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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许岩那惊讶的目光,唐敏淡淡地笑笑,笑容间,慵懒之意展露无遗。不知什么时候,在她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根又长又细的香烟,过滤嘴是红色,十分精致,明显是专门为女士特制的。她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声音低沉:“我抽根烟,诸位不会介意吧?”
许岩感觉啼笑皆非——这句话,平常都是男士抽烟之前问女士的吧?今天,双方的角色却是颠倒了。而且,你烟都点着了,才问我们介不介意。。。算了吧,跟女士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唐少校,你随意就是了。”
唐敏冲着许岩嫣然一笑,她夹着香烟,小手指微微地翘了起来,那烟只是在红唇上浅浅地抿了一下,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她抽烟的动作,好像并不是真的需要尼古丁,只是她需要这么个形式罢了。
然后,她冲许岩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许处长,没办法,以前养成的坏毛病——手上不夹着一根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没关系,我们男同志也有不少抽烟的——对这案子,唐少校有些什么意见吗?”
“嗯!”唐敏优雅地点点头,她慢条斯理地说:“昨晚,在飞机上,我也看了下案情,得出了结论——我觉得吧,这个凶手,他一定是个大变态!”
许岩和众人都点头,大家没说话,安静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但接着,唐敏仿佛已忘记了自己正在发言了,她优雅地倚靠在椅子上,翘起兰花指夹着香烟,慢条斯理地吸着烟,恍若无事。
等了好一阵,许岩忍不住了,他问道:“唐少校,你的意见呢?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唐敏睁大了眼睛,精致的脸上充满了诧异:“说了啊!我不是说了吗——这案子的凶手,他是个大变态,这就是我的意见了。”
一瞬间,许岩真想要跳起来骂娘了:你妹啊,这算什么意见啊?这根本就是一句废话好不好?真是应那句话了:漂亮脸孔的女人多半没脑子的!
只是许岩也不好发火:自己说的:“大家不妨随便说说”,现在这个妹子真的“随便说说”了,自己又发火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出尔反尔?所以,许岩只能肚子里暗骂,脸上却还得装出笑容来,别提多憋闷了。
好在,这口气有别人代许岩出了,张文斌少校冷笑一声,他也点着了一根烟:“唐少校说得真好,真是好!你这意见真是太有用了!”
唐敏嫣然一笑——许岩也不知道她是否真听不出来还是装听不出来——她媚笑说道:“张副组长也赞同我意见吗?呵呵,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说的,我想,大家这么多领导在这边,没准有人比我的看法更高明吧?但却是没想到,大家都不说话,也不出声,我就只好壮着胆子来发个言吧,就当是是那什么——对对,抛砖引玉吧,没想到您还表扬我,真是不敢当的。”
张文斌看来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他冷笑一声:“唐少校你的意见太宝贵,太有用了。剩下的只是一个问题,我们如何去抓那个凶手呢?唐少校,关于这问题,你是不是也能给我们继续指点一下?”
唐敏瞅着张文斌,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她很诧异地说:“确定凶手是个变态,剩下的不是很简单了吗?我看过美剧的,有一部叫沉默羔羊,还有一部叫什么海军调查组,我可是都看过的!人家就是推断凶手是个变态,然后美国的警察就分析凶手的心理,很容易就把他给抓住了!”
听了唐敏的这说法,张文斌吃惊得连夹在手上的香烟都掉下去了,他气急败坏:“你~你~你~~你~~”
张文斌到底想说什么,许岩其实是心里有数的——不止是许岩,只怕所有人都心里有数的——其实,许岩倒是很赞同他的看法:唐妹子空长了一张漂亮的面孔,本质里却是个胸大无脑的白痴!
唐敏糊里糊涂,张文斌气得满脸通红,这样气氛,许岩也只能哀叹了。他无奈地苦笑:“这是我考虑不周了——同志们坐了一夜的航班,还没休息,可能思路还不是很清晰。这样,大家先去吃饭和休息,正式的案情讨论,等休息好了再说吧——”
说着,许岩对黄夕转过头去,问道:“你们的住处,部里有什么安排吗?”
“部里的意见是,这件事由锦城市政府来解决。来的路上,我们已经联系了锦城市政府了,他们打算把我们安排在锦城宾馆那边——许处长您有什么意见呢?”
许岩微微蹙眉,他是知道锦城宾馆的,那是锦城市里一家很有名气的五星级宾馆,也是锦城市政府的接待定点宾馆。
“锦城宾馆的规格是很高,但它的地点不是很合适。锦城宾馆在市中心,而且市区经常堵车。如果碰到什么突发情况的话,我们从锦城宾馆赶到蜀都大学,足足要一个多钟头——我们这次过来是办案的,不是来追求规格和享受的。黄夕,就跟锦城市政府说,我们在学校附近找个宾馆落脚就行了——不需要多好的条件,距离蜀都大学近就好了。”
黄夕点头:“是!我马上跟锦城市政府那边联系!”
说完,她拿着手机出去了,很快,她又回来了,将许岩带到了旁边少人的地方,说道:“许处长,锦城市政府同意了我们的意见,他们道歉说,他们先前是考虑不周,没考虑到这个,现在,他们打算在附近给我们另外安排一个住处。
对了,市政府的张副秘书长跟我说,邓副市长想请您和我们调查组的同志今天中午吃个便饭,帮我们接风洗尘,您看是否合适呢?”
听到有饭局,许岩不禁微微蹙眉,他是最烦这种官场应酬礼节的:“吃饭?吃饭干什么?能帮着我们破案吗?”
黄夕尴尬地笑笑,她知道的,虽然许岩当了副处长兼调查组组长,但本质上,他依然还是个不怎么懂事的大男孩而已,根本不懂官场规矩。
“许处长,张秘书长的态度很热情,他说,这是邓副市长交代的任务,请我们一定赏光。。。许处长,我多嘴说一句:平常我们到地方上调查的时候,地方政府一般都会接待我们,一般都是差不多级别的官员来款待我们,这是不成文的惯例了。
但这次,锦城市政府对我们的接待,这非常给面子了——许处长您才是个处级干部,锦城市政府却安排了一个副市长来接待我们,这是很客气很尊重了——这不单是对您个人的尊重,这也是表示锦城市政府对我们总参情报部的尊敬。”
说到这里,黄夕默然片刻,她凝神看着许岩,等待着他的反应。
果然,许岩已是会过意来了,他说道:“黄夕,我大概明白了——我在锦城这边,并不是代表我个人的,也是代表情报部。。。”
“正是这样!说得更严重点,许处长,您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们情报部的态度——正如张秘书长的邀请是表示市政府对咱们的尊敬,如果许处长您拒绝邀请,这就是说咱们情报部对锦城市政府不怎么尊重了。。。锦城市政府或许会觉得我们的架子很大,不好沟通。。。如果他们更敏感一些的话,说不定会觉得我们连顿饭都不肯吃,面也不肯见,必然是来意不善,故意给他们找茬,或许对我们会有些不必要的误会。。。搞不好就拖累工作了。”
听着黄夕的理论,许岩不由笑了:“黄夕,听你这么说,这顿饭这么重要。。。好像比工作还重要?”
黄夕没有笑,她严肃地说:“许处长,这种交际和接触,这本身就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这次的调查工作,虽然说是以我们为主,但我们也需要地方政府、公安局的支持啊,没有地方政府的配合,光靠我们调查组这几个人,是干不成什么事的。。。如果能跟锦城的领导建立良好的个人关系,沟通顺畅,对我们的工作是有很大帮助的。”
许岩苦笑——从个人角度来说,他是最讨厌这种没有实际作用的官场应酬的。话说,如果是刑侦支队长黄山邀请他去吃饭,许岩是很乐意赴宴的。因为跟黄山吃饭,大家可以交流关于案件的各种信息,讨论关于下一步案件侦破的思路,这种交流和讨论,对案件的侦破是有用的。
但跟市政府的副秘书长吃饭,自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吗?许岩就是不用去也知道那位副秘书长会说什么了,无非就是大家你来我往地说上一通官话套话,
但问题是,按照黄夕说的,自己不去也不行啊!
许岩痛苦地揉着额头的太阳穴——所谓身在官场,身不由己就是如此了。既然身为官场中人,自己就要承担起官场中人的责任和义务来了。许岩忽然感觉很累,更加坚定了信心:这案子处理完了以后,自己一定要跟文修之辞职了!
“黄夕,你觉得我们必须去吗?”
黄夕很恭顺地低声说道:“去不去,那是许处长您的判断,我只是说出了一些个人的意见,供领导您参考的。”
许岩“呵呵”地笑起来了,他望着黄夕,笑声中,黄夕面红耳赤——她也明白,自己啰啰嗦嗦说了那么长长一通,然后最后说句 “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还是领导您抓决断”,这就未免太虚伪了。
“好吧——你回复政府张副秘书长,就说我们感谢市政府的热情款待,中午时候一起吃饭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节 搞错()
市政府安排的饭局地点是在蒲州宾馆。
在蜀都大学当学生的时候,许岩就听过蒲州宾馆的名字了,这宾馆坐落在锦城城郊,是座度假山庄,里面娱乐设施一应俱全,什么高尔夫球场、健身房、游泳场、歌舞厅KTV、别墅都是应有尽有,是锦城高大上娱乐场所的代名词。
许岩开着越野车过去赴宴,车上还有他的部下,分别是张文斌、唐敏和“刚刚晋升少校”的助手黄夕——黄夕本来就是少校副营了,先前,只是为了掩饰,才让她以中尉的身份出现在许岩身边。但现在,许岩升迁神速,黄夕也没必要用一个中尉军衔来伪装了。这次下来,黄夕就恢复了自己的副营级少校军衔,职务依然是许岩的助手。
当然,黄夕当然不会这么对许岩说,她告诉许岩:“托了许处长您的福气,跟着您,我也立了一些功,上级给我越级提拔了,给我提了个副营少校——总之,要多谢许处长您了。”
短短几个月内从中尉被越级提拔成少校,这种惊人的提拔速度,若是懂行的部队人士知道了,肯定会十分惊讶的,肯定会被刨根问底地追问。
但问题是,我们的许处长虽然当了官,但对部队上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懂——既然自己这上尉能在短短几个月里被越级提拔成中校,那黄夕这中尉被提拔成少校,这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车子在道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中午赶到了蒲州宾馆——许岩真搞不懂官场中人的思维:一顿饭,在哪里不是吃呢?难道市区里就没饭店吗?何必非跑到这么偏僻的郊区来,来回一趟都要三个钟头了。一天吃上两顿饭,那真的是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在蒲州宾馆正门口,两个保安从值班室出来,他们很客气地问道:“您好!请问几位,你们是有预约的吗?”
黄夕降下了车窗,探头出来喊道:“对,是政府接待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