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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在我国军队里,军衔比我高的军官怕不有成千上万个呢!他们都可以随随便便跑来命令我吗?”
听许岩这么喝了一声,柳处长愣了一下,却是发现,自己也犯了一个浅显的错误——在华夏军队的指挥体系里,虽然笼统地说下级要服从上级,但并不是说任意一个军衔高的就可以随便命令军衔在他之下的军官和士兵了,是否该服从命令,这还要看大家是否有隶属和组织关系——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是隶属不同部队的,即使军衔高也不能随便命令其他部队的军官或者士兵,因为人家只听自家上级的命令。许岩说柳处长无权命令他,这还真是有道理的。
看到柳处长发愣,许岩一连串的反驳已经到了:“柳处长,你说你是情报部的人,我不知道真假,姑且就信了你。但你是政治部的,我是四局的,大家隶属不同单位,我们的工作有不同分工,也要对应不同的领导负责。
我这个岗位是涉密的岗位——你既然是局里工作的老同志了,你该知道保密原则,尤其是对外情报岗位上的情报,那更是敏感的机密。
现在,我才刚刚从日本回来,没有我的直接领导同意,你就要我把日本任务的详细经过随随便便给你写汇报?要我的任务报告?行啊,你把四局局长文修之叫来——只要文局长给我命令,我马上就写材料,马上交上来!
柳处长,请你立即给我们领导文局长打电话,通知他过来吧!”
听到许岩这么说,柳处长和两位科长面面相觑,都显得面有难色——许岩的这番话虽然说得强硬,但不是没有道理的。按照保密原则,他这种涉密岗位的特工军官,没有上级的命令,确实是有权拒绝向外人透露信息的。
许岩一口咬定,只有文修之到场,他才肯交代,这也说得过去的——但问题是,这件事,能让文修之知道吗?政治部私下审查文修之的心腹,文修之会可能会配合吗?
柳善明拿膝盖想都知道,文修之会做什么反应——他不当场把自己几个给揍一顿就算好的了,还指望他会配合!
柳善明沉吟着说:“文局长,他有重要公务,无法到场。但是许岩啊,你考虑到保密制度,这是没错的,但保密制度是针对外人,不是针对组织上!作为情报人员,对组织上,是不该有任何隐瞒的,我们是代表组织上过来找你了解的。。。”
许岩打断了柳处长的说话,他嘲讽地说:“我说柳处长,你的脑子进水了吧?你说你代表组织,你就一定是代表组织了?我还说我代表奥巴马呢,美军就听我指挥了?
就算公安局抓个罪犯也得有份传唤证,你们这样随便拘禁一名执行任务的情报军官,你们有没有合法的手续?既然你说是组织上给你授权了,拿出来给我看看!”
听许岩这么一说,柳处长愣了一下——政治部审查干部,什么时候要过手续?历来都是上级一个命令下来,部长和分管纪检的副部长同意了,下面就开始干活了,啥时候要过什么手续?政治部出面审人,就跟纪委审人一样,哪个被审查对象敢跟自己要过手续?这种事,大家都是习以为常了,根本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今天真是邪门了,柳处长第一次碰到像许岩这么难缠的家伙!
看到柳处长和两个科长脸色难看,许岩就知道了,自己又猜中了——这帮人果然是没手续的!
他笑道:“柳处长,还有这两位科长,你们处心积虑,拘禁刚刚执行完外勤任务回国的情报特工,不让他见上级,逼着他交代任务细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绑架执行秘密任务的情报军官,刺探重大机密——根据国家安全法,那是个什么性质的行为,柳处长你知道吗?”
许岩越说越邪乎,什么“绑架执行秘密任务的情报军官,刺探重大机密”,这条罪名压下来,柳处长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把许岩瞅了又瞅:没看出来啊,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但给人戴帽子栽罪名,那还真是把好手,不比自己差啊——能把歪理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那也是一种难得的本事啊。
要知道,平时都是自己给人定罪名的,但现在却是审查对象反过来给自己戴帽子安罪名了,这种滑稽的反差,让柳善明很想放声大笑:小子,你还没搞清楚这是在哪里,你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吧?
柳处长是拥有丰富经验的老政工干部了,审查对象口出狂言拒绝配合的情形,他不是没有碰过的——任凭审查对象说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任凭他舌灿兰花理直气壮,有人甚至比许岩说得更有道理,柳处长的反应也不过淡然一笑——并不是说口才好就能赢的。
到了组织审查的时候,徒持口舌之利就想免罪,那是不可能的。说得直白一点吧,组织上又不是跟你开辩论的对手,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就算你在嘴巴上吵赢了审查人员,又有什么用?只会让组织上觉得你态度恶劣负隅顽抗,毫无悔过,对你的处罚更加一等。
嘴巴是虚的,只有力量才是真实的。
所以,倘若是平时,碰到这种情况,柳处长的反应不过是淡淡一笑,压根不去听对方的啰嗦废话,只用那嘲弄的目光盯着对方就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节 翻脸()
想到这里,柳善明摇摇头,他平静地说道:“许岩同志,我很遗憾,你还是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痴迷不悟,拒绝配合甚至是对抗组织的审查。
你今天的情绪很不对,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我必须要向上级领导反映——同时,你也应该好好想下,用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来考虑一下,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了,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说着,柳善明摇摇头,大家都站了起身,要向外走出去——但不行,许岩跨前一步,已是挡住了通向门口的通道,他似笑非笑:“柳处长,你何必走得那么急呢?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吧?”
许岩突然拦路,政治部的几名军官都吃了一惊,赵中玉科长喝道:“许中校,你拦住柳处长的路,想要干什么?什么叫把话说清楚?”
许岩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柳处长口口声声要我交出去日本任务的汇报,我也想请问下柳处长,是谁让你们这样干的?这个问题,柳处长你可没给我答复呢!”
“你!”赵中玉科长气急地指着许岩,闷哼一声:“许岩,我们在执行上级任务,所以,我们没必要回答你的话!现在,你立即给我让开!”
许岩冷冷一笑:“赵科长,麻烦请你礼貌一些。现在,我对你问话,也不是我个人在问的——我是以情报部四局情报处中校侦查员的身份向你问话,我也是代表国家情报机关在履行侦察权力,也是在履行公务——所以,麻烦请赵科长你如实回答,到底是谁让你来索取我的日本报告的?”
“许岩,你疯了吧?你凭什么能代表情报部?你有什么权利来调查我?”
“赵科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维护国家安全,人人有责,在我国的法律内,没有不受法律约束的特殊公民——这个道理,不用我来跟你解释吧?身为维护国家安全的情报人员,我们有权对任何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的个人和单位进行调查——注意哦,是任何单位和个人,上面可没说到你可以例外啊!”
“许岩,你又来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危害到国家安全了?”
“有!你们绑架我四局特工军官,强行索要去日本执行任务的报告,使用暴力手段窃取国家秘密,这就是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我依例对你进行审查,这是我的职责和权限范围内的事,请你认真配合!”
“我们是执行公务,执行部里首长的指示,对你进行审查——我们的行为是有法律依据的!”
“那就请出示部里首长的指示和你们的凭据来!拿不出来吗?那你们就是想窃取国家机密!”
。。。。。。
就这样,赵科长和许岩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厉害,场面好不激烈。最后,柳处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让他们这样吵下去,好端端的一场审查眼看要变成闹剧了,他沉声喝道:“许岩,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还不马上让开?”
许岩摆摆手:“柳处长,你又搞错了——你们诸位确实是情报部的前辈,也是我的同僚,但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我们是不能讲究亲疏远近的,不能徇私办案,必须一视同仁、铁面无私,这样才能对得起国家对我们的栽培,对得起组织上对我们的培养!
柳处长,现在,因为怀疑你意图窥探我国机密任务的资料,所以,我代表情报部四局情报处对你们宣布留置审查,请你们留在这里不要走,认真写材料,把你们刺探国家机密的整个过程都给写出来。。。呃,请你们一定要配合我们的调查,不要抗拒,不要抱有抵触心理。。。你们要知道,以个人对抗组织,那是绝对没什么好下场的。。。”
听许岩这样满口官腔地说着套话,柳处长和两位科长鼻子险些给气歪了——这种官话,平常都是自己在审查对象面前大谈特谈的,哪里轮得到你许岩这么一个初出茅庐新手军官来给自己训话?
听着许岩在那边邹有介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尽管气急了,但柳善明和两名科长还是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许岩这家伙,莫非是疯了吗?这时候,他还说这种疯话,那是什么意思?自己就是再笨蛋,也不可能乖乖地留下来“配合”他的调查吧?
赵科长怒极反笑,他对柳处长摇头道:“柳处长,许中校看来是疯了——我看,再不给他动点真格的,他还真把我们当闹着玩的了。”
柳善明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要给许岩上手段,他并没有得到授权。倘若是普通人,动了也就动了,但许岩的背后也是有人的,他背靠文家,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弱者。这次,政治处审查许岩,并没有办正式的审批手续,也没有形成领导书面签字指示。
自己擅自下令给许岩动刑的话,事情真闹大起来,到时候,谁来抵挡文修之这跋扈的红二代?事情闹大了,部里领导还会不会认这个账,那还是个未知数。如果领导到时候不认账,把事情的责任都推给政治部的话,那自己真要倒大霉的。
算了,自己只是执行命令的人,没必要那么拼命,还是先回去跟首长汇报吧。
柳善明闷哼一声:“许岩同志,我觉得你是疯了——让开道吧!”
说着,他自己率先走上前去,用力推许岩胸口一把,想把他给推开了去。
在柳善明想象中,自己这一步跨前的冲势再加上自己的全身力气,眼前的许岩不过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顶多也就一百二三十斤的人,自己这一推之下,他肯定抵受不住要让开的。但柳善明没想到的是,这一推之下,自己像是推到一面墙一样,许岩的身子纹丝不动,那一推的力量却是全部作用在他的手腕上了,柳善明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幸好他及时收力,将手腕一缩,却是避免了手腕用错力脱臼的悲剧。
一推不成,柳善明倒退一步,错愕地看着许岩,他的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