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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傲气十足但又不失风姿清雅。
容貌不逊董淑妮,与她更是一种大相径庭的风情。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所执长剑,品相朴实无华,可触目之下,即便陈锐也感觉一股锋锐剑意破空而来。
“比试。。。你是不是忘记了此行真正目的?”
独孤凤一愣,转而露出一个绣赫尴尬笑容,旋即目色一凝,空气也仿佛被剑意洞穿,收敛笑意后,她沉声道:“独孤阀想要与你结盟,可当我一见到你,我就已经知道结果?”
“什么结果?”陈锐问道。
“妄想而已!”
“总管微弱时,独孤阀目光短浅,待总管横行天下时,独孤阀已然式微。”
“总管枭雄品性,若是无用,独孤阀不过路边篦草,恐怕总管看都不会看上两眼,既然这样,我又如何说服总管?所以此行只为求战,不言其他!”
陈锐不置可否,事实上,独孤凤一番剖析已说中他的心思。
独孤阀一身荣辱皆身寄独孤二字,隋文帝杨坚在位时,妻子独孤伽罗与他并称二圣,那时独孤阀可谓独领风骚,为四姓门阀之首。
杨广继位后,独孤阀虽恩荣不减,但终有颓势,最后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的势力也逐渐消亡,到现今已成为四大门阀末尾。
独孤阀在他微末时,对他没有任何帮助,现在他已经纵横天下,独孤阀随着隋朝的渐渐消亡而衰败,这种腐朽要之何用?
他连洛阳王世充都看不上,怎又会瞧上独孤阀?唯独这独孤凤颇有些风采,可令人称道。
“与我比试,你可能性命不保!”
独孤凤横剑于身前:“独孤凤无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心思,可临战生退却,非吾辈武者可取,若是这样,来日恐怕也无甚其它成就。”
见陈锐点头默许,瞬息间,天街巷尾顿时挥斥着锋锐无匹的剑意。
独孤凤未曾拔剑,可整个人却如同一把绝世神锋出鞘而出,身影电闪之际,裂空骤鸣,周围劲气四溢,每每一道飘落在墙壁,砖石上,都划出一道指尖深的痕迹。
“哗啦~”
长街御道中,劲气狂飙,无数青砖突然掀起,如同汹涌大潮滚滚席卷而来。
陈锐就那么静静的伫立,目光悠远,神色从容而淡定,看浪潮滚滚袭来。
清风徐来,拂动了他的衣袍,他整个人也似有种随风飘动的韵味,身形仿佛遁入天地六气之中,好似随时都要御风而行,踏入九霄。
夫乘天地者,莫非圣人。
此时在独孤凤眼中,眼前的陈锐便是仙圣,他的精气神意势在这一刻臻至巅峰,已达无懈可击地步,他人在此处,精神却充盈整个天地,化作一只无形大手,向她碾压过来。
身形每进一步,滔天压力就立时将她压得窒息。
“铿!”
哐当一声,独孤凤掌中利剑闪电出鞘,剑光丝丝如雨,瓢泼成网,即在白日当中,也绽放出美轮美奂的光彩,惊艳非凡。
虚空中电光爆闪开来,仿佛点点星光一涌而现,点点星芒,每一朵都是锋锐刺目的剑意杀机。
独孤凤掌力一催,一剑平推,裂空穿云。
这是唯一的机会,自当是独孤凤最为璀璨精彩的一剑。
身与意合,意与神凝,一剑穿空,瞬息间便历经从有法可依到无法可循之境,虽显生涩,但剑势迅猛如电,足以教人生出恐惧心思。
剑势越来越急,但空中却若定格一般,正慢慢的向前推移。
快慢相间,虚实相替,独孤凤剑道已经可为宗师。
倏然。
陈锐骈指如剑,旋即一剑幻出。
这淡淡一剑刺出,令独孤凤脸色凝重的天地之气顿时暴动起来,似这一剑搅乱了整个天地六气,骤然成了一团浆糊。
可待下一秒,电光石火间,天地间所有的气势却被这一剑御使,宛若王道霸剑,一剑生出,则号令天地。
“叮!”
虚空中突然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定睛再看去,独孤凤掌中宝剑化作齑粉,随着四散的劲气飘荡四空。
独孤凤娇躯巨震,眉心出一道淡淡圆点血印渗透,只因血印处一道剑指赫然点在其中。
“这是什么?”
“你可叫御气式,也可叫破气式!”
“破气……”
独孤凤反复咀嚼,双目骤亮起神采:“难道还有类似破气剑招?”
“当然有,破鞭,破掌,破箭等等。”
独孤凤闪过些许黯淡,“仅仅一招,我就落败,若非你手下留情,更有性命之忧”
陈锐笑了笑:“能在我这一招下留住性命的,除却了那些大宗师和老怪物外,不过五指之数,你已不差!”
年轻一代中,除却师妃暄,婠婠独领风骚,其它还有候希白等人,双龙联手或许能与他过上两三招,单个跳出来就是找死。
独孤凤对这没什么询问的心思,只是叹道:“倒是无缘得见其它招法!”
陈锐凝视这位娇俏女郎,嘴角浮现些笑意:“见也没什么可见的,你的剑道已经入山,缺得只不过是没走出自己的道路而已。”
独孤凤心思玲珑,见陈锐指点,问道:“何解?”
“条条大陆通洛阳,剑道各自万千,何必拘泥于形。”
“你身法意合一,掌中有剑,心中有剑,无甚指摘,但你有没有想过无剑无招之途?”
“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
“料敌机先,后发制人。”
独孤九剑本就没有招式,独孤凤能否走出来靠她自身。
第二百三十七章 烹之杀之()
“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
“料敌先机,后发制人!”
独孤凤喃喃自语,反复咀嚼,好似在这些话语当中打开了一扇崭新大门,若是踏入进去,剑道可期,若是行错踏错,恐怕就会万劫不复,永远难走出来。
这无甚可犹豫,可白白浪费心力却颇为不值。
面前不正有个能指点她的人吗?独孤凤回过神来,不过眼前又哪有什么人影。
天色入夜,洛阳城内灯火通明,商铺林立中店前都挂满着大大小小的灯笼,没有任何新年的气息,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
花团锦簇,方为帝都颜色。
陈锐好似漫无目的一样,缓缓游走在每处的大街小巷中,哪怕数不清的暗探秘谍不时左右跟随,心情悠然,没有任何变化。
“洛阳王世充,独孤阀已经来了,下一个又是那方势力?”
“怎么我来看看好友也是不行的吗?”
淡淡轻笑回荡在长街御道中,声音极富磁性,像是小酌时那种微醺感觉。
“看我当然行,无论你是自己,还是你背后,亦或是魔门?”
陈锐的声音低沉却透出一股无可比拟的强大自信,哪怕是一位没有武功的普通人都决计听得出来,也会为之动容。
而今,他自有这种横击天下的实力。
拥兵十数万,占据河|北全境,挟制北上关贸出口,且背靠幽州,十万骁骑枕戈以待,如此势力,一声令下,足以叫天下震颤。
王世充坐困洛阳,瓦岗三面受敌,李阀势头消减,北地当中唯有陈锐冀北军笑傲,北控幽州,南据虎牢,威临河洛。
如今,他已一跃成为天下最强的起义军。
以前,江湖中人还可闭着眼睛忽略,暗骂声北地蛮子,可现在陈锐的兵锋盛凌天下,无论自身是否喜欢,唯有捏着鼻子认下去。
这也是无数势力见陈锐来至洛阳而纷至沓来的根本原因。
洛阳烈火烹油,近乎孤城,王世充欲结盟而解除危机,独孤阀日渐式微,欲投靠而附龙而上,魔门势大,派系众多,对陈锐就是属于捏着鼻子认的那种,他们目的不知,可派候希白前来同样可视作一种试探。
凡此种种,皆因一字。
“势!”
法家有法术势三言,为帝王要学。
乱世之景,礼乐崩坏,各行乱法,术既见纵横天下,也可见于生活细处,而势,胜众之资也。
陈锐大势已成,所以不可阻挡!
“此身孑然,不为其他!”
候希白身形挺立,气度从容,面对气势逼人的言语就仿佛一阵风一般,随意飘走,无所定型,是故陈锐从言语中也找不到什么漏洞。
“难道你我就这样站在长街上饮尽西北风吗?”
“倒是我的过错,请罗兄小酌赔罪如何?”
多情公子相召,来的地方自然是青楼红坊。
曼清院不愧为洛阳最具规模的青楼,设计更是别具特色。
曼清院由东南西北四座三层重楼合抱而成,围起中间广阔达五十丈的园地。
重楼每层均置有十多个厢房,面向园地的一方开有窗隔露台,令厢房内的人可对中园一览无遗。
比之南方的建筑,曼清院明显是以规模宏大,豪华富丽见胜。特别与江南一带淡雅朴素、精致灵秀的宅园迥然有异。
虽以楼房为主体,但实质上却以中园为灵魂,把里外的空间结合为一个整体,以有限的空间创造出无限的意境。
重楼向中园的一面都建有相通的半廊,不但加强了中园的空间感,更使四座重楼进一步连接在一起。
雅间内,天南地北的珍馐摆满桌上,酒水也是花间派百年窖藏,可房间内却唯有陈锐与候希白两人。
陈锐轻捏白玉瓷骨杯:“你我两人饮酒,却也没什么乐趣,听闻花间风流,候兄应有‘私藏’,不妨叫些出来。”
候希白微笑,纸扇轻敲案桌,片刻后,便有数位舞女入内,各个模样可人,花魁之姿,最为奇特每一位身上散发特有勾人媚意。
“今我长白王簿豪宴宾客,特请尚秀芳大家中苑一曲歌舞,各路豪杰有意者皆可来观!”
滚滚声浪袭来,拍打门弦一震,也穿透了曼青院的每位客人的耳朵。
这种声音对于青楼中正在欢好冲刺的客人简直就是灾难,正怒不可遏欲喷口而出时,尚秀芳这三个字进入耳中就立时安静下来,仿佛拥有魔力一样。
而来到雅间的舞女听闻这个名字有些扭捏,连优美的舞姿看上去也放不开手脚一样。
陈锐却好似充耳不闻,饮下一口酒,缓声道:“曼青院也是魔门?”
候希白叹口气:“瞒不过罗兄,阴癸派外院而已。”
“阴癸派倒是厉害,这样下去情报网恐怕遍及天下。”
“厉害?有何厉害之处?自相残杀,奸|淫掳掠,阴谋背叛。。。。那些魔门当中还干的少吗?”
当下,候希白满饮一杯,酒杯深嵌案台之中,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尚秀芳大家即将歌舞,我王簿也多谢各位赏光!”
陈锐没有兴趣听着院外的声音,扫一眼一反常态的候希白,心中摇头,恐怕他二人或许友尽。
“我曾想过候兄为自己而来,也曾想过你为石之轩而来,亦想过你为魔门前途而来,万万没有料到你为师妃暄而来,令我意外之余,也使我颇觉好笑。”
候希白很是尴尬,没有想到话还未说出口,已被陈锐猜中心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追求不是你这样追求的!”
“你是魔门中人,师父是邪王,自己从头到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