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股凄惨而又阴冷的小风,呜呜的在耳边响起,吹的我们俩同时打个哆嗦。这种感觉,跟半夜走进了停尸房差不多,心惊肉跳的,唯恐会突然蹦跶出个尸体来,不吓死才怪!
“怎么什么都看不到,跟九幽大街不同呢?”沈冰嘀咕着,伸出手晃动一下,依稀就看到一条颤动的黑影,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地方太他妈不正常了,跟地府其他地界大不相同。枉死城难道就应该啥都看不到吗?不对啊,记得西游记里,李世民去枉死城时,他都看到过那些缺手断足,有足无头的枉死鬼,不可能这么漆黑啊。
难道枉死城关闭,就变成了这样吗?如果啥也看不清楚,又不能像在阳间一样用手电照明,那还找个屁?
不过既然来了,又是好不容易来趟地府,总不能就这么马上回去。我咬咬牙,对沈冰说:“你还想的起来,史玉清在枉死城什么方向吗?”
沈冰嘿嘿一笑,听着有点神秘兮兮的,只听她说:“其实,我就知道他在枉死城,什么方向不大清楚。”
我听着这话有毛病,就问她:“你不会是连枉死城都不清楚,这位置是瞎说的吧?”
“你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晕,差点没吐血!我算服了,这丫头真能蒙事,居然蒙对了枉死城在啥方向。
“哥被你打败了,咱们往前接着瞎蒙吧。”我拉住她冰凉的小手,往前走去。
“嘿嘿,姐平时第六感很灵的。”她还在吹,我恨不得一头撞死了。
谁知往前只走了几步,仿佛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许说像进了九幽大街一样,眼前逐渐的明亮起来,虽然视觉还不如九幽大街那么清晰,但已经能看清个大概情形了。
一眼望过去,破败的大街上,光秃秃的非常凄凉,两侧全是断垣残壁,就跟刚刚发生过战争,整个城市被摧毁过的画面,无非是缺少了硝烟,让人心里感觉非常堵得慌。
我心说这咋回事,刚才还看不清楚的,突然就看到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操他二大爷的,牌坊哪去了?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后面黑漆漆的,就跟我们在牌坊外往里看是一个模样,不过不同的时,现在看不到牌坊了!
我赶紧拉着沈冰往回走,她还问我咋了,我没心情回答,往回走了几十米,按说早该出了牌坊的,可是根本没见牌坊长啥样,我们走不出去了!
原来那个警示牌,写的是真的,枉死城是有进无出,进来就不可能出的去,这次麻烦大了。
第211章 噬魂井
沈冰也发现了这个情况,问我牌坊躲哪儿去了?这问题我还想问你呢,我要是知道,就不用紧张了,咱们要是天亮之前出不去,恐怕要在这儿做一对枉死鬼了。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仍然没找到牌坊,两侧倒是破败的房屋越来越多,从建筑模样上来看,年代很久远了,也都比较简陋。看样子枉死鬼居住的地方,根本不能跟九幽大街相提并论。给人的感觉就是心酸,凄凉!
我有点心灰,找不到牌坊,就等于我们找不到放生口,回不去了。正在这个时候,忽然眼前亮起了一团蓝光,对,是蓝光,在漆黑之中,显得特别刺眼。
“你……”沈冰指着前面蓝光刚开口说出一个字,我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然后冲右侧挥挥手,带她溜下大街,躲到了一堵断墙后头。我小声跟她说:“别出声,一会儿跟着蓝光走,或许就找到史玉清了。”
沈冰点了点头,但一皱眉,把我嘴巴往上推了推。呃,我基本上把她圈在怀里,下巴都蹭着她的头顶。
那团蓝光似乎就是从牌坊口进入的,慢慢的向我们这边移动,到了跟前才看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是一盏玻璃油灯!
跟槐杨村小铺老板提的那盏一模一样,可以说就是同一盏。
油灯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中,如同有人提着一般,向前飘移,而油灯后面却并没有任何影子。我的背脊不由唰的起了层鸡皮疙瘩,没人提着的油灯,自个在枉死城飘荡,这太诡异了吧?
沈冰也动了一下身子,我以为是害怕了,谁知又推我下巴一下,小声跟我说:“你多久没刮胡子了,擦的我额头好痒。”
汗,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关注我多久没刮胡子,在山里待了两天,我用什么刮,总不能用手拔吧?
我指了指前面,示意她别说话,鬼的耳目都特别灵敏,微小的声音都会被察觉到。沈冰冲我皱皱鼻子,才转过头。别说她这副模样非常可爱,我特别喜欢看。
森蓝的油灯,就像一只幽灵般,在空荡无鬼的大街上飘过,渐渐的往前去了。我才要从墙后出来,忽然听到了脚步声,沈冰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我又伸手把她按了回来。气的她冲我一瞪眼,才要发作,我向大街上指了指,要她去看。
她好奇的转回头,一下就长大了嘴巴,嘴里像塞了只茄子。
有几条黑影,从漆黑中走出来,高矮不等,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一共是六个。他们是跟着油灯过来的,虽然之间距离相差了有二十多米,但绝对是受到引魂灯的指引,往前跟着走的。
这几个人面目惨白如纸,嘴巴血肉模糊,全是嘴唇被撕掉,露出鲜血淋漓的牙齿,看着那个揪心啊!他们几个其中我们倒是认识两个,就是那两个小孩。
这一对童男童女,就是我们在驼峰上挖出来的那两具尸体,此刻眼神呆滞的走在最前面,好像魂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紧紧盯着前方的蓝光,眼珠一霎不霎。
后面的四个人,排成两排,中间的是中年男女,最后一排是一对老年男女。这他妈的诡异情形,跟湘西赶尸的有一拼啊,不过,这比赶尸吓人的多。
等他们走过去之后,我们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不见再有鬼出现,才从墙后溜出来,就沿着废墟,往前猫腰前行。我们也是非常的紧张,跟踪鬼可不比跟踪人,很容易被发现。好在大家现在都是鬼,只要努力飘起来,就不会发出声音,不像这几只鬼这么实在,还用脚走路。
往前走了很久,枉死城好像很大啊,到现在看不到尽头,这盏油灯也不转弯,笔直的顺着大街往前飘移。我转头不住看着两侧的废墟,心想着从古到今,不知有多少枉死鬼在这儿居住过。其实造成枉死最大的凶手,莫过于战争,战争一起,兵卒伤亡还是少数,无数百姓便成了牺牲品,这不都是枉死鬼吗?!
这么说起来,枉死鬼不比寿终正寝的死者少多少,所以枉死城的规模也一定不小。
我看了看表,妈的,在地府手表不走字了。但感觉时间,我们来的功夫不小了,如果这跟九幽大街一样来个十万八千里,油灯要飘到尽头,老子头发都等白了。这该咋办?正发愁的时候,发觉油灯停下了,蓝森森的光亮,停在了一口井上。
这口井就在大街的中间,八角井沿,显得非常古老,上面还刻着字,在蓝光照耀下,看的很清楚,是“噬魂井”三个大字。在井沿后面还坐着一只鬼,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似的,不过看上去很面熟。
我看了眼沈冰,心说不会是史玉清吧?沈冰却像读懂我我心思似的,点点头小声说:“土包子,你猜对了,他就是史玉清。”呀,她成我肚子里蛔虫了,咋知道我想的什么?
我摸了摸鼻子,把史玉清困在枉死城干什么,还有后面排队来的六只大小鬼,是什么用意呢?我又在井口上的三个字上瞄了一一眼,噬魂井我好像听说过,记得小时候老爸跟我讲过。枉死鬼因为困在枉死城得不到投胎机会,也不许走出城门半步,所以活的非常凄惨。
鬼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情况下,便会跟人一样产生自杀念头,但鬼想自杀可不比人那么轻松,撞又撞不死,割脉上吊更不管用,死都是很难的一件事。所以地府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比较人性化的自杀服务,投井!
这口井可不是一般的井,井水是地藏菩萨所撒下的法水,鬼魂一入,便即销魂。所以得名为噬魂井。茅山古籍也有关于噬魂井的记载,说这口井其实就座落在聻冥幽境的上方,投井的枉死鬼,有很大一部分倒霉货,都又转入了聻冥幽境,做了聻鬼,继续过着惨痛不堪的生活。
唉,真是替他们可怜。
正想着这件事的时候,那六只鬼走到了井口前面,好像受到某种安排一样,纷纷走开,围着井口坐了一圈,挺有秩序。
蓝光在此时忽地熄灭了,油灯不见了踪影,凭空消失了!
沈冰歪着脑袋问:“他们干吗要围着井呢?”
听了这句,我心头忽然一惊,想起了一件事,这跟七星连坟有着共通之处。
“七煞围井,引聻出关”!
第212章 七煞围井
这段话并不完整,这是老爸口传的,说是茅山古籍里也没有的,是太祖爷爷传下来的。因为对我们鬼事传人并不太重要,所以没用心记住。不过现在想起,隐约回忆起几句,前面好像是“邪尸失口,枉死守城,天狗食月,地府门开……”后面的我就记不起来了。
不过最后两句就是“七煞围井,引聻出关”!
引聻出关,跟“引地狱之魔”是一个道理。自古法术多有变化,但疏通同归,万变不离其宗,方法不一,但最终目的却并无二致。一个是地狱之魔,一个是幽境聻鬼,两者并无多大差别。
从二毛出现夜魔眼开始,好像现在都热衷于聻鬼事业了,到底这些坏蛋或是恶鬼,要引聻出世,是什么用心呢?
不管是啥用心,总之不是好事,老子既然摊上这事,那就不能不管。
从老爸传下了来的这几句类似口诀的话里头,不难理解,所谓的邪尸失口,那就是盛艳艳和史玉清嘴唇被撕掉,然后变为邪尸,受邪祟利用,被引入枉死城,弄个七煞围井,导致天狗食月,便能从噬魂井引出聻鬼了。
妈的,老子当时以为这东西与我们鬼事店铺没啥关系,没怎么在意,老爸教的破局办法想不起来了。要不去问问老祖宗?这好像也不现实,来来去去,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天都亮了,回不去还搞个毛?
不管那么多了,就用简单的办法,带走一两个邪尸,把七煞围井局给破掉,先回去再说。我感觉关键在那个僵尸身上,他用邪尸嘴唇,画出自己的嘴巴……
我猛地一拍脑袋,操他二大爷的,我咋把这事给忽略了?那几句口诀就掉了这个,应该是“邪尸失口,枉死守城。鬼尸画唇,怨怼苍空。天狗食月,地府门开。七煞围井,引聻出关!”这是完整版的,绝对错不了。
想明白了这点,转头就要对沈冰说:“咱们……”
突然看到沈冰正一脸哭相的看着我,还一个劲的冲我眨眼间。我一愣,你不会迷眼了吧?来给哥看看,伸手就去她眼睛上摸去。蓦地一股阴冷的气息,在背后涌起,跟他妈的的僵尸煞气差不多,差点把我冻僵了。
我心头不由打个突,猛地一回头,妈呀,有鬼!
这不废话吗,在地府里难道还能见到人?只不过刚才想事想的太入神,忽然见到鬼,以为不在地府呢,况且这两只凶神恶煞的熊样,的确很吓人。一个脑袋就剩半片,露出血淋淋的脑仁,好像被利器从正中给劈开,另外一半不知道丢哪去了。一只血红的眼珠死死盯着我,相当的惨厉骇人!
另一个好点,脑袋是完整的,但失去了一只右臂和半条左腿,胸口上像被刀子给扎的遍地窟窿,都成筛子了,不住的汩汩往外冒血浆。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