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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星龙和他的父亲,则继承了“李老鬼”瞟儿贼的行道。只是因为他们的上辈名气太响,所以他们俩在道儿上并不是非常出名。不过李星龙在道儿上有一个之最,就是学历最高的瞟儿贼。估计干瞟儿物这一行,上过大学的人,除了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他和他父亲,都是经营生意的好手,二人将老鬼家的生意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至于“李老鬼”弟妹的具体情况夏夏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家人确实有点意思。老辈是一个瞟儿贼,专门干瞟儿物的勾当,小辈里反倒是出了一个老师,还有一个考古工作者,甚至还出了一个上过大学的瞟儿贼。这一家人的知识文化水平够高的。应了那句俗话,不怕流氓不要命,就怕流氓有文化。
看得出来夕羽惠也对瞟儿贼这个行当很感兴趣。一路上我们三个人一直在聊这个话题。以至于车子到了莱州我都没有注意到。夏夏开着车绕过了莱州市区,又一直开了好久。我有些不解,便问夏夏“李老鬼”他们家不是住在莱州市区?
夏夏伸手指了指前面,对我说:“喏,这就到了,就是这个村。哪有传统大地主住城市的啊。”
我抬头透过车前玻璃,看到外面的路牌上写着——“后趴埠村”。夕羽惠看到之后,略带惊讶的看着我,对我说,“这不就是你老家吗?”
第二十八章 我,到家了?!
我又看了看路牌,确定前面就是后趴埠村。于是默默地朝夕羽惠点点头。这后趴埠村确实是我老家。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当兵的。我和夕羽惠结婚之后,应老爷子的吩咐,专门回这里老家请了一次客,这也是村里的老风俗,叫做“回头家”。说是请客,其实就是在我老姑家里摆了十几张桌子,请村里大伙吃个家常饭乐呵乐呵,沾沾喜气而已。农村的房子都比较大,我老姑家的大院子都是以前的猪圈改的,因为我和夕羽惠回来的缘故,那天老姑家里也是忙了整整一天,最后我和夕羽惠临走,给老姑留钱她也没收。没想到,我们两年之后,又回到了这里。
我现在有些疑惑的是,后趴埠村其实不大,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小的时候也经常跟着奶奶回这里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们这里还有一个赫赫有名的“李老鬼”?
于是我问道夏夏,“你没认错路吧?你确定那个李老鬼就住在后趴埠村?我老家真是这儿,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有什么瞟儿贼。更没听说过李老鬼的名字。这里多半都是下海打渔捞扇贝的。虽然这几年村子里面渐渐有人富裕了起来,但是生活水平还是和城市里有点差别,不可能有什么大地主之类的东西……”
我还没说完,夏夏就忍不住打断了我的话,不耐烦的对夕羽惠所说道,“管管你男人,唧唧歪歪的真烦死了。”随后又对我说,“你知道个屁啊!人家‘老鬼’家是不是要在家门口牌子,说自己是瞟儿物的李老鬼啊?”
夕羽惠也冲我摇摇头,意思是让我不要乱说话。夏夏顿了顿,继续对我说,“哎呦,说不定你和李老鬼家里,真有什么关系。居然都是同村。你真应该谢谢我,你爷爷也算是一个厉害人物了,说不定‘李老鬼’和你爷爷还认识。再加上瞟儿物都是江湖上的人,也许这里有人知道一些,关于你手里拿的那张人皮面具的事情。”
这件事我之前已经想过了,既然李老鬼是一个老江湖,又有夏夏这一层关系,到时一定问问他,关于这张人皮面具的事情。可是此时,我心里的念头都是在想,这赫赫有名的李老鬼到底是住在后趴埠村的什么地方?
夏夏一边说,车子一边继续向前看着。这时车子都已经路过了我大姑家了。又开了一会儿,夏夏开的车,几乎都走到了村子的尽头了。地面也从水泥地,变成黄土地了。
“你打算去哪?再往前开就没路了!我给你科普科普,前面是后趴埠村的坟场,难道李老鬼家里住在坟场?”我忍不住问道。
夏夏轻叹一声,说,“你总算开窍了。谁告诉过你,坟场不能住人的?”说罢,夏夏随即将车子提速,我们的车子快速的在坟场之中行驶,放眼望去,周围都是延绵起伏的一个个小土堆,还有目不暇接的各个石碑。甚至有些黄土都是“新土”,一看就知道是新坟,那坟周围还有没烧完的纸钱。
我从小知道这里是一个大坟场,而且这坟场的历史估计也有个好几百年了。坟场面积非常大,听说还有可能再扩建。可是老家的人,都不让自己的孩子到这里来玩耍,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禁地。可是夏夏却说,李老鬼的家就住在坟场里,像李老鬼这样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住在坟场里?
夏夏开着车,我们在坟场里兜了差不多一圈,突然夏夏向左一打方向盘,车子在两个坟墩子旁边蹭了过去,这应该是从另外一条路出了坟场。然后又直走了差不多有四五百米左右,一个大院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院子和后趴埠村里大多数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带大院儿的独栋小楼。只是这个院子比在村里看到的院子大出不少,而且院子里面有两栋小楼罢了。院子的门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在门口的前端有一个斜坡,应该是用来走车的,夏夏开的车,沿着那道斜坡就开进了院子里。
可能之前费尽口舌才进入大江家,如今如此轻松的进入李老鬼家里,我都觉得有些差异。怎么连家里的大门都是敞开的?夏夏摇下车窗,探出小脑袋四处看了看,便示意我们下车。说着她就自己率先下了车。我和夕羽惠也没有停留,跟着夏夏的脚步下车。
我看了看这个院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院子里面停着两辆拖拉机,一处的墙角里还放着各种干农活的工具。院子没有一点装修的样子,和大江家果树满园,假山花坛的美景相距甚远。那两栋小楼,也是红砖灰瓦砌成的,没有一点装饰的痕迹。
这时,从我身旁的小楼里面,出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也就是一米六身高,后背有些罗锅的男人。这男人的长相倒是真不招人待见,这么冷的天儿,却穿了一身西服,脚下的大皮鞋看起来和他身高明显不合适。而且他头上梳了一个大中分,小鼻子小眼儿,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就像是电视剧里的汉奸一样。
这男的出来之后,小眼睛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来来回回的瞟了几眼。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夏夏就冲他说了一句,“看个屁啊!把你们少当家给我叫出来。就说是他夏姐来了。”
那人也不回话,而是赶紧挪着步子就往里屋走。男人还没走进屋,我就听到屋内传出了一声很甜的“夏姐”的叫声。随后一个穿大红袄、棉裤的姑娘,脚上还套了一双老太太穿的大棉鞋,便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我见小姑娘扎着马尾辫,长得非常清秀,眼睛虽说不大,但是非常有神。鼻梁上面的黑色大镜框格外的惹眼。看穿着这姑娘的确有点土气,但是看着气质,却和穿着截然不同。
小姑娘见到夏夏,立刻张开双臂一个熊抱。夏夏笑着对小姑娘说道,“兜兜你要把你夏姐勒死呀?”说着夏夏拍拍小姑娘的后背,示意她可以松手了。
原来这个姑娘就是“李老鬼”的孙女李兜。和我之前想象之中的考古工作者形象有些差别。原本以为考古的人都是呆板的学术派,没想到这个李兜,倒是挺外向,而且长得也挺可爱,从外在来看,和考古丝毫都不搭边儿。
夏夏“挣脱”开李兜的怀抱之后,不忘先把我和夕羽惠介绍一遍。夏夏刚介绍完,李兜就一口一个“鹤哥”、“惠姐”的叫上了。并拉着我和夕羽惠就往里屋走。那股热情劲儿,弄得我和夕羽惠都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老相识了。
我们跟着李兜进屋后,发现这屋子别有洞天。别看院子之中普普通通,可是这屋子里面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都不为过。刚一踏入门口,就看到两只白玉刻成的玉金象。象身全身为晶莹剔透的白玉,并在象首和象尾部镀上了一层黄金。这两只玉金象的高度足足有两米有余,一左一右守在门口的两侧。以前我听四爷说过,“玉象守门,金玉满堂;金像守门,镇妖斩魔。”这两只全身白玉的金象,想必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我的眼睛只是在玉金象上稍有停留,因为这屋子里面就像是一个“藏经阁”,陈列摆设着各种奇珍异宝,我的眼睛都有些目不暇接。而且屋子的主色调就是金色,墙壁和屋顶都像是刷了一层金粉一样。
夕羽惠这时轻轻碰了我一下,眼神向左一看,示意我向那个方向看去。我的视线刚刚移到那个方向,就看到一块血红色的龙玉,出现在了我的眼帘之中。
第二十九章 藏宝阁
我被那块血红色的龙玉,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因为这种血红色的龙玉,和普通玉石差距甚大,再加上前几次在虵国等地,也见过这样的龙玉,所以我对它印象非常深,一眼我便就认出了。
只见这块玉石,足有我手掌大小,玉身被镶在了一个金盘之中,看起来倒很是美观。可是玉石形状相当的不规则,应该是从整块大玉上凿下来之后,又镶如了这个金盘之中。金盘的盘面上,相刻有一道道的龙鳞花纹,花纹以血红色的龙玉为“源点”,沿着龙玉向外延伸,一环紧扣一环,直到金盘的边缘,那些龙鳞一般的花纹,已经是密密麻麻了。
我本来想走近那块血红色的龙玉,近距离的品鉴一下。可是李兜一个劲的拉着我和夕羽惠往里走,我稍微瞥上几眼,就算是奢侈了。穿过那间类似于“藏经阁”的房间,我们马上进入的是一间宽敞的茶室。这件茶室里面可谓是古风之极,不仅品茶所坐的家具,是一墩墩栽入地下的小木桩,而且旁边还有一颗枝叶繁茂,树干非常粗壮的大树为其遮荫。品茶所用的茶几,亦是一棵经过打磨的卧式树干。我们的脚下,也变成了泥土和修剪非常齐整的草坪。如果不是在屋内,我甚至有一种置身于春天之中的田野之感。
本来我还以为这些家具都是“假的”,只是比较像真实植物的家具。但是当我用手一一摸过之后,才确认这些家具,全部都是实打实的真植物!看到这件茶室的布景,我都感到非常的吃惊,现在正值数九寒冬,何况这些植物就是被栽进了一个房间之内。这棵大树和地下的草,是如何长得如此繁茂?
我们来到这间茶室之后,李兜很热情的让我们先在这里坐着歇息,并让两个小伙计给我们沏茶。
看我们落座品茶后,李兜便对我们说道,“哥哥姐姐们这个时间来,肯定没顾上吃中午饭。你们先品茶,我让厨房的大娘,给你们做点吃的。我马上就回来,你们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他们两个人就行了。”李兜说完,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小伙计,就一溜烟儿的从茶室跑出去了。
我打眼儿看了一下这两个小伙计,也就二十岁上下,穿的也是农家打扮,两条胳膊交叉揣在袖子里,看着我们仨人直点头哈腰笑着。
夏夏朝他们朝了朝手,两个小伙计立马就快步跑上去,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人,问道夏夏,“客家,有啥吩咐尽管说。”
夏夏淡淡的对他们说道,“你们俩不用在这候着了,我们也不是外人。去,把你们少当家叫出来。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俩小伙计应了一声,就快步走了出去。茶室里面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