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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有些大,剑身也特别长、特别宽,黄铜的剑锷,擦得很亮,但鞘却已很陈旧,上面嵌着个小小的八卦,正是峨嵋掌门人佩剑的标志。
这是一把好剑,是纵横江湖的利刃。
余光在向上抬些,一个高大人影如标枪一般矗立在他的侧方。
他是个很严肃的人,腰干依旧挺直,钢针般的须发也还是漆黑的,只不过脸上的皱纹已很多、很深了,你只有在看见他的脸时,才会觉得他已是个老人。
独孤一鹤静静的站在阎铁珊的灵位前,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动过。
他严肃沉毅的脸上,浮现凄凉而悲伤的表情。
他是一个老人,一个经历世事的老人,他知道死亡是一件多么悲哀可怕又无奈的事情。
纵任你武功盖压当世,纵任你富贵滔天,纵任你权势侵国,百年之后终究是一捧黄土。
甚至你还活不到百年,就如阎铁珊这样死在江湖风波之中。
阎铁珊死了,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他转身欲走,但侧前方的玄色衣袍男子霍然站起身来。
男子脸上很平淡,也没有披麻的痕迹,他判断不出此人与阎铁珊的关系,也不认识那名男子,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
但他看到男子站起身时,无声无息,衣袍毫无抖动,就知道这是一个内功修为强横的高手。
陈锐淡淡道:“道长何不多待片刻。”
独孤一鹤没有答话,左手握紧了佩剑。
陈锐道:“见到阎铁珊的死亡,道长是否有些惆怅。”
独孤一鹤立刻转身大步离去,不再多欲理会。
“青衣楼!”
淡淡声音在独孤一鹤背后传来,令他生生止住了脚步。
独孤一鹤道:“你什么意思?”
陈锐回道:“就是字面意思,我知道很多,譬如霍休,你独孤一鹤,还有阎铁珊都是金鹏王朝的大臣,还有你派你弟子苏少英冒名苏少卿假意潜伏阎家的原因,还有霍休就是青衣楼楼主。”
件件事情都是他心中的隐秘,令他面色耸然,道:“那你是谁的人,霍休!”
陈锐:“或许他很厉害,但他还不配。”
独孤一鹤道:“那你想要干什么?”
陈锐:“你的剑比我手中的要好,寻常剑我自看不上,不过你的乃是峨眉历代神锋,经得起用。”
独孤一鹤道:“曾经也有人这么说,但他已经死了,莫非你想死?”
陈锐洒然笑道:“但求一观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独孤一鹤右手已经按在佩剑之上。
当他握住佩剑的时候,精气神赫然大变,他看上去再也不是那个略显老态的的老人,就仿如神兵利器绽开绝世锋芒,刺人肌骨。
“铿!”
声随剑出,寒光一现。
独孤一鹤的拔剑速度纵然比不上西门吹雪,却也绝不差多少。
同时,相比于西门的快绝,他的剑法多了几分霸道和轻灵,像是将刀法与剑道融合一起,十分奇特。
一剑刺出,破空裂音,呼呼尖锐声不停炸起,灵堂上的白幔也顿时像是被飓风席卷撕裂,漫天飞舞。
这一剑,迅疾如电,狠辣无比,携带滚滚不绝的刚猛霸烈覆盖全场。
这是刀意,而且是很强的刀意。
长剑破空,瞬息已至,只距陈锐有半寸之遥。
陈锐眼中十分欣喜,就像是见到新的玩具一般,他脚向前轻点一步,平地震衣而起,似大鸟一般飞驰爆退。
这一剑失手了,独孤一鹤只是见到陈锐化作清光电闪,眨眼已脱离长剑的攻击范围。
独孤一鹤手腕一拧,长剑速度竟暴涨起来,飞驰裂空之下,剑光大盛夺目,不可逼视。
同时嘭嘭巨响声响起,原来是灵堂中青石板在他脚下连连踏的粉碎。
陈锐已不想躲,他将未出鞘的长剑向独孤一鹤的佩剑扬去。
长剑与剑鞘摩擦的火星四射,而他身形也如一条游鱼般贴这独孤一鹤身形连滑数步。
“你往哪里躲。”
独孤一鹤嘴角狞笑,反身将长剑一抽,剑光一遁,消失无影,但霎时,长空中赫然出现无数道刀光剑影。
漫天的刀光剑影化作一道泼水不进的森然大网,剑气刀光层层密结纠缠,铺盖下去直欲将陈锐笼罩其中,绞杀至死。
锵!
一剑拔出,剑鞘猛然炸的粉碎,寒光四射中,剑发轻吟如怒龙长啸,乍然苏醒。
第一百十八章 陆跑跑()
剑已出鞘!剑光如一泓秋水在长剑周身缓缓流淌,照人心寒。
风动了,陈锐也跟着动了。
他挺起长剑向天一刺,一道狂暴肆虐电芒炸裂了长空,旋即这道电又化作一道银弧,好似一道满月凌空骤现。
这道月亮和陈锐之前凌厉的剑法大相径庭,是一种中正,平和,博大的气息,仿佛能够包容万物。
太极分光,自陈锐在天下第一中收刮天下秘籍后,他就有选择性的学习了其中一些功法,太极剑法只是其中之一。
“叮叮叮。。。。”
独孤一鹤衍化的刀光剑影如疾风骤雨般拍打在陈锐剑光银盘之上,顿时火星四溅,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同一瞬间,两者交击之处,银芒灿烈,无数未尽的剑光咻咻咻般攒射出去,砍在梁柱之上,一道深入半尺的锋利整齐切口出现,若是劈在青石板中,也有无数火星四溅。
两人都是当世绝代剑手,武功高明,斗争经验也是丰富无比。
一攻一守,两人互相也奈何不了对方的剑招,只过了片刻,房间内便是一片狼藉,刀痕剑印,俯拾即是。
轰隆隆。
大宅发出一声惊雷闷响,仿佛再也难以承受两大剑手的绝世神威。
陈锐和独孤一鹤两人充耳不闻,哪怕是伴随一阵轰隆隆巨响,高门府邸轰然倒塌,两人也是依然比剑。
嘭,嘭!
突然两股锋锐的剑气同时喷吐,旋即生出两道轰鸣爆响,高宅落木倒塌中被这两道剑气撕裂粉碎。
无数碎片纷飞乱舞中,两道身影如同惊龙冲天而起,提身纵气中,长剑再次交手。
蓬蓬蓬。。。。
璀璨剑光撕裂昏沉沉的暗夜,爆鸣声声震耳欲聋,陈锐和独孤一鹤两人凌空中腾转挪移,你来我往,如两条蛟龙骤分又骤然相撞。
嘭!
两人再次相冲,剑光肆虐纵横,气劲暴雨攒射四泻。
陈锐心中快意涌上,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肆意出手了,他仰天长啸一声,声浪滚滚,震慑四野。
忽地他纵跃飞起,凌空倒转,瞬息已至独孤一鹤身前,且见他反手撩剑一荡,剑气狂飙,分光断影,像是划破极暗之夜的一道光,又像是激射狂探出长蛇嘶嘶吐信。
这一剑拥有不逊色西门吹雪的出剑速度,同时也是异常迅疾狠辣,直取独孤一鹤周身大穴。
陈锐已然转守为攻。
独孤一鹤面色凝重,只听铮的一声,手中佩剑已被他催至顶峰,不断急速旋转,劲气激荡四射。
赫然,神剑离手,如同怒龙脱缰裂开长空,发出阵阵冲天咆哮。
铛!
两剑相击,火星激射。
轰隆!
在金铁交鸣声中,一道轰爆全场的飓风自二人交战中心四荡而去,席卷无数碎石木屑翻飞。
气劲激射,陈锐猛然再催长剑,光芒盛烈,独孤一鹤佩剑铛的一声已被击飞出去。
嘭!
独孤一鹤袖袍一荡,鼓劲生风,凌空虚点几步,身形如电般已接过佩剑而来,又是纵身一提,宛若猎鹰展翅扑杀而来。
“刀剑双杀!”
“来的好。”
陈锐大笑一声,手中长剑破空横击而出,裂电一般,倏而相击。
气劲轰然爆炸,照空生光,恍若白日。
铛铛铛,两人飞身来往之际,骤然生出清脆而短促的三声爆鸣,在第三声陈锐手中长剑已经再难承受当世两大高手的交战,轰然崩成碎片。
有陈锐内力加持,凡铁能够撑到此时已是幸运。
独孤一鹤未放过此等绝佳好机会,手中佩剑再次朝陈锐袭杀过去。
这一剑撕空电掣而出,剑鸣之声如尖锐警笛大作,携带滚滚风雷之势,剑光大盛,也远远比之前更为炽烈。
嘭!
陈锐脚下炸开一个深坑,身形急速爆退而出,但独孤一鹤的剑紧紧跟随,死死咬住不放,只距离半剑之遥就能洞穿他的咽喉。
剑光凌厉,只需一道就能令人殒命,但陈锐面不改色,只是缓缓扬起右手,张开五指,然后猛地五指曲合。
嘭!
一道恐怖吸力自他五指一合间猛然生出。
独孤一鹤大惊失色,顾不得早已蓄势已久的杀招,强忍口中逆血停下脚步,然后反身一剑荡开。
刚才崩碎的长剑碎片疾风骤雨般与独孤一鹤长剑相击,宛若雨打芭蕉。
叮叮叮叮。。。。。
火星激溅,奏出一道金属乐章,这声势丝毫不比唐门的暴雨梨花针逊色分毫。
高手对决,生死皆在一瞬,一点偏差,就可能造成形势逆转,就如现在,陈锐已经一掌轰在独孤一鹤的背心。
他还来不及惨叫惊骇,便感觉自己周身内力犹如江河决堤般滚滚向背后的大手汇聚。
嘭!
独孤一鹤身体轰然倒地,已经没气了。
陈锐指力一合,独孤一鹤的掌门佩剑被他吸摄在手。
铿!
陈锐猛然凌空一挥,裂破空气,嗤嗤气流声中,璀璨剑光化作一道匹练横越而出。
一股冷意消失天地中,也消失在剑光中。
“咔呲!”
百步之外的白杨树已被他的剑光从中劈断。
陈锐凝起眉头,但倏然消下。
西门吹雪是骄傲的,他绝不会乘人之危,和一个气息不稳的人比剑。
。。。。。。
陆小凤现在正在喝酒,喝得是苦闷的酒。
这酒绝不会好喝,更何况是在一群高手众目睽睽之下喝酒。
在客栈的大门脚下靠着个穿着长袍,戴着小帽的老人,他正在抽旱烟。
门口还有了卖包子的小贩,他买的包子一万两一个,他的旁边是一个秀才,他很饿,吃了一个一万两的包子。
甚至陆小凤左右还有郎中,乞丐,连卖花粉的货郎、挑担子的菜贩子。
和陆小凤喝酒的是关总大侠山西雁【避免屏蔽叫雁大侠】,他在关中名声很响亮,靠的是他的一双铁掌。
雁大侠道:“门口坐着抽旱烟的是樊大先生,穷酸秀才是‘弹指神通’的惟一传人,简二先生。”
“那穷要饭的、野药郎中、卖包子跟卖菜的小贩、卖花粉的货郎,再加上这地方的掌柜,和还在门口卖面的王胖子,七个人本是结拜兄弟,人称‘市井七侠’,也有人叫他们关总七义。”
陆小凤沉默下去,这一个个背后的名头都在江湖上大名鼎鼎一流高手。
雁大侠给陆小凤讲述了霍天青的详细出身,接着又道:“他肩上的担子重得可怕。”
陆小凤道:“哦?”
雁大侠的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道:“他不但延续祖师爷的香灯血脉,惟一能继承‘天禽门’传统的人也是他,我们身受师门的大恩,纵然粉身碎骨,也绝不能让他有一点意外,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