白言语风趣,毫无令人产生烦躁之感,只不过师妃暄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原来罗公子奇谋早已布下,深谋远虑,妃暄甚是佩服!”师妃暄听后感叹道。
陈锐道:“不如他人天生鸿运,自当为己谋划。”
师妃暄美目一闪,道:“公子难道真想争霸天下,耕桥渔读岂非更有自然之乐!”
“耕桥渔读无非是失败怯弱者隐世借口,若自身跃之万人之上,手操天下权柄,谁又能放下手中权力?再说李世民能够为帝,我又为何不行?”
“下一次,李世民再至我面前,势必杀之!”
陈锐按刀而立,冷芒直视师妃暄,一字一句顿出,刀生轻鸣,杀意凛然,令佳人为之色变!
候希白掌心冒汗,心头大惊,陈锐与他在北地所见武功,刀法已经大为精进,令人瞠目。
“彗星西来!”
候希白霍然站起身来,遥指天上流星大喊道。
陈锐也不再针对师妃暄,看向夜空一闪而逝的冲天刀气,心知宋缺已经来临。
第两百十六章 金刚不坏()
“彗星西来!”
候希白大声叫喊道。
师妃暄被候希白这一搅和,脸色也恢复平淡状态,摇头平淡道:“那非流星,而是刀气,恍若银河般的冲天刀气,且世间能爆发出这种刀气不出三人。”
候希白自然不会浅薄到连彗星与刀气都分不清楚,之前不过出于陈锐与师妃暄两人交锋,是故出此策缓解。
当下见师妃暄说话,候希白继续捧道:“岳山作古,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