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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岩眉头微蹙黄山说的,他也想到了。托现在媒体发达的福气,许岩也常常在电视啊、报纸上看到各种新闻,比如说哪个房主打伤了入屋盗窃的窃贼,结果反倒要屋主赔偿医药费这样的奇葩判决,在现在的司法界好像屡见不鲜。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也太恶心人了吧?
看着许岩眉头深蹙。黄山加重了声调:“我也知道,老弟你是有大本领、大背景的人物,这帮人玩这种花样伎俩,未必能拿你怎么样,但就怕他们不跟你明着走官面程序啊!
这帮人被抓回去,他们有的是钱,找个好律师的话,顶多也就是个毒品交易未遂罪和故意伤害和抢劫未遂罪,反正判不了他们死刑,在牢房里呆上个几年也就出来了。
这帮人最记仇,报复心也强,到时候,老哥我很担心,他们怕是要跟老弟你找麻烦啊!老弟你在情报部上班,但这种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一心盯着你,总能找到机会的。”
黄山说的这番话,真是说到了许岩的心坎里去了。事实上,在警察们到来之前,许岩确实考虑过,这帮歹徒从监狱里出来后是否会报复自己的事。虽然自己到时候修炼应该已经达到了更高的层次了,但那时候的自己,能否抵挡住枪击,许岩还真是心里没底呢。
听着黄山这么说,许岩心念一动,他隐隐猜出了黄山的意图,压低声量说道:“黄哥,你提点得很是。只是,现在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听到许岩口风松动,黄山如释重负,他也压低了声音:“老弟,还不晚,事情还来得及!这边的几个人,都是我绝对信任的属下!你我一见如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事情还来得及补救,这件事,老哥我帮你料理妥当,保证干净利索,再无后患。”
许岩不出声,深深地凝视着黄山,他轻声问:“料理妥当嗯?”
黄山用手在自己脖子上用力划了一道:“嗯!人和钱,都会妥当料理的,你拿大份的!”
俩人目光久久对视,都是安静无声,静得可以听到林间鸟儿的鸣啾声和树叶飘落地面的轻微声响。
一瞬间,许岩还真有点动心了其实,黄山说的,跟他当时的想法不谋而合。如果警察们来迟一点,搞不好,在这里的,怕就剩几个死人了。
他迟疑道:“但是外面还有几个毒贩活着的……他们是知道这笔钱的。”
黄山唇边流露出一抹冷笑,他轻笑道:“他们?老弟,你不用担心在押他们下山的途中,他们会反抗枪枪跳车逃跑的……然后会被当场击毙。”
他低声地坚决地说:“所有的毒贩都是人渣,他们本来就不配活在这世上!若是没有了他们,这世界会更美好的!”
“但这样做,好像犯法的……”
黄山缓慢而坚决地摇头:“法律维护的只是秩序,但法律并不代表正义和公道!正义藏在我们每个人心里老弟,惩恶即是扬善,无论是对天地祖宗还是对老百姓,做这种事,我问心无愧,这是真正地替天行道!
死了几个毒贩而已,谁会追究?谁会为他们说话?不会有人来追问这件事的。
老弟,怎么样?这件事,不用你亲自动手,做不做,只要你一句话!”
第一百二十二节 调查()
许岩考虑的时间并不久,他的最后决定是:不干!
做出这样的决定,倒不是因为许岩对法律充满敬意,也不是因为许岩对几个毒贩的人权很在意毒贩而已,死光了许岩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的真正原因,说来也简单,就是因为许岩信不过黄山这伙人。
这件事说来也是奇怪,许岩独个时候,他还动过把这帮毒贩灭口的念头,但有人主动跟他合伙帮他动手的时候,许岩却是不敢了黄山这伙人做事太黑、太可怕了,许岩本能地恐惧他们,不愿意跟他们有什么牵连。
当然,许岩敢这样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现在,其他三个警察都散在周围树林里看不到的地方,在许岩面前的只有黄山一人。就算对方要翻脸灭口,单单黄山一个人,许岩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有把握,能在那三个警察赶回来之前击倒黄山并逃出树林到了外面,众目睽睽之下,许岩就不信这几个警察还敢继续追杀自己。
听到许岩说不愿意干,黄山显得很惊讶,他观察着许岩,低声说:“老弟,你该不会。。。是胆小害怕了吧?”
许岩心下暗笑,黄山这个激将法使得太笨拙了,自己从来都是吃硬不吃软的,黄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如果他们还是四个人继续围着许岩,许岩是决计不敢说拒绝的。
许岩很诚恳地点着头:“是啊,老哥,我这人胆子小。这种事,我是决计不敢沾边的当然。你们要怎么做,我也不会干涉。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这里好了。”
听许岩拒绝,黄山的脸色沉了下来,显得阴晴不定,也不知心里在琢磨着什么。许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做好了随时动手或者逃跑的准备。
然后,黄山吁了口气,他的肩膀也垂了下来,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包袱,轻松地拍着许岩的肩头:“既然老弟你是这样想的。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好了,咱们就当是没过这回事吧。下面有几个漂亮的女生,他们等老弟你可是等得急了你放心,今天的事,老哥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黄山很客气,亲自送许岩从树林里出来了。许岩晃晃荡荡地走出了树林,重新看到了头三个女人一条街,现在,有五六个女生围着许岩吱吱喳喳,许岩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群母鸭子围住似的,根本应接不暇。好在,这时候,陈遥雨站了出来,她以“许岩正牌女朋友”的身份,硬生生地把许岩拖了出来:“你们都不要吵,我跟许岩有要紧事先商量。。。许岩,你快跟我来。”
看陈遥雨神情焦急,许岩也不明所以,跟着她来到了偏僻处,问道:“遥雨,可是出什么事了?”
陈遥雨焦急地说:“确实出事了。刚刚,警察找到我,把那把枪给拿走了!”
“拿走了?”许岩眨巴下眼睛,他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有什么重要的,值得陈遥雨这么着急又郑重其事:“拿走就拿走了呗,这么大的案子,枪是证物,警察们肯定要检查的。等他们检查完了,那就该还给我了吧?他们难道要追究你跟歹徒对射的事吗?”
“哎,你真什么都不懂的啊!”陈遥雨急得直跺脚:“我的事倒是小事,我们被歹徒袭击,有枪就拿起来射击,这是正当防卫,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关键是你啊许岩,在我们国家。非法持枪,那可是重罪来着。搞不好,要真的判刑坐牢的啊!
许岩。你老实跟我说,你这支枪,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许岩这才明白,陈遥雨着急的是什么问题。他故意苦着脸说:“这把枪,是家里爸爸给我带着防身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找来的,听说,是跟道上的人买的吧?
前些年,我爸爸经常带现金出去做生意。他说身上没把枪不安全,就找人弄了一把枪回来。后来,我上大学了,爸爸说,我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安全,就把这把枪给了我,让我随身带着以备万一。。。哦,遥雨,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学会用枪的?我看你开枪的架势,那模样还真的有几分气势呢,就是准头差得太远了,哈哈!”
许岩说着。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陈遥雨的表情,看着这小女孩被吓得六神无主,他觉得实在有趣极了。
听许岩这么说。陈遥雨脸色“唰”的白了,她不耐烦地说:“我家里有亲戚是部队上的。我懂得打枪,这种事有什么好稀奇的?倒是你。。。完了。你的麻烦大了。你爸爸也真是的,枪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碰呢?还交给你,这真是把你给害了啊!!”
许岩很认真地纠正她:“怎么能说害了呢?今天,若不是找到这把枪,那我们岂不是麻烦?”
“说得倒也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等下,警察如果问起你,这把枪是从哪里来的,你就说枪是我给的!记住了吗?说枪是我的,你不知道枪的来源!”
许岩诧异道:“跟公安说,枪是你的?那这样,你不是一样犯了法,要被抓去坐牢的吗?”一时间,许岩还真有点微微感动:为了救自己,陈遥雨竟然宁愿替自己我当然就有把握了。我老爸是有资格配枪的,到时候,我就说,我把我老爸的配枪偷过来护身了,锦城的公安能说什么?难不成,他们还能为这点小事,把一个省委。。。呃,把一个领导干部抓回来问话不成?
私携枪支,这种事,在你身上,那是天大的祸事,但放我们身上,这也就是个管理不善的小事而已。再说了,我把事情揽在身上了,家里不可能不管,我就不信,姥爷真的肯让我为这点事去坐牢去?”
她蹙起淡眉,喃喃说:“但这样的话,得事先跟爸爸打好招呼呢。。。糟糕了,这次要挨爸爸训了,老爸训人很厉害的!”
看着陈遥雨愁眉苦脸的样子,许岩不禁莞尔一笑。他温和地跟她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遥雨,你在我车柜里翻到了枪,就没翻到点别的东西?”
“当时看到你们那边打起来了,那歹徒拿出枪出来,急得要上火了,我情急之下,随手把车柜给这么一开,没想到就看到了一把手枪那时候都火烧眉毛了,谁还有空看你的其他东西啊?”
许岩笑笑,他打开车门上车,翻看了下,拿出了那本持枪证,然后,他拿下来,走向远处的黄山自从陈遥雨拉着许岩说话以后,黄山就一直远远地跟着他们,但却是一直没走近来,只是远远地望着他们。
现在,看到许岩走过来,黄山笑容可掬:“许岩同学,有什么事呢?”
许岩把持枪证递给了黄山:“黄支队长,这是我的证明,让您过目一下。”
黄山瞄了一眼持枪证,笑道:“许岩同学,你可是太客气了。有你在,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了,还需要看什么证件呢?”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接过许岩的证件翻了两下,转身交给了身边的一个民警,吩咐道:“小赵,拍照留个底,弄好了就赶紧还过来哦,还有许先生的那支枪,叫技术那边查清楚录下枪号之后就赶紧还回来吧,别弄得太久了。”
“好咧,黄头,我马上弄好了!您稍等了。”
那位名叫小赵的民警动作很是雷厉风行,还没两分钟,他就拿着枪和证件回来了:“许先生。黄头儿,枪和证件都拍照和登记好了。等下许先生陪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记录下情况,事情也就可以了。许先生。请您收好了原先枪里还剩几颗子弹,我们都帮您卸下来了。”
许岩还没说话呢,黄山却是先蹙眉说话了:“还要回去做笔录?许先生时间宝贵,哪有这么多麻烦的事?这么清楚的案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就不能简化点程序,少打扰我们许先生吗?”
被领导训了,那个小赵民警依然赔着笑脸说:“许先生,回局里面后。我们保证给您第一个做笔录,很快就能完事的。没办法,毕竟是涉及人命的案子,这么大的事情,这也是为了预防万一以免后患是不是?还希望许先生支持配合我们的工作吧。”
黄山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