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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卜天望了一眼许岩,但就这一眼间,他像忽然看到了什么异样,他的眼睛突然变得亮得惊人,像两盏小灯泡似的,亮得让许岩无法直视。
看着许岩,李卜天震惊,他失声喊道:“许处长,你。。。您!”
看着李卜天神情怪异,许岩不禁暗暗一惊:“李哥,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李卜天的震惊表情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回复了正常,却是强作镇定道:“呃,没什么——许处长,我多嘴问一句,您好像——也中过那个阴邪吧?跟张文斌和史勋中的同样阴邪?”
许岩心想难怪文修之这么推崇这位李卜天,这家伙还真的有几分真材实料的,能看得出自己也被那‘黄丹’给蛊惑过,他笑道:“是啊,李哥目光犀利,法眼无差!张文斌他们遇险时,我是跟他们在一起的。”
“哦,那就难怪了,难怪许处长您身上也有阴气的残留。说起来,你们到底去哪里了,怎会冲撞了这么厉害的邪门玩意?”
还没等许岩回答呢,李卜天却是已转过头,他对文修之说道:“文老板,就像我刚刚说的,虽然同样遭遇了阴邪,但许处长这样的人,正气自生,浑身阳刚充溢,纵然外邪侵体,也被许处长体内的阳气给击溃和消融了,全然不能为害。”
听李卜天这么说,文修之恍然地“哦”了一声,许岩也是频频点头——李卜天所说的“阳刚正气”,应该就是朱佑香所说的灵气了吧?
许岩注意到,李卜天不时偷眼望向自己,那眼神有点怪怪的。
李卜天所说的“阳气”、“阴邪”理论,文修之不是很懂,但这不妨碍他迅速地抓住重点:“小李,这么说的话,就算放着不管,张文斌和史勋的伤势也不打紧的?他们也是能靠着体内的阳气,可以自行恢复的吧?”
李卜天严肃地说:“文老板,这个我就说不好了。许处长身上的阳刚罡气远超常人,他能自行祛除入侵的阴邪,但若是其他人的话——我说张文斌他们,他们可没有许处长那么足的阳气啊!
而且,这次侵入他们体内的阴邪之力,这情形很怪,阴邪之力都集中在他们的脑部,压制着张少校他们的魂魄和感知。这股阴邪之力很怪,有着腐蚀的作用,若是时间拖延得久了,就算将来把人救回来了,只怕也会损伤魂魄,留下后遗症啊——只怕治好都要流口水了!”
说话的时候,李卜天转头望了一眼许岩,他挤眉弄眼地朝许岩使了个眼色,讨好地笑笑,许岩一愣,李卜天却是飞快又转过头去,依然一副严肃而忧心忡忡的样子:“老板,依我看,要给他们治疗的话,那就得快点请高人过来了!依我看,对这种阴邪入脑导致的神智昏厥,锦城人民医院是没办法的。要治这个,还是要请有本事的神通高人啊!”
听李卜天这么说,文修之的脸色有点难看了。他默然片刻,从手包里摸出了电话,他拨号码沉声说:“老吴,我文修之,你帮我联系一下锦城市人民医院,打听一下我们的三个同志的情况。嗯,得到消息,你马上给我电话,我在这边等着了。”
很快,老吴的电话回来了,电话的声音很大,许岩也隐约听到了:“文部长,我问过了,咱们送去锦城人民医院的那三位同志,因为锦城市邓副市长和张秘书长都出面了,人民医院那边也很重视,已把他们送进了ICU急症病房,昨晚连夜就召集专家们过来会诊了,但现在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专家们的意见是,咱们的几个人现在是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深度脑昏厥状态,再这样持续下去,因为缺氧和供血不足导致脑细胞损伤的话,他们有转为植物人或者脑死亡的危险。目前,专家们建议请京城那边的神经外科专家过来一同参与会诊,进行手术风险评估。现在先给他们进行供氧观察和抗血小板聚集治疗。。。情形是不怎么乐观。”
听了电话,文修之默然无语,他掐了电话,转向李卜天正色问道:“你那边,认识一些这方面的高人吗?比如擅长驱邪方面的高人,能请一位来帮忙救人吗?”
李卜天咂咂嘴,他显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文老板,您这要求,那可真把我给难住了!您也知道,真有本事的高人,人家可是端着架子的,肯定不是一叫就能过来的,得恭恭敬敬登门去请。您这样匆匆忙忙的,就算拿出诚意来,人家也未必肯答应的。。。这事,难办啊!”
“小李,你也别跟我唧唧歪歪的,行不行,你给我一个准话!要什么价,你直说就是!”
听文修之说得坚决,李卜天像下定决心了,他慷慨地说:“老板,您把话给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推脱了!这么说吧,我也明说,这么一两天里,要找到能救他们的高人,我估计是没辙的,但要救人,也不是没办法!
但事情也恰好了,祖上给我传下了三张祖传的咒符,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给我传下来的,就那么三张了!家人知道我在外面行走,怕我给人暗算了,特意给了这三张咒符让我贴身带着护身的,百邪避辟——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是我们青龙李家的镇山之宝!那是真正的绝版,用一张少一张,世上再也没有了!
文老板,要不是碰到咱们战友的事,咱不好见死不救吧,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说着,李卜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布袋,在文修之和许岩面前晃了一下,他很虔诚地说道:“这就是三张我祖传下来的辟邪祛恶符,我们青龙山的开山祖师爷李道君亲手画的符,灵验无比。戴着这宝符啊,晚上睡觉连蚊子都不会咬我——”
文修之不耐烦地说道:“小李你就别唧唧歪歪了,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直说吧,要跟你买这三张符救人,要多少钱?”
李卜天很委屈地说道:“文老板,这真不是钱的事!倘若是旁人,哪怕他拿一千万一个亿出来,我也不舍得拿出来的!这是我家的传家宝啊,我如果是为了钱把祖宗留下的宝贝给卖了,那我还是人吗?将来,我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吗?
这不是看咱们国家需要了,也是为了挽救咱们战友,咱才勉强同意拿出来的啊,你非要跟我说钱的事,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文老板,既然是您,咱也不说那些虚的,每张符只收您成本价一百万,这真不算贵!”
听到李卜天开价,许岩被吓了一跳,心想这李卜天还真敢漫天要价,随便几张符就敢跟文修之要价三百万。
倒是文修之神色沉静,像是对李卜天的叫价毫不惊讶,他也竖起了三根手指,平静地说:“一张一千,三张三千!”
许岩不禁咂舌——刚刚还在惊叹李卜天敢叫天价呢,没想到文修之的杀价也同样厉害啊,简直是杀到地下室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节 不敢()
听了文修之的报价,李卜天顿时蹦起来了,他嚷道:“文老板,您可不能这样的啊,您这么说,可真的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了,咱们没法谈了!
您看看,在ICU那边躺上一天都要上万块的医药费呢,三个人就是一天三万了,还有其他的药费什么的,在医院躺上几天,只怕医药费都不止几十万了吧?将来还要请专家手术,那费用就更加海里去了——他们还不负责帮咱们的同志治好的!
而我祖传宝符,虽然看上去价格高点,但这效果可不是医院能比的啊,三张符下去,保准立马见效,立即把他们给救醒回来,照样是活奔乱跳的棒小伙子!
文老板,这样,你不放心,咱们甚至可以君子约定:救回了人,您才给钱;救不回人,咱坚决不收钱,这样,您总可以放心了吧?”
文修之摇头:“卜天啊,对你的宝符,我倒没什么不放心的——你敢打这个保票,你的符多半是有效果的,三百万,咱们情报部也不是出不起。。。”
李卜天鸡叼米般点着头:“对对,文老板英明!您太英明了!”
文修之竖起一根手指:“卜天,但你要知道一件事啊:张文斌他们是因公受伤,为了治疗他们,无论花多少钱,哪怕花上几百万上千万,只要是在正规医院里的花费,这个钱花得名正言顺,都是可以公家报销的,由国家承担的。
可是,如果是给你的钱,这就名不正言不顺了——我总不能说,我花了三百万买了三张符回来,就是为了救治咱们的同志,所以这帐麻烦刘部长您帮我报了吧?没个凭证没个发票,刘部长凭啥相信我?他还不以为是我贪污了这三百万?所以,跟你买符的钱,只能是我自个掏腰包的。
所以,卜天啊,你该明白:在医院花的钱再多,但这钱是国家出的,无论花多少,我都无所谓;但是要给你的钱,这却是要我自己私人掏腰包付的。。。小张啊,文哥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啊,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一万出头,你好意思让你文哥那么大出血吗?”
听文修之这么说,李卜天膛目结舌,他的表情像是哭出来了:“文老板,您也不能这样啊。。。只给我一千块,那也太欺负人吧?这样吧,文老板,我就吃点亏,每张符减三万块,九十七万一张符,这是最大的优惠限额了,您看着怎么样?”
文修之淡淡一笑,说道:“这样啊。。。那我也加一点诚意吧,顶多我被你嫂子揍一顿,这月就吃咸菜白粥吧——每张符一千一,你看小张,你才减了百分之三呢,我却是已经加了百分之十了,我的加价幅度很大了,比起你来,我可是有诚意得多了吧!”
李卜天哭笑不得:“文老板,别啊!你再这样跟我开玩笑,我可真不打算卖了哦——其实我本来就不怎么舍得卖,这毕竟可是祖传的宝贝,平时都是护身辟邪的,就算我用不了,留给后代子孙,那也是镇家护宅的宝物啊。。。”说着,李卜天作势把符要口袋里揣回去。
看着李卜天把东西收了回去,文修之倒也毫不在意,他转头望向许岩,问道:“对了,岩子,上次你去京城,南城分局的齐老二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他一直想请你去他那边做个交流讲座,给他们的特警队干警做个培训——呃,你还记得他吧?”
“呃?”一时间,许岩真是反应不过来:“南城分局的齐局长?哦,我当然记得的。”他真搞不明白,文修之和李卜天正在在讨价还价呢,怎么突然转移话题谈起京城南城区公安分局的齐斌了?
只见文修之从手包里又拿出了电话,他笑眯眯地对许岩说道:“上次有个事情,我一直想跟齐老二举报的,但却一直忘记了。。。我听说了,在南城区的东坊街上有个叫‘夜宴’的娱乐场,里面听说有些很不健康的东西呢,听说甚至还有个地下赌场什么的。。。这种很黄很暴力的娱乐场所,有害人民群众的身心健康,败坏社会风气,我一向深恶痛绝!
我觉得,一定要跟齐老二说声,让他今晚天黑就派人去扫荡一番,该抓的抓,该封的封——这么胆大包天的场子,起码该停业整顿个一年半载才合适的!”
说着,文修之拿起了手机,作势要拨号,但李卜天飞快地扑了过来,一把按住了文修之的手,他声泪俱下:“文老板,文部长,文大爷!您千万饶我一次,放过我吧!是我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