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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攥紧拳头,连衣袖也拽了进去,脸上微微有几分扭曲。
他将兵符交给朱无视的时候可不是要的这种结果,现在的他还刚刚四十,正是年富力强之辈,妻儿没了可以再续再生。
而且古之圣贤也曾说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妻儿怎能怎么能要求他去死,理智渐渐被各种杂念淹没。
尽管他知道陈锐是奉了皇帝命令来杀他的,但是这种江湖人物有岂会受皇帝制约,或许不会杀他呢?
“天涯,海棠,我对铁胆神侯有莫大用处,还有你留的身躯也能为国效力。”
海棠将视线转到杨宇轩,眼神满是难以置信。
“海。。。。”
“恬燥!“
陈锐指劲一出,瞬间杨宇轩便死不瞑目。
接着又一挥手,陈锐身后一行人马中的弩箭齐射,又是应声而倒。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给过你选择的。”
“独孤九剑拿过来。”
段天涯重重踏上一步,又生生止步,怒道:“我可以给你独孤九剑,你要先放了海棠。”
陈锐松手,点了海棠的穴道,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段天涯默默背起独孤九剑剑决。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陈锐仔细思索段天涯所背剑决,心中忍不住试着推演几番。
“好剑法,好剑法,不过为什么没有破气式。”
段天涯心中微震,不知陈锐是如何得知独孤九剑剑决的,缓缓道:“我义父为我求取独孤九剑,只拿到了八剑式,如果想要破气式,就必须先精通这八式真意,否则,风清扬前辈不会传授。”
陈锐不知想些什么,沉吟片刻道:“你对我出手,我以兵器与你相对敌,若能胜过我,当场我便放过你们。”
“你不是说因为夺过我们的机缘,所以会放过我们吗?”段天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生羞耻,将希望寄托于对手的怜悯上面,无疑是对武者的一种耻辱。
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人。
陈锐悠悠一叹:“我虽不杀你们,但是锦衣卫的北镇府司大狱你们也想尝下吗?”
“别磨蹭,我的时间有限!”
闻言,段天涯赫然出手,他也想知道自己和陈锐到底有多大差距。
“大人,接刀。”白虎一声大喝。
陈锐没有转身回头,只是五指微张,手中猛然爆发一道恐怖吸力,直接将凌空的绣春刀吸摄过来。
一剑呼啸,裂破长空,如一道闪电直刺陈锐胸膛。
陈锐对长剑中的森森寒光不以为意,并退两步,飘然后飞。
段天涯的剑法似缓似快,琢磨不定,有时像离他很远,但一下子又像离他近在咫尺,不受任何拘束。
“独孤九剑乃是剑魔前辈独孤求败所创,他的巅峰境界便是无招胜有招,而这套独孤九剑便蕴藏其中境界真意。”,陈锐也不在乎段天涯听到没有,又道:“我观你剑法空灵飘忽,令人无从捉摸,已经是登堂入室了,而这一刺我若没有猜错,应该是破刀式吧。”
陈锐不待段天涯做出反应,脚步一点之际,身形疾驰一转,从容躲过这一刺击。
“但可惜,你只是段天涯,而非风清扬,更非独孤求败,要胜过我,妄想而已,不过你为什么为认为我会以刀法和你对敌?”陈锐淡淡道。
刀剑自有几分相通之理,更何况他身为刀道宗师,对剑道也有几分理解。
陈锐绣春刀横越而来,使出了衡山派的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法,此乃莫大看家招法。
以刀御剑,纵然有几分阻滞,但也对陈锐产生不了多大影响。
绣春刀剑意横生,刀势极为迅猛,眨眼绣春刀便和长剑交鸣。
段天涯为人机敏,深知自身与陈锐最大短板,乃是内力。
不欲与陈锐绣春刀硬碰硬,只让剑走飘逸轻灵的路数。
独孤九剑本来就并无招数,剑法在段天涯施展之下,百般变化,使得陈锐剑法占不到半分好处。
陈锐接着又以华山等五岳剑派剑法纷纷试探,都未讨得好处,心中大喜,独孤九剑并未令他失望。
这料敌先机,后发制人的名头也非虚言。
慢慢的,陈锐也按照刚才段天涯的剑决来运剑,不过却觉得十分不爽利,但他也没有刻意强求。
独孤九剑本来讲的就是一个“悟”字,决不在死记硬记。而是要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能无所施而不可,无所不出,无所不入,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
两人接连以剑法过了数百招,陈锐原先本胜算在握,待用独孤九剑之法,慢慢陷入颓势。
陈锐不急,剑法速度忽快忽慢,缥缈不定,又是百招过去,他已经有些感悟。
作为对手的段天涯自然知道陈锐现在身处悟境,但他并没有打破陈锐状态,相反还跟随他的节奏,不断喂招。
“破!”
陈锐大喝一声,长刀疾驰,闪过几分炽烈。
“杀!”
长剑与刀相对,两者一斩之下,长刀断裂。
陈锐的绣春刀只是寻常之刀,他也没有用内力保护,自然断裂。
而段天涯长剑乃是朱无视贴身长剑,岂是俗物?
“天涯果然是君子,今日,暂且饶了你们一回。”
陈锐一个闪身,便出现马上。
他知道自己的独孤九剑算是入门了。
第六十九章 吸功vs吸功()
护龙山庄。
朱无视仔细看着送来的便条,这是第十封。
他的眉头是拧着的,但旋即舒展开来,嘴角勾勒一丝笑意。
旋即将便条销毁后,他透过大殿鎏金大门看向湛蓝天空,稳健走了出去。
。。。。。。。。
天刚破晓,露出一抹鱼白。
“踏踏,踏踏。”
马蹄声烈,看守城门的守卫看着不远处快速疾驰而来的马匹,赶忙将城门边的百姓推开到两旁,不敢阻挡。
天子鹰犬,挡之则死!
陈锐一行锦衣卫人马快速鱼贯而入,进入繁华热闹的京城。
今日初一,是朔望朝。也是正德皇帝例行接受朝贺的日子,同样陈锐也想借杨宇轩的人头奠定锦衣卫的威势。
不过陈锐没有换上新的新装,刻意保持风尘仆仆的样子。
午门。
深红的宫漆,显得极为庄严和肃穆,令人不敢他想。
午门外面看上去只有三道门,其实有五道,中间是皇帝才能走的御道,御道左右两道镇守将军,校尉等等,而文武百官则从最外侧的左右掖门进入。
说实话这是陈锐第一次来到皇城,而看着城门他仿佛有种穿越历史感觉,倒不像是在武侠之中。
陈锐沉思片刻,从左边掖门进入一直到皇极殿。
是陈锐非常意外,他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物,铁胆神侯朱无视。
皇极殿外有两根石制龙柱,而朱无视则赫然负手站立龙柱石上。
陈锐看着身穿黄袍的金冠的朱无视睥睨俯视于他,眼神中充满意味深长的笑意。
陈锐不明就里,但脑子正在疯狂思考朱无视的行为,他知道朱无视在这种地方见他绝非好事。
突然,他心中咯噔一下。
再次定睛瞧了朱无视两眼,笑意更甚,他大概已经明白了朱无视的预谋。
但这是阳谋,他阻挡不了。
“玄武,你北上漠北,斩杀兵部尚书杨宇轩大人,可知犯下大错。”
朱无视眼神漠然无情,虽缓缓轻吐语言,但声音极为霸烈,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响彻寰宇,嗡嗡震的整个皇宫内外像是打了个颤抖。
内力之强,不下陈锐。
皇极殿内,近百个满朝文武皆已听到了朱无视漠然声音,像蕴藏着雷霆震怒,神威莫测。
正德握紧龙椅的把手,苍白的脸色中泛起几分嫣红的血色,心思浮动,“怎敢如此放肆,紫禁之城,岂是随意动武的地方,他日是不是还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够了。”
正德一声怒吼,手上抓着一块上好的紫金端砚就直接往朝堂下砸。
“啊!”
一名官员被砸的头破血流,晕倒在地。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这才消停,也停下了之前交头接耳的谈话。
刚才如菜市场闹哄哄一般,现在却安静可怕,一众文武也不敢瞧皇帝脸色。
“你们不是想看吗,那朕就带你们就看个够。”
皇帝率先带领群臣走出大殿,后面几个低垂脸的顾命大臣瞟了一眼,也纷纷领着班子走了出去。
皇帝站在汉白玉旁,眺望远处的两人。
皇宫本就是集聚天下能工巧匠修建,自然要花体现皇室威严,所以自然足够辽阔。
陈锐看了眼远处站在皇极殿外的皇帝一行人,又看了眼朱无视,心中一叹,恐怕朱无视的计谋得逞了。
今日,陈锐和朱无视必定会有一战,而这场战斗必须是陈锐胜,否则,他就会死。
对于朱无视来说,他是是忠君爱国,体恤民情的圣人,同时在先皇尚未驾崩、皇帝尚未接任之前十年,先皇特令朱无视创立护龙山庄,权力凌驾所有朝廷机构,持有先皇丹书铁券、尚方宝剑,可以上斩昏君,下斩谗臣。
杀一个陈锐,杀也就杀了,算得了什么,左右不过算是杀了皇帝的一条狗。
更何况兵部尚书民间声誉极好,他也是早已铸成道德金身,杀掉陈锐虽在政治上稍有风险,但是他手握大义,金身不坏,这点影响着实太小。
如果没有杀掉陈锐,同样不错,这证明陈锐的武功胜过朱无视,在皇帝眼中的威胁绝对会猛然上升到不下他的地位。
试想皇帝身边有一个武功无人能敌的绝世高手,他心狠手辣,有以下克上的前例,他不是皇族之人,属于异姓,最恐怖这人才二十多岁,足够年轻,足够有潜力。。。。。。。。
恐怕皇帝睡觉都睡不着,到时候就是皇帝,曹正淳,朱无视三方一起出手先将这个不安稳的因素排除,再恢复到原来相对安稳的圈子,再来进行厮杀。
此招无解,陈锐只能迎战,也必须得胜。
至于胜过朱无视后,杀死朱无视陈锐没有想过,且不说能不能杀死,就算能杀死,然后呢?
皇帝扶持陈锐上位,代替朱无视的位置?
完全痴心妄想,斩杀当今天子叔叔,结果只会是皇帝震怒,群臣愤慨,民怨沸腾。
而且皇帝不止陈锐这一个选项,不说有天地玄黄四大拱卫。皇帝身边的雨化田也非弱手,且太监只是依附皇权的畸形产物,曹正淳太难成事。
当然陈锐凭借高绝武力再次斩杀皇帝,再以超世武力镇压一切,更行不通。
穿上黄袍不是天子的例子太多,且古来皇权更替岂是这般容易?
陈锐深深吸了口气,无解不代表无招,原先较稳健的篡位计划失败,只能使用剑走偏锋的后手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玄武问心无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