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锐上下审视这位风情动人的美妇:“你也是阴癸派出身,别告诉我不认识魔门圣女?”
单美仙气不打一出来,“若是这样,琬晶怎么办?若你敢有负她,我东溟决不饶你。”
陈锐缓缓地凝视面前的女子,目光就像是刀子刺进她的心口。
单美仙气息一窒,胸口仿佛被千钧重锤压下,完全透不过气来,不知过了多久,目光才移开,令她心头猛松。
“我与东溟两不相负,至于婠婠,就算我登基为帝,以她的性子注定是暗夜中的精灵。”
说着,单美仙便见面前男人露出些许难得笑容,令她有些沉默。
东溟派与幽州相互联盟,就注定给陈锐与单琬晶两人的结合带上政治联姻的色彩,哪怕单琬晶对陈锐心意相许。
两人无话,江河却怒涛奔涌。
“渤海之滨的东溟基地已经修建好了,你们搬过去了多少人马?”
“大约一半。”
“今年必须将另一半尽数搬过去。”
。。。。。。
东溟派战船,先以巴蜀三峡入长江,再以长江流域进入大运河,直至到达北地。
涿郡,永济渠。
战旗迎风飘扬,黑甲如林,每一位军士脸庞坚毅,手中的刀枪劲弩在日光中泛起极致耀目的冷光。
在无数军士面前还站着两列冀州文武,腰板挺立笔直,眼中神采奕奕,不时用余光打量前方战舰下缓缓下来的身影。
两列文武分明,武官一列为首者为窦建德,其余有孙江,刘黑闼,李靖等人,文官较少,为首者为刘斌,凌敬,其余则是豪族士人拿来凑数。
陈锐缓缓下船,引起路旁两侧百姓骚动。
“铿!”
长刀出鞘,声震长空,引得八方肃然!
“威武!威武!威武!。。。。”
无论是黑甲步卒,亦或是重甲骑兵,几乎同时拔刀出鞘,指天怒吼。
“军心可用!”
陈锐心中暗叹,进行阅兵巡礼,待完毕后,令苏烈引着五十三位燕云鬼骑和四百四十七骨灰下船。
那一刻,全场死寂,无一声发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燕云鬼骑上。
在万军之中,陈锐一一点名这五百骑兵,当场勒石刻印,立下英雄碑。
巡礼进行大半天,他又才一一接见了冀州文武。
勉励激励话语令这些人杰面色潮红,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至少每个人表面都是如此,可落到窦建德身上,陈锐只是轻轻掸了掸他身上的灰,没有说一句话。
一众接见完后,陈锐便大步离开。
见陈锐逐渐消失无影的身影,窦建德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脸色苍白,冷汗打湿后背,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片刻后,一众文武各个离开,文官之首的刘斌对窦建德冷笑一声,便拂袖而去,空留下窦建德及其一干党羽。
“君威如天!”
久久不语窦建德从嘴角蹦出了这四个字,又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令其后方党羽摸不着头脑。
第两百二十八章 整顿乱象()
“君威如天!”
窦建德说完四个字后,也没任何解释就立刻朝着陈锐的方向跑了过去。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窦建德知道自己暗地里的那些龌龊事情肯定被总管罗成的头号忠犬刘斌给抖得一干二净,要不然刚才罗成接见一众文武时,不会唯独将他放在最后。
当然,也可勉强说放在最后面是对他的重视,但为何没有说一句激励话?
只是给他拍了拍身上没有灰,不过这可把他吓了个半死。
在拍灰的那一刹那,窦建德凝视他的眼睛,感觉自己面对的就是天,又仿佛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中,轻易一个浪头就能自己拍的粉碎。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近距离面对大宗师如海深渊般的精神,那种感觉,那种威压,恐怕一辈子都将成为他的阴影。
继而联想起总管罗成的年纪与那恐怖的境界,再加之刚才无数军士爆发山呼海啸一样的场面,他已然明白自己的算盘是多么可笑!
所幸总管给了他机会。
“报,窦建德将军负荆来拜!”
“负荆请罪~”
陈锐放下手中的奏表,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在他离开的近一年时间内,窦建德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没有逃过他的情报,要不然他怎会安然离去?而且冀北起义军内大部分文武都在他的情报范围内。
说来,老实耿直的窦建德犯了许多男人会犯的错误。
贪权,揽权。
窦建德在陈锐崛起之初,作为他手下冀北起义军头号大将立下了不少功勋,比如涿郡能拿下窦建德就功勋卓著。
但在陈锐南下后,窦建德便起了小心思,加之手下人的大力怂恿,干了不少龌龊事情。
至少现在陈锐拿他一正军纪,立威,窦建德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认栽。
不过他却不想动窦建德。
一来以窦建德的性子能干出这些事情,手底下人责任颇大。
二来窦建德也就是近五十岁的老头,以他的手段和境界,有太多方法能让他死的悄无声息,日后还用的着他。
想起窦建德,就不得不提刘黑闼那个厚直汉子。
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他意料之外,刘黑闼并没有参与窦建德事件,也没有告发窦建德,只是做着分内事情,练兵练兵,不停练兵,其余一概不管。
而目前,在冀北起义军中,派系颇多,首先分出文武,两者泾渭分明。
文又分刘斌,凌敬两派,手下各自拥有不少干吏。
刘斌原为窦建德手下一位籍籍无名寒士,被陈锐从历史一角挖掘出来,从此便死心塌地的成为了他的头号忠犬,手底下寒士颇多。
凌敬原为幽州最高级别的暗碟,一直潜伏涿郡通守郭绚身旁,在暗杀郭绚后显露身份,此后陈锐对其问对,了解其为杨广大业五年进士,学问深厚,颇有治政之能,便留在身边。
武官又分以窦建德为首跟随他崛的起团体,和以孙江为首的幽州精锐一派,当然还有李靖,苏烈自成一派,颇得陈锐信任,可目前功名不显。
“我窦建德深负主公厚望,特来请罪!”
陈锐瞧着底下背负数根荆条的窦建德,放下案牍,轻笑问道:“罪?罪名为何?”
“心思卑鄙,贪不该贪之权,揽不该揽之利!”
窦建德低下头颅,跪拜在地面,凝声回道。
“嗯!”
陈锐应了一声,便没有作答,批改起了案台上的文件。
窦建德跪拜在地,眼皮也不敢抬一抬,只是听见沙沙笔落声,越听心中不知怎地就越慌乱,那种置身汹涌大海,面临天地色变的情绪又急速升腾起来。
这一次来的更加猛烈,更加汹涌澎湃,可依然没有任何抵御措施,仿佛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要拍成一滩肉泥一般。
良久,陈锐松开精神压迫,窦建德跪拜的地面已经有了一滩水渍,浑身就像是水底捞出来的一样。
“你是有罪。但处罚措施你说一说该当如何?”
窦建德回过神来,连汗水都来不及抹,听后就犯了难。
说轻了,等于没有说,这位主公放不放还是另一回事,说重了,他一把老骨头也不想承受这罪,想了想后,一个方案猛想说出口,可却又咽了回去。
唯名与器,不可假人。
窦建德虽未听过这句话,可心中也知君主可不会将赏罚权柄交与臣子,要不然国不将国,君不为君,都乱了套。
“试探?还好反应快。”
窦建德心中念念,擦擦止不住的汗水,大声道:“雷霆雨露,具是君恩!主公任何处罚,我窦建德甘愿受罚,无任何怨言!”
陈锐瞥了一眼窦建德,老实人是老实,可心不傻,至少这态度他就颇为满意。
“既然如此,那好,军中令军棍一百,且李靖可为冀北骁骑军将军,独领五千骑!”
窦建德没有二话,李靖前些月来到涿郡,冷板凳坐了许久,现在罗成把他安插身边,又分了一半训练功成的精锐骑兵,意义不言而喻。
“当下,你可知河|北局势如何?”
窦建德也没顾荆条,连忙将河|北形势一一告知陈锐。
陈锐无须他多言,也知道目前形势,两相印证过后,窦建德没有在军备武略方面疏忽,可谓良将。
“目前幽州武力暂不可轻动,所以天下间瓦岗依然为第一大起义军势力,而且李密率领瓦岗农民起义军大军进攻洛阳,我们也不能落后,今年之内,我冀北军必须占领河|北全境。”
“你觉得如何?”
窦建德激动道:“主公走后一年时间,冀北军上下积攒势力,厉兵秣马,一刻也未停歇,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六万精锐愿随主公一扫天下!”
冀北军确实如窦建德所说日夜操练士兵,整顿军备,加之码头上爆发的山呼海啸,军心也可用。
“统领河|北全境由你,刘黑闼,孙江三人负责,现在还有一件事,杨广下诏命薛世雄率领燕地三万精兵讨我冀|。”
窦建德一愣,赶忙道:“末将愿带两万甲兵尽歼薛世雄一部。”
“不用,这件事我会交给李靖来办!”
“你。。。。负责扫平河|北其他起义军势力便可。”
第两百二十九章 攻城破敌【两更,四千字】()
当陈锐一来到涿郡,一切武备军略都紧锣密鼓的铺展开来。
整个冀北都仿佛一架庞大的战争机器一样,一声令下,就急速开动起来。
大业十三年,四月中旬,天下间发生了两大事情。
第一件事情,李密率领的瓦岗军逼围东都,并向各郡县发布檄文,历数杨广十大罪状。
第二件事情,杨广派遣右翊卫将军薛世雄率领三万精锐人马讨伐冀北起义军,不过冀北一军操作却令人莫不着头脑,派遣五千精锐骑兵对敌,统领却是名不见经传的李靖。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超乎每一位关注天下局势的豪雄预期。
薛世雄行至河间郡,听闻冀北军统领乃是籍籍无名的人物,内心不以为意,犯了轻敌冒进之举,毫不构筑兵事。
而这正被李靖一举抓住漏洞,率领两千敢死骑兵奇袭薛世雄部队,且那时恰逢大雾天气,李靖天时在握,两千骑兵直接冲垮薛世雄了军队,大胜,斩杀六七千余兵马,薛世雄败走时自身踩踏又死伤一万多人。
一战之后,薛世雄对冀北再无任何威胁,李靖也一战成名天下知,在无数豪雄眼中又一位将星冉冉升起。
河间一战固然有薛世雄骄傲自大原因,但更多人也对李靖颇为欣赏,不是谁都敢以两千击三万,而天时原因,古来就为兵家推崇,望天断气象,古来能有几人能断?李靖无疑身怀大才。
在冀北方面,原来暗地中对李靖的声音,一切都消失,变成了主公罗成慧眼识英雄,当代伯乐。
陈锐不置可否,也就是一笑了之。
此刻还未到毕功于一役的时候,李靖正打算利用五千骑兵在将薛世雄余下万余部队尽数歼灭,对此陈锐欣然同意。
“杀啊。。。。。”
无数浓烟滚滚中,喊杀声冲天而起。
陈锐坐守大营内,功聚双目仍能看到远处两方骑兵短兵交接的场面。
一个上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