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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德也记不清那诗,他道:“我不是说他那诗,我是说他作诗的方式,方式,借景生情。”老德道:“你不懂别来推人,我得找诗,多找两手诗出来。以后好应付那村主。那村主万一又作出一首诗来,来找我,我没有,岂不要败于他?”
老德媳妇道:“你要作诗就好好作,作的那叫什么呀?还不如顺口溜呢。”
老德听了生气了,他拍下大腿道:“你胡说什么,顺口溜是啥,能跟我那诗比?你不懂就进屋去,别在这打扰我找诗。”
老德回过头去,嘀咕说:“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诗还不如顺口溜?”
老德媳妇道:“瞅你那样,教孩子论语孟子都教不好,一句话弄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道理。”
老德听了脸气得通红,他把椅子半起不起的说:“你胡说什么,论语孟子博大精深,一句话能有好几条道理,那道理俩字,咋能用乱七八糟这四个字形容?”老德话毕,脱下一只鞋来,扔向媳妇。
老德媳妇见老德脱鞋,往后退退,一低身躲了过去。
老德媳妇躲过鞋,眼睛泛红,小哭着跑进私塾。上了二层楼,将门关得严严的。他从窗户伸出身来道:“老德,离婚吧。”
第五百五十章 至砖窑()
老德媳妇话毕,将二层楼的窗户皆关了。
老德仰头看着,看着那关了的窗户。街上人见老德朝媳妇扔鞋,与媳妇打架,那只鞋底朝上面朝地趴在那里。
认识老德的皆说:“这老德,打媳妇地。”
不认识老德的皆说:“这人打媳妇呢?”
街上人都瞅老德,都在说他。有一认识老德的说:“这人不讲德吗,咋打媳妇呢?还拿鞋扔,扔出那远去?”
认识老德的,并未与老德有何来往,只是知道他,知道他教私塾,教孩童们论语孟子。
他身旁一个中年男人也认识老德,他说:“老德偶尔就打媳妇。听说每次都打不到。他媳妇不打他,爱随便扔东西,扔时不瞅他,每次都能扔到他。”
“真的?扔时不瞅他,每次还都能扔到他?”那认识老德的问。
中年男人说:“真的,听说,今天,他媳妇就从二楼扔出凳子来,正好砸老德头上,你看老德那头,估计就他媳妇扔地。”
其实老德媳妇并非如这人所说,爱随便扔东西,不瞅人每次都能砸到老德。他听到的话都是听说的。他听的话,不知怎地,就成了他说的这样?
认识老德的看去,说:“这真是邪门了,不看都能扔到?”
老德无语,看着二层楼窗户,低下头来。
自己是教书的,教小孩们论语孟子,她倒好,说自己教不好,一句话,弄出一堆乱七八糟道理?这传出去,对私塾岂能无影响?
“这虎娘们是不想过日子了?”老德扔鞋,一时气不过。
街上人走走停停瞅老德,三言两语说老德。瞅完说完离了去,没事又话头说。浪头过去归平静,留下老德独自坐。
老德把把头上贴的膏药,摸摸膝盖贴的膏药。丝毫没有了找诗的兴趣。
老德媳妇坐床上抹泪,她恨老德拿鞋扔她。她心里很复杂,索性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将眼一闭,蒙头去睡。睡却哪里睡得着,睁着眼,心情复杂的看着被里的漆黑。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说老德与他媳妇。村主与管家骑马直往北门,在平安村,北街繁荣不比南街差,道两旁商铺挂着各色招牌,街边摆摊的吆喝着自己的东西。人去人往,筐篮中装着东西。人去人往,也有两手空空的。
街上有人,马奔的不是那么极快。
“驾!”村主与管家很少鞭马,只是大声的喊‘驾’,告诉前方人我在骑马。路人听到奔跑的马蹄声和喊‘驾’声,便会瞅去,躲到路边。
砖窑在村北,出了村门,要走上一段。比较而言,这一段路,要比村南门至南面林子那段路要短些。大概是其三分之二路程。
村主与管家奔至村北门,北门士兵们皆立正挺胸抬头,手把着武器,喊道:“村主!”
“驾!”村主与管家鞭马出了北门,他们要去砖窑,只瞥了眼士兵们。
村北有一片小麦田,隔着小麦田便看到砖窑那高高的大烟囱,还有方形围着大烟囱的窑洞。那砖窑烧砖烧瓦,也烧陶瓷。陶瓷烧的不怎么好,只烧坛子,碗盘,还有水缸。样子粗糙。碗盘要好些,摸上去还算光滑。
砖窑的烟囱在冒着烟,有村民行走在村外的道上,隔一段便有一两个村民。一看便觉,北门外的村民,要比南门外的多。
“驾!”村主与管家鞭马快行,马蹄哒哒,行于小麦田之间。砖窑在近。管家道:“村主,咱买多少砖,多少瓦?”
村主回:“盖房的事都交给你,买多少砖,多少瓦,你来定。”
“毁了五个商铺,五个半,有个毁了一半。这五个半得多少砖多少瓦?”管家嘀咕了下。他说:“一房一万砖,共五个半,买五万五块砖如何?”
村主回:“买多少你定,全都交给你。”村主话毕问道:“那瓦呢?”
管家道:“五个半房,一房一千瓦,共五千五百瓦。”
“能够吗?”村主问。
管家回:“不够再买。”
“驾!”村主鞭马在前。
“驾!”管家鞭马跟在侧后。
砖窑,有人住的地,有烧砖瓦的地,有烧瓷器的地。大烟囱一旁还有个小烟囱,这小的是烧瓷器的。也有更小的烟囱,那是烧火做饭的烟囱。
这砖窑的窑主坐在窑洞顶,光着膀子,下巴上有朵灰白的胡子,胡子不长不到半尺。手里拿着旱烟卷,烟卷着着冒着一缕青烟。大门门前坐俩伙计,光着膀子,皮肤晒黑色,一个方头,一个圆头,他二人皆显瘦,不显胖。
窑主抽口烟,看两匹奔跑的马。两匹马拐了弯,窑主盼是生意。
那方头的伙计抬头看眼,看到两匹马。他倒不盼生意,他喜欢歇着。搬砖累,般瓦累,搬东西累。
马蹄哒哒,麦田之中鸟雀在叽叽喳喳的叫,有只大鸟在麦田里突然腾飞起来,双翅呼呼的扇着,有力的拍打着空气。
大鸟腾飞,登时惊起一群麻雀,麻雀喳喳的叫着。
“汪汪!汪汪!”窑主的黑狗从麦田里钻出,朝两匹奔来的马叫。
窑主抽口烟,喊道:“大黑,回来!大黑!”
“汪汪”主人喊,这黑狗朝那俩马汪两声,低着头哼哼着嗅着地,尾巴摇着往大门走。窑主抽口烟朝大黑道:“别瞎汪,回去!”
“看点狗。”窑主抽口烟朝那俩伙计道。
村主管家骑马奔来,管家叫道:“村主,那上头好像是那窑主。”
村主将马收速,他看眼上头那人,马奔至这人之前,将马勒住:“吁!”接着管家将马勒住:“吁!”
村主见过窑主,识得他的样子,留个不长灰白胡子,抽旱烟卷。他问:“你是窑主吧?”
管家回:“村主,那是窑主。”
窑主手拿旱烟卷,欲抽口烟说:“我是窑主。”
那俩伙计见来俩人,皆站起身,那圆头的看着狗:“大黑,去。”大黑嗅着地,瞅瞅两匹马,瞅瞅马上俩人。
窑主识得这俩人,一个是村主,一个村衙管家。他记得这俩人有一大特点,爱赊账。
村主道:“下来说话。”
管家道:“这是村主,我是村衙管家,我俩来你这赊过账。”
第五百五十一章 至砖窑(2)()
:窑主手掐旱烟卷站起身,说:“村主来有何事,我每月都交税。【。aiyoushenm】”
村主道:“买砖瓦盖房子。”
窑主听了,未急着下去。他问:“村主买是赊账买,还是现金买?”
村主将装在胸里的笔墨纸砚拿了出来,向窑主示意,说:“我没带现金。”他说着又将村衙印章掏了出来,向窑主示意,说:“我可以说是现金买,也可以说是赊账买。”
窑主没看懂,没看到现金,瞅着又不像是赊账。他说:“我没看懂,现金在哪,砖窑早已不再赊账。”
村主说:“现金在村衙那,我这不算是赊账。村衙买多少砖多少瓦,总共多少钱,签上你的名字,盖上村衙的印章。我拿着签了名盖了章的单子,便可在村衙取钱。取钱你跟我去。没单子取不出钱来。”
“是这样?”窑主刚要下来,他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村主拿着笔墨纸砚和印章道:“这还有假,我村衙印章都带来了。”村主将印章示意给他看。
窑主见村主与管家此次前来,与以往不同。以往是欠条。这窑主问:“取钱什时取,拉了砖瓦就去吗?”
村主回:“砖瓦装上车,你与砖车一同去,砖车去塌房那,你去村衙。”
“好嘞。”这窑主低身趴着梯子往下下。下了六分之五,这窑主蹦下梯来。
窑主打打手,走向村主。抬头问村主:“村主要多少砖瓦?”
村主道:“买多少你问管家,他是负责盖塌房子的。我负责给你取钱。”
窑主手拿着旱烟卷,一缕烟飘过他的头脸。他看向管家,说:“要多少砖瓦?”
管家回:“村子塌房子的事你知道吧?”
窑主回:“听说了,我也去看了。”
“你去看了?”管家问。
窑主回:“去了。”
管家寻思,他去看啥呢,他家在这,又不在村里?管家问:“你去看啥,那远,村南门那你也看了?”
窑主回:“看了,都看了。”
窑主看看管家,问:“我去看啥你想不出来?”
管家瞅瞅窑主,回:“我哪知道你看啥去,是看热闹去了?”
窑主听了,“啥呀?”他将烟卷一扔,说:“我是看生意去了。”
“看生意去了?”管家问:“怎地,那两地方有人向你买砖?”
窑主回:“还没有。”
“没有你看啥生意?”——管家说完看向这窑主,他知道窑主为啥说是看生意了,平安村就他家一家砖窑,那些塌毁房子的村户,要盖塌毁的房子,就得到他家来买砖瓦。不来他家,也没有别地去。
管家道:“你原来这么看生意去了,村民塌毁了房子,便得盖房,平安村就你一家砖窑,他们要盖房,就得到你家来买砖瓦。你是看他们到你家买砖瓦去了?”
窑主笑一笑,说:“是的,我去看,是看他们到我家买砖瓦来了。”
村主道:“平安村就你一家砖窑,你不用去看,也会到你家来买。”村主话毕,将村衙印章塞回去,起来将笔墨纸砚放到马鞍上,手把着马鞍笔墨纸砚下了马。
他将笔墨纸砚抱到胸前,走向窑主,说:“你家砖瓦,有便宜的没?”
见村主下马,管家也跟着下了马。走至村主身旁。
现在盖房子的少,他家现在主要卖些坛子碗盘啥地。盖房子的少,他烧的也就少。他说:“砖瓦有,现在正烧着呢,也有烧完地。”
“在哪呢?”村主去看。
“都在窑洞里呢。”窑主回。
村主往他家窑洞的墙看眼:“啊,都在窑洞呢?”村主问:“那个,有便宜的没?”
窑主叹下气,说:“这要是在以前,一个铜板能买十来块砖,现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