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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况空前,鞭炮燃尽,漫天喝声中,主持仪式的陈锐登上城头,向长安城内的全体军民发表演词。
“大乱之后应有大治!“
陈锐蓦一发声,声音无须多大,却自有一股城下军民肃静的效果。
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街上群众受到周围气氛感染,更想听到陈锐的说话,而有些大胆的则直接看向城头那位恍若天人一般大唐天子。
“隋杨之败,败于扰民废业之政,多营池观,远求异宝,劳师远征,使民不得耕耘,女不得蚕织,田荒废业,兆庶凋残。致今黄河之北,千里无烟;江淮之间,鞠为茂草。伊洛之东,鸡犬不闻,道路萧条,进退艰阻,皆因为君者见民饥寒不为之克,睹民劳苦不为之感,此苦民之君,非治民之主也。“
“是故大治则民富,大治则国强“
一番慷慨激昂,句句掷地有声的演讲后,皇城上空展现烟花齐放的盛景,灿烂的烟火,把后方耸立的太极殿衬托得宏伟壮观,威严而充满欢乐和生气。高竖于承天门外横贯广场八座鞭炮塔燃烧得砰燩作响、随着响声烟火冲天而起,军民呐喊欢呼声回起伏。
开元六年正月,李靖率轻装精骑叁千人,从马邑出发,绕过定襄,直达其北面的恶阳岭,截断敌人后路,然后从容部署,夜袭定襄,一举攻破。突利败走白道,被秦叔宝拦途截击,伤亡惨重。突利退至铁山,诈作求和,被李靖将计就计,穷追猛打,突利被俘被杀。
这足以重创突厥,令其至少五十年再无入侵机会,可李靖仍未停歇,一路杀之突厥王庭,后又长驱八百里追杀突厥各部,突厥至此已近灭亡。
短短六年内,陈锐完成了安内攘外的千秋大业,内则励精图治,六年而天下大治。
“开元初,户不及叁百万,绢一匹,易米一斗。至六年,斗米四五钱,外户不闭者数月,马牛被野,人行数十里不粮,民物蕃息,四夷降附者百二十万人,是岁天下断狱,死罪者二十九人,号称太平。“
对外则武功显赫,征服四夷;内则吏治清明,民生富裕。遂出现振古而来,未之有也的开元盛世。
皇城之内,一处幽静,清雅的花园,陈锐斜依着丰腴触感,端详手中的薄薄丝织品,叹道:“可惜不能得见战神图录。”
第两百六十二章 战神殿中()
宫殿重重,楼宇华美,雕梁画栋,豪奢之中又带有堂皇大气。
阵阵悠扬的萧音自花园中传出,虽没有任何歌舞与之相和,但只要有人听到这萧音恐怕这一辈都难以再忘怀。
在那雅静的花园深处,能瞧见一对模糊人影,再走进些,能看到一位俊美非凡的青年正拿着一卷丝帛慵懒的倚靠着一位吹箫女子。
而那女子清丽得不可方物,明亮的眼睛在修长弯曲的眉毛下顾盼生妍,丹唇开合时,两个可人的梨窝天然地现在颊边,长秀洁美的脖颈更是线倏诱人,雪肤外露,还有阳光簌簌篱落照在她的侧脸上,,像揉合了光明和黑暗,增添些许神秘。
淡淡阳光下,玉人吹箫,变幻丰富的箫音,从她置身的花园中像一朵朵鲜花般绽放开来,神妙地把小楼分间内外的隔阂澈底粉碎。高亢昂扬处,彷如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洄处,则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
“清璇的萧音还是这么好听,而且越听越是心有感触。”陈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有任何犹豫将头枕着在石青璇柔弱弹性的双腿间,眼色迷蒙,一股幽香钻鼻尖。
石青璇精致的玉容上闪过一丝红晕,手捏着洞箫,悄悄低下小脑袋,一副怯生生不敢反抗的样子,“相公恐怕是听出茧子来了,就不要嘲笑我了。”
陈锐摇摇头,饶有兴趣看着石青璇的侧脸,那感觉就像是遥不可测的远方拂来轻纱般温柔的清风一下子变得触手可及与真实。
纵使两人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石青璇的性子还是一如少女一样。
石青璇被他看的愈发羞红,反而怒瞪陈锐一眼微喳道:“整日就知道醉心武学,现在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道心魔种,现在却又得陇望蜀,想得到传说中的战神图录,真是贪心!”
陈锐嘿嘿一笑:“贪心没什么不好,只要有实力吞的下,再说这道心魔种可有你父亲的功劳。”
李靖斩首突厥突利可汗后,长驱八百里覆灭突厥各部,这一场宏达的战争中随军参军的正是邪王石之轩。
其中既有以防突厥武尊毕玄针对李靖搞暗杀之术,同样还有一个目的,石之轩肩负陈锐给予覆灭邪极宗,从魔帅赵德言手中夺取道心魔种大法的任务。
邪王不愧是邪王,武道一途上即与毕玄战的不分轩轾,连夺取道心魔种大法也夺的不费吹灰之力,手段频出下,赵德言身死败亡,这道心魔种大法也就落入陈锐手中。
石青璇眼睛一眨,忽问道:“道心魔种乃不世奇功,你就不怕我父亲暗中拓印一份,秘密修炼超过你吗?”
“六年前,也就是唐开元元年,你父亲在关中平原因保护我父亲罗艺与武尊毕玄在万军阵中当空一战,两人不分胜负。”
“前两月,李靖斩杀突利,覆灭突厥各部,重伤毕玄,在此状态下毕玄仍与你父亲不分胜负,你说我应不应该担忧你父亲超过我?”
陈锐揶揄口气,令石青璇气恼地锤了下他的胸口。
自两人诞下一女后,邪王石之轩仿佛觉醒了某种属性,成为一名实打实的孙女控,甚至连石青璇看在眼里都有些嫉妒,再加上陈锐雷霆手段,魔门六道除却阴癸派,真传道皆不复存在,由此邪王一统魔门六道的毕生目的也随之破灭,种种之下,石之轩只好一心扑在政务当中,武功随之也渐渐退步。
对于这种情况,石青璇暗松口气,丈夫与父亲都是唯我独尊的强势人物,若没有一方退让,迟早两人都会碰撞。
“再说了,就算你父亲修炼了道心魔种也没有用,没有最强的武功,只有最强的人,这是我一直信奉的观点,而且你看。。。。。”
陈锐轻刮了石青璇的鼻尖,随即右手探空。
“嗡嗡~”
石青璇秀口轻启,难掩其中吃惊,陈锐出手的那一刹那,看似这花园中没有任何异动,但在以她宗师级别的精神感官下,这片空间却暗含某种节奏的波动。
能如此细腻的达到影响空间层次,看上去就如神仙手段一样。
“这是魔种?”师妃暄略带好奇问道。
陈锐摇摇头,再探出手时,整片花园中都刮起一阵飓风狂扫,
此等异像陈锐岿然不动,只是一双漆黑的双瞳亮如星辰,周身气势也从节节攀升到渐渐平缓,再到威势逼人又到平缓,周而复始,直至一刻钟后他才恢复平静。
“魔心道种,这是魔变之境,但怎么可能这么快?”
石青璇看过陈锐手中的那一策道心魔种大法,深知这功法从魔种孕育的入道第一,种魔第二再到魔变之境关隘重重,绝非那么好突破。
在她预想中,纵使陈锐也需花上个一年半载,但现在却突破了她的预想,而这也代表陈锐或许即将远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战神殿。
“在我看来,道心种魔大法无非是个视万物为波动的心法,一草一木,都是一种波动。一般练武者的真气也是波动,先天真气则是更高层次和精微的波动,因能与人的精神结合。而魔种则是超越了生死的波动,故能人之所不能。”
“正是在这个看法的基础上,虚空亦可以是波动,而这也为破碎虚空作出了合理解释。”
“至于快速,道心魔种为前人所著,只需明白其中妙理即可,须知适合自己的功法才是最好的。”
石青璇轻点了头,流露出一抹忧虑,不过陈锐却好似置若罔闻一样。
。。。。。。
三日后,钦天监一处的浑天仪中骤放光明,一旁监正袁天罡目露狂喜之色,随即连装作都未整理就立跑向了太极殿。
历时六年的明面测绘天下,实则寻找战神殿的大工程,今日在他帮助下终有突破,陈锐心中也有些复杂。
《战神图录》是刻在战神殿里的,陈锐遵循心神感应,全力将精神铺展开来,一望而去,星空之下,周天星斗徐徐运转。
这里并没有死寂一片,反而充满着鲜活的气息,有外界没有的奇花异草。
“你们还有藏匿到多久,若不是想将你们一网打尽,恐怕你们也没有机会得见这天地奇景。”
第两百六十三章 奋力联手()
人影徐徐展现,赫然站立在陈锐面前是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两人。
一位眼神严峻深遂,精芒电闪,脸色如万载玄冰一样冷酷,正是武尊毕玄。
不过与过去毕玄的状态相比,他乌黑的头发不复存在,变为一头灰白,而那俊伟古俏的容颜也有斑驳之装,犹如青铜覆盖了一层锈迹。
可即便如此,他的体魄依然完美,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眩目的光泽,披在身上的野麻外袍随风拂扬,手掌宽厚阔大,似是蕴藏着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
毫无疑问,毕玄的武道相比于陈锐初战时已有进步。
而且最使人心动魄的是他周身涌动的气势就像充满暗涌的大海汪洋,动中带静,静中含动,教人完全无法捉摸其动静。
陈锐精芒闪烁,再扫向毕玄身旁的一位人影中去。
他是高丽剑圣,也是世间三大宗师之一剑圣的傅采林。
对于他,陈锐很熟悉,同样很陌生,虽从攻打高丽的苏烈手中传来关于他的无数情报,但是真人还是头一回见。
傅采林侧身立于毕玄不远处,可得睹他的大骨架般的体型,可予人没有丝毫臃肿的情态,反而使得身上的白衣具有不凡的威严气度,使人不敢生出轻忽之心。
而且在他周围环绕于战神殿中的奇花异草旁,使他整个人像弥漫着山野早春的气息。
总而言之,看傅采林魁伟完美的背影,会给人心中无暇美好遐想,可陈锐却深知道,事实却并非如此。
果不其然,当陈锐缓步迈向二人之际,便看到傅采林有一张窄长得异乎常人的脸孔。
他的五官无一不是任何人不希望拥有的缺点,更像全挤往一堆似的,令他额头显得特别高,下颔修长外兜得有点儿浪赘,弯曲起折的鼻梁却不合乎出例的高耸巨大,令他的双目和嘴巴相形下更显细小,幸好有一头长披两肩的乌黑头发,调和了宽肩和窄面的不协调,否则会更增别扭怪异。
就是这样不完美的近乎变态的脸,却拥有大唐中最为完美的奕剑术。
“剑圣到来,真令我有些惊喜!”
“何喜之有?这一战本该本该在我收到你的话就来到。”
傅采林蓦一开口,原本因翕聚而显得局促和比例不当的五官,竟一下子像蜷曲的人舒展四肢变成昂藏汉子般,整张脸孔立时脱胎换骨般化成极具性格的形相,虽然鼻仍是那个鼻,嘴仍是那张嘴,眼仍是细而长,可是此时凑合起来后再不难看,令人感到极美和极丑间的界线不但可以含糊,更可以逾越。
而造成如此效果的最大功臣,肯定是眼眶内灵动如神的一双眸珠,有如夜空上最明亮的星儿,嵌进恰如其份的长眼内,天衣无缝。
陈锐点点头,颇有认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