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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不是秦王对于《吕氏春秋》的看法?
作为从政者,连秦王态度都揣摩不出来也站不到帝国中央,许多人看眼嘴角勾勒冷笑的吕不韦,随即走进大殿。
大朝会伊始先是就干旱,武备,粮草等一系列问题进行表决,一个时辰后,场上为之一惊,九卿之一的廷尉站了出来,先是一躬作礼,逼视吕不韦:“商君法制,乃大秦国万世不易之治国大道。闻文信侯著《吕氏春秋》其内容妄改换秦制,吾掌廷尉之机,察国中躁动皆因此而起,望吕相为吾解惑。”
殿中一时默然,大臣们的目光不期然一齐聚向了吕不韦。
《吕氏春秋》惹起众议是必然事情,但非秦王第一个站出来驳斥,而是由半截身子入土的廷尉出场,大大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需知道朝中廷尉乃九卿之一,位高权重,职能不下丞相。先前即便是秦王少年黯弱也并未选择站派,现在却做出此举既在情理当中,也在意料之外。。。。。。。
吕不韦暗扫向九鎏冠冕之下平静含威的秦王嬴政,再转向等待答复廷尉。
秦国种种变化或许有秦王及其背后的青年谋士布局,但他也同样低估了秦国本邦法家势力的根系。
七国当中,法家在秦国如鱼得水,即便再无商君大才辅佐秦国,但历经百年,秦国法家势力又是到了何等强大地步,他若欲施行自己方略,法家也是一敌。
“老臣有言。”
面对诘难,吕不韦早有预料也做好对策,极有风度的拱手,肃然开口:“秦王护法,无可非议。然孝公商君治秦,其根本之点在于应时变法,而不在固守成法。”
直接申明主张,并且将隔岸观火的秦王拉下水,大臣心中暗叹吕不韦手段老辣。
吕不韦继续道:“老臣以为,商君治国之论可一言以蔽之:求变图存。说到底,应时而变,图存之大道也。然则秦法之不足,随时渐显,老臣作《吕氏春秋》正暗合商君法真意。当此之时,若能缓刑、宽政、多行义兵,则秦国大幸也!”
“文信侯差矣!秦法失德么?”老廷尉昂昂顶来一句,在旁人观来却是处于下风。
吕不韦从容道:“法不容德,法之过也。德不兼法,德之失也。德法并举,宽政缓刑,是为治国至道也。”
见吕不韦并未正面应对却暗含机锋,廷尉急思对策,此间樊於期站出身来:“除却秦法,闻文信侯实行义兵?吾执掌兵事十余年,从未听过所谓义兵之说,难不成是指诛暴君、振苦民为用兵宗旨,他国打来我就防守,他国安分我也就老老实实热炕头。。。。。”
军方再度站出来反对,不过出场人物同样令人意外,乃是昔年长安君成蟜案中失职的樊於期,同样是军中仅存上将麃公的高徒。
吕不韦脸色一黑,怒目冒火盯着排在前列的玄色锦衣老者——麃公。
军方站出来反对他不奇怪,因为他的方略同样会触及他们的军功利益,但是来人却是樊於期,而不是秦王手下的青年将领,比如蒙氏一族。
暗感吃惊之余,同时还有被欺骗的愤怒与一丝无措的恐慌。
像是深陷于一个巨大的局中,秦王还未出场,他暗中潜藏的势力逐渐显露冰山一角就已经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殊不知前方麃公脸色也极不好看,心中怒不可遏。这本不该是樊於期出场,他却出场冒出来。此举这无疑是将他放在火上烤。而且历秦四代的他难道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樊於期已经投靠了秦王!而且要命的是最近他将自己的多年培植的势力羽翼交给了他。。。。。。
“果真依义兵之说,大秦用兵归宿究竟何在?是如齐桓公一般只做天下诸侯霸主,听任王道乱法残虐山东庶民?还是听任天下分裂依旧,终归不灭一国?若是大秦兴兵一统华夏,莫非便不是义兵了?”
樊於期铿锵发问,震动朝野。
作为秦国国相的吕不韦布局多年,早有筹谋,自然不惧反对者。
再度从容驳斥,这次连同手下党羽一同出场,论战沸腾而起,不消片刻竟呈分庭抗礼之势,同时整个朝会也像是菜市场一样骂街。
而作为秦王的陈锐,看着论战论政已到脸红脖子粗的境地,脸色平静,荡漾不出任何心绪。
面前这群人若不是不能佩剑上朝,或许就要有人胸前要出现个窟窿才算了事。
“文信侯之心,诸位老臣之意,业已各个陈明。其余未尽处,容当后议。”王座上的陈锐淡淡一挥手,退朝而去。
。。。。。。。
不理会朝会论战的陈锐似乎颇有闲情雅致,带着小腹隆起的红莲来到咸阳行宫的一处工坊当中。
“这就是你说的白纸吗?”红莲像是个好奇宝宝,眼睛放着光芒:“真的好似雪一样白,质地柔弱但也坚韧,触感比那些羊皮纸真的好太多了。”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它的价格,普通百姓也能接受。”陈锐手中捻一张白纸,颇为满意。
“这个呢?”
红莲指着木板上一个个方块,有些不解:“这有什么用?为什么会要把墨汁灌入里面去!”
“文明之利器!”
陈锐手指节敲敲木板,笑了笑:“不,活字印刷与白纸联合起来简直是大杀器!,掌握它们某种程度上就是垄断这个时代!”
红莲听不懂他的话,但依然露出温柔的甜甜笑意。
陈锐也从想象中回过神来,一时间忘却身旁的佳人,向周边秦墨询问道:“《韩非子》印刷好了没有?”
。。。。。。。。。。
最近非常忙,不是工作,而是忙着一个对于自己至关重要的专业评级考试,真的压力特别大,特别是看到群里自己不会的题目一群大佬侃侃而谈,那感觉真的好慌。
为这个考试准备许久,总不能放弃,我自己不容许,父母也不会容许。
小说呢/周更吧,若是等过完6中旬,如果人气还有点的话'本来就没人气',就两更,三更也说不定,那时候有时间了,当然对于我这种扑街,那时候有没有人看还是另一回事,那就只好准备新书了。
这本书呢,太监不会太监的,只不过是烂尾而已。人气没了也要写完秦时副本,毕竟书的简介是到秦时,算是自己立下的flag
在此对那些投过票,打赏过,订阅过,鼓励过静觅的书友说声抱歉,同时也说声感谢。是你们让我这一个新手走到了这么长,还能容忍书籍中的所谓个人毒点。
至于那些张嘴就喷|粪的人,连做人的基本道德素养都没有么?不喜欢就圆润的离开,不欠你们的,也请别互相伤害。
第353章 时代利器()
纸与印刷术,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利器。
试想一下,战国大世,百家争鸣,无数思想碰撞才得以造就泱泱中华千年璀璨,如今陈锐将纸与印刷术控制在手,无疑是将整个文华的源头掌控。
影响说小点,这种文明利器一出,诸子百家都要跪舔他,就算有几个顽固不化,迟早也要俯首,要不然待当秦国刊印官方承认思想,势必挤压异类思想,几世过后,还有什么存活空间,苟延残喘罢了。
影响说大点,在这个时代十字路口,如今陈锐的每一步决定都将影响后代几千年,由不得他不慎重。
话说回来,陈锐拿出印刷术与纸刊印《韩非子》以对付《吕氏春秋》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
春华夏盛,匆匆已过三月。
吕氏府邸。
宽敞气派的中心大厅中聚满了人影,顾不得燥热,纷纷伸着头望着前方雪白轻薄的物什,上方还有不紧不密的墨迹。
“丞相?”
“丞相?”
侍者加大了声音,终于将脸色惨白陷入沉思中的吕不韦惊醒。
“这。。。。这叫做纸,宫内传出来的东西。”吕不韦深吸口气,目光炯炯看着身旁枯槁形容的老朽:“公输先生,可有把握造出来?”
公输仇点点头,沉吟间又摇摇头:“公输家擅霸道机关术,这纸倒像是墨家之物。造纸的非我们所长,但丞相耗损人力物力,我们一年间有把握逆推此物出来。”
吕不韦心头一沉。。。。一年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何况此刻秦国上下朝野满是白纸所载的《韩非子》,他的《吕氏春秋》地位已经被挤压的快荡然无存,别说一年,就是在减半,也难以挽救,届时恐怕秦国雷霆手段将至矣。
在这场秦国意识形态之争中,他已经失败。吕不韦心中一叹,挥手令众多家臣门客退去。
许多人还未散尽,一位家仆急匆匆长报而来,看样子事态危及,引得许多人目光深思。
墙到猢狲散,自古有之。
“遇大事需有静气,何事这么紧张?”吕不韦喝道。
“吕氏学宫内,李斯卸印而去。”仆人答道。
“我知道。”吕不韦仪容端正回道,对于李斯此人性格他早有预料,这人完完全全就像是他年轻时候的自己,野心勃勃,不甘人下。
“据情报,韩国韩非即将入秦。”
听闻此消息,吕不韦顿时拧紧眉头。
韩非——正是这一切幕后的根节所在,若无其《韩非子》,嬴政想在这局中获胜,非是那么容易。
而且对于韩非子此人,即便吕不韦也不得不心生敬佩。
因为《吕氏春秋》乃他门人所作,终究非他所作,而同样冠以自身姓名的《韩非子》却是韩非一笔一画著成,起初他心中并不服气,可得见《韩非子》内容,才知道这是一部并不下《吕氏春秋》的传世经典,在帝王心术方面的揣测更是令他脊背发凉。
“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来。”
“内史王倌夜里被秦王召见,正午才归。”
“又是个叛徒!”吕不韦冷笑不已:“昔日我就不应该令他为秦王教师。”
“丞相还有一件事。”
“说!”
“赵姬夏宫中隐隐有甲兵出没,我们的情报自三日前再无任何消息,属下派人查访,这几日有廷尉出现在夏宫中。”
“什么?”
吕不韦大叫一声,旋即眼神一黑,立马昏厥过去。
许久后,待医者施以热汤针灸,吕不韦这才苏醒:“嬴政这么想要亲政么?连最后的君臣体面也毫不顾忌?”
声音阴冷,宛若暑夜中毒蛇吐信,露出一双令人颤冷的阴鹫瞳孔,一众侍女侍者跪地不起,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说完,房间中又恢复了平静,吕不韦躺在床上,怒意勃发。
他承认他失败了,在这场权力游戏中他是输家。
可是他为秦帝国奋斗二十余年,国力蒸蒸日上,此中他功劳何其大也,按照春秋战国贵族之礼,即便他是十恶不赦,君臣也需顾忌体面,君王也要给臣子善终。
秦国除却商君车裂,哪个丞相不是善终结尾,而今廷尉出入夏宫,分明是要治他死罪,令他万劫不复!
死亡可怕吗?
吕不韦并不畏惧死亡,而且早在开展谋国计划时他就已经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
他在意的是名声,那个于危机中拯救秦国于水火的形象,如今嬴政派遣廷尉去往赵姬所在夏宫,无疑要将他最大的污点公布于世。
而淫乱后宫,不仅是他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