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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双目光顿时对杜休投以震惊之色。
“什么?你是清溪门徒?这么说来,那个韩遂是你师兄?难不成是你出卖我军的情报?”
这话一出,一双双目光顿时变得怀疑和嫉恨。
而杜休却凛然不惧:“盟主此言差矣!韩遂虽然先我出山,但却是我师弟,而非我的师兄。再者,我和他乃是敌人,而非朋友。如果说世界上有谁最希望我死,那么一定是他!”
杜休一言一语,说的甚是笃定,令人不容置喙,紧接着,他神态气质变得霸道桀骜:“同样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击败他,那一定是我!”
此时此刻的杜休,他的一言一语,却是令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噢?当真?那阁下今日大战,为何没有击败韩遂?”
杜休早有准备:“我部不过千余兵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兵力悬殊?而且,我一旦露面,我那位师弟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我等撤退?必然穷追猛打。”
“兵力……”
谈及这个话题,各路诸侯面面相觑,有些迟疑。
盟主赵王问道:“你需要多少兵马可以击败韩遂?”
…
第221章、幕后黑手()
22
…
当黄昏的第一缕橘色光芒自地平线上升起,濮阳远方的密林之中,走出一支庞大的军队!
浑厚悠扬的钟声骤然响起,在濮阳城的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正布下致命陷阱,准备着鸿门宴的韩遂,在得到城门令的禀报后,敏锐的察觉到其中蹊跷,以及心中滋生出的那一缕不祥的预感。
紧跟着,城门令再次令人奉上了一封卷折痕迹严重的纸张。
将纸张摊开,韩遂目光快速一掠而过,正欲移开的目光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目光开始逐行逐字的阅读起这封信件。
最终,目光死死的盯着信中落款姓名——杜休!
原本打算对联军采取防守姿态,毕竟联军不可能立刻攻城,只要过了今晚,他收回兵权,剪除士族对兵权伸出的爪子,再回头对付联军即可。
韩遂自认自己即将成为继道祖、医祖之后的兵祖,面对手下败将的联军,他有这个能力和自信从容不迫。
除了杜休!
在接受过苏靖的数年教导,乃至演变空间内的经历,韩遂自信,就算现在偶有困难,但他从未将其他潜龙放在眼里,唯有和他同样的清溪门徒杜休才是他真正的心腹大患。
更别说,此刻的杜休还有张恪、江秀的辅佐,给他的压力甚至超过了整个天下!
摁死他!
此时此刻韩遂的整个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再者,他若是击败了杜休,又成为兵道的开创者,他要告诉师尊——
他的选择……是错的!!
韩遂当即召集诸将,领兵出城,两军陈列于濮水河畔的农田之间的平原上,杜休的后方则是渐密森林。
此刻韩遂带着亲卫来到两军阵前,朝着同样自军中策马而出的杜休等人微微一笑道:“杜贤弟,一别数年,别来无恙。”
杜休带着江秀、张恪以及亲卫数人来到韩遂前方,听着韩遂打招呼,面无表情道:“叫师兄。”
“……”韩遂面容一僵,眼中寒意更甚,也不理他,扭头朝着张恪说道:
“张师弟,你若弃暗投明,我立刻奏请陛下,令你封侯拜相,黄金、美人,荣华富贵,甚至你的抱负都可得以施展,岂不美哉?”
“我很记仇的,所以,你别白费心思了。”张恪声音带着一种磁性,此刻慢条斯理,语气清冷,坐在白马上,身着一身月白直裾,一种别样气质油然而生。
韩遂闻言一怔,忽然响起第一次上课,登上那山峰之际,自己因为恐高,所以推了一把张恪,由自己占据中心位置。
而当时张恪只是看了韩遂一眼,并未说什么,却是不曾想到今时今日,报应来了!
看着张恪那顾盼之间的王佐之势,韩遂心中却是忽然有些后悔,或许,当日他不应该推搡张恪。在那种高峰之上,狭隘之地,忽然被人推搡了几步,心中必然心惊肉跳。
韩遂心中也自知理亏,旋即将目光投向江秀,还未开口,就瞧见江秀脸上那厌恶憎恨的表情。
杜休见状,仿佛灵光一闪,一切因果仿佛在他们上山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韩遂因为恐高,所以推开了张恪,由自己占据中央。
江秀因为父母被夷狄所杀,而韩遂恰好有一些夷狄的血统,同样被江秀厌恶憎恨。
以往的因,铸就了今日的果!
一切的一切都在今日爆发了出来!
而在杜休看来,这一切巧合的太过于诡异,仿佛又一只无形大手牢牢将他们攥住,所有人的命运都在那只大手的操控之下。
当杜休细思他上山缘由之时,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神色透着某种惊骇。
这一刻,杜休仿佛有些窒息。
一想到那位,能够将整个世界揉搓的如同面团一般,想要挣脱既定的命运显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们能够超脱这个世界。
而那位既然精心策划了今天的这一幕,又怎么可能看着他们逃脱掌控,离开棋局,不当棋子?
若是他执意如此,其后果已经可以预见,如同他的父亲那般莫名其妙的惨死在自己属下的手中。
心中冰冷彻骨之际,杜休忽然反应过来!
这足以证明那位是偏爱他的!
所做的一切,分明是为了他的争龙而铺垫。
可以预见,若是没有今天这出戏,他必然还在幽州和其他潜龙拼一个你死我活,而非今日这般手握十万大军,届时,击败韩遂,立刻就会获得大量名望,甚至于可以拥有大量兵力!
杜休自付,自己的领兵之才虽然弱于韩遂,但也是当世顶尖,再加上即将突破的武道修为,他完全可以无视其他还未成长起来的潜龙。
天命在我!
杜休原本冰冷彻骨的寒意顿时散去,立刻火热起来,瞳孔中充斥着绝对的自信!
“韩师弟,昭昭天命在我!你若立刻投降,我可放你一条生路!”
言语之间,睥睨天下的霸气一览无余。
江秀一脸崇拜的看着杜休!
张恪也是带着笑意看着杜休。
而这一幕,以及杜休的言辞,在韩遂的心中却是如此的刺目、刺耳,脸色沉凝,冷笑一声:“待我将你俘获,但愿你还能说出这句话!我要让师尊知道,他错了!”
说罢,韩遂带着一脸八卦之心被满足的亲卫返回军中,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双眸之时,一种特殊的感觉顿时生出,整个军队使之如臂的感觉再次出现。
杜休亦是毫不犹豫的返回阵中,接着对江秀耳语道:“一会大军压上,那一半的校尉立刻倒戈一击,而你则率领胸甲骑兵以及无衣弓骑,直捣黄龙,给我死死牵制住他,不过别伤他性命,并且佯装无力追击,放他逃离。”
江秀微微皱眉,先是有些疑惑,但旋即了然!
无他,若是一举将韩遂杀了,杜休在联军中自然可有可无,战利品的瓜分也根本没有他的份,唯有让韩遂逃跑,杜休才有存在的价值。
“对了,弓矢别沾马粪,防止误伤了他。”
江秀点头,表示了然。
而这时,原本闭上眼睛的韩遂忽然睁开眼睛,神情惊怒交加,目光下意识的朝着那些背叛他的校尉看去!
…
第222章、何方鼠辈()
222
…
惊怒交加之下,韩遂下意识的投去骇人目光,直接暴露了他已然知晓校尉背叛之时!
那些校尉见状,心中惊惶,当即号召所部倒戈一击!
韩遂所部顿时哗然!
这些校尉属下士卒,并非没有思想,他们在韩部下条件优渥,且每战必胜,他们得到了大量的战争红利,反观联军一方,不过是手下败将,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倒戈?
但由于军法森严,他们习惯性听取上峰命令,并且执行命令,这固然是令行禁止的精锐之师,但也在此刻带来麻烦,高达四成的士卒条件反射的骚动起来,作势欲杀。
而其他并未被收买的校尉见状,却来不及反应那么多,直接命令杀敌。
双方迅速厮杀起来,而并不打算倒戈的将士则被裹挟其中,想要脱离!
也就构成了如今这幅混乱的局势!
韩遂反应过来,正欲控制局势,只听着一声宛若雷霆的大喊,听见内容,心中猛然生出一种不祥预感。
“吾乃清溪门徒!道祖弟子!是尔等大将军的师兄——杜休!此刻我令十万大军至此,尔等若是不想死无葬身之地,还不速速投降!他韩遂能给你们的,我杜休同样能够给你们!”
一如当初韩遂下山后,一战成名时所言。
听着杜休这句话,这些士卒手中动作顿时迟缓许多。
他们听到杜休是韩遂师兄,下意识的就以为杜休的领兵才能更甚韩遂!
再加上,杜休一方足有十万大军,而他们一方只有五万,甚至于其中接近一半的大军已然倒戈,他们很明显处于弱势一方!
而他们跟随韩遂,虽然享受了不少战争红利,但令行禁止的背后,是严苛的军法,以及艰苦的训练,韩遂并非那种带兵如子的将领,相反,反而是那种极度苛刻,眼睛里容不下丝毫沙子的角色。
顿时令许多将士的态度陷入左右摇摆不定的地步!
韩遂见状,顿时呲目欲裂,一双怒目之中,透着一种浓郁深沉的恨意,他转过身,正想将杜休领兵才能在自己之下的事情说出,并且稳住军心之际,一阵如雷的马蹄声骤然传来!
韩遂扭头看去,之间江秀首当其冲,手持一柄军刀,率领千余骑兵朝着他冲来!
刚刚步入一百五十米的范围内,一波箭雨顿时朝着韩遂迎头盖下!
韩遂自然是知道轻箭真正的威力不在于其杀伤力,而是箭尖上所沾染的马粪!顿时来不及稳定军心,连忙令亲卫举盾!
噼里啪啦的箭矢落在包着铁皮的盾面顿时激起一阵响声!
而江秀则率领胸甲骑兵擦着韩遂所部一掠而过,收割了十几个头颅之后,再次往返!
骑兵的作用更多的并非如同各种演义中的凿穿分割敌军部队,重甲骑兵倒是可以使用这种战术,但那种着装耗资巨大,对马匹耐力、负重力都有很高的需求,至少所谓的汗血宝马无法使用这种战术,唯有历史上的匈奴马以及道法世界中的鲜奴马才可尝试。
也并非现阶段的杜休能够玩得转的,就是这千余骑兵也是耗资颇具,完全依靠着灵丘道的鼎力相助,以及成为幽州刺史女婿之后,得到了一些资源倾斜。
再者,江秀也并非那种猛将,而且就算是猛将,他也没有足够的底气去冲韩遂的本阵。
韩遂纵然如今身处窘境,也非他能够蔑视的!
韩遂看着这一切,心中一团乱麻,见着杜休大军已然押上,他深呼了一口气,下令道:“撤退!”
他很清楚,如果今天他执意耗在这里,等待他的唯有一蹶不振,当军队内部分裂,他已经从之前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再加上如今这种混乱局势,唯有当机立断离开,重整军队,自然能够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