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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什么?!”
唐佳人一伸手,将公羊刁刁的头转向秋月白所在的方向,道:“看看看……看那里!”
公羊刁刁不再耽搁,直接道:“扶住我的手臂,我们行针。”
唐佳人点头。
黄莲取出银针,放到公羊刁刁的面前。
公羊刁刁爬起身,光脚踩在地上,捏起一根银针。
唐佳人跪在床上,弯下腰,托着公羊刁刁的手臂。
公羊刁刁道:“参片。”
黄莲应了,切下一片人参,放入秋月白的口中,而后退到一边。
秋江滟看得提心吊胆,想要阻止,却怕耽误了救治,只能对黄莲道:“这是否稳妥?”
黄莲道:“公子和唐小姐配合不止一次,你当放心才是。”
秋江滟的心情有些复杂了。她既高兴,二人的配合是稳妥的,又不爽二人竟是旧识。且,看样子还十分熟悉。若非如此,那口吐恶言的公羊刁刁岂会任由唐佳人随意摆弄?
秋江滟在焦急等待的过程中开始胡思乱想,唐佳人却在努力摒弃自己的杂念,凭借感觉,配合公羊刁刁施针。她不敢看秋月白,也不敢问公羊刁刁怎样,只乖乖地等待一个结果。她想,公羊刁刁医术了得,应能救治秋月白。
想到公羊刁刁的医术,又想到他曾说唐不休活不过两年,心下一惊,手便是一抖。
公羊刁刁一针插错地方,当即暴怒!他冲着唐佳人吼道:“一针错,要人命,这个时候也敢马虎?!滚开!滚开!”
唐佳人哪敢争论,当即收回手,在秋江滟的横眉冷对中,逃出房间,一路飞奔,看样子是准备跑出院子。然,她脚尖一转,又跑了回来,抱着腿,蹲在窗下,等个结果。
公羊刁刁吼完,脾气顺了,心里却不舒服了。只不过,箭在弦上,也不容他多想。别看他平时磨磨蹭蹭、病病殃殃,干什么都一幅不情愿的样子,但是一旦动手,却是最认真、最不允许出错。若非如此,也不会成为世人口中的神医。
没有唐佳人托着他的手臂,还真是痛不欲生。别说施针了,就连抬起,都是一种酷刑。
黄莲小声道:“公子,我来吧。”
公羊刁刁放下针,看向窗外,其意不言而喻。
黄莲为难道:“这人刚被你骂走……”
公羊刁刁的唇动了一下,却没说话。
唐佳人听见对话,猜出个大概,当即从窗口探进头,道:“还可以将我吼回来。”
公羊刁刁一扬下巴,傲娇地道:“快滚回来!”
唐佳人冲着公羊刁刁咧嘴一笑,笑得公羊刁刁背脊发凉。
唐佳人手脚麻利地爬进屋里,来到床边,重新拖起公羊刁刁的手臂。
秋江滟有心要说些什么,最终却闭上了嘴,等个结果。
这一次,唐佳人凝神静气,再也没出错。
公羊刁刁施针完毕,累得不轻,瓷白的身体布上一层汗水,晶莹剔透,好似玉人。
他提起眼皮,扫了唐佳人一眼,颤巍巍地站起身,停滞背脊,来到软轿前,坐下。
黄莲立刻抱起被子,将公羊刁刁捂住,仅露出一颗小脑袋。
秋江滟忙含泪问道:“神医,我哥怎样了?可是无碍?”
公羊刁刁道:“死不了。”
秋江滟一僵,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起。高兴七分,莫名三分。啥叫死不了啊?这话说得真够难听的。残了,也叫死不了。只不过这话,她不会说罢了。
不想,唐佳人直接开口寻问道:“啥啥啥……啥叫死不了啊?会不会残?以后……以以……以后说话会不会磕巴?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总要和我们说……说清楚啊!”得,又犯病了,唐佳人望向公羊刁刁的眼神,有些绝望。
公羊刁刁一听唐佳人磕巴,心情就瞬间美丽起来,当即开口道:“他身上两处外伤,一处内伤。外伤等会儿处理一下即可,不至死,活受罪罢了。内伤比较严重,五脏六腑皆受损,现在还活着,一是靠他内力雄厚,自我保护做得不错,二是本人医术了得,救他一命。这个时节不错,伤口好得快,护理妥当,不会腐烂。至于内伤,需调养一段时日,让他像孕妇那般好好儿侧躺在床上,别压伤口。”
这话说得顺溜,哪里有一点儿口痴的样子?众人只当他的口吃已经有所治愈,却不知,但凡他与唐佳人靠近,他的口吃便会转移到唐佳人的身上去。待分开,口痴又变得如影随形。这是他和唐佳人之间的秘密,唯有彼此心知肚明。单是这一点,就令公羊刁刁觉得心喜。
听闻公羊刁刁所言,唐佳人终是将提溜着的一颗心放回原处。
望东抱拳道:“谢谢公子。待城主醒后,定用大礼谢公子。”
公羊刁刁看了唐佳人一眼,微微颔首,道:“别拿不值钱的东西糊弄我。”
望东抱拳道:“请放心。”
公羊刁刁道:“黄莲,开方。扒针后,灌药。”
黄莲拿出笔纸,按照公羊刁刁口述的内容,将方子写好,交给了望东。
望东出了房间,派人快马加鞭跑去岐黄馆取药。
黄莲问:“公子,要喝碗甜粥吗?”
公羊刁刁点了点头,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黄莲端起粥,送到公羊刁刁面前。
公羊刁刁不接,用眼尾看向唐佳人。
第三百零七章:粥也暧昧()
公羊刁刁也不说话,就是盯着唐佳人看,就像一只期待被喂养却不肯放下身段的猫。。。
唐佳人有事要问公羊刁刁,自然愿意放下身段,当即扯过凳子,从黄莲手中拿过碗,坐在凳子上,舀了一勺子甜粥,像哄小孩似的开口道:“张嘴,啊……”
公羊刁刁弄了个大红脸,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唐佳人眯眼笑了笑,举着勺子不放下。
公羊刁刁张开嘴,含住汤勺,慢慢咽下口中香甜软糯的凉粥。
唐佳人又舀了一勺,送进公羊刁刁的口中。
秋江滟见此,越发认定唐佳人水性杨花,根本就不配嫁入秋枫渡,当即道:“唐姑娘,我哥说,三日后要娶你进门,你如此亲近公羊公子,着实不妥。”
唐佳人没啥,公羊刁刁却突然喷了!
一口粥啊,喷了唐佳人一个满脸开花。
唐佳人呆愣愣地问:“不不不……不好喝吗?”
公羊刁刁在铺天盖地的咳嗽过后,指着唐佳人道:“你要和秋月白大婚?!”
唐佳人十分淡定地道:“秋秋……秋月白说的,我我……我在观望。”
公羊刁刁嘘了一口气,道:“观望?这事儿不用观望,就应道一口回绝。袋有病的人才会应。秋月白冷冰冰的,嫁给他就如同嫁给一座冰雕人像,几多没趣儿。秋月白说你是她表妹,却拿不出证据。空最白牙,最是没劲儿。有能耐,让他指着宫里某位妃子认表妹,看不砍他一颗狗头!”
这话……好刺耳啊!
若非秋月白的身体还需要公羊刁刁来调理,秋枫渡里随便找出几个人,都想踢死他,更何况守在这屋里的人,都是秋月白最亲近之人。
望东将拳头攥的吱嘎作响,秋江滟瞪圆了眼睛,绿蔻的手中已经攥了把匕首,就连躲在房梁上的潜影,也不淡定地挪了挪身子,掉下来一些灰尘。
唐佳人一手端着碗,一手摸着脸上的饭粒,每摸到一颗,便扔回到碗里去。
公羊刁刁见唐佳人不为所动,喘了几口后,继续道:“家里有妹妹的男人,最是麻烦。他妹妹若是个好的,嫁了也省心;若像秋月白的妹妹那样,瞪你、辱你、嫉妒你,一心想要比过你,这日子就不好过。若她嫁得不如意,回来打秋风,也顶顶烦人。”
秋江滟感觉自己好似被捆绑在了一个木头桩子上,公羊刁刁手持一把把小巧的尖刀,抡圆了膀子,照着她,一柄接一柄地飞来。刀刀见血,却不至死。生生要痛死她了!
想她身为武林第一美女,多少英雄豪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何时让人当面辱骂成如此不堪的模样?!
秋江滟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最后那四个字,无可奈何,才是最大的悲哀啊!
她倒是想讲公羊刁刁打出去,奈何……秋月白的身上,还插着那么多的银针。先拔哪根,再拔哪根,公羊刁刁可不曾交代过。如此,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可是,咽得好痛苦、好不甘、好想死啊!
最最令人抓狂地是,唐佳人竟然配合道:“你你你……你说得好像有几……几几……几分道理。”舀了一勺甜粥,送到公羊刁刁的口中。
公羊刁刁正说得性起,又得到唐佳人的一点认可,脑袋一热,嘴巴一张,咽下甜粥,继续道:“你若是个聪明的,就应知道我所言非虚。”
唐佳人送粥,公羊刁刁咽下,继续道:“当个狗屁城主夫人,最不得自由。像你这种性子,一准儿耐不住。”
唐佳人继续送粥,公羊刁刁继续喝,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黄莲看在眼中,本想提醒一下,那粥可是从唐佳人脸上抓下来的,转而一想,又觉得,兴许自家公子就喜欢这个味儿呢。好吧,他不忍再看,转开头,去注意望东等人的情绪,生怕他们失控,群起攻之。这事儿,不是没发生过。
公羊刁刁将整碗甜粥都喝干净后,气喘吁吁地问:“我说得,你听懂没?可别把我累坏了,你还不明白。这世间蠢笨之人多如牛毛,你可别学他们那样。”
唐佳人抱着碗,道:“听懂了。”
公羊刁刁露出笑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缩回到软椅里,吧哒一下嘴,道:“粥还挺好喝的。”笑容尚未绽开,脸上的表情便是一僵,这粥的来历,有些……咳……公羊刁刁将目光落在唐佳人那张水灵灵的脸上。
唐佳人看向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立刻转开目光,看向它处。
黄莲为公羊刁刁盖上被子。
公羊刁刁的双颊慢慢升腾起两朵粉色云朵,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黄莲心中一惊。他知道公羊刁刁对唐佳人有种不同寻常的执着,却不知何时,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竟……跨向了男女之情?!
唐佳人是个不错的姑娘,但……绝非良妻人选。
先不说一群狼盯着这块肉,就单说秋月白和唐不休,单独提溜出哪个,都不是好相处的主儿。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唐佳人的心明显不在公子身上。公子的身体本就不好,若感情再受挫,岂不是雪上加霜?不行,这样坚决不行!
黄莲打定主意,直接用身体隔开公羊刁刁和唐佳人,不让二人过多相处。
公羊刁刁的害羞劲儿过后,又从被子里钻出头,对黄莲道:“去给秋城主处理一下外伤。”
秋江滟听闻这话,心里终是舒服了三分,觉得公羊刁刁虽然口吐恶言,但还是有起码的医德。
不想,公羊刁刁继续道:“又不是出卖色相,光着膀子给谁看?!哼!”
秋江滟顿觉心肝脾肺都疼。奈何一病不劳二主,不然……不然如何?她能如何?她不过终究是个外人罢了。亲妹妹成了外人,唐佳人那贱人反倒要成为内人,真是……毫无道里!哼!
黄莲听命,洗干净双手,开始给秋月白处理伤口。